正在苏茗和主神交流时,杨岚已经跳完了舞。
盈盈向下一卧,女子娇嗲的声音响起。
“臣妾恭祝皇上,太后年节吉祥。”
圣宣帝看的兴致盎然,显然杨岚的舞蹈大大取悦了他。
“免礼。爱妃跳的舞蹈真是别具一格,独树一帜啊!”圣宣帝抚掌大笑。
坐着的妃子和太后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起来。
尤其是太后本来因为圣宣帝没有反对孙云清做到上首的事情脸上很是和蔼喜悦,现在却铁青着。
“皇帝,这杨顺荣未免太过大胆,实在有伤风化。”
杨岚的舞蹈美则美矣,可是光着的脚和腰间露出的星星点点,着实让人异想连翩。大庆朝的民风还很是保守,太后看不惯杨岚这舞蹈,一则因为太过暴露,二来怕是因为抢了孙云清的风头。
圣宣帝笑着对太后说道,“母后,今日是家宴,没得外男。杨顺荣这舞蹈确实是心思巧妙,让儿臣很是欣赏。母后说的‘有伤风化’未免太过严重了!”
太后被圣宣帝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本就铁青的脸色愈加难看。
挥了挥袖子,直直站起身来,“哼,哀家左右是管不着了。”在孙云清的搀扶下,径直走了。
坐着的妃子面面相觑,杨岚在太后点名责骂时脸色也很是不好看。谁料圣宣帝竟然为了自己驳了太后的面子。杨岚自觉脸上有光,虽然面上不显,眼里却透着得意。看向立在圣宣帝龙椅旁边的位置,杨岚眼里射出精光。这男人是自己的,这后位也一定是自己的!
“大家继续。”圣宣帝的心情似乎并没有收到太后离去的丝毫影响,笑意融融的让众人继续晚宴。
后宫的妃子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在短暂的寂静后,恢复了一片热热闹闹。之前的一切,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晚,圣宣帝在众人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去了杨岚的宫里。
承露宫
“主子,这杨顺荣真是个贱蹄子!”秀儿一边为淑妃梳着放下来已经垂至腰际的头发,一边愤恨的说。
淑妃握紧手边的木梳,“啪”的一声用力过大狠狠的折断了梳齿,木刺戳进了淑妃的指腹,已经溢出细小的血珠。淑妃却似毫无知觉般紧紧盯着眼前的梳妆盒。
簪子,步摇,流苏...
一件件都是自己进宫来圣宣帝赏赐的,自己只是个四品知府之女,在这后宫中本就起点不高。走到这一步,又有谁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皇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按着祖上的规矩,年节是要和皇后一起过的。杨岚那个贱人有什么资格!
淑妃“哗”的将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打落在地,眼里射出的狠光让秀儿瑟瑟的躲到了一边。
紫烟阁
“提拉,今晚上将所有的灯都要点着,这样才敞亮,有年味儿!”苏茗皱了皱眉头,哈了口气到自己手上,这夜里从御花园走过来,着实有些冷了。看来自己要加把劲了,至少混个步撵坐坐。
提拉喜气的点着头,和米苏两人一起去挂灯笼了。
宜心备好一碰热水,服侍着苏茗洗净了手。滚滚的水将苏茗白嫩的手泡的有些发红,苏茗只觉得浑身舒畅。
正当紫烟阁众人关好门,准备休息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了,在这寂静的年夜里格外清晰。
米苏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孰料站在门外的竟然是李增。
米苏立马弓着身子,恭敬的叫道,“李总管...”
李增手指放在嘴上,比了个安静的动作。
轻声细语的问道:“你家主子睡了么?”
米苏摇摇头,“主子正准备安歇了。”
李增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银盒子,上面雕着精细的龙凤呈祥。
“这是皇上给苏嫔的,说是苏嫔白日里贪玩,怕手上日后生了冻疮。这药可是上好的良药,你们晚上厚厚的给苏嫔手上涂一层,保准明日没事。”
“奴才知道了,劳烦李总管跑这一趟了。”
送走了李增,米苏喜滋滋的将药膏和原话传给了宜心。
“主子,这是皇上特意送来的药膏。怕主子今日玩雪生了冻疮。”
宜心细细的为苏茗涂上药膏,刚擦到手上,只感觉一阵清凉,舒服极了。苏茗惬意的眯着眼睛,窝在被子里。
“这皇上对主子真是上心,可是为什么今晚要到杨顺荣那里去呢?”宜心小声喃喃道。
话一说出口,宜心就觉得不妥,愧疚的看着苏茗。想起几月前,自己主子倚着梨树伤神的模样,只想抽自己个大嘴巴子!
偷偷看了眼苏茗,却发现苏茗毫无反应,似乎是睡着了。
宜心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为苏茗涂完药膏后,关上门,睡在了外间守夜。
宜心刚刚掩上门,苏茗的眼睛就“刷”的睁开了。
看了看自己手上涂满的透明色药膏,想到宜心的话,一丝复杂从苏茗的眼里闪过,快的苏茗自己都没有察觉。
第二日一大早,后宫就得了消息。
圣宣帝下旨册封杨岚为昭仪,封号“荣”。一时间,荣昭仪宠冠六宫,风头径直盖过了一直荣宠不衰,飞扬跋扈的飞羽殿正殿之主——丽妃。
苏茗幽幽的品完了早膳,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上的残渣。
“主子,我们该送些什么去?”三星等着苏茗的回答。
苏茗看了眼摊在桌子上的册子,这半年来丰富了不少。可是一想到要将这些古董宝贝拱手与人,苏茗就觉得一阵肉疼。也不怪在现代时,小七一向骂苏茗是葛朗台在世。
合上册子,左思右想。
“就把前不久才得来的那匹千缎魏紫重纹蜀锦给荣昭仪送去。记住,千万别让人在上面动了手脚,钻了空子。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送。”
提拉点点头,“奴才自当小心。”
“主子,现在很多妃嫔都赶着巴结荣昭仪了。”宜心撇着嘴,有些不服气。
苏茗摆弄着自己前不久弄来的一盆梅花盆栽,树枝上已经结了一个个花骨朵,有的藏在绿叶中,有的小小的探出头来,很是可爱。
从容的看了眼有些焦急的宜心,“她们和你主子我有何干系?”
