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果变了,他就不是花无缺了。小鱼儿拉着他的手站在酒坛下,指着上面道:你尽管说话,待时辰久了,它们掉下来,砸的就是我的头。
花无缺失笑道:落下便喝,再不济便走,你小鱼儿还会不知变通?
小鱼儿微微一笑:今时不同往日。
江玉郎越来越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他派了不下十五人,辗转在百花宴上,为的是能捉到小鱼儿。小鱼儿自是看到有人影穿过湖岸,但花无缺觉察得更快。往日都是小鱼儿先下手,这会儿花无缺搂了他的腰靠在柱子上,屈起食指中指敲向他的颈□□和腋下穴。
小鱼儿明显感到力不从心。脉络间有一股内力在逆流,偏偏阻碍了他的真气。尝试调息了几次,动作瞬间迟缓了起来。感觉血液正在一会儿升腾一会儿冷却,犹如见缝插针的蚂蚁,蜂涌而上,钻来钻去,搅得他难受。
小鱼儿瞪着花无缺,怎么也没想到快他一步的竟然是这个人。枉他鬼主意层出不穷,竟还未施展就被窃了去。踉跄间,花无缺的折扇抵在他的胸前,他晃了几次才站稳身体。
人影穿梭有增无减,竟无人注意这一边的状况。大概是酒坛数目较多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也可能是浓郁的酒味令他们失了耐性。
花无缺正灌自己喝酒,舌苔品尝着沁人心脾的酒液,小鱼儿蓦地心脏一跳,兴奋感鱼跃而来。
花无缺看他一眼就移开视线,生怕这副模样会让他万劫不复。但他的反应看进小鱼儿眼里,却令小鱼儿的四肢百骸都充满了暖流,如同昔日相互的比试,谁都没想杀死对方,谁都希望死的那个是自己。
同样是点穴,花无缺用了移花宫的点血截脉术,自然也输有移花接木的内力。因此,被点穴的同时小鱼儿的体内也流淌着花无缺的内力,无法相融的两道力量彼此争执,现在小鱼儿脸上就是色彩斑斓的画卷。
他咬着牙看着花无缺,心想这回扮猪吃老虎吃的量也实在太大。
花无缺含笑看着他道:你运起内力足以冲开我的点血截脉术,但我知你有后顾之忧。
小鱼儿挑起一边眉毛道:我有什么后顾之忧?有的只有你这个不孝兄长。
花无缺摇头道:你对待我,才有孝与不孝,长者为父。
小鱼儿从牙缝里挤出字道:父亲已逝,你也不是。
也不知为何要生气,但就是不喜花无缺的这番说法。小鱼儿嘟囔一句,握紧的拳头已张开,他一步跃向半空,前后速度及快,也就一晃眼的时间,花无缺成了被动之势,而折扇也落在了小鱼儿手上,被他捞起抵在花无缺喉咙处。
花无缺笑道:你我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你真的什么都不管?
小鱼儿也笑道:不管,关我屁事!
花无缺凝注着他,道:那你想做甚?
小鱼儿一愣,还真考虑起了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他叹气,花无缺也跟着叹气,然后伸出手拿离折扇道:以往你点穴都直点六处,现在只点一处,哪能困住我。
小鱼儿怔道:我可没有你这么冷血无情。
花无缺仰头看了一眼头顶上即将脱开锁链的酒坛,叹道:我当真冷血无情?
可不是?最初连你都不知道你是谁,别说话,我好歹也是你的双胞胎弟弟,你在想什么我还是知道的,只是那时,我懒得与你说话罢了。小鱼儿瞪他一眼,哼哼道:一现身就来收尾,谁都对你阿谀奉承,夸你夸得只应天上有地上难得几回闻。
风声骤起,锁链奏乐,两人同时跃向另一处完好无损的酒坛下,而原本落地的它们已随风声而起,朝着不远处击去。瞬间人声歌声坛碎声声声入耳,因在意这些声音不时眨着眼睛的小鱼儿被花无缺抱了个满怀。
暖暖的情愫袭卷,竟有一股睡意。花无缺誓要用行动来表达接下来要说的话,他捧住小鱼儿的脸,眼底渗满笑意。
就近看这副俊颜再也看不下去,小鱼儿闭了闭眼,就着花无缺搂他的动作亲了亲对方的脸。后者哪里还想让他逃,侧过脸让那两片不安份的唇瓣滑进自己嘴里,并立马堵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汝奸我诈
其实江玉郎不知道,只要是他的一句话,在场各位还是会相信的,花无缺负手立着,就在等着江玉郎会不会有接下去解释的打算,可对方只是侧着脸在笑,笑得一派宁静,这让小鱼儿也拍起手来。
千户只是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小鱼儿感慨道:江盟主为何不将真相说出来,我知歹徒不是你。这千户所的镖银,是用来添置食物和衣服的,你心系两广百姓,不然哪会增派人去护镖呢?
