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后面哨探着,看看有没有追兵,许是迟了几日就到了。倒是青峰哥怎的不出来迎一迎,倒叫你这小丫头出面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多勤快~嗡嗡嗡~
☆、第百十五回
那薰姑娘闻言笑道:快别提起温大哥了,他浑家正生育,这会子别说是你们回来,就算是朝廷派兵来清缴,只怕也顾不上咱们呢。众人听闻此言都十分欢喜,那对江澄闻言喜得将志新抱起来转了几个圈子笑道:才得了一个宝贝侄儿,莫非又得了一个不成?
薰儿闻言噗嗤一笑道:做什么总要是侄儿,我就喜欢是个小侄女,如今接来了这一个,刚好亲上做亲的不好么?那志新虽然尚在冲龄,到底念了几年学房的,心中将那礼义廉耻之事十分看重,这些长辈都是些占山为王的草寇,说出话来口无遮拦的,早已把脸绯红了,又不好冲撞了他们,因挣脱了那对江澄的手臂,回身躲在母亲身后涨红了脸不言语,那般忸怩神态越发逗得众人大笑起来。
一时间早已到了竹城水寨一道门钱,薰姑娘往内中招呼一声,但见开出好大的虎头战船来,倒把飞天唬了一跳,众人乘坐的小船给那大战船带出的波浪一推,险险往后荡了几荡,飞天心系孩儿,连忙将志新抱起,努力稳住身形,那钱九郎见了,因将自己的衣袖裹住双手,对飞天柔声说道:得罪了。将他腰身一揽,施展轻功提纵之术,腰腹之力一贯,早已清清爽爽跃在那虎头战船之上。
底下一般小弟兄见了兄长这般过人的膂力轻功,又都是年少轻狂的光景,如何隐忍得住,因纷纷卖弄自家武学,不重花样儿地跃了上来,倒叫飞天一阵惊叹,心中感叹众人武功高强之处。跟着众人坐着那虎头战船过了足有三道大门,方才来在山寨内中,飞天起初还能辨别些乾坤方位的,到了后来却是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水道经行密林深处,踪迹皆不可辨认。他原本是个弃婴,年少时节又经历了那些变故,心思原比一般人就要敏感一些,如今见自己给人带至这样隐秘的所在,不知怎的遍体生寒,有些警觉起来。
众人因久不曾家来了,如今山寨之中又有弄璋之喜,是以心思雀跃,都不曾理论,只有那钱九郎倒是心细,见飞天眉目之间有些恐惧戒备的神态,因温文一笑在他身旁坐了道:怎么如今见娘子脸上变颜变色的,莫不是唬着了?这地方却是穷山恶水有些怕人的。
飞天见自己神色落入那钱九眼中,不由脸上一红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哪里就唬着了呢,只是这地方端的奇巧,我自幼生长山林之间,最能判断方位的,就是将我一个人抛撇在深山老林之中,不消几个时辰也准能摸索出来,怎知如今进了你们家这个地方,却辩不清爽乾坤艮震,不知是何道理。
那钱九郎闻言笑道:若不是我们自幼生长在此处,自然也是糊里糊涂的,这个地方是当年我肃清了下五门势力之后,我那师祖,就是我母亲当年在家时的授业恩师为我打造的机关消息,为的是朝廷就算派兵来剿,若是不认得路时,就算是十万天兵也进不来此处,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勾当。
飞天听闻此言,倒是对那钱九的师祖有些好奇起来,因点头问道:依你说来,这位老仙长自然精通易经八卦,想来是个道门的人物,不知道在江湖上名号几何呢,许是我年少时节曾有一面之缘也未可知。那钱九听闻此言,却是有些支吾,一时语塞不知如何答话,飞天见他神情有些尴尬,只怕此事又要牵扯出他家先人的一些背人勾当,连忙岔开话头道:想是年深日久,你也记不得了,这有什么要紧,左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
钱九听闻此言,倒是如遇大赦一般,因点头笑道:如此多谢娘子善解人意。众人谈讲之间,那虎头战船早已摇摇荡荡进了山门之中,停靠岸边,码头上一众喽啰见战船回来,纷纷往上搭了跳板,众人迤逦下船,钱九见此番人多,变不好上前亲近飞天,只叫那双儿与薰儿扶了姒娘子的玉体,自己将志新抱起下了船舱。
一行人来在前面聚义厅处,那钱九因将志新放下,回身对飞天深施一礼道:娘子今日贵足踏贱地,我们山寨之中端的蓬荜生辉。飞天见状连忙谦逊还了半礼,一面抬眼观瞧,但见这聚义厅却不似旁的山门,下五门中颇多匪气,此处装点陈设却是清华贵气,颇有隐逸之风,但见正厅悬挂匾额指出,上书着四个金漆大字,却是江湖之远。
飞天见状点了点头心下暗道,这定然是对着庙堂之高这话来的,果然那钱九郎与朝廷有些瓜葛。一面心中品度之际,却听得后堂一阵喧嚣之声,未几一个大汉满身血淋淋地冲将出来,倒把飞天唬了一跳,那钱九见了,立马上前将他母子两个护在身后,一面扬声呵斥道:青峰兄弟,这是做什么,仔细冲撞了你长嫂并侄儿。
