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智,强暴他?被伤害的时候想要伤害,最后不可原谅对方也不可以原谅自己,这种恶劣的错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在这段感情里陷得够深,至少我还能够理智地阻止自己疯狂地想要报复的血液。或许生活中大多数的人都不似无聊的电视剧那样感情生动,所以即使不快多数人选择接受得过且过。而我无疑正是那大多数人里的一个。
“对不起。我忘了说了。恭喜。”我回答。
他呆呆地望着我,咬了咬嘴唇。
“你没有问我娶了谁。”他说。
“你娶了谁?”或许和他在一起,我从未如此好说话吧。所以他更认定我在生气。
“我娶了小叶子。”
“噢。”
又是沉默。
“你没有问我为什么。”
我笑了,无力感泛滥到四肢,“问为什么吗?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问?是站在你的监护人的位子呢,还是做为你的奸夫炮友?如果是前者,你已经十八岁,不需要我批准。做为后者,你显然已经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我就知道爸爸误会了。”
“误会?难道你没有和小叶子结婚。”
他露出疑惑的神情,好象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明白。“我是结婚了啊。”
“那么我误会了什么?”我才是被搞糊涂了的那个。
“爸爸误会了我。我喜欢小叶子,可是更喜欢爸爸。”
是的,我忘记了,他的逻辑向来颠三倒四,我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气疯了,但是我发出的声音却冷静地让自己吃惊:“更喜欢到去娶小叶子做老婆吗?”
“是啊,我们又不能结婚。”他眨眨眼,一脸的无辜,很认真的回答。“我们都是男的啊。”
我不知道婚姻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他的歪理让人气愤得让人无法理智地反驳。为了不说出让他可让我都后悔的话,我闭上嘴。
“爸爸的爸爸那天也说了,人长大了,总是要结婚的。小叶子怀孕了,如果不结婚,是会被学校开除的。”
怀孕?我的心一抖,陶陶也要做爸爸了。是的,我被抛弃了,他将属于另一个家庭,有着自己的妻子儿女,过着最正常的生活。原来我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外人。
也没什么不好,我不是一个人惯了?不需要牵挂谁,也不会有人为你牵挂。自由和孤独,都是我历来的选择,所以无需苦涩。但是,胸口空洞洞的,是什么一种感觉,我不知道。
陶陶见我不做声,有些没趣。他看了眼表,突然跳起来:“啊呀,晚了,我答应小叶子陪她去看医生的。晚上回来我再和爸爸说清楚”说着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突然觉得很累,什么也不想干,索性一头栽在床上,再不想动弹。迷迷糊糊间电话响了,我看了眼电话号码,是聆韵打来了。很累,我不想在这种时候面对她。我拔了电话线,假装不在家。
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自己又来到那条熟悉的走廊,空气间流动着某种另人不安的因数,但这一次,我似乎已不再是个孩子。仿佛进入游戏的god
mode,我出奇地冷静。
男人的声音响起,我认出那是我的父亲。那个哭泣的女人的声音我听不出来,好象很熟悉,却又十分陌生。于是我推开门,一探究竟。一丝光从屋子里打出来,有些刺眼,我朝屋子里望去,那个女人看起来很糟,面目浮肿,显然哭过太久。我的父亲和她又争执了几句,那个女人激动地抓住父亲的手,父亲嫌恶地甩开。然后父亲朝门口走来。我连忙闪在一边,父亲离开了房间,从我身边而过,并没有注意到躲在一边的我。
然后枪响了。本能地,我大叫:“妈妈!”
霍然坐起,我已经想起一切。
原来我已经忘记那么久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记不起母亲的具体模样,我身边,连一张她的照片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看看她。
我打电话给老头子, 老头子很惊讶,但是他说照片他都存着,我听了说我立刻来取。
老头子见到我,一副担心的神色,但可能我脸色太差,所以关心的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怕弄巧成拙地激怒我。我有点内疚,但没心思多耽搁,取了相片就回去了。
抱着像本回到家,天色已经黑了,冬天的天似乎黑得特别早。打开灯,坐在沙发上。
照片已经有些老旧,最早的照片还是黑白的。那时母亲抱着我,一副刚生产过疲惫的样子,样子看起来很憔悴,脸色黄黄暗暗的,但是精神很好,眼中有初为人母的安祥。我心中一酸,掉下泪来。
这时候陶陶回来了,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样子误会,赶紧擦干了眼泪。他进来伸了个懒腰,说:“好累。没想到要检查那么久。”
他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坐到我身边,抱住我说,“呀,爸爸在看照片啊。让我也看看?”
我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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