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民在洗澡,王爷这是~~?
宁王扫视着屋子,而后冷声道,黑狼在哪?
黑狼是谁?黑狼装糊涂,小民是肖万岐啊!
宁王走到黑狼的面前,他一把抓住黑狼的手腕,我知道你是肖万岐,但是我也知道你和黑狼相熟,天门镇你们就认识了,是不是?亏我还以为你是被迫无奈!昨夜里你们还在一起说话!他在哪?!
小民未曾见过黑狼。黑狼淡淡的说道,请王爷回避,小民正在洗澡呢!
宁王瞧着肖万岐,肖万岐抿着嘴唇,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宁王有些荒神,肖万岐明明对自己毕恭毕敬,唯唯诺诺,现在这幅模样,难道以前都是装的?
宁王甩开黑狼的手腕,他转身面对着康王,皇弟,你这是诚心和我作对是不是?那掳走我的人你竟然敢窝藏?!
皇兄,没凭没据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所说黑狼臣弟没见过。康王答道,而且自从昨夜到现在,府里也没进来什么陌生人,皇兄,臣弟想,这人是不是已经逃出长安了?要不派兵去追吧!
宁王唇角扬起一抹冷笑,皇弟,黑狼这种马贼怎么会轻易离开,他所说天门镇的帐不和我算了?那都是屁话!宁王说着竟然大吼起来,他又转头看黑狼,脸色阴沉,万歧,乖乖告诉我他在哪!
小民不知道!
宁王攥住拳头,他大吼一声,来人啊!就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宁王对着康王阴沉一笑,这是为兄的贴身侍卫,从今天起他就跟在皇弟的身边伺候了。
皇兄,这是派人监视我?康王压着火问道,若是有个眼线在身边,他们是如何能够悄无声息的逃走?
为兄可不是在监视你,为兄只是想要找到黑狼而已。宁王说着眼睛又瞥向黑狼,万歧,既然我留了个人在这儿,自然也要带走一个人,你就随我走吧!
黑狼手抠着浴桶的边沿,他没想到宁王恨他如此之深,竟然想要将他赶尽杀绝,他更没想到宁王竟然借着他失踪的名义,想要带肖万岐回去,黑狼抓过长袍披在身上站起来,水弄湿了他身上的袍子,王爷,不过是想带小民走,何必绕这些弯子?小人随王爷走就是了!
黑狼走出了浴桶,他瞄了眼狐狸,又轻轻摇了摇头,狐狸默不作声,很多事情看来都需要从长计议了。
宁王双手背在身后,他站在康王的面前,若是不想和为兄作对,就把黑狼交出来!
宁王的身影渐渐远了,肖万岐还闷在床下,狐狸对着康王使了个眼色,康王便带着下人以及宁王留下的侍卫走了,狐狸把门关上之后,肖万岐才敢从床下爬出来。
胡先生,现在怎么办啊?肖万岐焦躁的问道,我哥哥会不会有事?
这些我来管,你别管了,你要赶紧走!王府你已经呆不住了。
只是,我要去哪?肖万岐皱起眉头,长安呆不住,雁门郡也回不去,他倒是无处可去了。
有个地方你可以去!狐狸拉过肖万岐在他耳边嘀咕着,而后又道,找白峰就可以了。
好!我这就去!狐狸悄悄的把肖万岐送了出去,现在只剩下怎么救出来黑狼了。
黑狼和宁王共乘在马车里,宁王上下打量肖万岐,他光着脚,散着发,长袍裂开的缝隙露出大腿,湿漉漉的长袍贴在身上,黑狼瞥了眼宁王,而后拽了拽长袍,王爷,只是想得到我,何必说要找黑狼那些话?真笑话!
宁王拽过身边放着的披风扔给黑狼,我以前以为你心善温和,却没想到你和马贼勾结,你这样的人,我还真没有兴趣!披上点!少在我面前装狐媚!
黑狼抓过披风披在身上,说他装狐媚?每夜里也不知道是谁在谁的身下曲意奉迎辗转妩媚,黑狼把脸转到一边,抿住了嘴唇也不语。
宁王也沉着脸不语,他心里是有气难消,去康王府并未找到黑狼,虽然留了人在康王身边,又抓了肖万岐,但是黑狼会不会露面,宁王并没有把握,他想要抓住黑狼,抓到他后用鞭子狠狠的抽他,让他明白欺骗他的后果,但是,再之后呢?宁王却不知道如何处置了。
他记得黑狼临走时说喜欢他,他记得黑狼是这么说的,他还记得黑狼说他不计较天门镇的事情,不计较他俩曾经互相仇杀,宁王发现他指向问问他,问问他这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到了康王府,黑狼被扔进了地牢,这地方是黑狼没想到的,他本以为宁王会把肖万岐扔上他的床。
看着铁门在他面前关上了,本来想着伺机逃跑的黑狼却也没了主意,将身上的湿衣裳脱下去,铺在地上晾干,又把稻草堆到角落自己坐上去抱住身体,地牢的阴冷没一会儿就侵进了身体,黑狼吸吸鼻子,宁王是不是想冻死我?
