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天色已晚,四周无人,否则二人对话必然会让人听到。
就在二人僵持之时,欧阳锋背后响起带笑的一句话。
灵风,让你取的酒呢?
欧阳锋猛地放开曲灵风的肩膀,下意识地把人护在自己背后。
黄药师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沉了下去。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被其他人护在身后,让他几乎忍不住心里暴虐的冲动。
而此时,最好的解释时机,却被混沌中的曲灵风白白浪费了。
不等二人再回应,黄药师几步跨过来,脸色冷得可以结冰地一掌将拦在面前的碍眼家伙推开,然后粗暴地抓起曲灵风的手腕,硬生生地把人拖走了。
原地只剩欧阳锋,动弹不得地站在原地,身上未愈合的旧伤隐隐作痛,目眦欲裂。
师父
曲灵风忍着手腕传来的剧痛,他隐隐感觉到,前方的男人此刻非常的危险,一点刺激都能让他爆发,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他满脑子的疑问,亟待一个出口,让他不得不说些什么,才能阻止自己被疑问折腾地爆体而
亡。
闭嘴!黄药师猛地转身,凑近曲灵风的耳边,恶狠狠地咬上了那红润的耳廓,我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听!别让我生气,乖。
嘶!
曲灵风控制不住痛呼一声,与此同时,逼近耳边的吐息,耳廓上残留的湿热触感,伴随着面前那人身上真真切切的危险感,倏然流窜过奇经八脉,僵化了整个身体。
师父他做了什么?!
长长的吸气声,黄药师努力压下了暴虐的冲动,转而把被吓到的人死死搂进怀里,又克制地微微放开。
灵风,或许现在就是时候,告诉我实话了。
可能是之前准备了太久,演练了太多次,曲灵风在这一刻,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脱口而出:我是死过一次的人。
一旦开了头,这种难以启齿的话就变得容易出口不少。
我死之前,只是想要再见师父一面,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牛家村,就在师父来找我的前日。
为何黄药师轻轻抚摸他微微颤抖的后背,九阴真经内功所练的柔和内力注入体内,与曲灵风体内同源的内力相融合,流经全身,安抚着激动的人,为何这么想见我?为何,想见我想到死而复生的地步?
因为我我想求得师父原谅。曲灵风无意识地攥紧了黄药师胸前的衣襟,十指神经质地挛曲在一起,但是背上温暖的感觉给了他支撑,深深吸了口气以后,他继续道,因为那一辈子,陪我最长的是师父,师父的
养育之恩,灵风自始至终不敢或忘!
黄药师心猛地一颤,怀里人微微颤动的眼睫显得这个早已是男人的人出人意料地脆弱,让他原本想好的,一句一句问出这人隐瞒的事情的计划,瞬间变得毫无吸引力可言。
就算灵风没有亲口说出来,他也能知道,这辈子如此全心全意对待自己,关心自己的灵风,怎么可能对上一世自己对他的伤害有怨恨?
这个倔强固执的人,如果真的心有怨恨,只怕是看自己一眼都不愿的吧?
双手缓缓抚过怀里人的后背,最后停留在腰上,牢牢掌握住那纤细柔韧的腰肢,黄药师最后深深看了眼那双微微湿润的双眼。
若是告诉你,我早就后悔,想重收你回门,你可相信?
微微暗哑的声音,掩盖了他内心的波涛汹涌。他说不出口,自己看到他如何死去,又是如何后悔终生,这些东西,或许自己知道就够了吧。因为这一世,他自当护他一世周全,给他一世安稳,纵容宠爱全数给这人,毫无
怨言。
师父?曲灵风不可置信地抬起脸来,本来红透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时管不得搁在自己背后轻轻揉弄的大手,也顾不得自己心里乱糟糟的,他整个人都被刚刚听到的那句话震得发晕。
那一日迁怒于你,伤了你,是我曾经最后悔的事。黄药师看他整个人都快哭出来了,不由微微叹息,手上使了点力,把他整个人纳进自己怀里,牢牢搂住了,抬手在背后轻轻拍了拍。
他向来说不出风花雪月的情话,这样的一句,就是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师父他,竟然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师父!对于此时的曲灵风,说是百感交集也不为过,情绪的激荡让他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自己死而复生,已经让人难以相信,怎么会这么巧,怎么会有第二个人,而那个人又正好是师
父?
