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肉肉屋
首页锦衣玉令 第940章 劫人

第940章 劫人

    啊!
    尖叫声突如其来,两个丫头抱在一,看着时雍手上滴着鲜血的剑刃瑟瑟发抖,外面的喧嚣,里头早已听见,她们只是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时雍。
    时雍眯双眼。
    不是她熟悉的素心,两个小丫头都是生面孔。
    “不想死就闭嘴。”她缓缓提剑,架在小丫头脖子上,小丫头当即噤声。
    房里刹那安静下来。
    门是打开着的,秋节的凉风徐徐灌入,天青色的纱帐迎风而。
    时雍朝紧跟其后的娴衣使了个眼神,收回长剑,朝床榻走去。
    似乎怕吵醒了宝音,她脚步很轻,没有发出半分声响。灯台上的火苗疯狂地摇摆着,让屋子里暗淡的光影显得极不平静……
    何姑姑坐在榻前的凳子上,手里拿着药碗,就那么看着她,许久,震惊的表情才慢慢收住,将碗放在托盘,身就要向时雍行礼,声音里带了一丝激动的呜咽。
    “郡主,你可算回来了……”
    时雍静静地打量着她,摆头让何姑姑让到一边,然后拿托盘里的药碗,凑到鼻端,闭上眼睛深深一嗅。
    “姨母这病多久了?”
    何姑姑道:“有一阵子了,算算应是四月那会儿。先头殿下还是好好的,成日磨墨写书,练剑舞剑,突有一日便突然昏迷不醒,不识人事。太医来看了,说殿下是邪风入脏,气血逆乱,类风也……”
    风?
    时雍打量着榻上昏沉不醒的宝音,默默掐算时间,便是从那会儿开始,宝音便没有再来信询问陈岚的归期了。
    “怪不得……”时雍微微挑眉,徐徐侧目,冷冷望向何姑姑,“为何没有来信告之?长公主病得这样重,外间竟无半点消息……哼!瞒得这样好,到底是谁的意思?”
    何姑姑垂下眸子,叹口气道:“那个时候,老奴吓坏了……六神无主,恰好公子来井庐给殿下请安……所以,大小事务便一应由公子做主了。”
    这个公子指的便是白马扶舟了。
    时雍勾唇,在床沿上坐下,拉过宝音的手腕,平静地阖上眼,为她请脉。
    何姑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
    时雍突然道:“何姑姑,我姨母待你如何?”
    何姑姑似乎没有料到时雍会有此一问,稍稍怔愣,她面色黯然地垂下头,凄声道:“殿下待老奴恩重如山,如同亲人……”
    听她哽咽,时雍微微睁眼,手指仍然搭在宝音的手腕上,声音清冽。
    “何姑姑伺候姨母多年,一直没有成家。”她抬头,又微微一笑,“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
    何姑姑脸上有短暂的失神,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摇摇头道:“老奴家里没有什么亲人了。是殿下怜惜,允许老奴侍候在身边,这才有了一个归属。”
    “是吗?”时雍冷笑道:“本以为你是受人胁迫,情有可原,想饶你一条性命。既然无亲无挂,还背叛主上,那就活该千刀万剐了——”
    她语气变化突兀,何姑姑来不及反应,一个人影便欺身上前,雪亮的利刃抵在了她的脖子,“老实点。”
    时雍盯着何姑姑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的嘴巴,沉下声音:“下的是什么毒?解药在何处?”
    何姑姑疯狂地摇头,“救命——”
    声音未落,她的嘴就被白执捂住了。
    时雍冷冷看着她,“没有用的。现在唯一能救你的人,是我姨母。只有她醒过来,或许会看在多年的情分,饶你一命。至于我,你清楚,没有那么好心。”
    何姑姑困兽般发出呜呜的声响。
    而此时的屋外,狂风大作,厮杀、呐喊笼罩在一片嘈杂声里的。
    庚六走进来,看了何姑姑一眼,对时雍道:“王妃,又有人来了。”
    时雍嗯声,“谁?”
    庚六道:“天寿山,守陵卫。甲老板的人。”
    时雍抿嘴,笑了来,视线落在何姑姑的脸上,冷冷淡淡。
    “你看,求援也没有用了。你还是老实点交代吧,白马扶舟到底是如何引诱你,背叛长公主,下毒陷害……”
