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的细心总是比女子更甚。就着他的手吃下姜片,他撩起他的前发抚摸着柔和俊秀的容颜。
水无涯敛眼皱眉,不明白他为何总是一次次的提起他最反感的事情,即使在私下他无数次的说明自己最讨厌被当作女子,但他仍然会在人前如此的夸赞自己。似乎看到别人受伤害的表情成了一种兴然,让他乐此不疲。
逃离般的撇开脸,水无涯不去看他,只是一味低垂着头。
漆雕冥无声一叹,收回手终于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像被遗忘很久的人。
与那日又过了三日,依然还无消息,暗部最近的办事效率下降的很快吗?漆雕冥面容冷峻阴沉,目光深幽难测的盯着脚下跪着的一群人,轻缓的声音在此刻听来却比狂怒暴吼更让人不寒而栗。
属下无能,请当家主责罚。最前面跪着的领头者拱手请罚,心中也自知在这样的漆雕冥面前,是不可能有任何人可以逃脱责罚的。
你呢?前日吩咐下去的事情为什么迟迟到现在都没有办好?他转而另一边同样胆战心惊的站着的阙老板道。
因.....因为.....阙老板哆哆嗦嗦的吞吐难言,眼前恍若又回到二十年前的情景就早已将他吓的不知所云了。
因为那些药材很难找?低醇的声音传来,平和的语气却泛着寒意。
偷偷瞄了一眼漆雕冥冰冷的面容,阙老板无奈却只能点点头,因为事实确实如此,要短短几日就找齐完全和朝廷派给小绉国的御赐药材,确实是件困难的事情。
所以我应该多给你一段日子是吗?手指灵活的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漆雕冥挑挑眉,一年时间如何,阙老板甚至还可以借此机会好好修理修理自己的这把老骨头,让它知道知道该如何做好分内的事情。
狠戾的眼神仿佛利剑般让人战栗惧怕,阙老板用衣袖擦去额头冷汗,忙不迭的保证,不敢.....不敢......我两天以内一定会凑齐那些药材的,请当家主再宽限两日。
不理睬他的保证,漆雕冥看向跪了一地、皆低头等待处罚的暗部属从。
纷纷感觉到头顶冰冷视线,黑衣人头领抬头拱手,也保证道,属下也是,请当家主再宽限两日,属下定会给当家主一个交代。
你们的保证......尾音拉的很长,故意让等待的人惊慌悬心,我已再无法相信,若要保证,就留下足以证明的东西吧。一句话如同宣判,阙老板等人都不禁一颤,但他们心中也同样清楚,如今的漆雕冥,这样的惩罚,已然是最轻的了。
属下明白。不愧是身为暗部,冷血无情的杀手,只不过片刻的惊惧后立刻恢复了冷静,神色自若的抽出随身的匕刃,领头之人已经率先斩下了自己的左臂。
啊......一声惊呼,传自一旁的水无涯,他万万没料到,漆雕冥所谓的留下足以证明的东西竟然自短一臂。
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其他的人也都纷纷抽出匕刃,他想也没想的就大喊出声:
停手!
看着那些人因自己的话而停下动作,他转向一旁的漆雕冥,恳求道:不要这样好吗?这太残忍了。
他急切的恳求眼前的神情冰冷寒肃的男人,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求情到底可以起到多大的作用,但作为大夫的他,怎样也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
你又要求情吗?凝视他急切地目光,漆雕冥阴鸷的眼神一瞬间转柔,落梅......最后两个字几近喃喃自语,眼前的一切似乎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落梅也曾经这样奋不顾身的为众人求情,一样的情景,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他,一样焦急的容颜......
水无涯神色一黯,突然想起那个阙老板曾经提到过灵落梅也为他求过情,心中苦涩一笑,他这个替身,模仿的还真像,是,我为他们求情,请不要这么残忍,好吗?既然是代替灵落梅,就让他顶替到底吧。
漆雕冥突然一笑,涵义莫名的直视着水无涯焦急的双眼,既然是无涯求情,那就算了,他转而那群死里逃生的人,这一臂,就算了你们的保证,两日内若仍无进展,到时任何人的求情都无用了。右手平掌一抬,一阵劲风而过,带动落地的断臂飞入其主怀中。
你去吧,我相信你的医术。断臂时间不长,以水无涯的医术一定可以接回去。眼前的人,有着和落梅同样的善良温柔的心,让人无法伤害,也不忍伤害。
谢谢。水无涯凄然一笑,心知他的宽容是因灵落梅,然可悲的自己,却依然无法忽视他的温柔,即使并不是因他绽现,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感动。
向漆雕冥微微颔首,水无涯带着断臂的黑衣人首领,离开了大厅......
