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好让我一根一根用舌头去磨圆?
我站起来:“对不起,上个洗手间。”
我一如既往的狼狈逃窜,如他所说,我就是那种一旦情况不利就逃跑的人。
冷水洗干净脸,我抑制不住的用湿淋淋的手指在镜面上划:i miss u。
若真有神明,请诅咒安混蛋此刻也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与我念着同样的话,心比我痛一百倍。
手机突然唱起: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王朝和马汉在身边……
手机突然唱起: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王朝和马汉在身边……
“喂……”手很抖。
“王先生。”板斧一样有力的声音,是荣飙。
“荣飙?”明明知道还要问,用硬邦邦的声音问。
“是,有关少爷的事情,如果您还介意,我在您家楼下等着。”
什么叫我还介意?
我不是表现出不介意的样子吗?
我不是很不介意的过了一年多吗?
可是心脏,心脏不给面子的跳起来。
穿过大厅的时候听见老爸在叫我,我盯了他一眼,用一种高傲的眼神,或者说复仇似的眼神,好像在说‘警告你,现在别来烦我’,可当老人被我的眼神刺伤,露出一脸惊愕,我又恍然的愧疚,不敢看他,夺门便走。
一切都是用跑得,虽然边跑边想凭什么呀,连他的保镖都可以这样指派我?
区区的一个他的消息,就可以让我这样?
世上找得着我这样傻的人吗?
因为想我吗?
所以要派人来说类似后悔的话?
觉得愧疚了吗?后悔了吗?旅行寂寞了吗?
有病啊,这个时候想要回头?
我是玩具吗?
看见荣飙时我喘息的不能说话。
荣飙垂怜道:“进去说,王先生。”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费了很大劲才把门打开。
“你坐一下,我去泡杯茶。”努力维持基本的待客礼仪,却发现冰箱里除了牛奶还是牛奶,闭了闭眼,拿了杯大光明:“这个,你凑活着……”
荣飙坐在沙发上,盯着茶桌上安敖给我的信。
自从一年前收到那封信,我似乎总是习惯性的把它拿出来看看,翻来覆去,纸面破破烂烂的。
“那个……”我冲过去收拾,心里酸溜溜的,好狼狈。
荣飙看着我的慌乱,沉默了半天才说:“这是我寄出去的,少爷出事之前就写好的。”
身体顿了一下,努力咀嚼着这两字:“出事……?”
“有些事本来是绝不能告诉普通人的,可是荣飙心疼少爷。”
“……”
“老爷的身份,其实是名将军,国防部的。”
“……”
“少爷2年前曾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老爷利用,卷进一项国际经济纠纷当中,少爷是中间人,更是一切的关键,本来少爷作为证人一直以来身份都是隐秘的,但是一年前,名单泄露,国内已经不再安全,老爷想叫少爷去柏林躲一躲,但他放心不下你,决心要留在国内等事件平息,同时也交待我如果自己出了事,就把手机号码注销,从柏林把这封信寄出去。”
脑子里乱糟糟的闪过一些事情。
“佳佳,喜欢柏林吗?”
……
“跟我去旅行吧。”
……
“对,他第一重要的嘛,要死,也是我先死。”
……
“你守着他,我守着你。”
……
飙叔见我不说话,又叹道:“后来真出了事,少爷被人绑出境外,消失了大半年,直到……今年年初的时候通过一些政治手段,换了回来。”
我慢慢的往嘴里顺着我的大光明牛奶。
“这个……都是一些对付政治犯的招数,大小骨折不谈,电击的后遗症是语言障碍,这一年他都在重新练习发音。因为……国防部的一些事情,一直在西沙群岛的基地疗养。”
我听说过一种现象叫做雪盲,暴风雪的天气,漫天飞雪,天地素裹,人在雪地里辨不找方向,惶惶然不知所措,如同此刻。
我连开口说一句诸如‘怎么这么可怜’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感觉牛奶顺着食道慢慢流下去,含在嘴里的是一片润滑甜蜜的液体,淡淡的奶味顺着鼻息呼出来,这是一种安全的感觉吗?我似乎可以明白为什么安敖那么喜欢牛奶了。
荣飙大概是看不惯我一言不发的样子,有点怒气:“本来是不想来找您的,可是少爷一直那么努力,想要帅气健康的再次回到您身边,您却在这里相亲,飙叔我既不能告诉少爷这么残忍的消息,也不能把你抓到基地里去拷打,只好跑来告诉您实情……”
我抿唇微笑:“告诉我是想我怎么做?推掉亲事,等他回来?还是痛哭流涕,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飙叔张大嘴巴看着我,不能说话。
“是这样吧,你是这么想的是吧?我应该愧疚吗?凭什么啊?我只是照他想的去做而已,他留下这样的信是什么意思?是说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以照信里说的那样记得他的好,觉得他是潇潇洒洒的走开的,我也应该潇潇洒洒的活着,是吗?”
这样的问题飙叔无法回答,我自己也不能。
“所以,我不是照他说得做了吗?潇潇洒洒的活着!他凭什么!凭什么要来扰乱我!?既然做了那种好像英雄似的事,那么,该怎么挽回是他的事!不能挽回也是他玩弄这些花招的代价!我很好欺负吗!?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人的幼稚患得患失!?我为什么不能坦然的去结婚、生孩子!?我卖给他了吗!凭什么他想让我放手了,我就要那么潇洒,他耍花样的时候,我就要觉得感动呢!?”我的表情是认真的,飙叔无言以对,似乎根本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有种猪八戒照镜子的感觉:“烦死了……怎么会有你们这对人。不管了不管了,当我没来过吧!我只是觉得这个苦果,不应该少爷来吃。”
安敖离开之后的一年间,无数次在梦里因为曾经的软弱而自责的我,有一天趁着醉意找到zark,没能说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只是哽咽着低下头。
zark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他就那么好吗?”
觉得自己可怜。
委委屈屈的喝了很多酒,发誓再也不要这么可怜了,即使他回来,告诉我他过得非常开心,即使他就此忘掉我们之间的事情,我都不要觉得自己可怜,开口说:“那就这样吧,我也挺好的。”或者让自己的孩子认他做干爸,就这样潇洒一辈子,总之绝对不会是可怜。
可是现在的我却觉得十分的可怜。
大家都生气
再见到安敖,是在一种非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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