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么申时初刻,湘帘一晃,门口两个妙龄女郎手捧铜盆、粉盒等物鱼贯而入,眼见得床帏高挂,满榻春情,二女对视一眼,俱是红了面孔,凑近了轻声唤起。
刘士远先醒来,揉眼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大爷,是申时一刻。”
刘士远这才拿眼打量,见二女穿戴相同,皆用红绸子绑了丫环双髻,眉目含春,体格风骚,不禁推起海宣笑道:“潘大爷真真利亮人,买的婢子也不是俗物。”
海宣起身道:“刘兄怎知就是潘兄选的了,没见得愚弟也不辞鞍马,跑到陵州跟着参谋,合着到此间全成了他凤仁的功劳。”
刘士远一听忙拱手赔罪,海宣又道:“刘兄请看,那高挑些的名叫香爱,丰腴些的叫吟春,都是勾栏中从小养大的好女儿,能弹会唱,未经梳笼,还是清白身子,两个统共花费纹银一百两,还有两个俊俏小子,我给放在门外,待晚些再引刘兄一见。”
刘士远点点头,赤条条起身下床,坐于椅中,命吟春过来伺候擦洗,吟春福下身,娇声领命,端过铜盆来打了手巾把子,先与他净面,复于盆中投了,又将他上身擦过,纤手不时拂过白健皮肉,挨挨亲亲的一路下来,直拭至脐下。那吟春从小混迹于娼妓队伍,所见之人无非是胖大富人,穷酸帮闲,只在梦中见过如此俊朗男子,早就春意升腾,芳心惴惴,半蹲于他胯间,捧起那垂软阳物,拿帕子轻轻揩拭。
海宣笑道:“何须用那帕子,春姐儿直用小嘴含了岂不干净。”
那吟春见此爱物,早恨不得一口吞了,听得此言,正中心弦,面上却还装出副不胜娇羞之态,红着脸垂首不语,刘士远道:“总得两情相愿才成好事,吟春且褪下裤儿来,大爷摸摸可是湿了,若你动情流水儿,便许你吃吃这话儿。”
吟春思忖片刻,扭捏着站起,捻过裤带的头儿来,递与刘士远手中,娇声道:“二位爷好也促狭,即将奴奴买来,要怎的还不是爷动动指头的事。”
刘士远道:“果真识趣。”说着将那裤带一拽,撩起裙子,将手向纱裤中探去,摸着花户外已是湿滑一片,笑道:“小骚蹄子何时流了这许多?别是一见了大爷便发情罢。”又翻开肉瓣,将一指插进牝内,冲开紧锁甬道,再往里探,指尖便触着了一片弹滑肉膜,刘士远不再深入,抽出水亮指头,拿过帕子揩了,说道:“不错,确是处子无疑,就赏你吃一回爷的鸡巴,吃的好了后头还有好处。”
海宣道:“刘兄便是信不过我,凤仁几时错过眼,这二婢吹弹极佳,我俩在陵州就已试过,想着新宅暖房时再一齐破身,好讨个彩头。”
那吟春穿好裤子,复跪坐于刘士远胯前,轻笼袍袖,捧起那话便往口中含入,娥首摇撼,啧啧吞吐,刘士远一上午泄了两回,精囊射的干净,由是这婢子横吹竖吮,十指频移,仍未勃起,只是半软不硬,蔫蛇似的垂着,海宣笑道:“刘兄精力不济,还是吟春不合意?怎咂了这会子还起不来?”