他分辨不清心里的百味杂陈,但是最鲜明的是喜悦,喜悦到,鼻子都开始发酸的地步。
黄药师伸手抬起他的脸,看他眼角都湿了起来,却咬着牙硬是不落泪的样子。是怎么样的生活,把这个性子最温吞的弟子,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他已经不得而知,他也不想知道。
从今以后,师父护着你,宠着你黄药师平静的声音响起,话里的意思让曲灵风瞪大了眼睛,整个身体僵在了那个温暖的怀抱里。
一辈子。
伴随着耳边轻声响起的话,曲灵风的眼里映出满林桃花中,猝然亮起的花火。
那一瞬间,仿佛连胸腔里那一颗历经沧桑的心,也一同被照亮了。
所以,接下来,当那个熟悉到骨髓的俊颜朝自己压下来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只是慢慢闭上了眼睛,屏起呼吸,静静等待。
没有等太久,嘴唇上就落下了轻如羽毛的碰触,没有想象中的异样,意外的妥帖和安心感。
那一瞬间划过脑海的,不是什么老掉牙的自以为是害羞的扭捏。
窝在那个让自己安心的怀里,他只是想。糟糕了,感觉很不错。
只是轻轻地碰触,然后那个触感就离开了。
曲灵风睁开眼,映出一张笑得极为开心的俊颜。
还没等他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开口,黄药师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脸上露出抱歉的表情,微微俯下身
然后曲灵风就感到耳朵就被包裹进一个极为炙热而湿润的所在。
灵活滑溜的舌尖掠过有些渗血的耳廓,明明应该是充满歉意和安抚地舔吻,曲灵风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轰地一声点燃了。
师、师父,你这样子,可算是犯规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ok,不知道这样水到渠成是不是让某些童鞋失望了,我想说的是,他们二人的感情一直都是逐渐加深,且是相互的,因此这样顺利的剖白,徒弟的坦白和师父的承诺更合适一些~
如果你认为作者君就这么清新了?肿么可能,就算是为了剧情奔波在路上,痴汉师父也照样能**木头徒弟哒,敬请期待╭(╯3╰)╮
大家快点来评论让作者送积分啦~~
☆、第三十五章
距汴京城外五十里远的官道上,将近三十余人压着三辆马车,顺着官道一路疾行。
李方驾马停在队列最前面,挥手示意身后众人停下,沉着脸抬起头,脸上从左眉横亘到鼻翼上的狰狞疤痕,显得他一脸凶相,颇为骇人。
真他娘的倒霉。李方啐了一口,转头冲后面长长一队人吆喝,动作快!必须赶在下雨前进城门!
李方是这一路的领头,从关外采买一些惊奇的小玩意,再运到中原卖。他干这门营生将近二十年,家中两子都已成家立业,都能自给自足,再加上家里早就有了不少积蓄,家中夫人多次规劝,也就萌生了退意。虽然挂着商队
名头,但是这门营生做的事无本生意,确实危险,脸上那道疤就是年轻时候没经验被人劫道砍的,这趟货送完,他就洗手不干了。
周三一脸愁云地骑马跟在李方身后,这是他第一次走这条线路。
他本来想着,货物贵重,要不然下大价钱雇佣最好的镖局为自己押镖,可是李方不愿意放血,觉得镖局出价太高,因此一路走来提心吊胆,夜不能眠。他们商队从南方一个小城走起,一路北行,至汴京。本家那边催货催
得急,他们几乎是日夜兼程,每夜只睡两个时辰,就起来接着赶路,李方和几个壮实的护卫都还好,他们商队里的人,全都累得说不出话来。
幸而这一路并不怎么危险,麻烦就麻烦在,这个时节,这一带常有骤雨,那雨下大起来,能到让人无法视物的地步。如果遇上那种暴雨,他们也就只能自认倒霉。
李总管,看天色,一会儿雨势小不了啊。周三打马向前,凑近李方说道。
李方转头看着他,凶煞的脸上眼神跟刀子似的,周三颇为不自在地缩了缩身子,小心翼翼接着道。
这五十里路起码得再走几个时辰,这雨看着就要落了,淋湿箱子里的货物可就不好了。要不,咱们就近找个地儿避一下?
李方心里犹豫了一下。
虽然找地方避雨会拉长路上耗费的时间,但是货物淋湿的后果,他们也是承担不起的。他本来打的是趁着雨没下,先进城的主意,可看着这黑沉沉的天色,人也确实累了,所以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李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就去方才路过的那座野庙吧!
一行人原地掉头,开始往回走。
走了半个多时辰,天没有一点亮起来的意思,反倒是终于承受不住黑压压的雨云,豆大的雨点开始哗啦啦的往下落。哪怕有些许浓密树叶的遮挡,衣服仍然湿得极快。不过开始时间不长,雨还不算瓢泼大雨,最起码他们
成功地带着货物赶进了庙里。
几个人卸了货物搬进庙里,马车进不去,只能在外面淋着。一行人脱衣服拧水,就像洗了遍澡一样。
李方站在庙门口,不耐地抱着手,随时准备等雨小一点就继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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