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的看着下面动静,边上花木扶椅上端坐的正是是遮着厚纱的纳兰月,她粉蓝相间的罗缎长裙格外显得身材苗条灵动,此时正踌躇不安焦急的透过面纱,到处捕捉着某个人的身影。
[凭你那粗俗汉子也想癞□□吃天鹅肉?] 台上那个俊朗的男子一声讥笑挥刀就砍向对面对峙的大汉,待仔细看那大汉身形竟如此熟悉,竟是昨日酒楼那白衣青年的手下,不是说他主子来比擂吗?
四处搜寻,那白衣青年果真在一群人簇拥下静默观战,似乎不会亲自上阵。
大汉抡起拳头直接抗上偷袭而来的一刀,那肌肉似比钢铁坚硬,刀刃砍上去竟纹丝未动,在众人惊叹之余,他猛地砸向那拎刀之人,甩出去时那人已吐了约莫小半碗血,动弹不得。
赤手空拳的大汉完全凭借他无人匹敌的神力,接二连三的将陆续上来的人砸下去。
众人伸长脑袋观战,不再有人敢登台,似乎已经不是招亲那么回事,俨然成了比武场。
幻月观得热闹,吃着馍饼,边上有人友好的递了壶水。
[唉,看来我是不用上去了,这结果显而易见]
边上一个矮男子背着双斧眼珠滴溜溜的看着台上话似乎是对着边上的幻月说的,一瞧原来是刚刚递水过来的男人。
[天涯何处无芳草]幻月报以建议。
[芳草易求,名利难全]矮男子嚼着饼,腮帮子咬到狠,看得出不甘。
[你叫什么啊]男人转头看着边上的清秀少年[年纪不大嘛]
[啊,我吗?]
[柳幻月,十七了]
[我叫德成才]
噗呲,幻月听到这名字,和那得成才丝毫无差啦。
[笑什么啊]德成才摆出无奈的神情,[家里老头子起的,没有办法]原来他也知道自己笑的是他名字,看来早已有不少人调侃过。
而后陆陆续续还是不怕死的上台领战,台上大汉丝毫没有疲态将人一一踢出场外,在夕阳余晖近山腰时,比试也接近尾声。
此时,一匹白毛银鬃好马从远处嘚嘚嘚疾行而来。前面开路的下属大肆呵道[快闪开!闪开,小心给你们这些狗腿一记马鞭]
道旁人虽然听到生怒,但是看到这排场,还是生出怯意,纷纷退后数尺宽,在还没行近,一抹淡蓝身影从马上身如轻燕,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至擂台,一脚把正与大汉对峙的男子踢下台,反应过来的人已经发出底一片惊呼声。
此人墨发高束,目闪辉芒,手执白玉扇,风气极盛,那莽汉看了台下白衣青年,互换个眼神,便扑身向他袭去,却被那扇尖轻易的抵住,没得动弹,想跃前一步都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这人气力如此之甚?]幻月嘴巴开成半圆,第一次见到比师伯还要古怪打法的人。
[ 空而不空,无招似有招,气势通神,内力强劲,出手稳,准,狠,绝非等闲之辈,不知道哪条道上的]
德成才显然是个老江湖,分析的头头是道,告诉幻月那莽汉虽有一身神力,但只怕也遇到对手了。
幻月瞧那玉扇和那人的身形有点像昨日的暮悬天,但是脸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虽然气度颇佳,但细细看那人的脸,普通至极,甚至有点丑。但是那手中的扇子可是觉无仅有的啊!
怎么回事?幻月注意力已经不在两人的过招上,而是紧随那抹蓝色身影,想要看的究竟。
此时扇子唰唰迎面拍去,那莽汉也非等闲之辈,速捷的躲闪,那扇气似带着股邪劲,只要被扇气劈到,皮下肉处就刺骨锥心的疼。蓝衣人并不留反击的余地,身形闪动极快,像鬼魅般无迹可寻的身形,底下后生看不出这诡异招式,都在惊叹着。
一跃而起将扇子劈向那莽汉脖劲处,大汉已被拍出出几米远,再想爬起时,发现肩骨不能动弹,只怕左臂已被震断。
[劈水玉扇]一语震醒梦中人,底下短衫黄裤的几个男人冲动的脱口而出。
传闻中的宝物劈水玉扇如其名,能数尺之外,将大河劈开水溅千米而不落。而绿纹古剑是奇剑,能斩断一切有形之物。这两件宝物都曾是多年前威震江湖的双鬼所执有。虽然两人都已退隐江湖,难道已有后人?
再一想也不对数,双鬼到今日也不过二十□□,这年轻人绝不会是双鬼的后人,看来是徒弟了。
那人内力深厚到如此境地,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将这个强劲对手击败,连高台上的纳兰世德都佩服的站起身来鼓掌。
[好好好,容老夫擅自做主,今日的胜主就是这位年轻后生了,请教尊名]
[ 孟振生。]
[孟公子,刚刚听边上人所言,公子手中可是劈水扇?]
