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将他治好罢了
即便是言语之间,龙三也难得将自己的姿态放得这样低。因此叶刑天听罢,也只能抿着嘴摇了摇头,放软了肩膀任他带着自己往堡外去了。
再说燕铭笙抱着凌飞羽回到屋内,将他在之前的石床上安置好,又从身上解下外袍替他盖上,便在床沿上坐下,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凌飞羽被他看得脸上发烧,垂下眼睛说了句:莫看了,脏得很!可是自己也好似舍不得挪开眼一般,才说完,便又偷偷抬头朝燕铭笙的脸上看了好几眼。
燕铭笙说:哪里脏?再一看凌飞羽现在的样子,泪痕与污渍纵横交错的整张脸上简直没有一处不脏的,又改口道:我也脏!那敢情好,我俩脏到一块去了!说着,又抓起凌飞羽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道:脏我也喜欢!
凌飞羽手上没力气,甩他不开,只能将头扭到一边,小声道:几日不见,你怎么连说话都变了!
燕铭笙还是抓着他的手在嘴边蹭来蹭去的,说:何止几日!声音忽然一梗,沉默了好久才又笑着道:何况我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些日子不见你,简直就像过了几十年!
凌飞羽听他哽咽,心中难免又是一苦,好在手中温度如此真实,很快驱散了苦味,反令他比燕铭笙更真情实感的微微笑道:这话却越发不像你了!想来是你这些天和龙三公子日夜相对,说话行事便不觉走起他那一套路数来!
燕铭笙听他这样取笑自己,假意怒道:好呀!你倒是清楚他那一套路数!说着,竟好似真有些醋意泛了出来。
凌飞羽自知失言,脸上又是一热,给燕铭笙盯着想了好一会,却只想出个岔开话题的办法,匆忙改了口:对了,我问你,龙三公子与叶大哥为什么会与你在一起?
燕铭笙道:路上巧遇。龙三公子说他们在调查狂沙堡之事。
凌飞羽问:原来这里是狂沙堡附近么?
燕铭笙摇了摇头:这里离狂沙堡远得很。
语毕,二人似有灵犀,同时不再言语。
燕铭笙伸手过去揉了揉凌飞羽的头发,又摸了摸他的脸,忽然叫起来:你的脸怎么这样烫!是我不好!不该拉着你说了这么久的话!
可是我听着你说话,心里真是高兴极了!凌飞羽见燕铭笙将自己的手松开,伸手过来替自己掖了掖被子,心中竟忽然觉得十分舍不得。
燕铭笙却只是朝他咧了咧嘴,道:这有什么!我以后天天说给你听,只怕到末了,你还要嫌我烦哩!说着,又在他肚子上轻拍了拍,催促道:你快睡!若还是睁着眼,我便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凌飞羽该是真的累了,闭上眼睛没多久便进入了睡乡。燕铭笙见他睡着后微微蜷起身体,侧过身将背对着自己,心道他在梦中只怕还在提防那老乞丐,一颗心简直被人揪紧了一般的疼。燕铭笙俯下身去,想在他耳边说些安慰的话,忽见他嘴唇微微翕动,似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燕铭笙便将耳朵凑到他嘴边,认真听了会,可他的声音实在是压得太低,始终是含含糊糊听不真切
铭笙铭笙,我怕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燕铭笙才将那些细碎的音节拼成了这句完整的话。他只觉得自己那揪紧了的一颗心,好像又被人撕裂开来。
他爬到床上,从身后抱着凌飞羽,把头埋在他脏兮兮的脖子上。
他说:不怕不怕,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这句话好像有什么魔力,他每说一遍,凌飞羽紧绷的身体就变得柔软一点,最后终于变得安安静静的,将自己整个人偎进燕铭笙身体里。
燕铭笙却还在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好像只要不停的说,他们就能够真的一辈子不分开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次日清晨,凌飞羽醒来时,屋里已又不见了龙三公子和叶刑天。据燕铭笙说,龙三公子猜测古堡附近必有水源,想在出发前将水囊装满,因此一早醒来便带着叶刑天前去寻找。
凌飞羽美美的睡足了四个时辰,体力恢复了许多,精神更是大为振作,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神采。燕铭笙见他说话时眼波流转,即便脸上依旧不怎么干净,却也难掩其动人情态,忽然心痒难耐,跑过去在他嘴唇上香了一口。
你初尝亲吻滋味,如此突然,凌飞羽简直惊得呆了,只说了这一个字,便怔怔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燕铭笙说:对不住!我是情难自禁了。话音里却难听出几分抱歉的意思。
果然,话音未了,燕铭笙见凌飞羽震惊又迷惑的样子实在呆得可爱,忍不住又将嘴唇凑上去,一边亲,一边还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舔了舔
你
凌飞羽仍是只说了这一个字,这一次,他剩下的话音却尽数消失在对方的唇齿之间。燕铭笙将舌头伸进他嘴里,有些笨拙的动了动。凌飞羽想让他出去,便伸出舌头在他的舌头上轻轻一顶。这一顶却让燕铭笙缠了上来,恨不得将他的魂儿勾出来一般,在他嘴里搅了个痛快。
凌飞羽觉得自己真要给他将魂儿勾出来了,只亲了一会,便喘不上起来,是眼角也湿了,嘴角也湿了,就连骨头都软了一半。
燕铭笙见玩得过了火,赶紧将他放开,一边帮他抚了抚胸口,一边凑到他耳朵边上小声说:等你好了,一定要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凌飞羽还自意犹未尽着,听了这话不禁身上又是一热,心里那头小鹿四处撞个不停。好似怕燕铭笙看出自己的心事,凌飞羽垂下眼睛盯着那从窗户透进来的明媚晨光,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回了个嗯。
燕铭笙却仍是听见了,站起身在屋子里绕了几个圈,嘴里不住说着不行不行,最后又跳回床边上,握着凌飞羽的双臂将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狠狠的又说了一遍:不行!