    何姑姑睁大眼睛,膝盖一软,白执松开她,当即扑嗵一声跪在了地上。
    “郡主明鉴,殿下待我情深义重,老奴便是死,也决计不会背叛殿下的……老奴对此一概不知情呀。”
    时雍厉色:“还敢说你不知情?”
    何姑姑目光露出惧色,但仍是咬牙死犟,“公子待殿下多有孝敬,怎会毒害殿下……郡主,老奴是真的不明白……难道,殿下不是风,而是毒?”
    两个人眼对眼互望,时雍许久没有出声。
    她离开京师已有六年之久,这些年发生什么不好说,但六年前的何姑姑对宝音确实可以称得上忠心耿耿,人也温和端方,把井庐和宝音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以前的时雍,也是喜欢这个何姑姑的,即便是今日闯入井庐前,她也没有想过何姑姑会有异心。
    之所以这么问,一是试探,二是直觉。
    当她进屋时,何姑姑看到她那下意识的眼神和突变的脸色,让她产生了疑心。
    当然,要为人定罪,这远远不够。
    时雍端药碗,递到何姑姑的面前。
    “喝了它。”
    何姑姑知道她什么意思,双手捧瓷碗二话不说便仰头灌下去,双眼直视着时雍,声有哽咽,“郡主,这样可成?”
    时雍皱眉看着她,表情波澜不惊。
    “白执,带走。”
    在这个时候,时雍不会再信任宝音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更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有机会近她的身。大乱当前,她的戒备心早已突破了常理。
    可是,何姑姑看着她的表情,却满脸的不安,“郡主,你给老奴一个痛快吧。殿下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真有人斗胆给殿下下毒吗?”
    “何姑姑。”时雍打断她,冷冷凝视,“井庐这几个月是什么情况,你比我更清楚。以你的聪慧,难道就没有想过戒备如此森严,不许人随意出入,是为了什么?哼!居然反过来问我?”
    她的视线十分狠毒,眸底太过深邃,比六年前相比,更添几分沉稳和睿智。何姑姑熟悉这种审视的眼神,顿时有点紧张,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低低地道:
    “老奴是觉有异,可老奴以为因战事,公子担心殿下的安危,这才派人来保护……老奴,打死老奴也没有敢往旁的地方想啊。”
    “哼!你所言真假,自会有定论。”
    时雍说罢,朝白执摆了摆头,又对庚六道:“告诉我公公,我先为姨母行针,稍候再向他请安。井庐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甲一不是听到爆炸声才来的井庐。
    实际上,那天从诚国公府脱险后,他潜回守陵卫,得知赵焕将于九月二十举行登基大典,便开始暗联络旧部,准备孤注一掷,劫出长公主,阻止赵焕的登基大典。只是他没有想到,时雍会抢在他的面前发了行动……
    甲一原本是不赞同时雍来京的,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雷声过后,天就下了雨。
    初时沥沥淅淅,渐渐地密如牛毛,京师城被笼罩在一片雨雾里。
    “报——督主——督主出事了!”
    一道惊乱的长声穿透雨雾,传入书房,白马扶舟眉头一皱,猛地掷下毛笔,在洁白的宣纸上晕出几团浓墨。
    “掌嘴二十,再来说话。”
    宋慕漓闻声抬头,看他一眼,“是,督主。”
    前来报信的人满身满头湿漉漉一片,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般,额头上滴落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只可怜他尚未见到白马扶舟的面,就在庭院里被人拦截下来。
    “打扰督主清净,掌嘴二十,再行禀报。”


同类推荐: 快穿女主是个真大佬陆地键仙无限之催眠术士嗜血毒尊迷雾猎场帝宙宅男魔法使的法师塔封魔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