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竟然还先我一步！”
    大别野里，冯晓刚还在消化着刚刚得到的消息。
    唐言这小年轻，竟然也野心那么大，跑出去单干去了。
    “你们俩这回倒是想一块去了。”妻子徐蕃笑道。
    “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冯晓刚大笑，这时候倒没有了心里的膈应。
    自己出去开公司，唐言也出去开公司，岂不是证明这个决定非常正确？
    果然，聪明人的想法都是非常一致的！
    冯小刚也对自己和张国力合伙开的公司前景越发看好了。
    只是，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和王家兄弟说开了，一直吊着也不是个事。
    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因为钱的话太直接了。
    不满意他们对《大腕》、《天下无贼》两次宣传营销的失败？
    也不好作为理由。
    要不然，说张国力撺掇的？
    冯晓刚琢磨了起来，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理由。
    老友相邀，盛情难却！
    就是得和张国力打个商量，统一一下口径。
    就这么办，也是应该摊牌了。
    冯晓刚起身，就打算出门了。
    徐蕃微微有些警惕：“你这又去哪啊？”
    “找国力去，顺便跟小璀商量一下，来《手机》客串的事。”冯晓刚道。
    “找小璀不好吧，严守一这个角色也不是什么正面人物。”
    徐蕃算是相信了，不过也有些顾虑。
    她是电影女主角，男主角严守一的妻子，自然对这个搞婚外情的角色了如指掌。
    电影里严守一是《有一说一》的主持人，小璀主持的《实话实说》栏目也火遍全国。
    要是还客串的话，观众联想到一起，万一把严守一当成了小璀，把养小三的情节也代入进去.....
    “这有什么，电影而已，还能当真了？”
    冯晓刚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严守一的主持人身份又不是重点。
    况且，还当这是演个《白毛女》差点被战士开枪打死的时代？
    老百姓，早就没那么单纯了！
    离开家之后，冯晓刚先找了张国力，对了下口供。
    接着找到小璀，好说歹说，还是被拒绝了。
    没办法，冯晓刚又不能强迫别人，都是朋友。
    这时候他倒是有点羡慕唐言体制里的身份了。
    他老领导在央台做副台长，直接下个命令，不答应也得答应客串。
    可谁叫自己没有老领导呢。
    不过，也不想这个了，王宗磊约着喝酒，正好摊牌开公司的事。
    会所里，酒过三巡。
    就在冯晓刚打算开口的时候，王宗磊却先说了正事。
    “冯导啊，《手机》女主角武月这个角色还没有中意的演员吧，你好高媛媛怎么样？”
    “高媛媛？”
    冯晓刚眉头一皱，这是拿自己的戏，送给唐言做人情？
    一想到这，立马一股无名火起。
    这还没签续约合同呢，不想着哄自己签合同，反而来找不痛快？
    就那么着急，上赶着去巴结唐言？
    王宗磊生怕他误会，也忙着解释：“冯导，武月这个角色其实也挺适合高媛媛的，出版社的女编辑，知性又带点小女人，能浪漫能妩媚。”
    可冯晓刚却不吭声，让他有些无语，心眼就这么小？
    哪怕从角色来看，高媛媛的形象和名气绝对是最合适的演员之一。
    没办法，继续好言相劝。
    “冯导啊，这也是为了公司好，唐言现在手上五部戏，但是只有一个女朋友，咱们公司那么多演员，拿一个角色能换回好几个角色，况且，高媛媛我觉得挺合适的......”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是冯晓刚不吃这一套，越听他在这啰嗦，心里火越大。
    拿自己的角色，就为了巴结唐言。
    也不想想，自己现在还不是华艺的人！
    不是华艺的人，就拿自己的角色去讨好别人！
    真要是签了合同，那还得了？
    冯晓刚越发庆幸自己开公司的想法了，也不再考虑什么。
    等王宗磊说完，也就直接开口了。
    “宗磊，正好我跟你说个事。”
    “冯导你说。”
    “国力他打算开个影视公司。”
    “好事啊，改天咱们好好庆祝庆祝，我开瓶好酒。”
    “他找我一块过去搭伙。”
    “好...”
