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但求不负我意罢。
闲话几句,话题扯到周玄身上去了。
周靖道:你们说六皇弟现在在干什么?
周谦一掀嘴皮:谁知道呢。
李修一忍不住望着面前的氤氲热气出神: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周靖说:其实我觉得像那样也不错,自由自在,想怎样就怎样。
周弘玩笑道:你也去请封啊,正好就去西北。
周玄那金册众人皆知道,虽然封地不小,条件丰厚,但却有个不能入京。还不知道这六皇子和圣上私下做了什么交易,又有什么打算。要换到其他几个皇子身上,不得不承认没这个胆量去冒险。
周靖扁嘴:我舅还不得踹死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其他几位皇子心中一凛,这沈权亦,打的什么算盘?
周靖又说:我倒想去西北呢!早就想去了。结果父皇不同意,你们说,六皇弟是怎么让父皇同意的?众人心中稍缓,不管沈权亦打得什么算盘,这周靖都不是个坐得稳皇位的。
这个......周弘开口,看向李修一修一该知道吧?
李修一回神,执起酒杯一饮而尽,擦擦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蛔虫。你想知道的话......故意慢条斯理可以去问皇伯伯啊。
周弘呵呵干笑两声。这时一阵轻快的鼓声响起,众人皆望过去,却是一群拿着手鼓的少女,穿着番邦的红纱衣,行动之间极尽**妩媚,踏着鼓声舞动旋转,仿佛从地狱跃出来的精灵,勾魂摄魄。
特别是那领舞的女子,面若桃花,媚眼如丝,目光相接之处,便似要化作朝云暮雨,与君梦识阳台。
周靖对这些莺莺燕燕不感兴趣,李修一也不爱捣鼓这些,周素永远是淑人君子,闲雅淡然。周弘和周谦倒是爱这些艺妓伶人,对于他们而言,已经到了这种地位,自然是玩人才最能寻到快感。
吃过饭,撤了席,仍是饮酒观歌舞,周弘说:坐着也无趣,不如我们来行酒令。
周素问:行什么?
周谦说:四书令吧。周靖就坐在不住了:哎你们忒无趣了,你们行,我出去逛逛。说着起身出去,几人也不勉强,
李修一道:他一个人不好玩,我去陪他,嘿。说着也脚底抹油溜了。
行酒令李修一不是怕的,却偏偏行四书令。天知道他四书烂成什么样。
周靖果然就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哈哈笑着:我就知道你是坐不住的!
李修一大言不惭: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这不是为了陪你么。
行行行,陪我陪我。说着拉着李修一出了殿,二人在府中随意逛着,走到湖边,在亭子里歇了歇,这是个八角攒尖亭,着实有些宽敞。
周谦道:我就喜欢二皇兄这个府邸,地势宽绰,不像大皇兄那个,到处都是弯弯绕。走得我头晕。
人家讲究的就是楼院星罗,亭台棋布,曲境通幽,花木簇拥......唉,偏偏遇上你这个土包子,真要为建造师掬一把辛酸泪。李修一跟在后面,不紧不慢道。
周靖说:那就是钻牛角尖,累不累啊。
李修一笑:给你这个粗人没法说。
周靖见那墙角有两尊投壶,挑眉看了李修一:玩玩?
李修一道:陪你。
周靖把那投壶搬出来,见里面是空的,就叫侍从拿了些豆子来倒进去。李修一知道他准头不错,但巧劲不够,所以每次投壶都要放豆子进去,这样投进去的箭矢便不会蹦出来。
李修一在这些事上并没有什么好胜心,随他折腾。折腾好了,拿了几只箭给李修一。二人也不管那些礼仪,直接便开始投。
几回下来累了,二人坐下来休息。周靖不经意道:父皇是该立储了吧?
李修一微微点头:也许吧。
周靖凑近道:你都不知道,这几日大皇兄和二皇兄身边都热闹着呢。
李修一看他一眼:你府上也不清净。
周靖瞪眼:我和他们不一样啊。
李修一道:是,你更蠢一些。
周靖故意去扒拉他:还是不是好兄弟啦!又小声说:其实按我的意思,我也想像六弟那样,多好。偏偏父皇就是不放我!你说这!
李修一笑:原来这才是你真实目的?想让我去帮你说?
周靖被戳破也不恼,低声道:要我说,六弟才是看的最清楚的。我也勉强算旁观者清了,可即使如此也不敢妄下定论。这事,毕竟牵扯太多。我啊,不似六弟那么决绝。
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愿意放弃希望。所以一错再错。
不过......话音一转要说六弟没有你帮忙,我是不信的。周靖一脸了然谁不知道你俩青梅竹马?
......太傅要知道你这么会用词会哭的。
周靖竖了掌对着李修一你可别给我装傻,啊。
李修一耸耸肩,随意道:我尽量。又玩笑道:据说夏国皇子正值婚配,不如我去提让你和亲可好?
你你你敢我掐死你!你说你们这些人,知不知道阴阳调和,啊!能不能顺应大自然,啊!周靖急得脸红脖子粗,抓着李修一肩膀摇个不停。李修一笑得不行知道知道,你别摇我。
正闹着,两个侍从匆匆走了进来,周靖挥手,一个侍从急不可待道:大皇子出事了!
噗!周靖嘴里的茶喷了李修一一脸。
还让不让人省心了!周靖一边愤愤道,又立刻哎呀呀的笑着,一脸谄媚拿了绢子给李修一擦脸。李修一擦了脸,睁开眼,面无表情:你能让人省心就不错了。
二人匆匆赶了过去,路上听那侍从说是大皇子半途去更衣,结果在房间里晕了过去。
赶过去的时候,二皇子府里的大夫已经到了,二皇子急得心急火燎,在房外一会吩咐这个,一会儿吩咐那个,还派人去请太医了。
二人进入房中,见周素坐在轮椅上,看着大夫诊治,周靖走上前:大皇兄怎么样了?
周素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
李修一定定看着周素,见那人抬头来答了周靖的话,又回过头看着周弘,一副不为外物所扰的担忧情态。只是半途目光那微不可见的一顿,仍是被李修一捕捉到。那个方向李修一望过去,一座红木桌,四个红木圆凳,一碟时令鲜果,一樽青花瓷壶,四个青花瓷杯,一个红木圆烛台。李修一心中有了计较。
周素对香的了解,已经远远超过他了。也许还胜过李衡言。
大夫还在诊治,周素立刻又道:我们出去吧,别扰了大夫。
李修一巴不得别在那个屋子呆了,见周靖还想说什么,连忙把他拉了出来。出了门来,感觉一道视线落在了身上了,李修一转身,却是周素探究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大夫走了出来,对着周谦俯身一跪,战战兢兢:草民医术浅薄,实在......实在不知大皇子是怎么回事.......
周谦一声冷笑:养你何用!
说着便要挥手叫人。那大夫抖得筛糠似的,连说:但草民诊出,诊出大皇子的脉息渐弱,若、若不及时诊治,最多能挨一日!
周谦挥出的手没有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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