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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另一种失忆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岑沚。

    沈沂头也不回地说道。

    回应他的,是门被轻轻关上,咯哒的一声。

    沈沂无神地望着窗外,垂在两边的双手渐渐握紧了起来,眼眸里是满满的怨恨与不甘。

    再见岑沚。

    你成功了,让我在你面前窝囊了九年。

    第十年,我会加倍还给你的。

    让你感受一无所有的绝望感。

    作者有话要说:

    ☆、c35、流水账

    岑沚离开后,便没想过再回医院去看看那个人了。

    他知道的,他一定走了。

    走出大楼的那一瞬,天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带着暖意的雨,一点一点地濡湿他的脸,暖得眼眶都在发热。

    九年了,那个男人,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心里,小心翼翼地宠了九年。而对方呢,也在他的心里安稳地扎了个根,悄悄地蔓延到了他的心底。

    是他甘愿把他放在心里,那个最最柔软重要的位置,是他甘愿让他落地生根,也是他自己,甘愿为他厮守。

    如今,那个什么都记起来的家伙呀,变得太狠心了,毫不犹豫地就把扎在他心底的那些根茎连根拔起。

    撕心裂肺。

    而他,只能含着血忍着疼,笑着放开他的手,对他说路上小心。

    他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个梦,梦里一片黑暗,他在黑暗之中摸索了许久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渺小的光圈,光圈泛着温柔又玄幻的光芒,那大概是黑暗的尽头了。

    光芒悠悠泻了下来,摇摆不定地缓缓汇成一条细小的路径,延绵到他的面前。

    他看着那条路,路面上,是沈沂笑得单纯无比的模样,小虎牙都露了出来。他宠溺地笑着蹲下,爱怜地用手轻轻摸上去,却被硬生生地扎疼了。

    在梦里都会疼,在现实的话,该有多疼呀。

    他吃痛地抽回手,疑惑地看着上面,脸几乎要贴上去了,都没能发现有什么刺儿。

    突然的,有个声音,缥缈又遥远,带着晕晕荡开的水中波浪的音调,说

    走过去吧,他就在前面等你。

    然后,他就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了。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思考,只因听到那个声音说,他在前面,他在等他。

    随后的每一步,不管他走得再怎么小心翼翼再怎么用心至极,都是钻心的疼。

    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任何人来救他。

    漫漫长路,他一个人雨中慢慢地踱着,突然的腿一软,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视线垂在地面上,针似的雨扎在已经成水洼的坑里,晕来一个又一个水圈,水圈里是他模糊的倒影。

    他盯着那个倒影失神,许久之后,他伸手摸上去,并轻轻探进去,却把那个倒影彻底的打散。

    那个时候,他突然有了一种觉悟。

    他和沈沂,不过都是水月镜花,是个最最容易碰散的梦。

    后来,岑沚也不知道怎么地回家了,在家里忙活了大半天,给两个孩子洗澡做饭哄他们睡觉。

    两个孩子眨巴着眼睛天真地问沈沂叔叔呢的时候,岑沚只是随意地敷衍了下。

    孩子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岑沚只好把他们都抱到自己大腿上坐着,一手搂着一个防止他们都掉下去,说

    沈沂叔叔回家了,家里有事,他不会再来了。

    希望这种东西,给他一个人期待盼望就够了,他不想连这样的事情都要让孩子们插足。

    孩子们失落地噢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陈笹照常来给沈沂送午饭,刚进门的瞬间,岑沚随意瞥了她一眼,便继续看文件,漫不经心道:他走了。

    陈笹顿了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是在对自己说话,还是轻车熟路得走到沈沂地办公桌前,却间没人,啪地放下饭盒,没好气的问岑沚:他呢。

    走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

    陈笹微微愣了下,突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瞬间冷汗全身,不可置信的瞪着他,颤声问:你又把他关起来?!

    我没有。岑沚淡漠地否认着,眼底毫无波澜,神色无比的淡然平静,像是在陈述着别人的事情一般,心里明明很痛苦很难受,但他就是悲伤不起来。

    大概是累了,大概是绝望了,大概是奔溃了。

    你至于么岑沚!陈笹不信,瞪着红眼失声尖叫:大不了我不缠着他了!你放开他!

    女性特有的尖锐的声音在静寂的房间里响起,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角落都在回应着这个声音的痛苦。

    为了这个声音,手微微一顿,随后停了下来。岑沚缓缓地抬起头,对上陈笹痛苦地视线,他们之间有些距离,所以他并没细看进去。

    陈笹近乎低声地祈求:你别再关他了,那么小的房间,多难受多可怕呀

    多难受、多可怕。

    这六个字重重地往岑沚的心里砸去,让他霎时间有种就快要喘不过气的感觉。明明他这次真的没有,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但是

    不能否认的是,他曾经做过这种事情,不能否认的是,他到现在还有这种想法。

    见岑沚低头不回答,陈笹自觉把他的沉默归属到默认,于是原本深深压抑着的火气再也忍不住地喷发!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他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没有资格关他!

    他根本就不爱你!他想让你放开他!

    岑沚!

    对面的女人发了疯,越吼越大声,近乎咆哮着来发泄她的不满不甘。

    岑沚却在那些尖叫中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平静地等她发泄够后,把她带回家,让她自己去找答案

    找不到沈沂的陈笹最终失魂落魄地站在岑沚面前,模样狼狈又难堪,目光却比以往的还要尖锐而凶狠,咬牙

    道:我恨你,岑沚。

    后来岑沚就再没见过她,听说她去了美国,而陈澜则作为他的未婚妻留在了他的身边。

    一星期后,小宇准备做手术。

    岑沚抱着小洛坐在手术室门口,家里的保姆突然家里有事请假了,没法照看孩子,岑沚只得带着小洛一起出门。

    手术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了,孩子累得在他怀里睡得正香,口水濡湿了他大半个胸口,缩手缩脚的竟然也睡得这么舒服。

    又是一个懒小子。

    岑沚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更加爱惜地搂紧了些。

    暗淡的灯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渐变的色彩将他们重叠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单薄又孤寂。

    沈沂走后不久,公司慢慢地恢复了正常,之前的网络攻击所引起的一系列问题都解决得差不多了。

    梁晟瑾也递上了辞呈,他说他有更多想要做的事情,他说他有林浩了,他还说他不想再为那个果断放弃他的家族而拼命了。

    岑沚答应了。

    三个月后,林浩突然来找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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