凌飞羽没应声,一双眼睛仍盯着地上看,忽然说了声:奇怪
燕铭笙说:奇怪?同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凌飞羽又说:奇怪,昨天下午阳光照进来落在那边地上,那块石头的颜色似乎与今天这块有些不同
那又如何?燕铭笙虽这样问着,却站起身来,走到被阳光照着的那块石砖上踩了踩,又去凌飞羽指出的另一块石砖上踩了踩,忽然趴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地上,抬手顺着那一道石砖一路敲过来
突然,他抬起头冲凌飞羽点了点,取来放在床边的佩剑,沿着那块石砖的边缘划了一圈,找到个可以将剑锋深入的地方,轻轻一撬
果不其然,石砖掀开,下面露出个暗藏的小格,燕铭笙将手伸进去一掏,便掏出一只小小的锦囊和一本泛黄的书册来。
那锦囊里装着三颗棕黑色的药丸,锦囊上却一个字也没有,只绣着一对金色的凤凰。但燕凌二人更有兴趣的却还是那本薄薄的册子,只见那封面上张扬的写着金风玉露四个大字,再无其他。燕铭笙看了眼凌飞羽,翻开第一页,二人只看了一眼,便同时看出此乃是一本记载着一套名为金风玉露的内功心法的武功秘籍。
再看下去时,二人又发现这套心法看似简洁易懂,却颇有些值得推敲的地方,有几个关键之处甚至可说是颇不合理!但越是如此,二人反倒越是被书中的内容吸引住。当看至全书仅剩下两三页时,燕铭笙突然惊呼一声,击节赞赏道:妙极!妙极!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厉害的功夫!
他话音稍停,凌飞羽已忍不住用满是期待的目光催促他,令他好不得意的咧嘴一笑。他不紧不慢的将书翻到第二页,指着最上方并排的两张图道:你看,这两幅图之间似乎毫无关联,若是强行依此进行,怕是还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但你若将这两张图当成两个人呢?
凌飞羽原也是悟性极高之人,听了他的话,略一沉吟,便已想通了关窍,看着燕铭笙的眼神更是由好奇转为无比钦佩,连声叹道:果真是如此!原来这竟是一部二人双修的内功,难怪要叫金风玉露!
燕铭笙被他崇拜的目光看着,心里受用极了,脸上的笑容更是藏不住,一边将书合上收入怀中,一边摇头晃脑道:合该我们找到这书!等你好了,我们便一道试它一试!
凌飞羽点着头,心中已有些跃跃欲试,燕铭笙看出他的心事,伸手揽过他的肩,在他耳边安抚道:所以你这些日子要乖乖的听我说话,好生修养,这样才能快些好起来!
说着,二人又是好一阵耳鬓厮磨。
没多久,屋外便传来龙三与叶刑天微弱的脚步声。燕铭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对了,这本书的事,能否暂且先不告诉龙三公子他们?
见凌飞羽稍有迟疑,燕铭笙慌忙解释道:你若要告诉他们也无妨。不过这本心法还须阴阳双修,斩风诀属阳,流云十九式属阴,倒是正好相合。而叶堂主那套功夫明显属阴,龙三公子替我疗伤时,我觉得他的内力虽然温和,却仍是偏阴,所以即便告诉了他们,他们二人也是无法合练的。
他解释了许多,转眼那二人的脚步声已来到门前,凌飞羽小声道了句:你决定便是了。那副柔顺的样子令燕铭笙好不喜欢,忍不住在他脸上又亲了两口,方才依依不舍的将他放开。
那日后来,龙三公子与叶刑天果然寻到了水源回来,四人便踏上了返程的路。许是渐渐熟悉了情况,回程时用去的时间,又比燕铭笙去时少了一天。回到镇上,龙三出手阔绰的包下了一间幽静的院子,稍事休息之后,四人又聚在凌飞羽房中。只见凌飞羽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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