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送上了黄泉路,但他们残留下来的气息却昭示着后来者的未来。
绯衣家煊赫的先祖们可曾料想,他们的子孙会以这样的方式惨淡收场?
哈,绯衣不禁自嘲地笑笑:这段历史将要在我手上结束。
磨蹭什么?快给我进去!
狱卒一边骂着,一边踢打着将绯氏族人推进各自的牢房。
在每个牢房外都插着一支火把以作照明之用。
不是为了看清道路,而是为了看清狱中的犯人。
对于长期在暗无天日臭气熏天的死牢中工作的狱卒来说,欣赏犯人或痛苦或恐惧的表情无疑是一大娱乐。
相比起只在此短暂停留的犯人们来说,狱卒才是一群精神被极度扭曲的物种。
绯衣一族家风向来是清正且倔强,是以即使身在如此绝境之中,也无人发出半声哭喊,反而一个个地都沉默而镇静,等待着将到的死期。
但狱卒却不耐烦了。
没有了犯人们发疯似的哀哭和嚎叫,那可要轮到他们发疯毕竟,他们可不是这里的死囚。
是时候,该玩点游戏了。
狱卒长到底还是富于经验,这一提议立即获得狱卒们的齐声和议。
放开我!啊!你们要干什么?!
嘿嘿,小妞,想舒服就得乖乖听大爷的话!
鞭打声,呼痛声,还有被压抑着的哭腔。
绯衣的牢房是位于死牢的尽头,独立的一间,但也可听得见走道上的动静。
就这样听着,不用亲见,也可知道发生着什么事情。
尽管他的手脚锁着沉重的镣铐,功体也被封锁,但还是勉强提起仅有的一点真气喝道:
住手!
走道上的动静停了下来,一阵脚步声后,绯衣的牢门被打开。
刚才是你在叫吗?是阴沈的狱卒长的声音。
放过我的族人绯衣缓缓地说:你们要干什么,冲着我来好了。
哈,原来你是他们的头儿,还挺有气魄嘛!狱卒长阴笑着搓了搓下巴:不过这里不比别处,这笔交易得我说了算。
就着火把的亮光,狱卒长凑近绯衣的脸,瞄了又瞄,最后咧嘴一笑,喷出浊臭的气息:
上等货色,成交!
旁边一个胖狱卒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大,这个可是男的
男的又怎样?狱卒长不屑地说,仿佛在讥笑着胖狱卒的无知:待会儿你就知道,男人一样可以让你很爽!
听到老大的保证,胖狱卒眼中立时闪出野兽一般的光。
狱卒长如同喝醉的胜利者一般,举起手臂在头顶摇晃着:
兄弟们,把他拖出去!
呵!四下里响起如狼嚎一般的响应。
走道中间放着个造型古怪却又粗陋的木架,像是个祭坛,又像是个展示台。
绯衣的手足都用铁链锁在木架上,手臂与双腿伸展开来,恰成一个大字。
集中在走道中间的不光是两边火把的亮光,还有两边牢房中的目光。
族人们紧抓住牢门的铁条,愤怒地瞪圆了双目,却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长遭受凌辱。
狱卒长一把将绯衣仅供蔽体的薄衫扯下,优美而雪白的肌体瞬间尽现眼前。
密集的火光在微微起伏的小腹上荡漾,丝丝缕缕的长发之间,胸前两点嫣红若隐若现。
在这样的美丽面前,连那些狱卒都被震慑住,抽了一口气,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一点,也令狱卒长有点意外。
哦难得的品种。他扳过绯衣的脸,迎上的却是一双冷漠高傲的眼睛,不是难堪,不是愤怒,仅仅只有不屑,看到绯衣眼中的狱卒长,只配得上不屑。
狱卒长心中有些不悦,冷冷地一笑,说:我说过了,这里是我说了算。松开绯衣的脸,粗厚的手掌自玉颈摩挲而下,拂开发丝的阻挠,双手便开始放肆地在乳尖揉搓着。
狱卒们紧盯着狱卒长的动作,喉头不住响动。
**
绯衣低低地骂了一声。
骂得好!狱卒长赞了一声,反而像是更加高兴一般:我会慢慢让你体验的。
一招手,一个狱卒捧上来一个铜盘,盘中放着许多支长长的银针。
狱卒长右手拈起其中一支,左手依旧在尖端抚弄着,直让那秀红樱点变硬竖起,然后右手银针迅速从旁穿越。
突来的疼痛令绯衣的头颈不禁向后一仰。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狱卒长邪笑着,说话间已在另一端如法炮制。
你
绯衣双拳握紧,拼命忍抑颤抖的冲动。
呵呵,别急。现在才刚开始呢。狱卒长一边说,一边拨动穿在乳尖上的银针。
撩拨的感觉比起瞬间的刺痛更加折磨,绯衣咬着牙干脆闭了眼,不去看狱卒长一脸带着陶醉的欣赏的表情。
看到绯衣的反应,狱卒长嘿嘿一笑,自铜盘中又拈起了一支银针,掌缘贴着大腿内侧,让银针的尖端顺着娇嫩的肌肤缓缓划上。
手掌的老茧,银针的尖端,或粗糙或尖锐地刺激着白嫩的肌肤,在浪潮扑上的一刹,银针随即狠狠刺下。
呜
绯衣刚哼了一声,马上咬紧下唇不让痛呼被人听见。
但没有遮掩,身体上明显的反应已经尽数暴露人前。
先抚摩,再是一针针地刺下,挑选的全都是柔软而敏感的部位。
一盘银针,逐渐用得一支不剩。
都用完了,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呢?狱卒长侧着头,搓着下巴,眯成一线的双眼似在欣赏一件得意的杰作。
一边思索,一边拨剌着银针,突然,陡地将银针拔出。
这样的拔出方式,是先深入数寸,再猛力拉拔。剧痛让绯衣的身体再次强烈地颤动起来。
银针拔尽,细细的针孔流不出血水,便在雪色肌肤上晕出了点点桃色,凄艳夺目。
狱卒长强行拧过绯衣的脸,笑着说:痛吗?痛的话就叫两声,叫的好听或者我就对你手下留情。
绯衣尽管呼吸已经急促,但眼神依旧冷漠而充满了鄙视:哼,就凭你?
