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来这里?
略微诧异了一下,林以祺也没做出什么反应,继续拥着陈慕之。
萧自宾没有太明显的表情,旁边的方薇和展颜却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隐隐有股怒气。
默契地对视一眼,两人不敢说话,只能当作什么都没看见,默默回了院子。
看着车上相拥的两人,再看一眼萧自宾,聂钦也转身走了进去。
刚下过一场雨,地面还是湿的,水珠从旁边的树上滴落,一声声敲打着水泥地板,溅湿了萧自宾平整的西装裤。
车顶同样有水珠滚落,在玻璃窗上划出两道清晰的痕迹,模糊了他的视线,逐渐看不清车里的画面。
见他们仍然没动,他咬了咬牙,低声笑笑,转身大步往回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慕之才渐渐平静下来。贴着她柔软的身躯,感受着掌心的温热,环在她腰间的手不禁又收紧了些。
察觉到他的动作,林以祺问:“好些了?”
“嗯。”他低低地应了声,脸依然埋在她颈间,唇轻轻蹭过肌肤,下巴碰到她胸部才又一下反应过来,倏地从她怀里直起身,“对……对不起林小姐,我不是……”
“那就走吧。”林以祺笑笑,不甚在意,“肚子饿了,吃饭去。”
心神不宁地跟在她身后进了院子,看到里面的车和萧自宾,陈慕之猛然一愣,惶恐地看向林以祺。
林以祺打量着黑色保姆车,笑道:“自己开车来的?”
还把车直接开进了院子,难怪刚才都没发现他来了。
萧自宾没作声,方薇只能硬着头皮缓解气氛:“萧总带了好多东西来,林总你饿了吧,马上就能吃饭了,全是萧总特意为你准备的大餐,装在冰箱里送来的,我光是闻一下都要流口水了。”
“这么贴心?”林以祺径直走向萧自宾,在他身边坐下,“谢了啊。”
萧自宾勉强挤出个笑容:“知道你们在这儿条件不好,当然要帮你犒劳大家。”
院子里撑起大伞,餐桌就安置在伞下,众人都去厨房帮忙端菜,林以祺伸了个懒腰,打开手机看起了微信。
见她一派淡定,什么解释都没有,萧自宾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就不说点什么?”
“说什么?”林以祺继续低着头发信息。
萧自宾哑口无言。
又暗自生了许久的闷气,他才道:“林以祺,你说我无权干涉你和其他男人的事,那至少,在外人面前,你该给我留点面子吧。”
林以祺终于抬头看他:“你是说刚才我和陈慕之?我们那就是单纯的拥抱,什么都没做,你怎么还非要往自己头上扣顶绿帽?真是淫者见淫。”яоúωěńńρ.мě(rouwennp.me)
“你……”他一时语塞,盯了她半天也没能说出句话。
林以祺无辜地笑笑:“再说了,他们也不是外人,都是我的职工,跟家人一样。”
萧自宾都被她气笑了:“家人?职工个个都是家人,我才是外人。”
“严格说来,是的。”林以祺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眼见着他就快要控制不住情绪咬牙切齿了,这才笑出声,“那你觉得我要怎样才算是给你面子?”
也不给他回答的机会,她忽地倾身过来,吻了上去。
萧自宾整个呆住,等他反应过来,嘴唇已被她重重吮了一口,脖子也被她双手勾住,用力压向她。
有人吹了声口哨,还有人夸张地“嘘”了几下。听着耳边的声音,感受着唇间的柔软,他手一抬,搂住她的肩和背,将她紧紧按在怀里,舌尖从她唇齿中钻了进去。
缠着他的舌律动几下,林以祺不客气地将他推开,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这样算吗?”
亲一下就没脾气了,也不知道她是有什么魔力。
萧自宾叹息一声,扣过她脑袋又吻了上去。
这次只跟他碰了碰唇林以祺便躲开:“大庭广众,注意影响。”
萧自宾转头看了眼已经学会假装看不到他们的众人,视线从陈慕之和聂钦脸上扫过,笑了笑:“你先主动的。”
“那是因为某些人脸太臭,我害怕。”林以祺得意地瞧着他,“究竟是觉得没面子,还是吃醋了呢?”
饭菜全部放好,方薇干咳了声,叫两人来吃饭。
林以祺起身就往餐桌走,萧自宾看着她的背影愣了会儿神,又暗自叹了口气,这才缓缓从长椅上站起。
他带了很多现成的菜肴,还有各种酒水饮料,新鲜的蔬菜水果,一顿饭吃得大家连声称赞,又纷纷调侃起他们夫妻俩。
等饭后没人的时候,林以祺才问:“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方薇还是邱来娣?”
都是她的人,就算萧自宾找她们问了什么,她们应该也会告诉她的,可在这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他要来。
“方薇朋友圈看到的,清辉在康华的磷肥厂,就这么一个。”
林以祺掏出手机点开方薇朋友圈,果然前几天晚上就发了条状态:猜猜我在哪?
配图是磷肥厂大门的照片,显然这条是发给她在清辉的老同事看的,下面还有她自己公布的答案。
评论区有好几个林以祺和方薇的共同好友,都是清辉的职员,其中就有林知深的贴身助理,两人断断续续地聊到半夜,方薇问他怎么还不睡,他回了句“老板发烧,刚从医院回来”。
林知深病了?
