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紧紧地骑在那人的脖子上,手中拿着的巨大石块便朝着那人的脑袋砸了去!
瞬间,地上便躺了三人。
在那人躺下的那一刻,苏却便落在了秦慕棠的身上,秦慕棠背着苏却便往山下跳去。
当回到秦王府时候,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肩并肩躺在屋中的大床上,大口地呼着气。
苏却看着秦慕棠乌漆漆的双眼,突然觉得有一股暖流从心中升起,缓缓扩散开来。苏却露出一个笑,翻了一个身,便压在了秦慕棠的身上,看着他的唇,便直直吻了下去。
如今的情势紧迫,他们只能享受这片刻的温情。
半个时辰后,两人已经换了一身更加轻便的衣服,朝着城外走去。
取回了最后一味材料,苏却便将自己关在了屋中,不再见人,甚至连秦慕棠也没有见了。
秦王府中正陷入了内里焦急的平静中,而那平静许久的三皇子府,却缓慢地打开了大门。
正是黄昏时分,天边的晚霞将整个京都都染成了一片血红。三皇子峥御穿着一身宽大的长袍,慢悠悠地从府邸之中晃了出来。晃着晃着,便晃到了城外,晃到了江明玉驻兵的地方。
江明玉刚刚送走了当朝太尉沈庆允,便有士兵来报三皇子求见。
此时的江明玉手中还端着刚刚未吃完的饭,头也没有抬道:请三皇子进来。
于是峥御晃悠着进了这临时的府邸的时候,江明玉正大口地吃着饭,见了峥御,便露出一个憨厚的笑。江明玉口中的饭还未咽下去,便张口道:臣见过三皇子。依旧埋着头吃着饭,丝毫没有招呼的意思。
峥御却浑不在意,而是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等着江明玉将饭吃完,一脸悠闲,没有一丝急切与不快。
江明玉足足吃了三碗饭,才将碗放下,擦了擦嘴道:刚刚沈太尉跟急猴子似得,拉着臣说话,这饭都不让吃!还是三皇子体恤下官,这肚子吃饱了,人也精神许多了。
大齐的将士,若是不吃饱,又岂能对敌?三皇子淡淡道,但是却说得江明玉的脸色变了!
粮草之事,便是江明玉与沈庆允之间的一个死结!沈庆允主管粮草,但是粮草有限,沈庆允为了袒护沈家军,便克扣了江明玉的粮草,而去养肥了自己的兵!
江明玉脸色很快恢复正常,不动声色道:三皇子所言甚是,不知三皇子今日来所谓何事?
峥御直直地看向江明玉的双眼,神色认真道:我想请江将军帮我一个忙!
江明玉脸上挂上了憨厚的笑:若是公事,臣只要活着,便是大齐的人,大齐的事,臣自然在所不辞。若是私事,只要臣能办到,断不会拒绝。
自那日玉林宴后,我便没有见过父皇了,不知江将军可曾见过?峥御直接道。
臣也去拜见了几次,琼玉道长说皇上龙体欠安,需要静养。江明玉道。
他的话,你信吗?峥御突然露出一个笑,看着江明玉道。
臣不知三皇子所言何意。江明玉面不改色道。
我知江将军一向豪爽,今日便明人不说暗话。琼玉道长的事,我去查过了,说是道长,但是不过宵小出生,当年不是也去找过江将军,然后被将军赶了出来吗?大齐七十二道院,都无道号琼玉的道士,这样的人留在父皇身边,我甚不放心。峥御直接道。
峥御挑明了话,江明玉也不再拐弯抹角:我疆北军只听命于皇上,无论是沈太尉,还是三皇子的话,都与我无关。
峥御点了点头:我无意让将军为难,此事关乎父皇,也绝对不会让将军背上罪名。我只是想请将军峥御突然压低了声音,三日后,太和殿为的绝非是我。
峥御直直地看着江明玉,江明玉也没有闪开,两人都似在试探什么。
峥御突然站起身来,轻声道:我永远不会害父皇的。
峥御说完便往外走去。
你为何不去找秦俛?江明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峥御回头看了他一眼: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不会害父皇。
秦俛是偏向三皇子那头的,若是请秦俛,便有失偏颇,也会让江明玉起疑。若是那一日秦俛出现在太和殿,而江明玉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秦俛与江明玉争执,得利的便是其他人。峥御此行,不过是要打消江明玉的疑虑。
三皇子的心思缜密,由此可见一斑。
无论是沈庆允与太子,和他比起来,都差了不止一点。沈庆允和太子怕三皇子会求助于秦王府,所以想尽办法对秦王府下手,不让他们出手。而峥御的目标根本不在秦王府身上,而是这忠心于皇帝的江明玉。
因为江明玉的话,比沈家和秦王府更让皇帝的旧臣相信。
三日后,苏却终于打开了房门,而一直守在门口的秦慕棠转身,接过了苏却的东西便往三皇子府赶去。
皇帝病危的消息突然传了出来,整个京城顿时人心惶惶起来,而沈家军突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城外,让所有人都是一惊,秦府却毫无动静。三皇子大势已去,那本来稍微偏向三皇子的,也不再挣扎。
所有的人都认定了太子登基成了定势,沈家与太子也认为如此。
同样在城外守着的江明玉看向了皇宫的方向许久,才叫来了手下,低声吩咐了许多。
黄昏时刻,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层阴沉和慌乱中。皇宫中乱成了一团,所有的皇亲国戚和文武大臣都聚集在了太和殿外。
皇帝依次召见了太子和沈太尉,而那一直疼爱的三皇子却迟迟没有提起。
当沈太尉从大殿中出来的时候,三皇子突然跪了出来,朝着面色苍白咳嗽着地太子道:皇兄,我想见父皇一面!峥御眼眶微微发红,父皇一向疼我
如今这太和殿便是太子做主,所有的人都以为太子会一口拒绝。
太子迟疑地看了沈太尉一眼,沈太尉为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太子便道:父皇的身子需要静养,你进去的时间不可太久,莫要扰着父皇了。
峥御朝着太子猛地磕了一个头,几乎带着哭腔道:臣弟谢过皇兄!
