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出生是不好,可老子也是他手底下的包衣,老子的妹妹还在他后宫为他生儿育女,老子做错什么了,做错什么了!他说着就砸了酒杯,而后眼泪顺着便下来了。
按察使只垂着眼皮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对于年尧的话是半句不接。只认真地看着歌舞,之后又认真地看着将军府众人把喝得烂醉的年尧扶了下去。
大人,将军之前吩咐我带您住东边的客房,小的这会带您过去还是?一个仆人式样的人走了过来,弯着身子对着按察使请安。
不用了,如今还早,我出去走走。李商卫对着仆人笑了笑,一边起身,一旁的侍卫忙上前给他穿上了披风,李商卫伸手拉起了帽子,遮住了脸庞,出了大门。
门口一辆马车已经准备妥当了,来人见着李商卫上了马车,便赶着马车噜噜地穿过大街。
原本装醉的年尧在出了门的一瞬间,眼神恢复了清明,他直起身,一旁扶着的两个下人恭敬地退到一旁且站住了脚步,年尧晃了晃脑袋,看着在前头等着自己的副官,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之后才走上前:吩咐人去盯着他,只要他在西北,就要一个眼神都不错,知道了么!
年尧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上沾满了酒气的外袍脱了丢在地上:去烧了,不想看到第二次。他看着伺候的丫鬟捡起了外袍,便随口吩咐了一句,之后又说:婉娘呢?
夫人在佛堂念经呢。丫鬟小心地回答道,头一直低着,不敢看年尧。
年尧嗯了一声,抬脚去了侧屋佛堂。推开门,只见一个女子穿着一身的素白跪在菩萨面前,手里捏着一串佛珠,柳眉微蹙。她似乎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只是一味地捏着手里的佛珠,不停地念着经文。
里头伺候的人见着年尧进来,便自觉地出去了,年尧将外衣脱去丢在一边,拉过地上跪着的人,自己则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单手搂着对方,扯过佛珠丢在一边,拉开了衣襟,之后顺着脖子抬起了她的头,看着对方乌黑的眼珠总算正视了自己,入目满是白花花的肌肤,年尧伸手摸了进去。
如果我死了,你就陪着我下地狱吧。年尧忽然就笑了,扣住对方的脖子咬了下去,女子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要推却推不开,眨眼流下两行清泪屋内说不尽软玉温香,娇柔旖旎。外头伺候的丫鬟听到声音,都吓得慌了手脚。原本等在外头的总管挥手让伺候的人纷纷离开,自己则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马车走得很急,李商卫坐在里头,发现马车的速度有些快,便下意识地问了一声怎么了。外头的车夫回道:有人跟着,我绕几圈。
不用绕了,便是他们跟不上也知晓我是去见世子的,你就光明正大的去吧。李商卫哼笑了一声,吩咐了车夫不必介意。
谁知那车夫笑了一声:是世子吩咐我这么做的,要见的自然不是世子。
李商卫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外头的车夫便说道:您坐好了,咱们再跑一阵,甩脱了便可。说着又甩了马鞭,在空中击出一声鸣鞭,快速地奔跑起来。
可怜的按察使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他要去见的人是谁,只是到了地方才知道居然是彭涞。要说彭涞跟李商卫的关系,其中纠结就不用提了,不过是一个混混跟一个军渣的感情,不过他们能认识也是因为年尧。当初年尧看轻李商卫,便把照顾对方安全的活给了彭涞,彭涞原本性子就跟李商卫一样,说话间便熟悉了。
你老哥如今居然还活着,好,太好了!刚刚还人模狗样的按察使见了彭涞就露底了,完全不顾忌身后马车车夫瞪得硕大的眼睛,一手搭在彭涞肩上往上走。
车夫停的地方在山脚,看彭涞等人的打扮似乎正是往山上走,他看了看江淹,这个是认识的。果然江淹看着他也笑着点点头,之后的贾环也是认识的,可惜贾环并不认识他,不过这也不打扰贾环装作认识他的举动,比如请个安什么的。
见过按察使大人。贾环眼见着就要跪下了,那李商卫眼明手快地扶起。
哎,不必多礼,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父亲,若是不妨碍,便喊我一声叔叔吧。李商卫笑得两眼都快眯缝,他自然是开心的,如果彭涞此次对他避而不见,那么从内部挖到消息的可能性就没有了,偏偏这彭涞居然能跟世子接头,之后跟自己见面,那么此次自己的任务就简单多了。
贾环笑着喊了一声叔叔,之后便站到一边不打扰他们。
彭涞倒是也不客气,见着按察使便将他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了对方:当初去的时候原本还想把原始账本给拿出来,问题是当天晚上,他家就被人埋伏上了,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估计是大将军吩咐的。
哎,当初我跟他的交情不错,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对上。按察使倒是也知道自己的任务,他见着彭涞说出了大半,便投桃报李的告诉了对方圣上的态度。
我们都知道你这次来就是冲着大将军来的,大将军也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在西北大家都知道年尧而不知道圣上,当初西北的分布,建立都有大将军的功劳,若不是若不是圣上如今要收回兵权,何须如此。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李商卫倒是想的明白,他看着彭涞道:你如今已经是三十的人了,还未娶亲,为着西北付出了这么多,像你这样的功臣,圣上自然不会亏待了,可是那年尧做了什么!