那名唤青峰的大汉见了钱九,却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眼圈儿一红哽咽道:兄长,只怕你弟妹不好了钱九闻言却是一惊道:难道这样没福?到底可要紧么?那温青峰点头道:这孩子忤逆不孝,是个难产之症,折腾了这半日,如今我浑家出气多进气少,只怕是给这小孽障连累了!如今求兄长看在往日情份上,助你弟妹一道掌风,将那小孽障打下来罢,只要我浑家平安无事,这孩儿不要也罢了。
书中暗表,原来这一班结义兄弟之中唯独钱九郎功夫最好,内力又深厚,除却马上步下十八般兵刃样样精通之外,却是自小练了一门铁砂掌的功夫,能击穿人的肺腑,只要腕上功力拿捏得当,要伤人五脏六腑都使得,却是不伤筋骨皮肉的,待到那被伤之人发现时,只怕被击穿的脏器早已腐朽多时了。
钱九听闻此言,便知那温青峰意欲借助自己这门功夫,将弟妹腹中的胎儿击碎,舍弃孩子保住大人,因微微蹙眉道:事情真就到了那个地步,没有缓了么?如今你夫妻两个也都不算是青春少艾了,再想要时只怕不那么容易。
那温青峰此番心急如焚,如何等得,因上前一把扣住钱九郎的手腕道:若是今生没有子女缘分,到底强求不得,我这浑家自从到了我手里,并不嫌弃我是个山贼的身份,夙兴夜寐兢兢业业服侍了我半生,断不得叫那个小孽障断送了去。钱九闻言还要再劝时,却听得那姒飞天在自己身后道:既然如此,让我先进去拜望拜望这位姊姊,你们山门之中,只怕只有我一人曾经诞育过,这样症候到底是否凶险,我进去许是能看个究竟,若真是难以回天时,我再传你进去襄助不迟。
因说着,也不等在场众人是何反应,上前扶了那温青峰的手臂道:这位大哥不用心焦,女子生育原是个凶险的勾当,你因为是纯阳之身,又是血缘之亲,自然关心则乱,如今且引着我到尊夫人房里瞧瞧,到底要紧不要紧,若真要二中选一时,我自然不会贻误了时机叫你们夫妻两个有甚么遗恨之处的。
那汉子兀自慌乱之际,乍见了这么一个标致的天仙,温颜软语劝了一番,倒是渐渐将心神稳住,度其品貌,只怕此人正是兄长多年来心心念念的长嫂姒飞天,因深施一礼道:若能得长嫂救了我浑家性命,我们夫妻两个来日当牛做马,报答兄嫂的大恩。因说着,引着飞天往内帏去了。
姒飞天进了内室之中,但见只有几个小丫头子服侍着,都是豆蔻年华,如何知道生育之事,便知他偌大一个山寨之中竟没有个产婆在此,自然是因为此处占山为王,没人肯往内中做生意的缘故,但见床笫之间玉体横陈着一个妇人,面目却是清秀娇俏,只是此番生育劳心费力,加之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如纸,一望十分凄楚可怜的模样。
飞天见了这妇人此番凄凉景象,又想起当日自己诞育之时也是凶险,且喜有那水氏娘子从旁照应,遂努力回忆起当日步骤,上前拉了那妇人的手柔声说道:大娘子切莫惊惶,如今我先帮你推宫过血,待到有些动静的,听我号令阴中使力,方能救下你们母子两个性命,如今一味**病榻,只怕你等得这些光景,腹中孩儿一旦神识清明起来,就要张口呼吸的,到那时尚且不能叫他见了天日,就要活活憋死在母亲腹中。
那妇人兀自昏迷之际,但听得耳边低沉婉转的声音,说出关乎孩儿生死之事,不由强打精神醒了过来,但见一个貌若天仙的美人扶持着自己,正伸手在背心之处渡入一股精纯真气,不由精神一震,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死死捉住飞天的手臂,待那股真气传至四肢百骸之时,咬紧银牙花道一放,但听得呱呱之声不绝于耳,却将那孩儿平安产下。
作者有话要说:生娃~
☆、第百十六回
外面苦等的众人听闻婴儿啼哭之声不啻天籁,旁人倒还罢了,那温青峰倒也顾不得男子不能冲撞血光之地的祖训,早已闯进内帏之中,见他浑家母子平安,心中大石落地,一面多多答谢姒家娘子救命之恩。
姒飞天见状谦逊了一番,知道他夫妻两个甫一经历生离死别,如今喜获麟儿,自然有些体己话要讲的,因搭讪着出离了那位大娘子的闺房,但见门口一干人等都是喜气洋洋的。那钱九郎见了他十分钦佩道:姒娘子却是咱们家的福星,如今救了弟妹性命,也是给孩儿行善积德的好事。
飞天闻言摇头笑道:这也是那位大娘子命中福报,见那方才状况,就算我不进去,只怕也要瓜熟蒂落了,想必是你们山寨之中服侍的都是些小丫头,是以不谙生产之道,都吓坏了也未可知。
钱九闻言蹙眉道:正是,这算是这几个,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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