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床上的壮丁(男男生子)————弄简
扬州
"大哥,你找俺?"一个壮硕的汉子推开老得吱呀作响的门,一个影就几乎挡住了门外所有的阳光。
"是啊。"一个貌似忠良的男人坐在屋内仅有的一把椅子上,笑著点头"凌田啊,我听说妹子病了来看看,顺道跟你说一声,我明天要上城里赶集,你嫂子让我把妹子也带上,去看个病,你说......"
"大哥,你和嫂子对俺好,可是这医钱俺......"这壮汉想著自己的窘迫低下了头,自打爹死後,就留给他一亩耕田和一头老牛,妹子和他就是靠著这亩薄田少的可怜的收成过日子的,哪里去弄钱上城里看病。
"凌田啊,钱你别担心,你大哥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帮妹子的病治好不是,只要你信得过我,一句话,我明个儿就带妹子看病去。"男人站了起来拍了拍壮汉的肩。
"大哥,谢谢你,俺...俺来生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哥和嫂子的救命之恩啊。"
壮汉握紧了的拳头忍不住微微发抖。却忽略了身後男人一脸诡计得逞的笑。
"凌田,不好了,出大事了。"一个中年妇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正在地里耕种的壮汉面前,等不及喘过气又大喊起来"你哥刚回来,他...他...呼呼"
"嫂子,怎麽了?"放下手中的活,抬起头想问个究竟。
"他把你妹子给丢了,快去看看吧。"妇人一脸的自责与无奈。回头刚想说些什麽却见上一刻还在的凌田早跑得不见了踪影。
凌田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当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在跑了,怎麽办,在这世上他只有这一个亲人了,从小就是他把妹子拉扯大的,一直以来也只有妹子和他相依为命,如今就这一个亲人也丢了,这世上,唉...不就剩自己一个了吗?妹子身体不好,万一遇到了坏人,这...怎麽办。
跑到那破旧的小茅屋时,这麽个堂堂八尺男儿竟哭得满面是泪。
"凌田是大哥对不起你,大哥不该松开妹子的手的,对不起,对不起。"见了凌田等候已久的男人冲上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干哭著,拼命想挤出几滴眼泪,却弄得眼睛干涩,眼眶竟也发红起来。
"大哥,俺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桃儿好,真的,别哭了,俺不怪你..."夹著重重的鼻音,壮汉勉强的扯开了一丝笑容,却无奈比哭还难看。
"凌田啊,你就别想了,回屋休息吧,扬州城那麽多人,桃儿肯定是找不回来了啊。"才赶到的妇人忙说了一串劝说的话。
"不,大嫂,你别劝俺了,俺一定会找到桃儿的。"壮汉胡乱地抹了把脸"明个儿,俺就上城里找去。"
"凌田啊,这城里你人生地不熟的,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这不是你能做到的事,还是早点死心吧。"那男人见凌田铁了心又开口说了句实话。
"大哥,大嫂,俺一定要找到桃儿,你们放心吧,俺立马把地卖了,凑些钱就上路,但这屋就请大哥,大嫂帮俺照看了。"
"哎,那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啊。"妇人见劝不回来只好松口。
"俺知道了。"说罢就回头,卖地去了。
天色渐晚,凌田收拾好自己那少的可怜的行李後,决定和哥、嫂道声别。
刚走到门口却听见一串轻笑。
"喂,你到底把桃卖哪去了?"
"哎,我说你一个妇道人家,管那麽多干啥?"
"哎呀,说呀,不说我明个儿就把你做的那档子事全说出来。"
"好好好好好,我把那桃卖到了藏春阁里,哈哈,这可是扬州城里有名的妓院,老鸨见她长得还算水灵就收下了,哈哈,我净赚了一百两银子。"
"碰"再也听不下去的凌田猛地撞开了破旧的门,把正得意著的夫妻俩吓了个半死。
"凌田,你..."见凌田脸色苍白,就知道自己的好事败露了,李姓夫妇腿一软,竟跪了下来。
"大哥,大嫂,俺那麽相信你们,你们竟然...竟然...把桃儿卖到那种地方,我..."
凌田脖子上微微凸起的青筋证实了他的怒气。
他就这麽一个妹妹,与自己十年为邻的李氏夫妇,竟把她卖了,亏自己尊他们一声哥、嫂。
"凌田,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求求你,我们给你磕头了。"妇人不断地叩著头,请求著原谅。
"哎。"凌田温和憨厚的个性促使他不懂得计较,更不懂得什麽叫恨"你们起来吧。"撇下这一句,便一摇一晃地出了屋。
就这麽一个妹子,就算他倾家荡产,做牛做马也得赎回来啊,万不能让那种地方给糟蹋了。
"老鸨,俺是来赎妹子的,这是一百两,请你把桃儿还给俺。"东拼西凑又加上和码头签了五年的约总算凑足了一百两,凌田立刻到了藏春阁,想把妹子赎回来。
"呵呵,年轻人,不瞒你说,我这是有个桃儿,是三天前花一百两买回来的,可这三天她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好说也得再加上两百两啊。"老鸨挥著香绢尖声的叫著。
"老鸨,俺就只有那麽点钱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桃儿吧。"凌田继续恳求著
"这可不行,没有三百两,说什麽人也不能带走。"
"老鸨...你"
"哟哟哟,你还来劲了不是,来人哪给我把他扔出去。"
拍了拍满身的灰,无奈地走向码头...
他一定会凑足三百两救回桃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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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後
扬州三月,脂粉酒楼,三月的扬州有一种无法掩盖的春意,在瘦西湖平静的湖面上,有一叶小舟,船头上站立著一位身著白衣的翩翩公子,轻轻摇著手中的折扇。偶尔淡然一笑,"李义我们离开。"越过水面离开了小舟,两人找了个客栈歇下脚。
"啊啊,我不能呼吸了。"岸边的一群人激动地大声喊叫。
"他对我笑了。"甲男傻傻的看著天,想著前刻随意站在船头的男子痴痴地说。
"明明是对我笑的。"乙女不服大声辩解。
"是对我笑的。"众人听他俩这样说怎能服气,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张子三,你这老不死的,给老娘跑到这来了,你这老色鬼,老娘跟你没完。"一个看起来很泼的娘们儿正用力揪著自家丈夫的耳朵往回走。
"啊啊啊。"一个仔细盯住湖面的姑娘大叫起来,"美人儿不见了。"说罢眼眶竟红了。众人赶忙向湖心看去,是啊哪还来什麽人啊,只有一艘小船随波荡漾。
"皇...."男人还未说完便被白衣人的眼神制止住。
"是的,珏爷您离家许久,老夫人都该挂念您了,而且家中的大小事务都等著您去处理呢。"李义把自己的话说完,冷汗都浸湿了整个领子,这个小皇帝虽刚年满17却能干的紧,上任5年每年都国泰民安,但是脾气可是恐怖得很,当心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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