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以及各种远超过心理极限的杀人方法,使得仁王哇一声吐了出来。幸村一惊忙扶起他,免得他被呕吐物堵塞了气管,不过这绝对是徒劳,仁王吐得全是清水和胃液能吐得他早就一个人躲着吐完了。而后在场的两名master都明确感觉到,仁王已经处于被回收的边缘了。
「我想见他。」
那个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人,现在蜷缩在幸村怀里,哭得一塌糊涂,连最后的死撑着犟嘴都没有,更枉论之前的气势:
「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想见他啊」
最后的话语只留恋于唇间,连抱着他的幸村都听不真切。
这样的仁王,到底是可恨还是可怜呢。
即使这无尽长夜终能迎来黎明,也许也不会有真正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九州童话01
那天晚上,在仁王撕心裂肺地哭泣自白以后,即使是暴怒的千岁,也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再无之前滔天的杀意。
这样残酷的战斗打得双方都疲惫不已,再没有继续的力气。连白石都没法维持面子上的友好,什么都没说便直接离开。而因为仍对立海大不放心,千岁一直到完全进入阵地都在留意对方。不过对面估计也没有继续战斗的意志,真田来了以后完全只是在防范他们。而令千岁恨海难填的仁王则是在自白以后有明显的精神崩溃的前兆,幸村的治疗速度已经不太跟得上他血流的速度,呈现药石罔效之态。最后,立海大的master还是动用了令咒,才算是保下他们的assassin。
原本千岁以为,这样立海大的欺诈师也就算废了。没想到他和青学的不二不同,在双方都是超过了自己的底线,并且精神崩溃之后,仁王竟然还能继续袭击,杀人,并且如同割稻草般击毙将近十所学校的master,使得剩下的学校还不如被他毁掉的学校多。
其实仔细想想也能明白个中不同:不二本性比仁王善良得多,并且是非观也更清晰。这决定了仁王是主动攻击甚至偷袭他人,而不二可以说得上是被动应战。至于战斗的原因上,不必说立海大对胜利那种深入骨髓的追求,光说仁王死撑着就是为了早日见到他喜欢的人立海大的欺诈师只要有一口气,就会继续战斗下去。
这种觉悟,也许谈得上可怕了吧。
雷打不动照常与橘见面的千岁,此时正意兴阑珊地趴在桌子上,拨弄着橘给他点的果汁。
不动峰的部长本来是被叫出来的人,但习惯了照顾各种各样的人的他见千岁这么兴趣缺缺不想动的样子,也就喧宾夺主地自己往观月的笔记本上填东西。开始时不动峰的部长还会询问千岁几句,但他前搭档理都不理他还转了个后脑勺给他,使得橘十分无奈。
不动峰的部长在写完昨天的比赛进程以后,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于是他推了推千岁:
「千岁,是不是只剩我们几所学校了?」
谋士过了好一阵子才慢吞吞地答非所问:
「那位欺诈师,还真是努力啊。」
橘听他这么说,顿时尴尬了起来。他自然知道千岁这段时间不愉快的原因。那位欺诈师在挑衅了四天宝寺并死里逃生后,竟还在不断偷袭。虽然当初迹部已经预测到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可真自己看见了和有人猜测到底是不同的。
目前剩下的学校,除了他们不动峰,以及千岁所在的四天宝寺。就只有青学立海大以及冰帝了。这其中,他们不动峰还剩assassin伊武与lancer神尾,四天宝寺好像除了千岁,还有备受瞩目的一年级新人,berserker远山金太郎。青学只剩saber越前龙马。立海大剩的相对多,有berserker切原赤也,saber真田弦一郎,以及assassin仁王雅治。至于目前为止尚未折损一人的冰帝,则因为迹部不允许servant出战的特殊原因,只能记剩下一位迹部。
「说实话到了这个地步,我忽然有些佩服那位欺诈师了。」
一直对橘爱理不理的千岁忽然出声,不过说出来的话挺让橘惊讶的:
「这是从何说起。」
「倒不是说赞同他的行为,也不是说被害的人因为弱小而活该。我只是觉得,当时明明都看着他精神崩溃了,竟然第二天爬起来继续战斗,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他对胜利的执着,早都变成执念了。这已经不是中学网球界以后容不容得下他的问题了,千岁很明白,不管他们怎么样,欺诈师已经关上了仅剩的门他已经被永远地留下了。