    王宗磊刚想点头，突然像是被什么给扼住了脖子，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
    “冯导说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冯晓刚，这是学唐言，也想出去单干？
    ......
    比各大公司、制片厂晚一点收到消息的，不只是冯晓刚。
    发布会都开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除了各大公司、制片厂正琢磨着，好好抱一抱一次性做五部电影的唐言的大腿。
    最激动的无疑是那些演员们了。
    哪怕五部戏里有一部动画电影，还有一部已经要开拍了。
    可还剩了足足三部！
    三部《火星救援》、《画皮》、《飓风营救》这样的电影，最起码六个男女主角，十多个重要配角！
    而且，唐言片子的主角，全都是内地演员！
    所有得知这个消息的演员，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六个主角，至少可以造就两个一线明星！
    简直是国内最好的资源了!
    ......
    华艺某办公室。
    “还没确定吗？”
    “都不知道，中影里认识的人都问了。”
    “唐言应该会做艺人经纪吧...”
    没有得到肯定消息的李彬彬，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昨天他就收到了《风声》的试镜邀请，不过现在最关心的却不是试镜。
    都不知道试镜什么角色...
    更关键的是，唐言和中影合资的第五制片厂，收不收人！
    一个角色只是一时的，而如果第五制片厂收人的话，每年都有这样的角色。
    那根本不用担心资源和发展的问题，闭着眼睛都能超过章紫怡。
    甚至，如果能够把唐言勾搭上...
    李彬彬低下头，畅通无阻地看到了自己的脚。
    算了，希望不大。
    可是，现在还不知道那个第五制片厂到底要不要人，做不做艺人经纪。
    妹妹李鳕又提议：“要不然先申请把组织关系从国家话剧院转到艺创中心怎么样？我都打听了，他还挂名中心副主任，相当于升了一级。”
    “调艺创中心去？”
    李彬彬有些意动，她毕业后就进了中央实验话剧院，三年前和青年话剧院合并，组成了国家话剧院。
    唯一一次在话剧舞台上登台，还是合并之前在实验话剧院里。
    虽然组织关系在国话，但是实际上从国话成立以来，一次台都没登过。
    可是这样做，国话领导面子上也太难看了。
    “再说吧，先看看第五制片厂究竟是什么情况。”
    李彬彬还是摇摇头，又叮嘱了妹妹继续打听，才出门回去继续准备试镜。
    不过走的时候，却在公司碰到了范彬彬。
    “哟，姐姐也在啊。”
    一见面就呛了一句，年纪可是李彬彬最大的劣势。
    一个二十出头，一个三十出头，差不多都是两个年代的人了。
    哪天矛盾深入，改口喊阿姨...
    不过李彬彬也习惯了，而且这回范彬彬没有拿到《风声》的试镜邀请。
    面对这无能狂怒，她心里只是想笑。
    “对啊，来办点事，现在办完了，要回去准备《风声》的试镜了。”
    回了一句，李彬彬转而又笑道：“还有事吗？”
    范彬彬脸色立马拉跨，只能不屑地撇了眼那一马平川，噔噔噔离开了。
    推开经纪人柳娜的办公室，气呼呼地往椅子上一坐。
    “怎么了？”经纪人柳娜关心道。
    “没事，走路绊了一下，娜娜你打听的怎么样了，唐主任那边要不要人？”
    范彬彬也把刚才的事丢一遍去，开始关心起正事。
    这两年在华艺发展的一般般，尤其是大银幕上，除了《河东狮吼》的女二号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角色。
    这次唐言的新片《风声》连试镜邀请都没有！
    而且唯一接到的新戏《千机变2》女三号，听说还是人家高媛媛不要的角色。
    这还不是华艺的戏，李彬彬都演了《天下无贼》女二号。
    而且，大卖1.7亿票房！
    这个差距和待遇，范彬彬很不爽！
    唐言单干开了公司，立马让她心里有了想法。
    自己千辛万苦争来的《千机变》女三号，都是人家高媛媛不要的角色。
    要是跳槽去唐言的公司，那角色还用愁？
    哪怕是高媛媛不要的角色，当个备胎，都比现在在华艺好！
    而且，要是能...她低头瞄了一眼，完全看不到脚。
    优势满满！
    可柳娜却没有带给她好消息：“不知道，那个第五制片厂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那你继续打听。”
    范彬彬有些失望，叮嘱了一句：“娜娜，你可别跟花姐说。”
    “放心吧。”柳娜拍着凶脯保证，虽然他是王菁花带出来的，可是在华艺就是一个经纪人。
    同样的经纪人还有很多，想往上走，只能往外面跳。
    ......