看着峥御的身影消失在太和殿中,沈庆允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诡异地笑。
太子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双手食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更像在等待着什么。
太和殿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响声,接下来是内侍的尖叫声:不好了,三皇子要弑君了!
沈庆允立即迈开了脚步,带着众人朝着太和殿走去,待入了内殿,便见三皇子峥御抱着大齐帝王坐在床上,皇帝脸色发青,双手无力地落在床边,已没了气息!
而三皇子手中拿着一个药碗,皇帝的嘴边还藏留着与那碗里颜色一样的药汁!
皇上驾崩了!
三皇子毒害皇上了!
三皇子竟敢毒害皇上!
这些话很快传开,刚刚那一幕太过震惊,没有人去想三皇子为何要毒害皇上,弑君大罪,他们都想着如何将关系撇到最清!
作者有话要说:饭攻回来了~
第肆玖章 王寇
来人啊,快将峥御拿下!沈庆允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侍卫走了上去,一人抓住了峥御的一只手。
峥御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木着脸扫过沈庆允,最后落在了太子身上。
太子垂下了眸,脸又白了几分,猛地咳嗽了起来。这咳嗽声在肃静地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太子咳嗽了许久,方才慢慢停下,看着峥御,声音嘶哑道:三弟,你也知父皇一向疼爱你,为何做出这般事?
谋害皇上,犯上作乱,太子殿下,这是天大的罪,请太子殿下定夺!唯有处置了罪魁祸首,皇上才能安心地去啊!沈庆允猛地跪了下去,声泪俱下道。
其他大臣见了沈庆允跪下,也都连忙跪下。
谋害皇上,当是死罪!
请太子殿下定夺!
太子缓缓地点了点头,看着峥御道:弑君杀父,乃是不忠不孝
太子殿下,您也知弑君杀父乃是不忠不孝之举?
突然有人打断了太子的话,众人抬头看去,便见一人从那帐子后面走了出来。刚刚大家注意的皆是床上的三皇子与刚刚离世的皇帝,没人察觉到那封得密密实实的帐帘后面还有人。
江大人!有人首先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江明玉走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道士,江明玉一扔,便将那道士扔在了地上,正是那琼玉道长。
琼玉道长双目紧闭,面色发青,似晕了过去!
太子与这假道士勾结,对皇上下药,先是让皇上神志不清,今日又害死皇上,此等滔天大罪,众位大人怎么看?江明玉面无表情道,却吐出了惊天之言!
不是三皇子要谋害皇上吗?
为何变成了太子?
江明玉,你胡说八道!沈庆允一声怒吼。
江明玉只是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然而这一眼太过骇人,将沈庆允钉在原地。
若是其他人,众人还不相信,但这是江大人!皇上最信任的人!江家世代忠君,唯有一个主子,便是当朝皇帝!
其他人的话可以不信,但是江大人的话不得不信。
皇帝旧臣首先站了起来,问道:江大人,事情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皇上皇上究竟如何
江明玉低下头,拍了拍那琼玉的脸,琼玉悠悠转醒,见了江明玉,便是瞪大了眼睛,目眦欲裂。
琼玉,你便告诉众位大人,你做了什么?
听了江明玉的话,琼玉一个呼噜便滚了起来,跪在地上,显然是刚刚被江明玉教训地够呛。琼玉无视沈庆允想要杀人的目光,连忙道:是太子殿下和沈大人,大约半年以前,沈大人便找上小人,要小人炼制一种香料,此香料需要一点真气,小人又习得一点,所以便练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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