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起来吧!
黑狼靠着床柱抬抬眼皮,难受~~
哼!那你歇着?
不,我还是要去,我倒是要问问狐狸为什么这么对我这个兄弟!黑狼说着已经站起身,脚丫一挨地差点软倒,还好宁王眼明手快扶住了,黑狼拍开宁王的手,少猫哭耗子假慈悲!
宁王摊摊手,得了!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不过你这混帐也不想想你以前怎么伤我的!
宁王这话黑狼没法反驳,他上位时也是粗暴的,也总是弄得宁王第二天腰酸背痛,黑狼被下人伺候着穿衣,这衣服才穿了一半,就见王府总管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屋子,王爷!赶快换了丧服进宫吧!皇上宾天了!
脸上的喜悦被惊诧所代替,心上一阵绞痛,身子就被黑狼从后拥住了,黑狼手攥住宁王的手,先进宫吧!
宁王默默的点头,脸色已然煞白,他任由下人为他换上一身丧服,黑狼叫来个侍卫,跟侍卫换了衣裳站到宁王的身边,我陪你去!
宁王点头,他大大的喘了口气,一直等待着皇帝驾崩好继承皇位的他,此时却有些无措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离去了,心中丝丝的亲情也随之而来。
出了王府,街上还一片喧闹,皇帝宾天的消息还没有发出来,宁王和黑狼乘在马车里,黑狼攥住了宁王的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宁王侧脸看他,却也只是点了下头,黑狼也不再说话,马车里此时寂静的可怕。
进了宫门一路畅通,到了皇帝寝宫下马车,宁王昂起头看着高高的殿门,深深的吸了口气,黑狼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边,看到康王正在殿门口等着他们。
宁王冷着脸走进殿,狐狸一身素服和宦官在说着什么,瞧见宁王来了便上前来,朝臣们已经赶来了,稍后就会宣布皇上遗诏。
宁王点点头,有些木讷的走近皇帝已经冰冷的尸体,这个戎马一生将国家推向富强的男人此时枯瘦冰冷,宁王记得他曾经手把手的教导自己骑射,深夜批阅着奏章听着自己在背诵诗词,这一切的一切,此时鲜明的在脑海中浮现,却又渐渐远离,泪从宁王的眼中落下,悄无声息,黑狼在身边看着他,却觉得自己也只能默默看着他。
朝臣陆续赶来,康王与宁王并立而站,遗诏从宝匣中北取出来。
朕蒙先帝为宗社臣民计,慎选于诸子之中,绍登大宝,夙夜忧勤,深恐不克负荷。惟仰体宪宗之心以为心,仰法宪宗之政以为政,勤求治理,抚育烝黎。无一事不竭其周详,无一时不深其袛敬。六卿喉舌之司,纪纲整饬,百度维贞,封疆守土之臣,大法小廉,万民乐业。竭虑殚心,朝乾夕惕,励精政治,不惮辛勤,训诫臣工,不辞谆复。虽未能全如期望,而庶政渐已肃清,人心渐臻良善,臣民遍德,遐迩恬熙,大有频书,嘉祥叠见。
宁王深肖朕躬,秉性仁慈,居心孝友,今既遭大事,著继朕登极,即皇帝位。仰赖上天垂佑,列祖贻谋,当兹寰宇乂安,太平无事,必能与亿兆臣民共享安宁之福。
宁王叩头谢恩,抬起脸的时候他看向狐狸,看到了他唇角的邪笑,宁王深吸口气站起,扫了眼众朝臣,朝臣齐呼万岁,宁王缓步走向了主位皇座。
明央殿内殿里,宁王、康王、狐狸、黑狼四人对坐,各自也不言语,宁王冷冷的扫过了康王的脸,最终将视线停留在狐狸的脸上,你是不是讲讲怎么回事?
事情很简单。狐狸唇角荡漾起算计的笑容,首先是康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皇上争这个皇位,只是被先皇拉出来做靶子的,皇太后与丞相的势力让先皇惴惴不安,所以借草民的手除去而已。先皇自小把皇上当储君培养,自然是喜爱皇上多,但是又顾及皇上与黑狼的感情,而草民又不想黑狼最终成了宫里一个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宠妃之一,所以~~
所以黑狼现在是皇后了?宁王不置信的看着黑狼,黑狼也等大了眼睛,宁王吞了口唾沫,但是他是男的。
黑狼跟着附和,对,我是男的,而且我还要回大漠!
你不许回大漠!宁王冷冷的打断他,朕命令你不许回去!
你不许我回去我就不回去了?我才不做你那什么皇后,然后看着你选一堆妃子,我受不了!
黑狼!谁说需要纳妃了?狐狸笑得奸诈,康王的孩子会过继给你们,你只要守着皇上,督促他勤政爱民就好了。
哼!你倒是想得简单!就他能督促我勤政爱民?宁王嫌弃的瞥了眼黑狼,随后摆摆手,你爱去哪去哪,你走了我就选妃!
奴儿!你这么说我倒是要留下,看看你有没有那个精力选妃!
