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明白的。又说: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秦大哥时,他便叫你作正气门的少掌门。可是,当燕铭笙许诺他不再分开时,他竟开心到全然忘记了这件事。
隔着桌子,燕铭笙将手伸过来,试探般的覆在他手上,说:其实,就算我当了正气门的代掌门,我们也是可以不分开的。
凌飞羽看着他,没有收回手,却用力摇了摇头:可是铭笙,你说你不能拒绝你师父受伤时的要求,我又怎么能违背师祖爷爷最后的交代呢?
燕铭笙再也说不出话来,但他的样子是那样的难过,看得凌飞羽的心都生疼。凌飞羽想,原来师祖爷爷说的,要我离正气门的人远远的,其实是这样一个意思!
正气门,正气门,正气门这三个字,便是这个江湖的道德标杆,所以正气门的掌门人,合该正直,豁达,见义勇为,合该有许多好友,几位挚交,合该有位举案齐眉的妻子,和孝顺懂事的孩子。正气门中人,是最容不得行差踏错半步的,更何况是正气门的掌门人?
凌飞羽抽出被燕铭笙轻轻握住的手,反在他的手上拍了拍,开口打破了久久的沉默:你说的没错,人中的龙凤,总有一天要一飞冲天。
可是燕铭笙想要辩解些什么,却只说了这两个字,便被凌飞羽摇头的动作阻止。
凌飞羽接着说道:可是你喜欢的那片天空,终究离我喜欢的那片天空太远了!
凌飞羽说出这些话时,心里实在是难过极了。但他没有流泪,因为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说的话,不再是为了师祖爷爷的遗愿,甚至不是为了燕铭笙,而是为了他自己。
他可以为了燕铭笙死,却不能为了燕铭笙放弃自己的一片天空。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让燕铭笙为了自己,而逃开应负的责任呢?
我喜欢的人,是个讲道义,负责任,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这样想着,却觉得心里的难过丝毫没有减轻。
燕铭笙好似觉得欣慰一般,拉着他的手,在他布满茧子的手掌上温柔的摩挲,声音低沉的道:等清弟与花堂主回来,我便与你们一道去涅槃神教。
可这一次,凌飞羽却又摇了摇头,说:这怎么行呢?你现在是正气门的代掌门,理应留在正气门主持大局。涅槃神教的事,便交给我和秦大哥还有昊天吧。
可是燕铭笙不明白,为什么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一切都变了,他只知道凌飞羽说的有道理,他却还想再试着挣扎一次,可是若那魔头真的与涅槃神教有关,你们万一在那儿遇见了他,又该怎么办?
只可惜,凌飞羽早已将一切计划得很好,他说:你放心。我们只是去寻找关于那魔头的线索,又不是想要一举剿灭那魔头,若是在那儿遇见了他,我们马上逃开便是了。毕竟我已见识过秦大哥的轻功,而你也说过昊天的轻功与秦大哥一样厉害,不是么?
他的口气是那么轻松,但他的神情却又那么坚定。燕铭笙看着他,忽然有些害怕的意识到,这一次他们也许是真的要分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凌飞羽躺在一片黄沙之上,看着天,帐篷里传来秦昊天有节奏的呼噜声。
上一次来大漠时,他没来得及看清这片天空,那么辽阔,无边无际,好似不管什么样的鸟儿,都可以在上面尽情的飞翔。他的人虽然躺在地上,却觉得自己好似浮在空中,那么自由,那么惬意。
凌飞羽一点也不怨恨燕铭笙。因为他比谁都清楚,燕铭笙有多喜欢自己。就算现在他们不得不分开了,可是燕铭笙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为他做过的那些事,都不是假的,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一句一句,一件一件,都刻在凌飞羽的心底里了。
也许,只除了他说他永远不会离开那一句。
可惜,只除了他说他永远不会离开那一句。
可是,世事总不能尽如人意这件事,自己难道还不够清楚的知道么?
凌飞羽觉得已自己替自己开解得很好,可是每次想到这里,那原本已渐渐变淡的悲伤又总是要卷土重来。今天,这份沉重的心情不知为何好似特别强烈,强烈到凌飞羽几乎错觉听见耳边响起了一阵呜咽似的**。
凌飞羽仿佛要将这声音和情绪一同赶走一般,用力甩了甩脑袋,再甩一甩
突然,他一个鲤鱼打挺的跳了起来,他发现,那断断续续的**声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凌飞羽向着声音的来源飞奔过去,他的动作同时惊醒了帐篷里的秦家兄弟。当他们二人赶到他身边时,只见凌飞羽正从一个小小的沙堆下面扒拉出一个人来
月亮钻出云层,照亮了那人灰扑扑的脸。他的鼻子和嘴里都是沙子,凌飞羽他们不得不把他翻了个身,又是拍又是抖的折腾了好一阵,这才听见那人发出两声清晰的咳嗽,狠狠的向着地上吐出了一大口沙。
这下凌飞羽他们终于能听清那人的声音了,只听那人细若游丝的不停嘟囔着两个字,一个是水,一个是饿。
凌飞羽忙着递水递干粮的时候,秦昊阳抬起衣袖擦了擦那人的脸,忽然咦了一声,又抬起另一边袖子擦了擦,道:呀!这不是阿毅吗?
