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隐岛四面环水,进出全靠船,而这些船被专门的人看管着,想要走那是很不容易的,所以这点完全不用担心。便是侥幸逃了,烟隐岛也会派人将其抓回来。
江湖中人多是桀骜,包括那些富贾官家也难免如此。对于这些规矩,自然也不以为意,不过在有过几个前车之鉴后,也就安分多了。慢慢地,也就没人敢在这期间在烟隐岛寻衅挑事了。
人真多。走廊下,慕尘言与箫弄弦并肩而立,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
这不奇怪。箫弄弦淡淡出声,人影印在他得眼瞳里,仿佛这些人都在他眼里,却又在转眼间不复存在。嘴角扬起的弧度仿若嘲弄。
是啊,这不奇怪,只要贪心仍在,这样的人再多也不奇怪。
哟,这不是夜莺教的教主嘛~一道女子嗲腻地声音响起,寻着声音望去,右边的走廊一名女子款款而来。妖冶的容貌,一双凤眸妩媚多情,顾盼生辉。艳丽的红唇轻轻翘起,水光潋滟,诱人采撷。乌黑柔亮的长发仿若上好丝绸,三支描凤金步摇斜斜饰于堕马髻上,行走间摇曳生姿。另一侧鬓边,雍容华贵的红牡丹衬着娇颜,不知是人比花娇,还是花比人美。一袭妃色牡丹花纹广袖纱裙,步履间妖娆华贵,轻易便能吸引男人的视线,在其裙下俯首称臣。手腕上玉镯叮当,柳腰间玉佩摇晃。
女子走到箫弄弦身边,抬手便往他肩上放去,真没想到能在这遇到您。笑声娇嗲,眉目顾盼间多情魅惑,轻易便将男人的魂魄勾去。妃色轻纱挡不住白玉般的手臂,反而衬得肌肤欺霜胜雪。待这会儿近了方才看出,那红艳的牡丹竟是用血玉雕琢,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连中间的花蕊都清晰可见。这般精湛的技艺,这般高超的雕工,一般人望尘莫及。
这样的女子,说她是武林中人,谁信?这般装扮,说她是皇上的妃子都不过分。且不说她那一身环佩叮当,便是这衣服,也不是武林人士会穿的,因为若是动起手来这样的衣服只会是累赘。可偏偏,她就是江湖儿女,还是颇有名气的江湖儿女。
毒娘子还是未变,依然妩媚妖娆。箫弄弦轻轻勾起嘴角,斜睨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侧面看去,箫弄弦此时的表情带着几分邪肆。
呵呵,毒娘子掩唇轻笑,眼神勾魂,多谢夸奖。说着另一条胳膊也抬了起来,勾住了箫弄弦的脖子,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箫教主今年怎么想起来这了?以往可都没见着您呢。说来也怪,本来今年不打算来的,想想又来了,结果就遇见箫教主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亲昵地趴在箫弄弦耳边,低低的语调仿若**间地悄悄话。眼神有意无意地暼向慕尘言,神色带着炫耀和警告。
慕尘言一言不发地立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与毒娘子的目光对视,那一瞬间慕尘言地眼神仿佛寒冬腊月的冰凌,直刺到你得心里去,冻住心扉。
他竟然,有杀了她的想法。还有一股隐隐地怒火,在看到箫弄弦任女子作为的时候。为什么?
毒娘子一个激灵,脸色有些难看。
箫弄弦一直暗中观察着慕尘言的神色变化,当看到他露出那般冰冷得眼神后亦是一诧,却又随即沉了目光。那样地眼神,不是一般江湖中人会有的。
箫教主好福气啊,左拥右抱,男女通吃啊!正沉默间,含笑揶揄地声音传来,打破了僵硬得气氛。
不着痕迹地推开身上女子,轻扬起嘴角,作为主人,偷懒是不对的。眼神暼向院中,看那样子似乎随时都会开口将那些人叫过来。
哎哎哎,我没拉你过去跟我一起就不错了,别不知好歹啊。隐夜指着他,瞪着那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人。
隐夜岛主,好久不见。毒娘子微笑颔首。在人家的地盘上,礼貌怎么少得了。
是好久不见。毒娘子可找到如意郎君了?大会两年一次,隐夜又不出岛,好久不见完全的名副其实。
既是如意郎君,当然要如意才行。只是,我如意了,不知人家意下如何呢。毒娘子眼神暼向箫弄弦,那神态真如情窦初开的少女。然,毒娘子是绝对不会如少女一般单纯的,那些,不过是表象而已,如同女人喜欢化妆。
箫弄弦当做没看见,无视隐夜幸灾乐祸地神情,对慕尘言说道:我们去那边看看。
不舍地目光盯着那抹紫影,看着它愈来愈远,毒娘子恨恨地一跺脚。想起旁边还有别人,又恢复了那副妩媚妖娆的样子,回首笑道:隐夜岛主,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再见。隐夜回以微笑。
雪白的大腿在行走间若隐若现,被衣裙衬得更加诱人。婀娜的身姿渐渐远去。
六月初五,大会正式开始,为时两天。第一天,是那些中下等物品的买卖,价格在百多两银子左右。通常在这一天,有身份背景的人是不会露面的,因为这会折了他们的身价,另一个就是他们地到来多是冲着第二天的交易去的,这些东西自然入不了他们的眼。当然,也不能说绝对没有人买这天的东西,不过那就不是他们自己出面了,而是让别人去。
即便是宝物,也有好坏之分。第二天的交易,才是重头戏。极品的宝贝一样一样由烟隐岛的人展示出来,然后开始竞猜,价高者得。通常都是数百上千两银子,当然,也有互相争夺较劲的将价钱抬到千两多或数千两。
慕尘言俩人在院中转悠着,几乎所有人都会跟箫弄弦打招呼。
架子上的物品多种多样,字画,玉石,瓷器或精致小巧,或粗犷大气,无一样不是价格不菲。那钱够普通人家吃一辈子都没问题。
凡是摆在这里的东西,价格都是定好的,说多少银两就是多少银两,绝不讲价。所以,能随手甩出数百两而不色变的,身家定然也是不菲。
那位毒娘子可盯了你半天了,不去一解人家的相思之苦?慕尘言随手拿起一件红梅粉彩的花瓶欣赏着,随意地语调仿佛他的注意力全在花瓶上,只是随便找了个话题而已。
不远处,妖韶的女子正试着手中得翡翠镯子,眼神却若有若无地看向箫弄弦的方向。
她看她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唇边的笑容冰冷薄凉,还是,尘言吃醋了?身体微倾,观察着慕尘言的神色变化,薄凉地笑容悄然变得促狭。
抚摸着瓶身上梅花得手一顿,慕尘言凉凉地笑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吃醋了?再说,我为何要吃醋?抬眸,寒意弥漫。
箫弄弦笑容更大,尘言没有吃醋吗?那方才,我怎么好像看见有人很生气呢?眼睛瞥了一下那边的走廊。
你看错了。冷冷丢下一句,慕尘言放下手中花瓶,转身离开了那里。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以往的他,不会这样轻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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