怎么?难道你们还真是打算断臂才离开吗?看着一群人都迷惑不解地看着远去的水无涯,漆雕冥冷冷出声,惊得一群人纷纷躬身行礼,快速的转身退出了大厅。
空荡大厅恢复了静寂,只有深秋高阳带来的暖风吹送,风透过窗棂格子而过,发出呜呜呼呼的声音,听来竟如同悲凉秋歌,吹进屋内人空沉死寂的心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走出大厅很远的地方,阙老板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一处假山旁的石棋桌,他走过去坐下,顿觉年迈的身体已近承受恐怖压力的极限了。
天啊!我这把老骨头要是在经历几次这样的情况,都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入棺材呢。拿出袖子里的手帕擦擦额头的余汗,阙老板感叹道。
呵呵......身后假山突然传来一阵轻柔笑声,弄得阙老板一惊。
谁?谁在哪儿。
笑声消失,一阵脚步声缓缓从假山后传来,一步一步地靠近......
你......阙老板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来人并未开口,只是勾起唇角,渐渐勾勒出记忆中的笑靥......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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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清晨,枯黄的枝叶间还带着霜寒的露珠,朦胧间绽放淡淡光芒。
整夜为那人医治断臂的水无涯打开房门,深吸了一口早上清新的空气,一夜忙碌的疲惫才稍稍舒缓。
水先生好早,是昨晚彻夜未眠嘛。一阵柔雅温和的声音传来,水无涯抬眼看去,入目之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在下应无梅,水先生初来之时我们在当家主的房间见过一面的。应无梅提醒道。
哦。水无涯这才想起,那只有一面之缘的灰衣男子,你好,应长老。曾听漆雕冥说过此人是灵族族长,也就是说,这人是灵落梅的族人。
不知应长老一早前来,是寻无涯有事吗?水无涯心中隐隐预感,此人可能是冲着他的容貌之谜而来。
不敢,只是在下有一小小疑惑,想寻水先生一解。应无梅拱手一礼。
那......水无涯似有些犹豫的看看不远处漆雕冥紧闭的房间,那请应长老到我房中一谈吧。他让开伸手请应无梅进屋。
多谢。经过他身边时再次拱手,应无梅踏入房间。
请坐吧。看着他从进门那一刻就不断打量着自己,水无涯被盯的有些不自在。
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应无梅谦然一笑,抱歉,我并无恶意,只是水先生的长相......
很像故去多年的灵落梅是吗?
是当家主跟你说的?应无梅目光一沉。
不。水无涯苦涩一笑,只是被错认了太多次,不断地从别人口中听到落梅二字,无涯心中也多少有些明白了。
既然水先生已经知道了详情,那在下就不虚言客套了。对方泰然自若的诚恳态度让应无梅好感油然而生,初时的警惕之心也就渐渐放下,我想请问,水先生的容貌,是与生俱来的吗?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水无涯摇了摇头,对于这点他也很茫然。从十年前醒来就是这张脸,至于在失去的那段记忆中是否容颜如昔,他也不知。
水先生此话何意?
实不相瞒,无涯在十年前被师傅从落崖之底救出,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失去了记忆,师傅说捡到我时我已伤痕累累,只是这手腕处的伤疤却像是刚被烫过的一样。水无涯说着,遍露出手腕处镯子般大小的伤痕给应无梅看。
应无梅面对这出乎意料之外的伤疤,似乎也愣了一下,除了这伤,令师并未提起你的容貌之事吗?
我也曾对自己的样子疑惑过,因此就询问师傅,然师傅只说捡到我时就本是这个样子。说来奇怪,这张脸,每次对镜之时连自己都会忍不住怦然心动,水无涯垂眸浅笑,优雅间尽显动人之处。
是吗?应无梅敛眉沉思。
应长老......水无涯犹豫了一下,似乎对灵落梅的事情非常的关心。他看着应无梅垂首冥思的样子,说不上来好似在哪里见过,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猛然袭上心头,却又消失得太快,让他来不及抓住。
那是自然,他本也是灵族之人,虽然犯下大错,以至于不得善终,却也终还是灵族的人。
水无涯听到此话沉默了良久,突然道:应长老所谓的大错,是指他和当家主的相爱吗?
应无梅不答,但却点了点头。
水无涯明了的点点头,但在无涯看来,这并不是错。发自无涯心底,对灵落梅有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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