狱卒长吹了声口哨,笑容依旧: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又是一招手,旁边的狱卒明白他的意思,马上端上一大桶盐水。
狱卒长一个眼神示意,那个狱卒便将整桶盐水泼到绯衣伤痕满布的身上。
在水泼出的一刹那,所有被关押的绯氏族人手紧握着铁栏,心中揪痛,仿佛是痛在他们身上。
而狱卒长只冷笑着等待他希望看到的一幕。
哈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呼号,反而是一声冷冷的嗤笑。
绯衣的声音尽管微弱,但嘲讽的语气却是显然而然:
就这些而已吗你们就不会点别的?
别的?狱卒长忍住怒火,冷笑道:我们层次低,不会别的,但就会些简单又直接的。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那群早就心痒难耐的狼群,手一扳,将木架平躺下来。
上吧,他是你们的了。
狱卒们吼叫一声,争先恐后地驰骋其上,淫声浪笑不绝于耳。
畜生!
首先哭叫出声的是适才被放回牢房的少女。
住手啊!
放开绯衣大人!
不曾为死亡的恐惧所吓倒的族人,却因为愤怒与耻辱喊叫着。
巨大的声浪令牢房外的火把都不禁摇摆起来。
所有的族人,全都泣不成声。
其它狱卒无视族人们的反应,只顾从绯衣身上疯狂地索取着自己的快乐。
只有狱卒长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如此壮观的大合唱可不是经常能碰得上。
族人们哭得声嘶力竭,狱卒们满足了却也是累了。
狱卒长在关上牢门前,对绯衣笑道:
美人,我们明天再玩。时间还长着呢!
而狱卒们所不能听到的,是绯衣轻声的冷语:
跟师方相比,你们还差得远
***
每天,同样的一幕都会在死牢中上演。
什么名声、尊严,早在踏入这死牢的一刻就被剥夺得一乾二净。
死牢中的人,本来就已经不是完整的人。
狱卒长每天都会玩出一些新花样。
但他不喜欢参与其中,他只喜欢眯着眼睛在一旁欣赏。
欣赏他的部下们如何发泄自己的**,欣赏绯衣如何变得体无完肤污秽不堪,欣赏两旁的哭喊声是如何此起彼伏。
他所唯一遗憾的,就是这哭喊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因为死牢中的人越来越少。
绯衣家并不是一个庞大的家族,经过多年的衰落,更是人丁单薄。
实际上,完全可以将全族人一次性杀掉,但上位者似乎并不愿意这样做。
每天,只有数个族人被带离死牢,步上刑场。
最早被带走的是孩童,然后是妇人,青壮年男子,长者。
有意无意地,就是要让留下来的人承受更大的痛苦。
绯衣没有哭喊。
每当他被缚在木架上,他总是微笑着面对他的族人。
族人们从他的微笑中感受到他的意念与力量,然后,在被带出死牢的一刻,都保持着宁静安然。
就这样,过去了半个月。
终于,在死牢中只剩下绯衣一个人。
狱卒长停止了游戏,走道中的火把也全部被熄灭。
一则是已经玩腻了,一则是再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东西。
绯衣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微微合上双目,等待着离开的时辰。
黑暗中没有任何声音。
牢中只剩一个几乎不能动弹的废人,狱卒们自然懒得呆在环境恶劣的死牢之中,只守在牢外。
对于身上的疼痛早已麻木,绯衣现在只觉得累。
累得,想要永远地睡下去。
不过这愿望,明天大抵就能实现了。
那是永远的、安静的沉眠,然后这一世的苦难就可以得到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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