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被他掐死的,他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看着她从傲气凌人,到最后目光中只有哀求
可他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女人可怜,这个女人该死,她早就该死了
若她早早的死了,自己和女儿也不会被她牵连,而今更是失欢于齐国公府,如果他早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一个秘密,也不会等到现在才下手。
这样的一个女人,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的血脉高贵,却没想过她是逆王之后,谁牵扯上她都是灭门的大罪。
一个自以为是,虚抱着以往的荣华,觉得处处高人一等的女人,实在是让人讨厌之极
“你做的很对,这种事情只要发现,就一定要告诉父亲,哪怕只是猜疑,如果我们当时晚了,如果让人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如果北疆的信落到别人的手中,或者她身边的人说漏了嘴”柳郎中越说心里越慌。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是坐在了灾口子上的。
差一点点就是万劫不复
“父亲您您怎么就真的把她她她是我的母亲啊!”柳景玉抽噎着哭了起来,“我当初把事情告诉您,是让您决断,实在不行就把母亲给关起来,再不让她出去就行,怎么能怎么能真的”
柳景玉哭的说不下去了。
“关起来?”柳郎中嘲讽的勾了勾唇,“她神通广大的很,我想把她关起来,就关得起了吗?”
“父亲您这是何意?”柳景玉一愣。
“还记得府里的那个小佛堂吗?”柳郎中问道。
柳景玉点头:“母亲很是喜欢到小佛堂去,往日和您生气了之后,就喜欢独自一个人去那里静一静,就算是我,母亲也是不愿意让我进去的。”
“静一静?”柳郎中冷笑道,“她是那种需要静的人吗?况且哪一次和我闹脾气,不是她故意的,以前我不知道,还以为是真的,现在才知道原本就是她故意挑起来的,目地就是这一处小佛堂。”
“小佛堂里有什么?”柳景玉心口通通的跳了两下。
“有一条向外的秘道。”柳郎中一字一顿的道。
他的府里,他的地方,他居然不知道居然有一条可以随时往外的秘道,如果不是审了齐谢娇的两个心腹,他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所有的事情象一根藤,这么一牵便牵出了许多到现在柳郎中还是后怕,怕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头上就被戴上了谋逆的大罪名
他还有将来,他还有女儿,女儿还能生下太子的子嗣
他不愿意糊里糊涂的就被柳夫人牵扯进谋逆的大案中,落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有一条秘道?”柳景玉现在似乎只会重复柳郎中的话了,脸上哪里还有眼泪,只有深深的惧怕,这里面的意思她又岂会不懂。
如果不懂,她当时就不会把信送到父亲面前。
也就是让父亲全权安排的意思,是生是死,但看父亲的意思,而今既然父亲决定了,那自然是正确的。
“父亲,太子应当也会过来,殿下觉得这事蹊跷,让我先来查一查此事,我们要如何回复殿下?”定了定神,柳景玉顾不得悲伤,压低了声音问道。
“娘娘放心,此事为父的自有安排。”柳郎中看着比柳景玉镇定多了,必竟也是当过尚书的人,从最初的惊慌到现在,也还能控制得住情绪,想出法子
裴洛安到柳府的时候,柳景玉父女两个已经哭的眼眶红肿。
裴洛安看了看这父女两个,在当中的位置上坐下。
父女两个上前见礼。
“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夫人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暴毙了?”裴洛安抬起头,看了看这悲伤欲绝的父女两个,问道。
“太子殿下臣妻她她是她是自缢而死的。”柳郎中哭着上前禀报道。
“怎么回事?”裴洛安一愣,问道。
“为臣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想不开了,为臣府里的事情往日都是臣妻在管着的殿下也知道臣妻是齐国公府的女儿,为臣往日往日里也不能多说什么。”柳郎中满脸羞愧的道。
妻强夫弱,最后造成的结果都是如此。
虽然外面都在说当年的柳尚书夫妻两个感情极好,象裴洛安这样的却隐隐听说过柳夫人很强势的话
柳郎中现在这么说,无形之中和之前的一些隐隐的传言贴上了。
以柳夫人的强势,柳郎中确是弱势了许多的
那这事就蹊跷的很了
“柳夫人之前一直好好的?”裴洛安沉默了一下问道。
“她之前一直好好的,腿脚也好的差不多了,请了一个大夫过来看,听说也是一位神医,腿伤已经不成问题,可就在这个时候她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不开了。为臣怕这件事情对殿下也有所不好,这才说她突然之间急症暴毙没了的。”
柳郎中一边落泪一边道。
“柳夫人这段时间跟什么人来往过?”裴洛安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沉声问道。
“为臣不清楚,臣妻因为爱好安静,这院子也设计的和别人不同,就在单独的靠后门处,因为和为臣吵架,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没见到为臣。偶尔为臣过去,两个人也不高兴,自打为臣纳了妾室之后,为臣夫妻两个的关系很是淡薄。”
柳郎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得出对于发妻也是百感交集。
好好的柳夫人怎么可能会去死?