    巧的是，艺人经纪总监办公室里，王菁花也在打听同一件事。
    “多谢马总，麻烦马总了，改天请您吃饭。”
    道了声谢，挂掉电话之后，王菁花叹了口气。
    自从带着旗下的演员加入华艺以来，在经纪业务上和王家兄弟有很大的分歧。
    要不是现在没有合适的去处，已经在考虑跳槽的事了。
    正好，唐言开了新公司，而且现在一次性就开五部戏，完全不缺资源。
    简直是完美的下家！
    可是，不知道那边做不做艺人经纪。
    不过，王菁花有信心，自己手下一票大明星，没有人会拒绝。
    除非是傻子！
    唐言是傻子吗？
    ......
    一层楼之隔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王宗军还在琢磨怎么抱唐言这根大腿.
    万万不会想到，自家旗下的导演和演员都打算叛逃了。
    同样想法的演员，此时行业里一大堆。
    一次性开五部戏，还是从不失手的唐言。
    没有哪个演员会不向往，哪怕功利心不重的。
    影视公司想抱大腿分蛋糕，演员们也全都在打听第五制片厂做不做艺人经纪。
    都做好了叛逃的打算了！
    而现在作为行业中心的唐言，已经在新的公司，第五制片厂里了。
    “我说唐厂长，咱这么高规格的公司，办公地点不说去cbd租他一栋楼，怎么也不至于就在北影厂这老楼里吧。”
    第一次大会，人还没来齐，宁昊望着漏风的窗户，还吐槽了起来。
    唐言笑骂：“你特么带个金链子还真成暴发户？”
    北影厂里面多好，单独给了一栋小楼，租金打了对折。
    说是要拆，二十年后都不会拆。
    北影厂跟关门没多大区别，里面的设备随时可用。
    经常用的话，直接搬第五制片厂来。
    而且也是三环里，寸土寸金的地段一栋楼，上哪去找。
    一旁的陈木盛看着宁昊脖子上老粗一条大金链子，整个一土老板暴发户的打扮，跟导演这个行业完全不搭，也有些不解。
    “宁导很喜欢黄金吗？”
    宁昊摇摇头：“不是很喜欢，这是警示自己就是个俗人，每拍一部电影我就挂一条，现在两条，算上《疯狂的石头》那条，先挂上去。”
    “原来如此。”
    陈木盛有些发懵，这是什么逻辑？
    “就是不玩文艺片了，提醒自己一下。”宁昊道。
    “宁导，拍一部挂一条，那拍了十多部电影，挂十多条金链子，脖子不酸吗？”田小鹏鼓着个大腮帮子插了句嘴。
    宁昊无语了，盯着他问：“我用来警醒自己，你问我脖子酸不酸？”
    田小鹏作为萌新导演，加入聊天还有些拘谨，连忙不好意思地讪笑笑。
    他其实很还想问，走在路上碰到飞车党怎么办？
    别脖子都被拽断了......