彭涞不语,他自然知道大将军借着天高皇帝远,联合上下欺瞒圣上,把上头拨下来的粮食占为己有。虽圣上仁慈,免了西北三年税收,可是底下的百姓却不知道。这中间大把的银两都让大将军建了府邸,招兵买马,要说年尧没有反心,那他收这些做什么?
李商卫见彭涞不说话,他也不响了,只是抬头看了看天:你们下午上山,准备在山里住吗?
彭涞点头:大人你也一道来?
李商卫摇头:算了算了,你们去吧,我一会便回去了。他如今手上有重要消息,自然要先回去,趁着大将军还没太重视,把消息先传出去,恐怕他在西北的时间越久,监视的人越多。
彭涞点点头,看着那一旁等着的车夫走了过来,而后载着李商卫远去,江淹看着彭涞不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江淹脸上充满了无奈:你已经做到最好了,就算你不说,也会有旁人说的,不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们就只能跟着大将军一道送死了。
大将军到时候其实也不一定死,不过像彭涞这样的马前卒绝对会死。
当初见着姓李的,如何知道他能做到今日的位置,也是你我幸运啊。他回头看着江淹,伸手握住了江淹的手,两人互相依靠着站了一会。
江淹原本有些伤感,便靠着彭涞没说话,只是忽然想起一道来的还有贾环跟曾百家,忙站之身回头看去,谁知身后没人。
只听得彭涞捂着嘴偷笑了一阵,气得江淹伸手就敲他胸口:笑什么!
他们早上去了,就没有比贾环更懂眼色的人了,我刚刚就瞅了他一眼,他就淡定地拉着曾百家往上去了。彭涞说起贾环,倒是赞赏居多,之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也感叹了一句:生活不易!
他确实不错,听说之前还在国子监念过书,要不是他父亲遭殃,他也不会到了西北,你说圣上是怎么想的,他父亲都不来了,怎么还让他一个庶子过来?江淹疑惑地看着彭涞,倒是非常的想不明白。
彭涞捏着江淹的脸扯了扯:你啊,居然还有不知道的消息,我倒是得到了一个不知道真假的。说着就看着江淹,一脸的你求我啊,不求我我就不说。
江淹满头的黑线,好吧,难得他有心思跟自己开玩笑,自己就让让他吧:你说吧。
彭涞哼了哼嗓子,之后凑到了江淹耳边:我听着消息,那位副都督是不是也跟着贾环前后脚到的西北,听说是圣上有意给副都督增加些实力呢,虽然他是庶子,可背后毕竟是贾家,别看贾家当初抄家,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贾环一朝起了,副都督身后便又多一个世家支持,如何不好。圣上还指着副都督跟南王干上呢。
挑着儿子跟父亲干,圣上真是大丈夫啊,果然一报还一报呢。当初南王挑着圣上跟圣上同母弟弟干上,如今可算是冤有头债有主了,不过这世子能应着圣上,估计其中也有些事情。
他们之间的事情谁知道呢,咱们老老实实的在山上住个十天半个月的,最好等我们下山什么事情都没了才好!彭涞搂着江淹沿着石阶往上走,两旁树木林立,偶有鸟鸣,心情更是比城里好一些。
话说按察使作者马车回了城,这不进城门,那马车就在酒楼门口停了下来,按察使便见着二楼顶上坐着世子,这戏么总是要唱全场的,他小心地打量了四周,这才上了酒楼。
楼上人也不多,小二带着按察使到了一处雅间门口,推开门里头有一些人,正中坐着的正是南王世子,如今的副都督。而他手边站着四个侍卫警戒着。
李大人可算来了,让小王好等啊。池宸笑着看着李商卫,桌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而他面前也不过是放着一只茶杯,里头的水倒满了,一口都没有喝。
李商卫知道见池宸跟着见彭涞不同,他上前规矩的行礼完,耳听得池宸叫起,这才拢了袖子,又鞠一躬:下官谢过世子帮忙,今日多亏得世子牵线,否则下官这是一头雾水,无从下手啊。
李大人谦虚了,小王比大人早来了三年,自然是多有熟悉的,不知道大人到了此处中午饭用得可好,这家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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