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师兄给我捏捏这儿,都僵了。
禺疆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睡了一晚上,你还僵了,我抄一夜经书,脊梁都快断了。嘴上虽这么说着,还是给他捏了捏腰和脖子。
益衡脑袋扎在枕头里,说话瓮声瓮气的:左边,再左边,往上点儿
禺疆嘴里说着闭嘴。脸上却挂笑,笑得滴出水来。
大约是舒服了,益衡把脑袋从枕头里扭出来,侧脸看禺疆,师兄,你以后做了仙君还会记得我么?
禺疆笑:记得整天给你穿衣系鞋烤肉替你挨骂抄经伺候你啊。
益衡忽的起身把禺疆扑倒在床上,搂住禺疆脑袋在禺疆怀里蹭了蹭:我抱着你睡,舒服,成么?
禺疆任他抱着: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不成两个字?
益衡抬头,不得道不做神仙不成么?
禺疆顿住,这事情,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的。若能不修道,当初师尊也不会带我们上山来。
益衡垂着眼,抿了抿嘴唇,不做声。只有禺疆知道他这是不高兴的时候才会有的动作。
两人的屋舍早已分开,益衡却还是半夜偷偷溜进禺疆的屋里睡,少年的个头像拔节的竹子似的嗖嗖长,遂,近几年,都是益衡睡着禺疆的床,禺疆在自个儿的屋子里睡地铺,真真是没天理。
星宿帝只在益衡小时候说过他身上有南斗星的元神后,再无什么指示,也从不多过问益衡的修行,只按一般徒弟教,甚至更松懈些。
只在益衡十七岁这年,忽然叫益衡与禺疆下山,去南疆找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该快点写玩了哦~~托塔天王啊我!
对于一个青梅竹马控来说,活生生拆一对青梅竹马真是揪心啊~~
莫急,容我憋出点虐心的段子来!
妹纸们都要看he,那就只能**节了不是?
么么哒~~阿月还是一只好阿月哦!(*^__^*)
☆、第十七章
只在益衡十七岁这年,忽然叫益衡与禺疆下山,去南疆找一个人。
南疆多峻岭,益衡和禺疆被师尊千叮咛万嘱咐,带着一只盒子,一封手书,便下山去了。
一路上,益衡吃喝玩乐个够,总归是有禺疆,就差拉屎给他擦屁股了。
这日夜里,没来得及翻过山,只得住在山里,禺疆找了个地势略高的山洞,点了火堆,烤了些干粮。
益衡皱眉坐在禺疆铺好的干稻草上,哼哼唧唧不乐意,这儿不舒服,我睡不着,干粮都硬了不好吃,我身上痒,是不是山洞里有虫?
禺疆好声好气哄他:凑合一晚,这也是没办法了,连夜赶路你又嫌累。
益衡扁着嘴,在稻草堆里打滚,折腾一身一头的稻草,禺疆坐过来,喂他喝了口水,替他摘了摘头上的杂草,来,刚刚说身上痒,我给你挠挠,晚上师兄抱你睡,成不?
也不知打什么时候开始,禺疆把益衡纵容到这般模样,小时候头一次跟着禺疆上山时,谨小慎微别别扭扭的性子如今全不见了,在青庐山上也骄横,后来,仗着禺疆,没少跟别的师兄撒泼。
禺疆从他上山起,为了头一回他带益衡下山被师尊罚抄经,益衡偷藏了馒头,夜里跑去礼香堂,就再也连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夜里山中露重,禺疆过半个时辰就起身添添柴,益衡睡睡醒醒,有时睡眼迷蒙脱口喊一声师哥,见着禺疆在身边就继续睡,见不着人就再喊一声,直到禺疆应一声师哥在,添柴呢,你睡。这就趴起来看着禺疆,直到禺疆回去,拉住人,才再入睡。
长这么大,益衡头一回睡荒山野岭,难免不安稳,此番,若非禺疆,半刻钟也睡不好。长长久久的相伴相陪,禺疆于他,已不单单是师兄。
这一路,走了一个月有余,眼看就到星宿帝说的那个离境观了,在山脚下远远望着,益衡拖住禺疆,师哥
禺疆回身道:怎么不走,去送了东西,我们好回去。回去时,咱们走慢些,师哥带你去玩。
益衡望着山上,皱眉,我心里觉着,这里不好。
禺疆表情有些难隐的样子,却笑道:我们今日先不去。
益衡也笑:去山下玩,我想吃昨儿我们住那个驿站旁边酒楼的葫芦鸡。
于是两人折身便走,回山下镇子里住下了,益衡硬是磨着禺疆,给驿馆交了五日的房钱。
两位公子要一间房?店家试探着问。
益衡收回踏上台阶儿的脚,一间一间。就要一间。
禺疆一边把益衡往楼上推,一边对店家笑道:要一间吧,我弟弟晚上睡觉得有人在身边,不然睡不好。
店家哦的一声,收了银子开了单据和钥匙,便差小二送茶水了。
益衡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望着床顶,若是不用回去青庐山就好了,就在镇子上置办些房地,你说是不是啊师哥。
禺疆沏着茶,笑道:想得美。我倒是可以,你不行。
益衡叹气:就因为小时候师尊说我有星君的元神么?我又没想做神仙,谁要这仙君的元神,谁拿去好了,不见得就偏偏是我不可。
禺疆递给他茶水,叹道:可别胡说了。
益衡喝完茶坐在桌边,端着脸直盯盯地看禺疆,看着看着眼角就垂了下来,禺疆给他看的发怵,皱眉道:盯着我看什么?
师兄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这句话却把禺疆问得愣怔,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忧伤,却笑道是我把你带上山的,自然要待你好。
骗人。
益衡傻归傻,心里清楚的时候却也能似明镜,又道:是你和经明师兄一起带我上山的,经明师兄为什么不像你这样待我好?
禺疆笑得有些硬,却还道:经明师兄怎么待你不好?你那年从山上滑下来磕着腿可是经明师兄背你回来的。
那也是你冒着风雪上山采的药,还差点跌进崖下,还守了我三天,我醒的时候你还哭了。
禺疆低了头不说话,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别问了。
益衡按住桌沿,微微起身,凑过去在禺疆脸上亲了一下。
禺疆倏地起身,愣住了许久才说出话来,却是从脸红到耳根,益衡,你往后可是要担大任,做事须知轻重,知进退,师尊对你
不提师尊成么?益衡抬手抓住禺疆的手,我若不知轻重不知进退,便不会在青庐山呆这许多年师兄
禺疆握着益衡的手,时紧时松,心里油煎也似,却道:你当知,有些事,不可说,且真假难辨,修道之路,万事俱为劫。你是,我亦是。
益衡笑道:我是?我是你的劫么?
禺疆皱眉,眼里清清楚楚的难过:是啊。
益衡松开禺疆的手,道:我懂了。师兄能将我和道分得清,我却分不清了,这可如何是好。说罢却起身,吻住禺疆,禺疆却如木雕,一动不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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