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屠娇娇突然会有此一问。
    “怎么了，难道没栽种成功？”
    屠娇娇看着何永柱的表情，猜测道。
    如果真的没栽种成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总觉得当初用命换来的没栽种成功，亏大了。
    何永柱自然也知道屠娇娇心中所想，满怀愧疚道：
    “栽种成功了，而且非常成功，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现在早就已经成为树苗了，再过个一千多年，就能成为参天大树。
    可后来，
    为了应对冥府的围攻，我将那株树苗作为代价，来换取龙音观溪古树的帮忙，使得龙鸣谷外面的法阵，坚固了许多。”
    ……
    何永柱将当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屠娇娇，
    他以前之所以不说，主要还是心怀愧疚，不好意思说，如今既然屠娇娇问起来了，他再不说就会不合适。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挺好的，我的牺牲有了意义哈哈。”
    屠娇娇咧嘴笑道，
    她是发自肺腑地开心，何永柱也看出来了，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真的不介意吗，再也看不到那一截龙音观溪了？”
    …
    “介意什么，
    如果没有那一截树根，我根本没机会重见天日，也更没机会重新见到你。
    你说是吧。”
    屠娇娇很是乐观道，
    何永柱一想也是，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屠娇娇当初的牺牲，是值得的。
    只是这样一来，
    他就没办法自己栽种一株龙音观溪了，那种圣树，可是源源不断的摇钱树！
    “我们就在这里比试吧。”
    屠娇娇随便指向一个时空裂缝。
    “行。”
    何永柱直接同意了。
    他知道这个时空裂缝里面没有龙音观溪古树，所以带着屠娇娇进去了，然后两人开始比试。
    因为这里到处都是虚空壁垒，所以想要检验对时空法则的理解很简单，就是看谁的力量能在虚空中持续更久。
    虚空虽然不是真仙能够掌握的，但却也能体现出真仙对空间的理解。
    “我先来，你看好了。”
    屠娇娇很有细心，自己先来了。
    当初，
    为了让那一截树根有活性，她可是亲自在虚空壁垒旁边尝试了一次，所以这次轻车熟路，动作娴熟。
    何永柱看了之后，
    觉得自己还非得比不过，因为术业有专攻，他暂时还没有去修炼跟空间法则有关的东西。
    所以在这方面自然是不如屠娇娇的，要知道屠娇娇可也是个天才。
    “怎么样，我厉害吧，你肯定比不过我，你输了！”
    屠娇娇一脸嘚瑟道，
    自从被复活后，她在何永柱面前老是挫败感十足，如今终于找回场子了，得好好嘚瑟一下。
    “嗯，你确实很强，但想要赢我，可没那么容易哦。”
    何永柱微笑着，
    “那你快去啊，让我看看你有多强？”
    屠娇娇撇了撇眉毛。
    “你再给我演示一遍，麻烦动作慢点儿，我好鉴别你是否是真的在利用自身实力。”
    何永柱脸上露出邪笑，让屠娇娇不明所以。
    “什么叫鉴别我是否在利用自身实力，当然是啊，我还能借用某种秘宝不成？”
    屠娇娇嘟着嘴巴，不高兴了。
    但她骨子里又很好强，既然何永柱要求她再来一遍那她就再来一遍。
    “麻烦动作慢一点儿，要不然我看不清。”
    何永柱表面上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实际上识海运转到极致，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知道了。”
    屠娇娇说完就开始再次演示了一遍，
    这次，
    何永柱看得聚精会神，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强大，并且边看还边在心中默默推演——如果是自己来，要怎样操纵。
    不一会儿，
    屠娇娇演示完了，
    “怎么样，是我自己的本事吧，你可不要耍无赖哦。”
    屠娇娇依然很嘚瑟道，
    她笑容绚丽如花，逼着何永柱赶紧也来一遍，或者乖乖认输也行。
    “好，你看好了，我要开始了。”
    何永柱拗不过，也开始了。
    他虽然在空间之道上花的时间很少，
    但刚刚那次看屠娇娇的演示之后，他心中感触良多，按照自己的思路也来一遍，结果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他对虚空的影响，竟然和屠娇娇一般无二，谁也不弱于谁。
    “嗯？怎么可能，你明明刚才都还只是半吊子，怎么现在就……”
    屠娇娇瞪大了美眸，满脸不可思议。
    她实在无法理解，何永柱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哈哈哈，谁说我是半吊子的，我明明也很厉害好吧。”
    何永柱也不实话实说，哈哈大笑道，把屠娇娇气得够呛。
    “我知道了——你让我重新演示一遍，该不会是……想要现场学习吧，是这样吗？”
    屠娇娇毕竟很聪慧，想起了什么，眼睛睁得更大了，
    原本，
    她不知道这还好，只是认为这有些不可思议而已；
    但知道了之后，她看向何永柱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一般，如此深奥的东西，何永柱只是看了两遍，竟然就能掌握得七七八八，在某些细节还加上了自己的理解。
    这种悟性，
    何止是用“怪物”两个字来形容？
    “嗯，我跟你实话实说吧，确实就是如此，我之所以叫你演示慢一点儿，就是为了方便我现场学习。”
    何永柱依然笑着道，
    他知道妻子此时心中一定非常震惊，但事实确实就是如此。
    “好吧……，你真的是个十万年难得一遇的怪物，我对你彻底服气了……”
    屠娇娇叹了口气，虽然有些泄气，但想想那是自己的丈夫，也就没什么好不平衡的。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
    为什么何永柱能这么强，一个后辈，却能和前辈平起平坐，光是这种悟性，就不是一般人能在比拟的。
    “所以今天这次打赌就算平局，我们谁都不用占据主动。”
    何永柱揉了揉屠娇娇饿的脑袋，宠溺道。
    屠娇娇一直是处于略微发懵地状态，
    主要还是何永柱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
    ……
    这件事情，还好没让天底下其他人知道，
    要不然，
    他们也会和屠娇娇一个想法，仅凭两次观看就能立刻掌握其中精髓，此等悟性、此等天赋，亘古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