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

    看到陆锦芯和秦莫臣回来之后，才露出一个笑容，伸手接过陆锦芯的手：“回来了？怎么手这么凉？外头是不是很冷？下次出门的时候，记得把你的暖手给带出去。”

    男人絮絮叨叨的样子，和他的气质看上去一点都不像。陆锦芯原本苍白的脸见到男人之后，脸上也微微露出一个笑容，软声说道：“我没事。”

    秦莫臣也不觉得尴尬，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人温存了一会，陆锦芯很不好意思，转身对秦莫臣说道：“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了，锦欢那边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了。”

    “好。”

    秦莫臣很是唏嘘。

    那人见陆锦芯和秦莫臣说话，脸上有些不好看，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又温声和陆锦芯说了几句，把陆锦芯打发回了屋子里之后，才对站在屋子外头的秦莫臣说道：

    “我想秦总裁日理万机的，大概不会有时间来寒舍坐坐的，是吧！那么就好走，我不送了。”

    一开口，就是含着淡淡的硝烟味道的对话，不过秦莫臣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锦芯就暂时劳烦你照料了，等时机成熟了，我会把她接回来的，至于她这几年的费用，林医生可以给我开一个单子。”

    秦莫臣说完，才卷起嘴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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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锦欢从秦莫臣和陆锦芯跟前跑开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家里，而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晃。

    也许是心里面足够的冷了，所以现在陆锦欢一点也不觉得外头的风冷。

    陈妮妮一直不放心的陪在陆锦欢的身边，一直到陆锦欢后来走的远了，陈妮妮双腿已经开始酸的不行了，才拦在陆锦欢面前，开口问道：“锦欢，你这是要走到哪里去？”

    “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

    “锦欢，这样吧，就算是你现在不想看到莫沉哥，那可以去我家啊，对不对？”

    陆锦欢摇头：“妮妮，你先回家吧，我没事的。”

    陈妮妮无奈的开口：“你需要我给你面镜子，让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脸色，你就不会这么坦然的跟我说你没事了。”

    陈妮妮说完，又开口说了一句：“行了，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你的，你现在不管想去哪里都可以，姐姐我奉陪到底，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讲义气？”

    陆锦欢扯出一个笑容。

    眼神忽然放到路边的景色上，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凝滞停住。

    陈妮妮看了看四周的场景，不明白陆锦欢怎么又变了脸色，周围的景色好像都挺一般的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陆锦欢却像是入了迷一样，缓缓的往一栋楼下走去。

    “锦欢？”

    “妮妮，这栋楼，是我以前住的地方，那时候我爸妈都还在这个世界上，我还不认识秦莫臣。”

    陆锦欢说着话，忽然看到从原来自己经常探头的窗口里面探出来一张陌生的脸。陆锦欢想起来自己先前不想再回到这些地方了，就把这些都交给秦莫臣来处理了，之后就没有再问起过，现在看来，大概是已经被卖给别人了。

    陆锦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的想哭，就好像自己在这一刻才是真的失去了最后的家了，所有的人都抛弃了自己，哪怕是现在青天白日的，陆锦欢却觉得自己的世界永远都沉入了黑暗里面。

    “锦欢，你先别难过了，看你这么哭，我也挺想哭的。”陈妮妮见陆锦欢把自己缩成很小的一团，哭成了这个样子，眼眶也逐渐的湿润了。

    弯下身，抱着陆锦欢，手指一直在陆锦欢的背上轻轻的抚摸着，生怕陆锦欢哭的真的厥了过去。

    “妮妮，我没有家人，也没有家了，你以后会不会也像是秦莫臣和陆锦芯那样隐瞒欺骗我？”

    “锦欢，你听我说，莫臣哥和锦芯姐他们那么做肯定是有他们自己的理由的，而这理由无非都是希望你可以过得好，毕竟，许多事情，不知道的时候比知道了要幸福的多，不是吗？况且，我相信但凡有一点可能的话，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陈妮妮叹了口气，看着陆锦欢依旧泪流满面的脸，伸手擦掉她的眼泪，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了下来：“而且，锦欢，你要相信我永远都会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就算是你开口赶我，我也是不会走的。”

    陈妮妮的话温暖又让人安心，陆锦欢的哭声慢慢的歇了下来。

    见她冷静了一些，陈妮妮才再次开口问道：“锦欢，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是回家还是怎么样？”

    “我回去好了，免得到时候秦莫臣又满世界的找，虽然，我也不知道现在陆锦芯回来了，他还会不会在乎我是不是还在。”

    陆锦欢自嘲的说着，眼睛现在又红又肿，看上去让人心生怜惜。

    陈妮妮默默的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站在陆锦欢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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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锦城恰好处于南方和北方的交界处，属于夏天能热死人，冬天又能冻死人的那种城市。

    陆锦欢白天的时候吹了太久的风，回到家的时候，全身都已经是冰冰凉凉的，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像是一闭上眼睛，就能朝后面倒去一样。

    秦莫臣的别墅里面，远远的看去就亮着灯，陆锦欢下了出租车之后，站在铁门处，朝里头看了许久，直到身后送她回来的陈妮妮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才真的把陆锦欢从自己神游的世界里面拉扯回来。

    陆锦欢突然有些胆怯，陈妮妮狐疑的看了一眼陆锦欢，方才分明是她自己要回来的，但是现在却举步不前，奇怪的很。

    晚上的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裹了厚重的衣服也耐不住寒，浑身冰凉的似乎能够从衣服上头拧下一层冰来。

    “锦欢，干嘛要在外面站着？是不是不想回去了？要是不想回去的话，不如去我那边住几天吧，我想莫臣哥也不会介意的。”陈妮妮开口提议道。

    陆锦欢深吸了口气，脑子里的混沌感好了一些，才摇了摇头：“不用了，又不能真的躲一辈子，等我哪天需要躲一辈子了，再去找你吧！”

    陆锦欢的话说的轻松的很，说完之后还给了陈妮妮一个大无畏的笑容。但是陈妮妮认识了陆锦欢那么多年，几乎已经到了只要陆锦欢一张嘴，就能知道她下句话要说什么的地步。现在，陈妮妮自然也是可以轻易的看透陆锦欢的伪装，看到她隐藏在身体里面的深深的疲倦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