[正是。]
[噢....]底下已有人拙舌咋呼。[还真是。]纳兰世德心头一震。
幻月不懂,他不知道什么劈水扇,他只一个劲的怀疑台上人的身份,以他笨拙的感官,怕是不近距离观察是寻不着什么可疑处了。
[在下并未拜入他人门下,此扇只是一位前辈所赠]
[无论怎样,名义上你也算双鬼的徒弟了。我与双鬼也算旧识,虽多年未见,但也有交情,在此相遇就是缘,况且孟公子以后就是我纳兰家女婿了。]
台上的孟振生朝纳兰世德行了礼,便被人向庄内请去。
[各位,今日得此贤婿,如若不嫌弃,在鄙庄吃了喜宴再返回,可否]纳兰世德心情大好,招呼武林人士留下就餐。
那些本惋惜的一众后生,听到有酒肉席,顿时满意的纷纷留下,但是话题多是讨论劈水扇的事,纳兰小姐早就忘之脑后,江湖人还是对武学更为感兴趣,幻月看着这纷乱的议论声,不免觉得心烦气躁。
又傻傻看着那熟悉的背影走远,心里大半认为那人是暮悬天。闷着身子,想靠近去问问,却被德成才往内庄拖去,[ 别看了,那女人已经不是你我能想的]
夜色已黑,但庄中的大盆牡丹,金盏菊,大片玫瑰在烟火的洗礼下娇艳欲滴,实在是片好景象,平日毫无交集的江湖人士,在此结交甚欢。
德成才看着发呆的幻月,朝他挥了挥手。[还不走?]
[你傻啦 ,看什么啊,刚刚纳兰庄主说了,要是路途远拔的人,可以在这后庄客房过夜,你今晚留下吗?]
幻月回神想到那药还没交给纳兰世德呢,必须留下。
[恩。]
[那更好,我们待会一道去客房]
酒席桌前相谈甚欢,幻月却一直注视着那已换上红袍的乘龙快婿,心口似乎有点堵的闷慌,想要一探究竟,却又被边上人拉回灌酒,奈何不得,平日里酒量本就不好的幻月,此刻已晕头倒向,一时连询问的心思也没了只想找个僻静处休息。
然而却不知,对方也在微妙的注视着他。
暮悬天看到幻月还是惊讶的,因为昨日刚分开,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眼看幻月晃着脑袋一步步踱向后院,想到他会跑来这处,还真会瞎凑热闹。
幻月喜静,看到后院都吵吵嚷嚷也都塞满了人,实在忍无可忍的飞身向庄外的一条清水河边跃去,夜晚湖边有点暗,但却清净。他倚在粗木枝上,从腰间摸出笛子吹奏起来,虽许久不用,但笛声依旧幽婉动人,空灵般的回音在林间久久余荡,可见曲艺非常精湛。因为衣物随身带着,所以今夜他也不打算回庄了。
昨日悬天还那般调侃,心里在意的很,今日他却伪装身份和别人成亲,一时气血凝塞,虽然不能十分肯定是本人,但...想的头更加胀痛,口干舌燥,摸摸包里只有那一壶药。
[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毒药就是补药。]
本就醉了,看着这满壶子很有分量,下山后第一次沾酒,就上瘾了,他拧开塞子,晃了晃,嗅了嗅。似乎是药酒,绝对不会是毒药,这点他还是十分有信心肯定的。
[切,好东西给那老头喝了,白糟蹋,还将悬天招了去做女婿]
他盯着那壶子,黑色瓷纹精致的很,犹豫了片刻,咕噜噜的套着嘴巴灌了下去。过了好久也没发现有什么感觉,也不像大补汤啊。
也就在片刻功夫,河对面有群人熙熙攘攘的过来了,马蹄声断断续续。幻月收起竹笛,借着月色躲在暗中观察。
这几人是那孟振生的手下,不知在此聚集有什么事。
其中一个带头的冷面青年沉声道 [阁主说了,人多容易打草惊蛇,我们只需在此等候接应就是。] 似乎在策划什么阴谋。
尽量压低气息,不出半刻,忽然远处庄内喷出滚滚黑烟,红色火苗滔天,幻月心里咯噔一下,惊觉出事,但又进退两难,不敢飞身前往,想了想今夜人多,应该会很快扑灭,只不过不知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一匹白毛银鬃眼熟的马从远处模糊的道上逐渐清晰的靠近驶来。没注意到马上人,但是那人刚开口说话,幻月显然惊愕了。这是暮悬天的声音?显然之前悬天的伪装连声音都处理的很好,此时似乎已卸下面具。
幻月急不可耐想要翻身下树,但是转念一想又后怕,如果他们密谋坏事,发现自己在偷听,肯定会杀人灭口。就算和暮悬天有过一面之缘,那也不能保证安全。所以他更是大气不敢出。
暮悬天刚下马,已发觉近处树上有人,他比划了个安静的手势,静静地巡视了周围一圈树木,突然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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