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地判断目前家中的情形了。
「地地好像摔车了,全家人现在都去医院看情况。」我在雷雷的左右绕来绕去,公布最新情报。
看著在浴室里洗脸的雷雷,再看看时钟上已经不早的时间,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雷雷~那个……老妈说她回来之前要把碗洗好,还要拖地……」
雷雷停下往脸上泼水的动作,目露精光的转头看我,头发和脸上还湿答答地沾著水珠,我赶忙抽起一旁的毛巾,垫起脚尖,善尽大哥的职责帮雷雷擦脸。
只不过才抹了两下,手中的毛巾就被雷雷毫不客气地抽走了。
「你是故意等我回来帮你做的吧?」雷雷自己把脸抹乾,就从我身边走出浴室,关上了灯。
「哎…也不完全是啦…我一直很专心的等你回家嘛……」我很不好意思地说,厄…老实说……每次老妈叫我做家事,实际上做的人都是雷雷,关於这一点,其实也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因为,即便是我想要帮忙……
「进房去。」雷雷看著我,冷冷地一声令下。
「喔!好。」我马上乖乖的回到目前是我和雷雷共同的房间。
嗯嗯…事情就是这样,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雷雷觉得我碍手碍脚,帮不上忙。所以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真正的做过家事。
我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
「雷雷~你都做完啦?累不累?我来帮你搥背~~」雷雷一踏进房门,我就赶忙拉了一张坐垫让他坐下,然後开始善尽我这个做哥哥的,关爱弟弟的职责。
「雷雷,你今天又留在校队练球喔?」看著雷雷舒服的闭上眼睛享受,不是我想要吵他,只是我真的静不下来,而且心里其实也颇慌的,担心著医院里的地地情况不知道是怎麽样。
「嗯。」雷雷短短地回应了一声,没有再多理我一句话。
「不知道地地现在情况怎麽样耶,希望不会太严重。」我一边说,一边帮雷雷按摩,唉……没想到地地真的会摔车,就叫他要小心一点了,果然在台北骑机车很危险阿~~
「那家伙死不了,你管他那麽多?」雷雷不耐烦地说,然後站起身,到衣柜拿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我坐在床上开始发起呆来,真搞不懂明明长个一张阳光青年范本脸孔的雷雷,为什麽在面对我的时候老是会变成阴天呢?
小的时候,雷雷不是这样的。
突然间,我觉得那个比我高半个头,会晃著拳头对我说:「哥,有事找我,我罩你。」的小男生,一瞬间离我好远好远。
好感伤阿~~~
在我发现雷雷已经高出我不只半个头以後,我才猛然发现我之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开始有了一种微妙的改变。
老爸老妈不知道是不是预谋好的,居然把我们四兄弟的名字按著「天雷地火」的顺序来起名,还好生完地地之後很多年,他们好不容易才下了第四颗蛋可以凑足字数。
隔了这麽久的老蚌生珠,也免去我担心未来还会有四个叫做「不可收拾」的弟妹诞生。
从我意识到我有弟弟开始,我就下定决心要善尽一个哥哥的职责,在最小的火火诞生以前的幼年时代,我们三兄弟感情简直是好得不得了。
虽然每次玩警匪游戏的时候,我都是那个被绑成肉粽当人质的家伙,但是只要两个弟弟们玩得开心,我个人一点都不介意。
就算半夜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拿起绳子看著熟睡中的弟弟们,但是我从来没有一次真的动手把他们五花大绑过。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随著年纪愈来愈大,我们各自有了属於自己的房间,属於自己的朋友,属於自己的生活圈,兄弟之间的感情,却在一种很莫名的状态下逐渐淡薄了。
某一天开始,雷雷不准我叫他弟弟,因为听起来很像在叫地地,不准我在外面用叠字喊他的名字,因为雷雷听起来很像女生的蕾蕾,当我们开始要注意别人的目光,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的时候,我开始疑惑为什麽我们要适应这样的转变?
至於地地呢,他跟雷雷从小就合不来,小时候我常常为了要安抚他们俩个而大伤脑筋。
那个时候的我,不是我要骄傲阿~大概是世界上最受弟弟们欢迎的哥哥吧!
简直像是拔河的标记绳结一样,被两个弟弟拉来拉去。
可是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地地就变得特别沉默,也不太爱理我了,连我问他话都只是淡淡地回几句,就躲回自己的房间了。
到最後,居然有关他的事情还是彰告诉我,我才知道的。我这个做哥哥的……感觉还真是失败。
明明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兄弟,为什麽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却开始生疏得连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不如了呢?
就在我陷入冥想的时候,客厅传来闹哄哄的声音,看样子是地地他们回来了。
我赶忙跑到客厅,就看见地地一只左手被包扎固定在脖子上,脸上身上也有一些擦伤和淤青,真是让我超级不忍心的。
「地地~~~你没事吧?」我小跑步奔到地地面前,想碰他又不敢碰。
一旁的老爸老妈累了一天,抓起还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火火回房睡觉去了。
地地用一种很冷漠的眼神看我,然後扯扯嘴角说:「没死。」就进了房间。
我看著碰地一声在我面前无情关上的门板,感觉那股冲击力好像全打在我的身上一样。
从隔壁原属於二弟的房间传来幽魂娜娜的声音,小春表姊微笑著对我招手:「过来呀~过来呀~」
这种感觉……好像在奈何桥对面的招魂女鬼喔……我嘴角抽了两下,无奈实在很想知道地地的状况,只好硬著头皮进了房间。
「地地…他怎麽样了?」我刻意坐在床缘离门最近的角落,以防小春表姊再出现什麽可怕的举动的话,我可以马上逃跑。
「左手韧带断了,明天要去住院开刀喔~」小春表姊用一种像是朗诵祭文的音律说,她果然是巫女级的危险人物。
「喔…谢谢,那我回去睡了。」我点点头,得到情报就可以赶快逃离现场了。
「你不想知道——为什麽地地会摔车吗?」小春表姊拖长了语调,故意卖关子地说。
「为什麽?」我一听,好奇心也被高高地勾了起来,马上乖乖坐下。
「地地三更半夜跑去找男人呢,他的男人住在半山上的高级住宅区里,这孩子居然骑著机车上将近六十度的斜坡,那可是只有高级名车才开得上去的地方呢,管理员伯伯说地地是在下坡的时候摔倒的,好险只摔断了左手,不算是他见过最严重的……」
不就是去找朋友吗?小春表姊说话为什麽这麽深奥阿?感觉好像别有深意的样子。
「这麽晚去人家家里干麻?」搞不懂,地地找朋友需要特地在吃晚饭前出门吗?
「会情人阿~根据我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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