    就闲聊着，过了好一会，厂里的七个制片人，十六个编剧都到了。
    都是艺创中心和中影的，自愿离开体制。
    有两个编剧是老单位规划中心的，张珊珊和王武，也是中心仅有的两个年轻编剧。
    反正也不缺人，北师大、中戏、北影大把应届毕业生。
    “唐厂长。”
    众人一到，问了声好，张珊珊和王武他们两个老同事虽然有些别扭，不过还是跟着打了个招呼。
    “大家早，老赵、老钱、老孙、老李、老王...快坐，珊珊、老五你们也快坐。”
    招呼一下，不是老同事就是艺创中心的老部下，七个制片人里有五个是在前几部电影做制片人的。
    没有外人，公司现在也就这点规模，什么复杂的。
    唐言也不整些虚头八脑的了，都介绍了一番，就直接开会。
    “今天算是咱们五厂第一次大会，在坐的都是未来五厂出品的电影的主创人员，目前咱们手上除了《飓风营救2》已经筹备完成了，剩下还有三部真人电影，和一部动画电影。
    先不干正事，我们先来聊聊我最新的一个构思，谈谈咱们五厂关于电影的创作理念。”
    这话说的，让大部分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创作理念？
    倒是宁昊淡定地坐着，大概猜到唐言要讲些什么东西了。
    他早就挺过了......
    “剧情梗概你们之前也拿到了，就先从编剧本们开始吧，老五你说说，这部...还没想好名字的军事动作片，和其他电影在创作方向上有什么区别。”
    唐言直接点人了，王武没办法，扶了扶眼睛，开口了：
    “唐厂长，各位老师，我觉得这个故事拍出来，肯定会有很大的非议，尤其是在香江那边。”
    “说具体的。”
    “不管那伙毒贩是从哪里来的，是军阀手下还是外国黑帮、本土古惑仔，不管地点是不是在九龙城寨，这个故事概括起来，就是香江警察无力对付歹徒，寻求我方帮助，并且让飞虎队险些全军覆没的匪徒，被我军以不大的伤亡歼灭，还生擒了对方的首领，这太...太明显了......”
    说到后面，王武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其他人也很赞同，有一位编剧更是忍不住插嘴了：“厂长，最后那一幕，罪恶之城的九龙城寨天亮了，我军人员提着丧失行动力的地方首领下楼，走在街道上，两旁无数黑帮畏惧围观，等于是赤果果地...”
    话也说到一半，毕竟陈木盛是香江来的，不好太直接。
    “讨论电影，不用顾虑什么。”
    唐言摆摆手：“好莱坞电影里，资本家出钱拍映射、讽刺资本家的电影一大堆，电影而已，我们这是艺术表达方式。”
    对，是艺术！
    陈木盛原本有些别扭的神色，听到这话也恢复正常了，毕竟他在香江生长了四十多年。
    唐言也接着讲了：“九龙城寨，是罪恶之城、混乱之城...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香江警方对躲藏在里面的毒贩束手无策，而我军出马，却手到擒来...当然，过程是很惨烈的。
    我知道各位理解为，那就是香江的缩影，意指97年之前的香江。
    电影最后，混乱之城天亮了，东方红，太阳升，你们也觉得我是想表达97之后，香江迎来了春天，恢复了国际大都市应有的秩序。
    男主角提着大反派走出大楼，走在街上，隐藏在两侧房屋里，不管动了手的，还是没动手的黑帮，亦或者那些无关的平民百姓，各位想必也觉得，我在分别暗指97前后态度不同的资本家、普通人......”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话题有些敏感了。
    唐言笑笑，他还就是这么想的，但凡会思考的观众，都很容易往哪方面想。
    意识形态很重要，就隔壁国内最好的师范大学的领导，过两年会被福特基金给忽悠瘸了。
    然后大概07年，那大学，为了宣传儿童姓教育，出版了一本书。