“可是荣昭仪素来喜欢给主子使跘子,今日主子若是没去,恐怕以后会为难于主子啊!”
苏茗叹了口气,看向宜心,“宜心,我问你,一只吠得凶的狗和一匹隐在暗处的狼,哪一个更可怕?”
宜兴不假思索的回答,“狼!”
“你要知道。荣昭仪一日没有迁宫,这飞羽殿的主位就仍旧是丽妃。现在丽妃身子尚未好全,就这么大喇喇的去恭贺荣昭仪。这岂不是活生生在打丽妃的脸?这与惹了一匹饿狼有何区别?”
时间在冰雪消融中一点点过去,盆栽上的花骨朵也展开了笑颜。娇小玲珑,憨态可掬。花白里透红,花瓣润滑透明,散发着阵阵幽香。
“主子,大消息。”
苏茗停下了手中的活,放下手上的剪刀。斜睨着盆栽,左瞧右瞧,“怎么了?”
提拉气喘吁吁,“主子,这消息都传遍后宫了。今日朝堂上大臣们提了立后的事情。”
“哦?别说,让我猜猜。”苏茗笑眯眯的满意的看着眼前剪得质押有型的盆栽。
“不会是大皇子太傅提出来的吧?”
提拉睁大了眼睛,“主子真是料事如神!”
苏茗勾起了嘴角,笑了笑。
“皇上当场就回绝了太傅的提议。说是暂不考虑立后之事。”
苏茗了然的点点头,现在确实不是立后的好时机。自古后宫是平衡朝堂的有利武器,一旦立了皇后,一派必定长势,到时可就不好控制了。
傍晚来了消息,圣宣帝几日点了紫烟阁掌灯。
苏茗照例洗了个兰花瓣澡,没有多加打扮,只见简简单单的着了件月白衣,搭上雪羽肩。静静的站在院口等着圣宣帝。
圣宣帝乘着玉撵,心中对那那温暖的灯光隐隐有些期盼。
果然远远的就见到紫烟阁门口那在夜风中摇摇晃晃晕黄的灯光,一个玲珑有致的身影立于一旁。
圣宣帝急忙上前两步,拥住苏茗。只见苏茗大大的琉璃似的眼睛闪闪发亮如黑耀石般的眸开阂间瞬逝殊璃,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一头秀发轻挽银玉紫月簪,恍若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圣宣帝禁不住轻轻吻了吻苏茗的额头,将苏茗抱的更紧。这么些日子,政务很是繁忙,自己又不忍心将她陷于后宫的众矢之的。忍着心中的渴望,直到今日见到,才知道自己对这娇气包着实想念的紧。
苏茗娇怯的埋首在圣宣帝怀里,软软糯糯似蜜糖般化不开的声音娇嗔道:“皇上,在门口呢!”
圣宣帝拢了拢怀中的小身子,逗趣般凑到苏茗的耳边。
“笨蛋,他们哪里敢看。”
苏茗偷偷的探出一点点脑袋,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四周,只见李增宜心等人都识趣的低着头。这才不好意思的伸出脑袋,细细喘着气,刚在可是被闷着了。
圣宣帝拥着苏茗坐到了床边,苏茗嘟着嘴从圣宣帝的怀里腾出双手,抚上了圣宣帝的脸。
圣宣帝虽然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却不讨厌苏茗的触碰。
碰了碰苏茗的额头,“娇气包,怎么了?”
苏茗眼眶有些红了,圣宣帝不知所以,忙抱着苏茗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摇晃。
“乖,告诉朕,谁给你委屈受了?”
娇气包一向在自己的面前都很坚强,哪怕被欺负了,都隐瞒着不说。这次怎么会无缘无故哭了呢?
“皇上是不是受委屈了?”苏茗哽咽的声音呜呜咽咽的从喉咙里发出。
圣宣帝一愣,捧着苏茗挂着泪滴的小脸。头挨着头,“娇气包,你是为了朕哭?”
苏茗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抱紧了圣宣帝。
“你的眉头都有皱了,肯定是整天皱着眉头。”
圣宣帝心内的感动一*的涌来,自己是皇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从来都没有人关心过自己有没有累,有没有寂寞,有没有委屈。甚至就连自己的母后,也是一心想着从自己的身上为孙家谋福利。只有,只有怀中的这个小人儿,才是真正的关心自己,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
苏茗抬起头来,安慰的轻轻啄了啄圣宣帝闭上的眼睛。
“她们逼你立后了,是不是?哼...”苏茗气呼呼的说道
圣宣帝“刷”的睁开眼睛,定定望着苏茗。
“娇气包,你想不想当皇后?”
苏茗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圣宣帝不知道这一刻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一股失望从心头涌上。更有着自己也说不上来的顿顿的痛。原来,娇气包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搞定啦···哇咔咔,圭圭觉得自己都要废掉了!(┬_┬)
晚安筒子们【月亮】
第26章 春节·立后风波(二)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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