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男子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来,只是比刚才颤抖得更厉害了。
这样看来倒不是我能力不够,没有发现雪双护法了。既然如此,那就是她离的比较远了。可若是这样,她又怎么没有跟丢呢?而且还被你知道了。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询问。明明不是凛厉的语气,也没有刻意压制谁,却偏偏让人感到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威压,莫非她有内应?
话音刚落,那男子猛地磕起了头,嘴里不停地说着,冥夜侍卫饶命,冥夜侍卫饶命啊
饶命?冥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轻蔑而又残忍的笑容,等找到教主,自己跟教主说吧。现在应该先找到教主,不是吗?你这样做也是为了教主好,相信教主能够给你一个合理的处置,对吗?这,正是他方才说的话。
男子动作一僵,双手撑在地上,保持着磕头的动作,却再也难动半分。
走吧。
天际微明,万物一片朦胧,难得透出几分清凉的感觉,使人沉浸在睡梦中,不愿醒来。
屋瓦间,跃动着敏捷得身影,风般掠过,轻如狸猫,快得来不及捕捉便已从视线中消失,悄无声息。
平稳不失轻盈的停下脚步,几人对视一眼,打过手势后,翻身倒挂在屋檐之下,迎面正对着一扇窗户。小心地把窗子推开一条缝隙,其中一人将眼睛贴了上去,观察着里面的情形。
普通的房间,除了必要的家具以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唯一多出来的便只有桌上放着的碗,看里面残余的汁液,似是药碗。床上躺着一人,因床帐遮挡看不清面容。而在床边,还趴着一个人,看样子似乎是睡着了。
观察完屋里的情景,那人对着同伴点了点头,率先进到了里面,然后其他人也接二连三自窗口蹿入,落地无声。
小心翼翼地接近目标,几人的脚步都放得异常地轻,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悄无声息地靠近俩人。到了床边,待看清眼前的情形后,几人不约而同都露出了为难得眼神,因为,趴在床边的人紧紧地握着躺着那人的手,不管动谁,都会使睡着的人惊醒,那样就麻烦了。
正在几人犹豫不决时,趴着的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忽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猛地起身出掌,凌厉尽显。
几人被这突兀地变故惊得一愣,却也只是一瞬,便反应了过来,躲闪开去。
来的是四个人,攻击虽然凌厉,却也只能对着一人,见他们躲了过去,也没有继续追击,毕竟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贸然出手,终是不妥。更何况他身后还躺着一人,若是他们来者不善,趁自己在打斗中无法及时抽身,对他不利,那该怎么办?
几位是什么人?遮遮掩掩,连面都不敢露吗?这种情形,这种装束,要么是别人的手下,要么就是江湖中有些名堂的人,怕被人知道自己作恶的丑事,所以这般打扮。
对视几眼,几人谁都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似是在犹豫着什么,慕尘言看着也有些疑惑,按理说他们不该是这种反应。
怎么不说话?难道连话也不敢说吗?轻蔑地笑容挂上嘴角,那神情仿佛在看几只不自量力的蝼蚁,一点也不担心会激怒他们。
几人的眼神又变了变,似是有些怒意,但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慕尘言嘴角微勾了勾,像是很满意他们的反应。因为人在愤怒的时候做事情是不经过头脑的,而那个时候也最容易露出破绽,难道你们接到的命令就是这样和我干瞪眼吗?不说话也不动。还是,怕了?轻蔑的神情,讥讽的语气,恍惚间似有几分箫弄弦的影子,却又带着他所没有的冰寒彻骨。
几人再次对视了几眼,终于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慕少侠,我们无意与你为难,只是想带走教主。
恭敬地语气让慕尘言吃了一惊,但他更在意的是那话里的内容,你们是夜莺教的人?
是,我们奉雪双护法的命令来接教主回去疗伤。
慕尘言沉默了一会,就在那几人以为任务就要完成的时候,忽然一声冷笑传来,哼,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若真是如此,为何你们开始不说,到现在才说?而且,你们说是来接你们的教主回去疗伤,既如此,又何须这般偷偷摸摸,说一声便是,难道我还有理由拒绝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分离
似是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几人愣了一下。
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厉声冷喝,无形的气势蔓延开来,压迫着人的神经。
我们是什么人,轮不到你管!突兀的女声传来,清越凛冽,一道缥缈的白影自窗口掠入,仿佛雪山之颠刮过得风,带着无边寒意,瞬间降低了室内温度。遗世独立的姿容如同盛开在极寒之地的雪莲,坚韧顽强中不失纤细柔弱,高洁神圣,不可侵犯。
身影不停,径直掠向慕尘言,仿若飘渺孤鸿,朦胧着让人看不真切,却在反应过来时已然临近自己。
冰寒的气息扑面而来,慕尘言抬手抵挡。双掌相接,乍触即分,女子飘然后退,落地时退了几步,而慕尘言也一脚抵在了脚踏边才稳住身形,只是背在身后的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经脉割据般得疼,他皱了皱眉。药效刚退,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之前已经受了伤,因为担心箫弄弦所以当时并没有想到治疗,后来又因太累不自觉睡着了,如今猛然间就动用内力与人对抗,又加重了伤势,但看面前几人,却是不好对付。
雪双护法!那四人一见女子齐齐抱拳弯腰行了一礼,言行间的敬畏不言而喻。
秋水般的双瞳冷冷一瞥,凛厉顿生,连这等小事都办不好,废物!
那几人浑身一颤,垂首不语。
这女子便是他们口中的雪双护法?慕尘言细细打量着她。
察觉到慕尘言打量的目光,雪双皱了皱眉,冷冷开口:你就是让教主心心念念不肯回去的慕尘言吧!我道是怎样的人物,却原来只是一个不懂礼貌的莽夫而已。
他知道雪双是指他盯着她看是不礼貌的行为,但他更惊讶雪双言辞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醋意,不过,莽夫?慕尘言眼睛眯了眯,一抹凌厉地锋芒闪过。
雪双却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开门见山道:我来接教主回教养伤,你让开。
慕尘言被雪双盛气凌人地态度激起了怒意,反而往前踏了两步,若我不让呢?
雪双似是从来没被人忤逆过意思,登时萦绕在她身周的冰寒之气更盛,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哼,口口声声接教主回去养伤,谁知道是何居心。若就凭你们三言两语就把箫弄弦交给你们,那我也不必在江湖中混了。慕尘言也毫不退让,一瞬不瞬与之对视。
谁知雪双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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