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但方寒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一些东西。
    茫然。
    但这就足够了。
    有茫然，就说明在思考。
    有思考，就可以忽悠。
    最怕的就是他们的目光中啥也没有。
    “就是那个之前那个给你们下命令的人，他已经没了，不会再出现了。”方寒又来了一句。
    这么一解释，很多人似乎都有些明白了。
    没了吗？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要做什么？
    废墟之上的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是现在给我们下命令的人吗？
    原本那些举着枪的人，已经缓缓的把手放下了。
    看到场面缓和，丧彪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要是真全部冲上来，还一边冲一边开枪的话，自己估计都救不了方寒。
    人太多了。
    而且四面办法都是人。
    这是一个无解的包围圈。
    “知道刚才城中放的是什么吗？”方寒继续开口。
    两三千人同时摇头。
    方寒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一首歌曲。”
    歌曲？
    每个人脸上再次出现茫然之色，显然，他们的脑子里，压根没有歌曲的概念。
    “歌曲是什么？”突然，下方，有人大声问了一句。
    方寒脸上露出了笑容，你看，这些人还有求知欲，说明他们的意识还没有完全被泯灭，而现在，正在复苏。
    “是一种给人力量的东西。”
    “刚才的歌曲，你们听到了什么？”方寒朝着众人问道。
    “热血已经沸腾！”过了大约半分钟，突然有人喊了起来。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要为了真理而斗争！”
    下面，声音越来越多，他们的眼神也越来越亮。
    “奴隶们起来……奴隶是什么意思？”这时候，一道响亮的喊声响起。
    所有人都看向废墟上的方寒，等待着他的解释。
    “你们，就是奴隶。”方寒的声音，骤然响起。
    我们就是奴隶？
    所有人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依旧不明白奴隶所代表的意思。
    “你们知道，外面还有更广阔的世界吗？”方寒问道。
    几千人，全都疑惑。
    什么更广阔的世界？
    世界是什么？我们这里，不就是所有吗？
    “看来你们不知道。”
    “这么跟你们解释吧，这里的面积我粗略算了一下，大概是5平方公里。”
    “而外面，是这里的一亿倍。”
    “你们这里有两三千人，而外面，有75亿人。”
    “你们的天只有三十米高，外面，碧空白云，无穷无尽。”
    “所以，你们都是奴隶，被元囚禁在这里。”
    方寒开启了演讲模式，语气激昂。
    边上，丧彪看看方寒，又看看下面被方寒说的一愣一愣的几千人。
    方寒这家伙，要是去干传销，那指不定能忽悠多少人。
    太懂人心，也太懂人性。
    方寒就这么说着，说着外面的种种，同时也穿插了一些东西，让这些人知道，元不是个东西，而他方寒，则是好人是他们的救世主。
    当然，方寒觉得，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
    如果不是他，这些人要么在这里浑浑噩噩一辈子，要么就是在某一天被元全部坑杀。
    出去？做大梦呢。
    “我要出去！”
    “对，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要去看蓝天白云。”
    “我要去看星辰大海。”
    “我……我要追求真理！”
    方寒说着说着，有人喊了起来，然后所有人都被调动起来，情绪亢奋。
    “当然可以出去，但到了外面，要听我的，明白了吗？”方寒说道。
    “明白了！”数千人统一一声吼。
    方寒嘴角上扬，搞定。
    这些人被元从小圈养，他们的思想有限，眼界也有限。
    所以，忽悠起来，真的挺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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