听了他的话,原本还在一旁揉眼睛的昊天也把脑袋凑上来,只看了一眼便道:真的是阿毅!阿毅怎么会在这里?
见他二人一副与这人极相熟的模样,凌飞羽却是半天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了句:这位是?
秦昊阳转过头道:他叫熊毅,是前些日子遭了不测的那位狂沙堡前堡主熊老爷子的第九个孩子。
凌飞羽想了想,却委实想不起那日在狂沙堡贺寿时曾见过这张面孔。秦昊阳看着他的样子便猜中了他的心思,又加了句解释道:阿毅前两年跟熊老爷子大吵了一架之后便离了家,连这次熊老爷子六十大寿都不肯回去。
他说着,另一边的秦昊天已趴下身子,凑到熊毅耳边又叫了两声阿毅。可那人却好似已吃饱喝足一般,从喉咙里咕哝了一声,便睡去了。三人无法,只得将那人抬回帐篷,如常歇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凌飞羽醒来,才爬出帐篷,便见那擦过了脸,梳过了头,整理过衣服的熊毅朝自己扑上来,双膝跪地磕了一头,还塞着些干粮的嘴里喷出两个字:恩公!
凌飞羽被这阵仗吓得几乎要缩回帐篷里,怔怔的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了一句:你你先起来。
熊毅不肯动,凌飞羽便也不肯从帐篷里出来。两人好一阵僵持,最后还是靠秦昊阳出声解了围,对那熊毅道:阿毅,你瞧你为了向飞羽小弟道这一声谢,却把他吓成什么样子了。
他语带戏谑,熊毅却总算回过神来,赶紧抬起头从地上爬起来,却还是恭恭敬敬的凑上前问凌飞羽道:恩公,你饿不饿?想吃什么?睡得好么?
凌飞羽觉得自己简直要减寿好几年,连连摆着手,极诚挚的恳请他:莫叫我恩公!我我其实也没做什么
他这话一出,熊毅眼看着又要跪下了。见凌飞羽又往帐篷里缩了缩,熊毅只好仍半弓着身子,掰着指头说:恩公太谦了!阳哥已全都告诉我了!恩公不仅救了我一命,还与害我狂沙堡的仇人大战了一百五十回,险些就将他杀了
这凌飞羽终于忍不住打断他,声音却有些低下去,战了一百五十回虽然是真,却也不是我一人,而且最后还是那魔头险些将我杀了。说着,凌飞羽带着些怨怼的瞧了眼秦昊阳,好似在怪他不该这样夸大其词一般。
秦昊阳却是一脸无辜,替自己分辩道:我可不是这么说的么?阿毅你究竟是怎么听的?
熊毅满不在乎的一笑,抓了抓下巴上的胡子,却道:能与那魔头战上一百五十回已经够厉害了!想我爹我三哥和漠铃妹妹还未说完,正笑着的脸忽然皱成一团,哽咽着便掉下两串泪来。
凌飞羽简直目瞪口呆。,秦昊阳却还能开口安慰他道:阿毅,你也莫要太伤心了!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寻着那魔头的来历,我们才好想个应对之策,替你爹报仇。说着,他忽然眉头微蹙,问道: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
是这样的熊毅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清了清嗓子,听说爹爹他们出事后,我回了狂沙堡,想问出些仇人的线索。可是他们个个都说不出什么来,唯有二哥说了句,他倒下前隐约看见那魔头的身法,古怪得不似寻常武功。而我一年前在这附近的镇上游历时,曾听一队异域的旅人说起,他们曾在大漠里遇见过一个不人不鬼的老头子。那老鬼被他们一吓,竟一转眼便不见了,可他那逃开的姿势却奇怪极了
所以,你便想循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熊毅停下来喘气的功夫,秦昊阳已替他接着说了下去,一边说一边看向凌飞羽,笑道,这个阿毅,这一回怕是给他歪打正着了。
凌飞羽虽未应声,只微微颔首算作回答,却令那熊毅一下子又高兴起来,一叠连声的追问:原来恩公也是为此事而来的吗?太好了!那我们便可一道
哎?这句话,却让始终呆在一旁,一脸提不起劲的懒散模样的秦昊天突然坐直了身子,可是,我们只准备了三个人的水和干粮
无妨。凌飞羽见他露出紧张不已的神态,十分率直可爱,微笑着安慰他道,那些粮草我们原就准备了一个月的分量,若是一路顺利,我们再需两日便能到了。而那古堡附近,自有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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