刘士远一指床上睡着的娇人道:“还不是全被这妖精榨去了,再要一滴也无。”
二人俱是大笑,刘士远起身,香爱乖觉,转将新衣裳捧来,吟春一件件伺候他穿得了,香爱又去就海宣,海宣摆摆手示意她伺候辰星梳洗,打了个手巾自家擦洗了,吟春顾完了这边又过来为他更衣绾发。
想着潘凤仁也是时候过来,二人便去查看园中布置,临走前刘大爷特特将两个婢子叫于身前跪了,从荷包中倒出两锭小银,一人一块赏了,沉声道:“你二人既远路至此,认我几人为主,就要从我们的规矩,在院子里好生看顾小姐,她说东你们不得往西,她要打骂你们便笑脸接赏,伺候的好了还有重赏,切记不许忤逆作怪,若叫我听得甚么不规不矩的闲言碎语,少不得打死了再丢出去喂狗嚼碎,全尸也不留,到时候莫怪大爷心硬。”
二婢听了均是捣蒜般磕头应承,再不敢有丝毫轻慢之心。
出得香闺,辗转围栏,眼前豁然开朗,却是好大一个花园,新移的各色花木鲜翠欲滴,一条活水自渠闸引来,浮着好些花瓣,漾漾飘荡开去,远处是一片丹桂,大株芭蕉,想得再过些时节,便要桂子飘香,满院嫣红。二人过了拱桥,行至花厅,早有仆婢布下醪馔,厅中一派富丽,所置桌椅摆设皆出内府,极尽奢侈,无一不精,无一不贵,刘士远不由啧叹潘凤仁好大手笔,想也是对那林小姐上了心,故才做此布置。有了这层意思,心中难免忧喜参半,抬眼去看海宣,见他也是一样神色,只得苦笑,海宣揽过脖子道:“刘兄也往好处想,所幸凤仁不是那等狭性人,有了这神仙府,温柔乡,可不比咱们之前巴巴的在庙里干事强出百套,往后好日子只多不少,你我妙计得逞,只管消受便是,哪想得那许多。”
刘士远一听是理,也转整心情,随海宣四下观看赏玩。
不多时,便听得厅外仆婢一连声叫道:“潘大爷来了”,不待吩咐,早有侍女奉上热菜,筛得好酒,转而靴声橐橐,听得几声朗笑,便有一黑壮男子大步踏来,但见他年逾二十,身高九尺,样貌雄伟,豹头环眼,鼻阔口方,身着一领簇新鸦翅青圆领,腰系金镶宝玉闹装,头带金冠,足蹑金线掩云牛皮靴,挺胸腆肚,气派非常,刘、海二人纷纷上前见礼,潘大爷将手中马鞭往后一扔,两个小厮忙抢上接了,凤仁口中呼兄唤弟,向前一步亲亲热热的将二人拉起,复环视四周,但见:满室珠光,列席辉煌。金瓶青鼎,花果交香。水晶盘里龙凤烩,碧玉杯中琥珀浓。琉璃钟,小槽红,真珠滴碎玉淙淙;黑熊掌,紫驼峰,珍馐美馔气蒸蒸。伶童皓齿,娇娥细腰。一曲暂引樱桃破,霓裳胡璇舞香风。
凤仁大喜,当下邀二人入席,自家居上,余者陪坐两旁,恰逢喜事,叁人均心舒神畅,用了些饭食便传杯弄盏起来,饮酒间,只见小厮领下两个优伶来拜见,皆十几岁年纪,一个梳着角,一个扎着髻,唇红齿白,好生齐整,怀抱琵琶琴筝,前来献唱。
潘大爷吃酒吃的口热,笑道:“刘老弟瞧瞧,这两漂亮孩子一个叫花怜,一个叫玉念,可还入眼?”
刘士远呷饮一口,回道:“潘兄看人几时有错,我瞧着都是极好,不若这便令他唱来,正好添些趣味。”复向那伶童道:“会唱‘黄钟’不会?”
花怜开言答道:“‘黄钟’全套小的每都记得。”
刘士远道:“你随意唱来。”
花怜喏了,弹起琵琶,玉念操筝,和着板眼,顿展喉音,唱了个《醉花阴》:看了他闭月羞花天付与,又何须傅粉涂朱。整罗衫款把寒温叙,礼法谁如?甫能够一番遭遇,便拚下百年欢聚。死生情山海誓永无忧虑,似鸾凤紧趁逐。毕罢了寄简传书,等闲间长就连理树,这言辞岂是虚。
一曲唱毕,众人皆赞了一番,潘大爷尤觉唱出心意,腰间摸出件玉葫芦赏了,那花怜妖妖姣姣上前领赏,潘大爷爱他清秀样貌,一把抱在怀里,拉敞了薄衫,露出雪白平胸上两点茱萸来。
二人拗着脖子亲嘴,玉念也捻起琵琶唱了个‘鸾胶续断弦’,海宣挥手叫过香爱,吟春二婢,同刘士远一人一个搂了,并肩迭股,一递一口儿饮酒。
席间只听得春声吟哦,娇嗔软喘,处处是红香白肉,摸股吃乳,四下里瑞脑暗香,琵琶低声,端地是极乐无比一淫窟,人间难寻销魂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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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红香花厅聚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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