裴洛安眉头皱了皱,目光审视的落在柳郎中的脸上。
“殿下此事您看为臣办的妥当不妥当,还是要让衙门里的人过来查一查?为臣实在是怕办错事情,不敢把实情宣扬出去。”柳郎中恭敬的问道,问计于裴洛安。
裴洛安沉默了一下,他这个时候最不愿意的就是落人口实。
什么事情都会往下压,并不愿意别人关注到他的东宫。
“没有被人谋害的迹象?”裴洛安问道。
“没有,为臣特意的查问了臣妻身边的人,那两个人也是把臣妻的话说了之后,这才自尽去追随臣妻的。”柳郎中说的是那一对“忠仆”,柳夫人的贴心人,就这么追随着柳夫人一起去了。
外人说起来,无不翘一个大拇指,感叹两个下人的忠义。
“孤去看看。”裴洛安站了起来,这件事情他虽然不敢闹大,但也得问问清楚,莫名其妙的岳母死了,这让人怎么看他。
暴毙的理由,虽然不算什么,但总是让人有几分怀疑。
“是,为臣带您过去。”柳郎中急忙道。
他在前面引路,裴洛安只带了一个内侍跟在他身后,柳景玉抹了抹眼泪,也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一起往柳夫人的院子而去。
柳夫人就停尸在那里,裴洛安伸手掀开柳夫人盖在脸上的白巾,看到的也的确是勒伤,用的劲还不小。
裴洛安也曾经在刑部任过职,看柳夫人的样子,也的确是被勒死的模样。
手一松,白巾落下,重新把柳夫人的脸给遮了起来,看了看院子,院子很大,也很空落,只零星的有几个下人在,都哆哆嗦嗦的退在远处跪地。
白布灵幡并不多,这里应当不会是最后的灵堂,现在只是暂时停灵。
“此事原本要禀报太子殿下,若太子殿下没有什么要问为臣的,为臣才能把臣妻收殓起来,放到外面的灵堂处,让人祭拜。”
柳郎中道。
也就是说现在只是暂时的,还得让裴洛安拿主意。
这话说的裴洛安还算满意。
抬头看了看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就收着手走到内屋。
内屋的一切都很华美,看得出住在此处的主人应当是比较得势的,所有的东西竟比方才在外面的花厅里还要好几分,可见柳伯瑞说的妻强夫弱也是真的。
裴洛安随背着手随意的看着,忽然看到妆台处的一片纸角,伸手指了指,那是什么?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父女两个都看到了那一处纸角,愣了一下之后柳景玉上前,看到的是一个精美的妆盒处,露出在外面的一处纸条。
有纸被夹在了妆盒里。
柳景玉看了看裴洛安,裴洛安点了点头。
她把妆盒推开,妆盒没有上锁,就这么盖上了盖,打开之后,看到了一封放在妆盒里的信。
“这这是写给我的”看清楚上面写的,柳景玉眼眶又红了起来。
上面写的是“吾儿亲启”四个字。
“打开看看。”裴洛安几步走到柳景玉的身边,道。
柳景玉伸手抹了抹眼泪,把信从信封里面取出来,同样是没有粘上的,看着就是这么往里一套。
把信取出来之后,柳景玉呈给了裴洛安:“殿下,请看。”
裴洛安伸手接过,从上面缓缓看了下去,待得看完,把手中的信递给了柳大人,柳大人接过之后,也看了几遍,而后又把信递给了柳景玉。
柳景玉同样沉默的看了一遍。
“殿下母亲,这是何意?”待得看完,柳景玉抬起盈盈的眼眸,看向裴洛安,一脸的茫然。
- 肉肉屋
第四百五十二章、留下的一封“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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