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打破沈默。
本来恍惚的心思突然间变得清明,林笕是笑非笑,瞟章虚一眼,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
老头子看向章虚,章虚点点头。
老头子露出兴味的笑容,这是我家小虚第一次带朋友到家里呢。
林笕轻道,“我的荣幸。”
老头子开动餐具,一边点头,一边笑,“嘿嘿,我还蛮担心小虚的。他从小就不爱说话,还真怕他会跟小幻一样自闭呢,现在倒好了。”
林笕淡笑,“怎麽可能,章虚──”说到这里不自觉顿了下,这个名字出现在他嘴里的几率太小,嘴唇运动都有些不习惯。
“章虚他挺能干的。”顿顿,又补充道,“八面玲珑,m大都成他天下了。”
章虚轻轻咳一声。
老头子吊起嗓子,“小虚,你感冒了?要不要先去吃药?”
林笕噗哧笑一声,章虚黑了半张脸,偏偏老头子嘴巴还凑到另一人耳边,叽里咕噜起来,只见林笕的脸色越来越扭曲──
“死老头,闭嘴。”终於忍无可忍出声,“还有你,想笑就笑,腮帮子胀成那样。别糟蹋河豚。”
其他人自然大笑。
老头子毕竟是老头子,最先忍住,他说,“有什麽关系,他不是你朋友嘛~”
章虚轻笑,“谁说他是我朋友的?”
“不是朋友,那是什麽?”老头放下筷子,脸上的表情是轻松的笑容。
林笕夹菜的手顿住。
章虚微笑,你说呢。
老头子看看他的表情,切,捉弄你老爸很好玩啊。鄙视,抓起筷子继续大快朵颐。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外头养著的人是谁麽?”
老头子嘴里塞著东西叽咕,是啊是啊。
就他。章虚手指横过来,直接对准另一人。
老头子嘴里刁著的东西砰地一声砸进了碟子里。
好大一块鹅肉。
连带著某只呆头鹅,正好一对。
章虚不紧不慢地拿起纸巾擦嘴。
老头子保持著呆在南极最顶端的定格装很久,久到林笕已重新开吃,还没醒过来。
林笕端起饮料杯,几滴牛奶从中漩出,砸上了桌面。
“怎麽了?”扔下炸弹的人轻言轻语问道。
没什麽。林笕稳住手,轻轻抿一口牛奶。不喜欢在吃饭时喝饮料,太满了而已。
老头子终於回过神。
轻轻放下筷子。再抬眼时,已是另外一个人。
要林笕来形容的话,就好像,从章玄变成了章虚,面沈如水,喜怒难辨。
一阵静寂之後,老头子长长吐口气,声音轻到几乎没有,但林笕就是觉得自己看到了他面前的白色气体。
老头子道,“你们继续吃。”说罢便起身,打算离开。
林笕也在几乎同一时刻站起,手跨过桌面的距离,一把捞住章虚的手臂。
“章虚,走。”
章虚挑眉,干嘛?
“我想──做。”他缓缓道,音量不大不小,正好三个人都能听见。
媚笑的脸、魅惑的眼神,风情此刻尽显。
(三十九)
(三十九)
章虚这人,向来不傻,甚至可以说相当聪明。
可是他此刻做的事却似乎只有傻子才会干得出来。
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傻子。
所以,折中一下,姑且称之为疯子。
是,疯子。
把车子开得像救火队,就是为了去做。
你相信麽?
我不相信。
冷笑:救火队?我看倒是泄火队。
欲火。
不真实的欲火。
不真实?有什麽不对。
欲望这种东西,性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虚幻的。
所以章虚被拉进他们在wbh的公寓,被压进主卧室的大床时,他有些莫名。
他是因为什麽而跟著身上这白痴回来的?
自己的身体,总是自己最了解的。
何况反应这麽明显,他并没有性欲。
身上的人也察觉到了,唇边的微笑有些虚幻。一手慢慢握住他的性器,色情的抚摸;隔著布料,有些温热。
轻轻揉动,伴随著同样力道的话语。
“怎麽?不想?”
章虚微微仰起头。
林笕手顿了顿,之後,手指搭住上头的拉链,轻轻往下压,只用了一根手指,就像某个常见的动作:指著人撒娇。有种异曲同工的味道。
刺啦声过後,里头白色的内裤便映入眼帘。
一手过来轻轻勾起章虚的下巴,往上而行。根本没用几分力气,却是明显的挑逗。
林笕微笑,看著他的瞳孔,在微笑。
然後嘴唇映上去,密密地缝合。
唇舌轻轻飘荡时,手也没闲著,轻柔却不失力道,章虚从来不知常见的揉、捏、捻、拨,这些动作,原来可以这样子用,原来可以这样子用在男人身上。
效果很明显。章虚在其他方面或许自控能力相当强悍,却从不在性事这种事情上压抑。
体温上升得很快,火炉的中心便是欲望的中心。
他有些莫名。只因这从没有出现过的场景,他连想都没想过的场景。
一直以来,他就奇怪,这人明明只是个卖的,为何却从不见得主动。不主动不算,你要做得不好,他就会跟著敷衍,而且从不掩饰。
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个人也是会主动的。而且,相当了得。
空气中似乎有飞花的味道。
飞花乱舞的场景,需要一双如微风般的妙手,才可以创造出来。
林笕便是那双妙手。
待章虚终於反应过来他才是主动的一方时,林笕已经脱光了他身上的衣服,连带著自己的。
你干嘛?他本来想问来著。
却见对方一闪而逝的笑容飞过眼帘。
那笑容──
章虚脸色沈了下来。
是,林笕在笑,笑的讽刺而微寒。
这本是他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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