宁王呆坐在屋中,他看着日头缓缓西落,看着下人掌灯,宁王手中是黑狼留下来的狼牙,手指轻轻的摸着狼牙,宁王瞥了眼床榻,曾经两个人的**悱恻,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宁王摸不清楚自己的情感,对黑狼是爱恨交加,他恨黑狼曾经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但是一想到黑狼忍着伤痛留在他身边,却又让宁王心中有些甜蜜,他这些年,除了肖万岐之外,并未对任何男人上心,黑狼的出现就是在潜移默化的慢慢的让他的心对黑狼有所惦念,宁王此时发觉,昨晚上因为黑狼与肖万岐说话打了黑狼,其实是他觉得黑狼是属于他的,不能去和别的男人有所瓜葛。
下人轻轻的走到门口,王爷,肖万岐已经关进地牢了,不过他衣裳全湿了,要不要给他拿件衣裳或者给他一条棉被?
宁王放下手中的狼牙,不给,冻着他!一晚上够他想清楚要不要说实话!
是,小人明白了。
等下人退了,宁王深吸口气,他将狼牙拍在桌上,黑狼,这次定然不放掉你!
98.
黑狼哆哆嗦嗦的被两个侍卫从牢狱之中架出来,仅仅是被关了一晚上,当他被拖出来时,还是觉得外面的光线刺目。
黑狼被扔在了宁王的面前,宁王端着茶碗静静的看着他,黑狼直起身子,王爷,您这可是不是待客之道啊!
待客之道那是给客人的,你是么?宁王放下茶碗,他翘起腿,冷静了一晚上了,想没想好啊?
小民不知道王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跟我装糊涂?
小民是真的不知道王爷想让小民说什么!
黑狼!宁王阴声道,告诉我黑狼在哪?
王爷,小民真的不知道王爷那小厮就是当初掳小民到天门镇的黑狼,那晚上小民只是出去透透风,黑狼不过是过来说两句话罢了。
哦?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就说~~他说王爷喜欢小民。黑狼说罢这话闭上了嘴,宁王静静的看着黑狼,随后他摆了摆手,两个侍卫就又架住了黑狼。
看来你还是没有冷静够,再去冷静冷静吧!随着宁王这一声发令,黑狼就又被侍卫架走了。
宁王坐在椅子上冥想,这不顺利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刚得到消息,冉晓楼已经失踪许久,无义门派了人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却没想到他竟然失忆变成了关孝山的婆娘!
宁王手拍在扶手椅上,关家堡富可敌国,宁王曾经有意拉拢,但是关孝山这人固执,说关家不和朝廷打交道,宁王想到关家的财富便坐不住,他不仅仅要冉洪林把冉晓楼弄回来,还在想法子怎么才能把关家堡的财产据为所有。
宁王这厢好似已经占了上风,康王和狐狸两人正在愁眉不展,皇宫里竟来了人让康王进宫去,康王想,是不是父皇已经挑好了大婚的日子了?
进了皇宫,御书房里只有皇帝一人,皇帝手上拿着笔正在批阅奏章,见康王来了只是抬头瞧了他一眼便继续朱批,康王则只好站立一边等着。
过了有小半个时辰,皇帝放下笔,他身子往后倚在椅子上,庆儿,知道今日叫你来是为的什么?
儿臣想是不是儿臣大婚的日子定下来了。康王小心翼翼回答道。
嗯~~这是一个事情,还有个事情~~听说你皇兄去你府里闹了?还带走个人?
回父皇,皇兄带走的那人,是曾经和他一起被马贼掳走的,皇兄是抓马贼心切,所以带走这个人去问问。康王回答道,他此时心中却在寻思着另一个事情,昨日发生的事情,今日就来问了,想来不是有人多嘴多舌,而是父皇有眼线。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皇帝端起茶碗喝着茶,我倒是还听说一件事情,听说你购进了几匹好马,什么时候喜欢上骑射了?
回父皇,那马是送给离哥哥的,他挺喜欢马,儿臣不行,儿臣只是会喝喝酒,听听曲儿。康王答道,他瞧着皇帝的面孔,但是并瞧不出什么端倪,康王想,父皇知道了我要走的事情了么?应该不会,要不他也不可能沉住气。
你少糊弄寡人,吏部主事刘卿家还夸你来着,寡人瞧着你就是懒。皇帝说着拍拍案子上的一摞奏章,寡人累了,这些奏章你来批!还有,今晚上魏卿家就会把闺女送到你府上,先让她习了皇家的规矩。
这~~父皇,这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不好?婚事已经定了,早晚都是你的人!
但是未大婚就送进府,那是侍妾啊!儿臣不是要和魏家小姐大婚么?
皇帝看着康王,唇角带起一抹笑,只是这笑看似温和却给人阴险的感觉,寡人从百姓哪儿学了一个道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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