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都要晚一些……”
    酒喝的很到位，任总难得唱了起来。
    不过杜飞没参与这群企业家大合唱，因为风头是要留给老爸的。
    老爸唱得……挺好。行吧，做儿子的，不能嫌弃。
    金陵艺术学院的歌唱比赛，谁也没想到把全校的学生甚至老师都调动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 观看者有存在感的比赛。
    综艺部新主任老谢在比赛中是越来越看出其中的门道。
    而辛文丹在这种比赛中，开始摆脱宪哥的风格，走出自己知性的路线。现场发挥也是越来越好。
    歌唱比赛结束后，有几人进入了杜飞的视线。
    特别是今年大四，已经实习了的那位学哥。
    他是特意回来参加这次的比赛的。
    想要为最后一年的大学生活画上句号，甚至都没想到是不是能获奖, 能被杜飞的公司签约。
    比赛刚结束, 第二天一早他准备坐火车回广东老家，却接到了戴饶芳的电话。
    他被通知到df传媒开会。
    他猜测是奖金问题，因为比赛中自己的名次靠后，不可能是签约。没想到在办公室等着自己的是杜飞还有老齐。当然戴饶芳也在。
    “不知道你今后有没有什么打算？”老齐先发问，这让唐磊有些发蒙。
    “我想回老家继续实习，至于以后，还没想好。”唐磊没有什么隐瞒。
    杜飞坐在电脑前，埋头不知道在写什么。不过这时他抬起了头。望着唐磊说：“要是签约你唱一首歌呢？”
    唐磊不是第一次见杜飞，但这么面对面说话，还是第一次。
    唐磊有些紧张，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主要原因还是自己的唱功绝对不是那种一流的，而长相也是一般。
    平平无奇的自己，从来就没想过当歌手。自己最大的愿望是回去找个小公司实习，然后当上制作人，实在不行找家私立学校做音乐老师，平时开辅导班。
    “我……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唐磊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年轻人谁不是对成功抱着幻想？哪怕一次次被现实打败。甚至遍体鳞伤。
    “老齐你带着唐磊师哥去签合约，待会去录音棚录歌，我这就把歌曲写好。”
    杜飞头都没有抬。
    他需要快速把歌写出来，然后趁着毕业季用上这首歌。
    这首单曲要是不出意外, 很快就会在网络上火起来。这首歌的爆火，可以让唐磊和刀螂相提并论。但杜飞也很清楚，他可能只有一首歌红的机缘。
    有些事，不能强求。何况一个人，要有一件事是大成的，其实就很不容易了。
    唐磊当场愣在那边，有种被幸福击中的眩晕感。
    老齐根本就没有什么诧异的神情，而是脸上带着笑对唐磊说了一句：“恭喜。”
    戴饶芳起身，没有让自己的老师做这件事，而是自己把唐磊带了出去，找公司法务签约。
    合约很简单，因为杜飞不会克扣别人该赚的钱，但版权和词曲，都是在他手上的。甚至还不是在公司手上。
    看完合约，唐磊都不相信，这居然是真的。而且杜飞给自己包下词曲？虽然是单曲，但依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这个机会的吧？
    唐磊也很清楚，想要在杜飞这拿到歌曲的不在少数, 而且都是级别很高的歌手。而杜飞居然给自己这种什么名气都没有的人写歌，属实是想不到。
    “你再仔细研究一下合同, 不合适的地方找我, 签好后让法务派人送你去录音棚，我们在那等你。”
    戴饶芳和唐磊年龄相仿，让唐磊少了几分忐忑，点了一下头，又看似认真地读起合同。但其实是一个字都没能看进去。
    他不由感慨原来歌唱比赛的宣传真不是噱头，自己真的被选中了！
    唐磊双手颤抖的签下合同。
    老齐最先拿到杜飞的词曲，词曲一点亮点也没有，太过普通。这也是他能想到的。校园歌唱比赛的获奖者发单曲，你还想要什么级别的歌？
    在老齐的设想中，是杜飞做戏做足，给学校面子，给老师面子，把这件事宣传出去了。
    可要是这样，单曲完全可以找别人来写来做。杜飞署个名都行，何必这么辛苦？
    要知道杜飞现在不是一般忙。
    戴饶芳回来的时候。老齐和公司几位在给新歌编曲。
    戴饶芳看了一下新歌，叫做《丁香花》，很普通的名字。
    再哼唱一下曲子，也是感觉很普通。普通到认为这就不是杜飞写的，和杜飞那些惊艳的曲子比，要差了一大截。
    “杜飞，要不然这曲子署名写我的吧。”老齐直接说。
    杜飞脸上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变，不过自然是明白老齐的意思。
    但老齐根本就不懂，网络歌曲有时候走的就是一个情怀和上口度。
    不过老齐到现在也没有什么代表作，给他署名也没什么，毕竟版权都是自己的。
    “觉得我江郎才尽？”杜飞的话让老齐都吓了一跳。
    老齐解释说：“怎么可能。”
    但后面他没有说，说杜飞应付差事，也是会得罪人的吧？
    “认为我就是应付差事？”
    录音棚戴饶芳都能听见乌鸦飞。现在的杜飞可不是以前了，是不是更加爱惜自己的羽毛了？
    “放松老齐，跟我要吃了你一样。”
    杜飞坦然一笑，气氛才缓和起来。
    “吓死我了。”老齐夸张地说。
    杜飞可不是因为走红，身份才变得。他一直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性格不可能忽然变化这么大。
    但老齐还是不明白，难道不是应付差事？
    “从现在开始，网络歌曲将会成为一种风格，而且风格是多样的。有人会认为它特别的俗套，但有人会喜欢得不得了，不管是哪种形式，有人喜欢，而且人数众多，都是有存在的理由的。艺术也不分俗雅，有人喜欢就是存在的必然。”
    “传媒公司，就是要照顾各种听众的口味。甚至是小众的我们也可能要做。”
    戴饶芳眼睛亮亮地望着杜飞，这才发现杜飞在制作歌曲的时候，早就已经脱离了一个制作人的眼光，而是上升到了市场层面了。
    谁说你不喜欢的音乐就是坏的？
    老齐不得不思考杜飞的话。看来自己不只是才华比杜飞低，眼界更是低好几个档次。
    录音棚外面这时传来敲门声。
    唐磊胆怯而紧张地推门进来。
    “老齐，带着唐磊学长试唱几遍，戴饶芳你看曲子编得是不是单薄了，要不要加一点。”
    戴饶芳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发呆，连忙低头。
    整首歌没有什么复杂和有难度的部分，唐磊科班出生，自然上手很快。
    歌曲的录制过程也很顺利。
    这边歌曲录制完成，杜飞电话就打给了王导，马上就要拍出mv。
    不过公司中很多人都开始忐忑，这首歌可是公司近期推出的唯一一首单曲。并且风格和公司还是市场上的风格完全不同。
    能不能成功，可不是杜飞说的那么简单。并且由于时间短，不会有宣传。在这种港台歌曲泛滥的时代，多数是石沉大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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