橘想要反驳千岁的话,想义正言辞地说你应该完全否定仁王的行为。但不动峰的master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理由指责对方: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打球让对方输了,就算是「杀死对方」;而不严格地说,仁王甚至没有像不二那样虐杀对手,他击毙对方的方式大都相当人道。他们要有意见仁王偷袭卑鄙还勉强能说得过去,但要说这人人品有问题,就未免有些五十步笑百步。
这场战争夺走的最重要的东西并不是生命,而是他们对错误事物的认知与容忍底线。橘这么一想便觉得十分羞愧与痛苦。
「桔平。」
千岁的声音打断了橘的思路,使他从神游天际中稍微回神,不过他还是有些敷衍地回应千岁:
「怎么了。」
「我喜欢你。」
橘本来想点头「嗯」一声地,但头点到一半就反应过来千岁说了啥。这位十分有气魄的暴走雄狮顿时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与告白的人面沉如水对比鲜明。
「怎,怎么忽然说这个。」
橘打着哈哈,想把这个话题划过去。当然告白的那个人是不会让他如愿的,谋士只消一句话就让橘不得不正面回应:
「因为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
「你」
千岁一边说着一边眼圈就红了,与刚才的故作平淡完全相反。他们到底只是普通的初中生,并不明白什么是生离死别。多数人可能是抱着木手曾经的想法,将这场战争看成是个游戏。
可即使如此,那些悲伤与伤痕依旧存在,提醒着他们,死亡与他们的距离到底有多么狭小。
「桔平,之前啊,我还告诉白石,说四天宝寺一定会赢的。结果转眼同伴就死在我的面前了。即使之前一直在看着很多很多的选手在以不同方式死亡,但到底和看见自己的同伴死在自己面前不一样。」
「桔平,我怕了,我怕自己会死,也怕你也会死在我面前。以前总以为,这场战争终究会结束。但是,现在想想,它所带来的一系列后遗症,都决定了这战争永远不会完结。那么,我能做的,就只有不要像观月和不二那样,留下遗憾了。」
千岁的话语一直很平静,但说到最后已经有几分声嘶力竭的感觉。他一直想等橘自己想明白,而实际他也在这么坚持着。只是后来先是不二与观月讽刺的擦身而过,又有同伴惨死面前,使得千岁明白,也许他和橘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与机会消磨了。
橘听完千岁的话,自己也有几分怅然。他也有自己的同伴,身为master的他,也许比千岁见过更多的同伴死在面前,触目惊心。比起那些惨烈的死亡,之前伤害到喜欢的人的那点小纠结,真的不算什么。
千岁少有的软弱的表情使得橘忽然明白一件事情,他用自己的错误惩罚自己,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他喜欢的人。但事实上,他仍不知不觉中继续伤害着喜欢他的千岁。
这算什么呢,事与愿违么?不,实际是自找苦吃。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回应:
「千岁,我也喜欢你。」
虽然他们两人知道对方都喜欢自己,但千岁真的听见梦寐以求的告白之时,还是愣了好一会。大悲大喜使得之前已经红了的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喂,别哭啊。」
橘不由得有些窘迫,他是想让千岁开心才告白的,不是为了看他哭啊!
「没哭,没哭。」
千岁是真没哭,但他这么说了,橘反而不信了。
谋士是聪明人,能成为一部之长的橘也不笨,但恋爱中的人都是笨蛋,即使是他们两个都逃不过。为了不继续在有没有哭这个问题上纠缠,谋士下线好一会的智商又回来了。他四处找着转移视线的东西或话题,没一会还真给他找到了。
「说起来桔平,这本笔记本快用完了吧。」
千岁指了指剩不了多少的笔记本,这么对橘说。
「好像是的。」
橘看着这本笔记,一时间感慨万分。他和千岁的故事结束在他打伤千岁之时,而再次开始则是由这本笔记本作为牵引,两人装成公事公办的样子,分别在这本本子上填写战争的进程,实际上,他们只是想找双方都能自我欺骗的个理由见面而已。
想到这里,橘就不由得露出笑容:
「说起来,这还得感谢观月。」
如果说千岁和观月魔法相性像还算有些根据和必然,那么他捡到观月笔记本的一部分则完全是偶然。但又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千岁带着缺失的笔记本找到他,复原了观月的笔记本,也复原了他以为没有希望的爱。
他这么一说,千岁也露出感同身受的神情。他甚至想得更多:
「要是那时候,我能将观月的心情传达给不二就好了。」
那时他已经多少看出观月始终对不二保有一丝善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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