江玉郎诚恳道:自然自然,实不相瞒,从一开始认识鱼兄起,便知你我是同一类人,果不其然连想法也相同,我到场时你已在了。
小鱼儿激动了起来,指着他笑道:只是我在豪赌,而你不是。我在享乐,而你不是。你还搞什么把戏,可惜将时辰忘了!
一说豪赌,众人皆怔。轩辕三光这个名字,谁人不知。千户意外地也眼前一亮,点着头示意他们继续说。
江玉郎笑道:鱼兄太过抬举我了,名剑青烙选我为主,我当报效武林,倒是鱼兄不停揪着这个道理不放,让我甚是奇怪。莫非鱼兄也对统领两广武林有兴趣?
在官家面前,江玉郎知道小鱼儿还有拘束。他认这个对手正是因为对方总能抓到他的把柄,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让他二话不说招供,他可做不到。天知道要逃离燕南天的视线范围有多不容易,为逃出生天,他连自己父亲也不管了。
反正独居在川中,被废武功的江别鹤也饿不死,偶尔有仇家找上门来,还有凭空出现的打手帮忙。世上善良之辈确实多,而真正能做到表里不一的人却少之又少。
小鱼儿瞪向江玉郎,心想是你自找的。
如此僵持甚久,在场所有人谁也不吭声,浪费了一干时间。偶尔能见江玉郎颓靡的模样,但没有人刻意待见他,尤其是小鱼儿,他此刻完全盛怒,转动着双手运转着内力,巴不得立刻置他于死地!
见他情急之下险些会有见血的可能,花无缺赶紧拉他入怀,就怕他又来一场血战。他倒不担心小鱼儿会怎样伤着人家,他反而怕小鱼儿伤了自己。明明这种心情以往从未有过。
花无缺道:别乱来。柔声中带了一丝不容拒绝,小鱼儿心中一动,乖乖整理起了思绪。
花无缺淡道:我比你更想杀他。
小鱼儿失笑。
再来看看江成黑这边,自从千户到来后他就一直观察着对方,他自然知道千户是江玉郎叫来的,目的是多一道保障。但当真相愈来愈明了之际,尤其当江玉郎的面具快要卸下时,他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这厮那么嚣张,原来是有恃无恐。
千户的眼角故意掠过他,意味深长道:在未给出答案前,我哪都不会去,不管你们武林有多少人,我的镖银丢了,就得抓到那个凶手上报朝廷。图谋不轨者,一并问罪。
江成黑连连道:是是。
不错,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谁会知道曲靖竟是为利益不择手段之人?意有所指地瞥着小鱼儿,江玉郎的脸上戾气更重。
小鱼儿眼睛一转,笑道:曲靖?你说的可是他?
突然风中传来一阵笑意,江玉郎猛地一惊。这哪里来的人,为何他一点都没察觉到?
曲盟主!又是一阵齐喝喝的声音,待回过神,见一名男子立于江玉郎身后,此人一身月白色锦袍,头束一个紫玉冠,一双丹凤眼,嘴角微微翘起,青玉带上玉佩点缀,衬起了他一身的风流韵意。
再次站在众人跟前,曲靖却感觉像是做了很长的一场梦。阴谋、诬陷、**、贪婪,无止尽的肖想,却阻止不了江玉郎的举动。
他第一次看到信鸽是在一个月前,有人告诉他将会有几个人南下,将会有婴儿送到你家门口,你只需记得事情怎样发生就怎样做。
江玉郎震惊当场。他派人去暗杀曲靖,回来的杀手明明说对方已死。可既已死,这人又是谁?地狱里来的鬼魂?
小鱼儿已经溜到石桌前悠悠然剥起了葡萄,他咬下一口,舒服地闭上眼,并顺手剥了一个递给花无缺。千户指着自己也想要一个,那边花无缺已经说话了。
花无缺冷笑道:若不确定曲靖已死,你也不会坐得安稳,更不会再想其他的事。
说得没错,小鱼儿就是抓住了江玉郎这个特点,知道他不做有风险的事。曲靖一死,他的矛头就会变换方向,直指两广镖局。
比起曲靖,副盟主上官青莫威胁不大,但毕竟不能同日而语,该狠心的时候江玉郎都没收手过。只是那次没有一个人回来,再派探子出去也毫无所获,只有满满一地流到枯井的血水,他只当两边已同归于尽。
花无缺冷冷的声音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自我安慰:上官一家去山西探亲了。
啧啧,鱼兄你对我真是好。江玉郎早已从吃惊中缓过来,嘿嘿一笑。
仔细想了想,他知道论武功不如花无缺,论才智不如小鱼儿,论阴谋诡计更是差之一毫失之千里。正准备下一个临时的决定,却见身后刮过一阵阴风,远处的白槐林落英缤纷,遮挡了夜色。
江成黑绞尽脑汁了许久,突然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凭空会出现婴儿,莫非是小鱼儿送过去的?
起初我也以为是。花无缺看了趴在桌子上狼吞虎咽的人一眼,摇头笑道:我以为他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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