方薇这条朋友圈林以祺的确没看到,但今早刷手机时好像看到过林知深那个男助理昨晚发的状态,大半夜人还在医院,她以为是他病了也没留意,其实病的是林知深?这都几天了怎么还在医院?
翻出林知深的号码正要打过去,一想到那人都已经好多天没理过她了,林以祺又将手机放下。
犯不着用热脸去贴冷屁股。本来只是正常关心一下,别到时候又说她主动勾引他,不肯放过他。
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澡,在浴室门口刚好碰上陈慕之,见到她他赶紧将手中的袋子捏紧,遮住换下来的衣物:“林小姐。”
“洗完了?”看他眼睛还有些红,林以祺道,“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嗯。”
浴室只有一间,里面就简单装了个喷头,和当初陈艳家那间差不多。以前姐弟俩洗澡时,也是这样轮流着用。
陈慕之愣愣地看着她走进去的背影,看着她关上门,深深呼了口气。结果一转身就撞上萧自宾的目光,他吓得手一抖,抬着的脸盆差点掉落在地。
“萧总。”
萧自宾没答,静静看了他两秒,转身回房。
大家睡得早,萧自宾十点多洗完澡出来时,好几个房间的灯已经熄了。
看到他进来,林以祺笑道:“萧总不是开了保姆车?怎么还来我这小破房间?”
萧自宾在床沿坐下:“这几天你都是一个人住?”
“怎么?又怕我给你戴绿帽子?”林以祺“啧啧”两声,摇摇头,“这就有点难了,人前我还能尽力克制一下,给你点面子,到了没人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会睡多少男人,你最好别太把这个法定身份当回事,不然,我怕你会把自己气死。”
看着她动作熟练地将手伸进睡裙短袖,拉下内衣肩带,很快就从裙摆里把内衣扯了出来,萧自宾唇角微动,扣住她扔内衣那只手,用力一拉便让她整个人都跌进自己怀里。
林以祺扶着他的肩,慢慢跨跪在他身侧:“这是憋不住了才大老远跑来找我?”
回答她的是他重重的吻。急切,灼热,拼命吮着她的唇和舌,慢慢将她压在身下,又去舔她颈间的肌肤,嘬弄出清晰的响声。
睡裙被他掀到胸前,左乳完全落入他掌中,揉得有些发痒。林以祺伸手探向他胯间,睡裤下早已挺起粗硬的一根,她刚碰到就刺激得他一阵颤栗。
“刚开了荤就憋这么多天?”
萧自宾粗喘着拉起她裙摆从头顶脱下,埋首含住一粒乳,手指挤进她腿间,隔着内裤搓弄两下又一把扯开,直接覆上阴蒂。
聂钦是最后一个洗完澡的,看大家都睡了,他也没敢用吹风机,随便擦了擦就离开浴室。
陈慕之房里的是高低床,两人刚好可以住一间。看他头发还湿着,陈慕之给他取了条干净毛巾,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欲言又止。
聂钦道:“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我姐姐出事那天,真的是她开着那些人的车带你冲出村子的?”
这个话题他们早已谈过,聂钦知道他疑惑什么,却还是肯定地点头:“是她开的车,而且很熟练。”
然而陈艳是没有驾照的,当初从陈慕之口里得知这个奇怪的信息,聂钦还不敢相信,亲自去查了一遍,最后证实她的确没拿过驾照,甚至没在正规驾校报过名。
“如果她和别人学了开车,肯定会告诉我。”陈慕之喃喃自语,“我从来没听她提过。”
“可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件事确实让人很疑惑,但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陈慕之抬眸看着他:“你有没有觉得……”想到聂钦跟从前的陈艳也不认识,他便又住了嘴。
聂钦问:“觉得什么?”
“觉得她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然后,又很像另一个人。”
“像谁?”
“林以祺。”
聂钦愣住。
陈慕之自嘲地笑笑:“是我想太多,明明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认真思索着与两人接触时的点点滴滴,聂钦摇摇头:“人都是会变的吧,林以祺不也是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和从前的她天差地别。”
陈慕之定定看着他:“你和她原来就认识?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那你呢?”聂钦也直视着他,“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上次你说她帮过你姐姐,是你们的恩人,你和她不熟,那今天……”
“嗯啊……”窗外突然传来道呻吟,聂钦瞬间住了口,与陈慕之对视一眼,意识到是什么情况,两人又都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隔壁就是林以祺的房间,夫妻俩住一块儿,谁都知道会做什么,只是没想到他们动静这么大。
陈慕之垂下头,笑了笑:“今天是我心情不好,她好心安慰我,我和她……本来就不熟。”
“啊!”那边又低叫了一声,似痛苦,似欢愉。
聂钦不自在地站起身,踩着楼梯跨上高处的床:“很晚了,早点睡吧。”
陈慕之慢慢躺到床上,转身看着与隔壁相连那堵墙,许久后,猛地闭上眼,拉起被子蒙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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гоǔωèňňρ.мè 082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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