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她再没有了那种妖异的美。
三皇子化为鹰,准备趁她不备,用爪子给她再来一下。
冯茗茗却蓦地,变得比开始更加美丽,她近乎妖异地笑道:“谁说我老了?我永远都不会老!”
白色的布散为浓雾,将三皇子裹在里面。
冯茗茗转身看着苏秀霜,笑道:“就让他在里面待一会儿吧。我还是先送你去死好了。”
苏秀霜冷笑一声,化为狼形,像是携带着风雷一般,向冯茗茗飞扑过去。
刚才还将三皇子弄得无可奈何的冯茗茗,立刻就被她按倒在地。
苏秀霜踩在她身上,嘴里吐出一道提前准备好的往生咒,打在她的身上。
冯茗茗的身影渐渐化为虚无,重新入了轮回之中。
苏秀霜化为人形,站起身,道:“没想到她的执念竟然是年轻貌美。”
没了冯茗茗,周围的浓雾自然散去。可怜三皇子在浓雾里面好一通扑腾,只想快点出去。这下雾气散开,他全无防备,登时摔在了地上。
苏秀霜笑道:“起来,咱们去看看你娘。”
子时,清宁宫。
许宁妃却没有睡,她坐在烛光下,小心地看着四周。
她的发丝,已经全部斑白,可她的脸却并没有多么苍老。
有宫女进来,许宁妃吓了一大跳,小声道:“她来了?”
宫女一脸憔悴地道:“没有。”
她二人说的“她”,正是冯茗茗。许宁妃有妖的血脉,比起人来,生气更强,更得冯茗茗的喜爱。因此,冯茗茗每夜子时,便会准时来吸取一些许宁妃的生气。
皇帝再不满许宁妃,也不允许宫里出现这种污秽之物,便传信给了太渊。
宫女两眼无神,有气无力地说:“奴婢去取了些热茶和点心,娘娘,您先吃点吧。”
许宁妃只低声哭了起来。
宫女劝道:“陛下派人来说了,那恶鬼必在明日前除去,娘娘勿要忧心。”
许宁妃颠三倒四地说道:“我不是在担心她。我只是……照海一定没有死!可我连他在哪都不知道。陛下也不见我。”
宫女想了想,低声道:“要不然,娘娘去求求太后吧。”
许宁妃恍惚道:“太后?太后她向来不喜欢母亲,她也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妹妹。”
宫女不解道:“娘娘?”
许宁妃神神秘秘地说:“这秘密我只说给你听,她恨不得我母亲去死!她嫌弃我母亲没有母家,没有给父亲生出儿子来。哈哈,儿子……可她怎么不说父亲有那么多的女人,那么多的庶子!如今,如今……我也成了别人的妾,也给别人生了庶子,我这好姑母才正眼看我一二。可我好后悔!我真后悔。”
殿里不知何时,传进了一阵幽香。
宫女忽然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许宁妃跳了起来,尖声道:“你又来了!”
三皇子现出身形,颤声道:“是我。是儿子回来了。”
苏秀霜收起迷烟,道:“许宁妃果然有妖血,连这迷烟都不怕。”
三皇子上前,急切问道:“你的头发怎么白了?”
许宁妃却似全没有认出三皇子,大叫道:“怪物!怪物!”她挥开三皇子,夺路而逃。
站在门边的苏秀霜躲开飞奔过来的许宁妃。
许宁妃却双眼一亮,死死地握住她的胳膊,道:“我认得你!你是苏秀霜,你是我的外甥女!你快去,把他给我拿下。”
三皇子眼眶湿润,嘶哑道:“娘!”他控制不住,两条胳膊化成了翅膀,紧接着,整个人都成了鹰的模样。
苏秀霜道:“你快变回去,没见她害怕吗?”她感觉胳膊上一轻,转头看去,原来是许宁妃吓得晕了过去。
三皇子大急,却越发没有办法现出人形,甚至连人话都说不出来,他发出一声声鹰啸。
苏秀霜喝道:“老实点,别叫了!”
她把许宁妃挪到床上,道:“我把弄醒来,先跟她解释一下你的情况,你再开口。”
谁知,每次许宁妃一看到三皇子就晕倒。
几次三番,苏秀霜不耐烦道:“你先出去,我最后一次和她解释。如果还是不行,咱们立刻回山上!”
结果,许宁妃显然不信苏秀霜的话。
她把苏秀霜当成了冯茗茗,她觉得苏秀霜是想骗她,她坚决不信。
苏秀霜看她有发疯的趋势,当机立断,拎起三皇子,回书院。
至于什么母子相认。
——三皇子不是都死了嘛,还相认什么呢。
——现在,她手里的小鹰崽子,姓赵名海。
几乎在同一时间。
子时。
皇帝鬼使神差地去了一处幽静的宫殿。
他亲手打开一扇古拙的门,忽然看到一个人的背影。
“乐重深。”他握紧了门框,笃定地说道。
☆、第八十三章 长宁降天钺
他绝不会认错这个身影。
“你来这里,是想……”
太渊没有回头,只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淡淡道:“我来此,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皇帝脸色一变,乐重深要拿回的东西绝不会是那幅画。
他要拿回的定是画下的石台上,摆放的长宁降天钺!
这曾是乐重深征战沙场的兵器。
可它也是被三代帝王视为江山稳固的象征。长宁,降天,天都能被降服,还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而今,乐重深却要把它拿走。虽然它确实是他的东西,可皇帝心里却十分不情愿。
乐重深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道:“江山社稷,绝不是他能够去稳固的。天下,需要天下人去守护。况且,他已经开了灵智,自有他自己的生活。留他在此处,对宫中也并无益处。”
长宁降天钺毕竟是乐重深的,主人要取走自己的东西,皇帝也无可奈何,只默不作声。
皇帝听到乐重深忽而说道:“想不到,世间还会有我的画像。”
乐重深的背影,在一瞬,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沉重,皇帝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只和他一起,静默地看着墙上的那幅画。
画中人虽然看不清面目,却能感觉到他一定是愁眉不展的。
这画显然是在乐重深登临江楼的时候,被人记下,而后挥笔画就。
昨日的种种似乎已经模糊,可太渊依旧记得,在前世,他的胞弟可能是感觉出了他的疏远,于母亲的支持下,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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