狐狸淡笑瞥了眼两个吵架的人,和康王交换了个眼色,两人出了明央殿。
康王大大的舒了口气,哥哥,你说皇上会不会对我不利?
狐狸从怀中掏出一个黄绸缎做成的荷包,这个给你,先帝的密诏,留着防身。
哥哥~~康王收下踹在怀中,他这个诡计多端的哥哥自然是事情都想好了不会出纰漏的,现在的事情都了结了?
狐狸抬头看看天,都了结了吧!应该算是了结了。
话分两头,宁王登基为帝的消息传到了关孝山这里,关孝山把纸条烧了,招呼来铁蛋儿,晓楼呢?
在屋里看书呢!我一直瞅着,还没看那本书。铁蛋儿小声道。
行了!以后也不盯着了,爱看看,不爱看就不看,现在过得也挺好。关孝山说着站起身,陈子岳送来的医术里面,有记载关于梅花钉的一些事情,关孝山本来想着冉晓楼自己看看书,也许能有点记忆,毕竟冉晓楼生性多疑,此时刚刚又和他在一起,如果自己把以前的事情都说出来,生怕冉晓楼不信再认定自己有别的目的,不过这几日过得好,想着人在身边就好,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
出了书房往卧房走,在外间就瞧见冉晓楼边品着茶边看着书,关孝山淡笑,看得什么书?
随便翻了翻而已。
关孝山坐到冉晓楼身边,一把拽过他抱在怀中,冉晓楼别过脸去,手抵着关孝山的胸怀,关大哥,松开!
冉晓楼的武功高,想离开自己的怀抱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此时这境况倒是有些打情骂俏了,关孝山手在冉晓楼腰间掐了掐,我喜欢抱着你。
冉晓楼脸从红到白,动了动还是没再继续,他拽过书看似认真在看,关孝山也不扰他,就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静静的看着冉晓楼,心里是越看越喜欢。
126.
尘埃落地,关家的家财大多数都被他转移了,此时也并不想铺得太开,况且关孝山认为干什么都没有在冉晓楼身边好玩,他觉得只需要每日里在冉晓楼身边陪着他,这日子就是美滋滋的。
冉晓楼抬起脸来,瞧见关孝山正一眨不眨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冉晓楼放下手中的笔,关大哥?
啊?怎么了?
冉晓楼摇摇头,虽然已经相处些日子了,但是关孝山这种炙热的眸光总是令他有些受不了,而且冉晓楼也奇怪,明明对夫人用情至深的关孝山怎么这么快就对自己移情别恋了,关大哥,小嫂子已经离开好些日子了,有没有派人打探过,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别管他了。关孝山无所谓道,而后又赶忙加上一句,他走的时候已经带走了些钱财,想必他也不希望我去打扰。
冉晓楼默默点头,心里却总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哪里奇怪他又说不清楚。
十天之后,许久没露面的陈子岳派人送来了一盒广州的特产,还附上信说去蜀地云游去了,等一年半载再来看他,信的最后写了一行,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套铁蛋儿的话
这一行字让冉晓楼警惕起来,他想知道的事情倒是很多,特别是关于关孝山的那个夫人的,只是人已经走了,冉晓楼也不好过多的去问什么,但是心眼里始终有些介怀,毕竟关孝山曾经那么深情款款。
冉晓楼将信收好,这时候铁蛋儿正好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个长条的大木盒子,公子,主子给您淘换了张古琴,您瞅瞅!
铁蛋儿说着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盖子,冉晓楼看过去,手指轻轻的拨弄了两下琴弦,琴声悦耳,果然是一把好琴。
我听关大哥说,以前小嫂子也喜欢弹琴?冉晓楼若有似无的问道。
啊?!嗯!
以前关大哥和小嫂子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事情公子还是问主子吧!我们下人不好说。
冉晓楼摸着琴弦的手顿了下,哦~~那你觉得关大哥对我是真心的么?
公子,这当然是真心的了!主子爱慕您的心啊您可不能怀疑,像是以前主子~~铁蛋儿住了嘴,在冉晓楼冰冷眸光的注视下,铁蛋儿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了。
以前?冉晓楼扫了眼屋门,抓起桌上的茶杯砸过去,屋门就关上了,铁蛋儿不禁吞了口唾沫,他竟然忘记了冉晓楼武功高强啊!
嘿嘿~~公子,我还要出去办事儿!
先把该交代的交代了,否则今天就是你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天了。
铁蛋儿手心里冒出了汗,一边是对关孝山的衷心,另一边是对冉晓楼武功的忌讳,铁蛋儿蹭蹭脸,最终决定站到冉晓楼这边,谁让关孝山把冉晓楼当成宝贝的疼呢!
冉晓楼静静的听着,他觉得铁蛋儿的讲述就跟茶馆里说书的一样,怎么可以有这么乱七八糟的故事,越听冉晓楼的脸越阴沉,他下意识的摸向后颈,手指头深入发丝,竟然真的有个不易察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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