    里面竟然宣扬同姓、双姓恋的好处与幸福。
    给612岁小学生看这种书，宣传这种东西？
    跟邪典也差不了多少！
    一直到2021年，那位才进去。
    可是，这15年里，国内最好的师范高校，已经被渗透成了筛子。
    类似的例子屡见不鲜，唐言倒是管不到，但是电影行业他管定了！
    军事电影的核心在于观众内心的自豪感，慢慢地就会不仅仅局限于电影里了。
    唐言接着笑道：“上映后，估计观众也会这么想，不过怎么做阅读理解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部电影表达出来的东西。
    首先，这是军事动作片，作为动作片的一个分支，加了军事元素，而我们的老百姓，对于军人的印象就是强大的，可以信赖的...会为了我们的军人而发自内心的自豪。
    大家从这个角度想想，你们看到的剧情梗概，以及展开联想到的，是不是这样。”
    众人连连点头，虽然内地没有过这样的军事动作片，也没有从这个角度创作的。
    但是，光看现有的剧情梗概，通过各种衬托，就已经能够想象的到了。
    “这就是要突出类型片的核心，军事动作片不光打斗精彩，还要塑造军人在观众心中的形象，这适用于所有类型片，喜剧、恐怖、爱情、科幻、悬疑...
    等等类型片都要首先突出最核心的要素，就跟商品打广告一样，饭店的重点是好吃、便宜、分量大，你不能光顾着说我们饭店的盘子印花好看、桌子是什么木材的、服务员前凸后翘......”
    唐言这快化身培训班导师了，喝了口水继续：“这就是以后我们五厂的电影的创作理念。”
    宁昊跟着说了一句：“商业电影，尤其是类型片，首先要抓住观众看这类电影的原因。”
    众人之前接受的理论虽然跟这有些差别，不过唐厂长的话，还是连连点头，表示懂了。
    倒是经过一次扑街的陈木盛，在仔细思考。
    而作为萌新导演的田小鹏，也听的很认真。
    虽然他就是做动画的......
    唐老师继续上课！
    电影工业化，要各司其职。
    但是，首先得要他们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
    少不得唐言提点了，好在他是领导，下命令就行了。
    不执行的就滚蛋！
    “还有一点，创作的时候要敢于想象，现在国内的电影由于历史问题，都缺乏创新。
    我这个故事其实一点都不夸张，很写实，香江警方30年前派了3000人也拿城寨没办法，再加上城寨实际上并不属于香江，所以香江警方不能大举派人进去，只能派小规模的飞虎队潜入。
    而敌人又是军阀的手下，同等数量军人对警察，肯定是碾压的，而我军的特战部队，对付东南亚军阀的部队，赢了也是理所当然。”
    乍一看确实挺夸张，毕竟飞虎队在港片、港剧里牛逼炸了。
    其实逻辑很通顺，九龙城寨这地方以前也是我们名义上的一块飞地。
    陆陆续续讲了一大堆，都是关于创作理念的，而且是有别于这个时代的主流创作理念。
    不谈艺术、思想、内涵，这些本应该是电影附带的，而不是电影本身。
    末了，唐言还开了个玩笑。
    “之前有人不是说《火星救援》很夸张嘛，其实理论上说的通就行了，关键是电影的质量，我还没拍直接用二氧化碳合成出淀粉呢，连红薯都不用种了。”
    噗...
    有人憋不住笑了。
    宁昊也忍不住，直接笑出声开嘲了：“二氧化碳合成淀粉，那岂不是喝西北风就能吃饱了？”
    其他人也憋着笑，但是不好跟着嘲讽。
    唐言翻了个白眼：“举个例子，不要这么夸张就行了，能逻辑自洽、说得通，就可以尽情发挥想象。”
    这就是创作中的问题，有些看起来荒诞的东西，恰恰就是还真的。
    2021年，国家还真的可以用二氧化碳合成出淀粉，你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