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杨凡迫不及待开口。
    其他事情，他可以不在意。
    可百灵这事儿，他不能不紧张。
    只要尼雅的条件不过分，他都无所谓。
    现在他身家不菲，灵石、灵器压根就不缺。
    就算尼雅想找个靠山，杨凡也能去想想办法。
    或许对尼雅来说很困难，可在杨凡这里很简单。
    一旦达到他如今的位置，不能办到的事情实在太少了。
    不说一句话的事儿，可很多事情他处理起来也不算麻烦。
    “杨天罚，我……”尼雅却有点欲言又止，她不知从何开口。
    “你什么？”杨凡有些懵，他不知道尼雅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我、我想跟在你身边！”尼雅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她的要求。
    “这……”杨凡一时间有些为难起来，跟在自己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一直都在被玉虚圣人通缉，保护自己都还是问题，若是多了个累赘……
    如果被圣人通缉前，他或许还会考虑一下，可现在……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连通天境修为都没有达到的修者，跟在他身边的话，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别说区区一个尼雅，就算周倩，杨凡也不敢让她跟在身边，那还是元始境呢。
    杨凡的战力已经超过太上镜，至少已经达到了太上镜巅峰层次，可还是很危险。
    那么……像尼雅这样区区五十四窍穴的修者，跟在他身边和瓷器有什么区别？
    别说碰一下，即便只是余波都能让她死一万次，而且属于飞灰湮灭的那种陨落。
    对于这一点，杨凡早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任何人跟在他身边，都会有巨大的危险。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多次想把巫族那些强者安置好，而原因自然也是担心他们受牵连。
    那可是圣人啊，昆仑界最强的存在，吹口气都能让尼雅这样的修者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杨天罚……”尼雅轻声开口，她不知道杨凡在想什么，可她不愿杨凡回避这个问题。
    “尼雅,你……换个条件吧！”杨凡略微沉吟，还是把自己拒绝的想法给说出来了。
    “杨天罚，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尼雅很坚决的摇头，道：“否则，你可以杀了我！”
    “……”杨凡嘴角一抽，他没想到这个尼雅竟然给他来上这么一出，让他真不知如何是好。
    “尼雅，我可以给你灵石，五百万，不……一千万灵石，我想这足够你用了！”杨凡道。
    “我不要灵石，我只要跟在你身边！”尼雅摇头，她看得很清楚，跟在杨凡身边才最安全。
    “尼雅，我可以给你灵器，甚至宝器。相信你应该明白，我可以做到！”杨凡再次开口道。
    “我不要，我就要跟在你身边！”尼雅还是很坚决，对她来说，跟在杨凡身边比什么都好。
    “……”
    杨凡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很显然……现在的尼雅其实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杨天罚，你放心，我只要跟在你身边，不会打扰你生活！”尼雅开口，似乎想杨凡安心。
    “尼雅，你不懂！”
    杨凡苦笑，事实上，有些事情他是不愿和尼雅说得太明白，可现在……
    他想不开口都不行了，尼雅似乎已经铁了心的要跟在他身边，而尼雅显然不知道杨凡的处境。
    “杨天罚，您说，我有什么不懂？”尼雅也不纠结，就这么用她异域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杨凡。
    “你……听说过圣人吗？”杨凡最终还是把这两个字说了除了，当然他没有直接说圣人尊号。
    “听过！”尼雅颔首，道：“当初在昆仑之下，我就知道昆仑界有三圣地，拥有三尊圣人。”
    “我正在被圣人通缉！”
    杨凡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不过他却一直在关注着尼雅的神色变化。
    然而让杨凡失望了，尼雅似乎并未表现出震惊，甚至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事情一样。
    “……”杨凡嘴角抽搐，他有些无语，尼雅这表情也太淡定了吧，那可是圣人的法旨通缉啊！
    “杨天罚，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很震惊？”尼雅似乎看出了杨凡心中的想法，笑眯眯的问道。
    “不然呢？”杨凡理所当然，毕竟那可是圣人啊，你都知道圣人存在了，怎么可能不震惊呢？
    就好像突然某一天，曾经的吊丝朋友告诉你，他其实是一个超级富二代，你确定能不震惊吗？
    很明显……杨凡觉得尼雅的态度不对劲，那可是堂堂的混元圣人，你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害怕呢？
    “杨天罚，你或许误会了……”
    尼亚笑了笑，道：“我知道圣人很危险，可离开你会更危险！”
    “……”
    杨凡嘴角一抽，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尼雅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你或许不知，作为一个修者被人抓起来做奴隶是什么感受，那种感觉比死还让人难以接受。”
    “多少次我曾期盼，为何不干脆杀了我？那也是一了百了，可你知道吗？我连想死都做不到？”
    “他们太强了，比起我这点修为，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控制我，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我知道，跟在你身边或许危险，可至少有你在，即便死也不会有那么多痛苦，我说地对吗？”
    尼雅的声音不疾不徐，或许她早已想明白，与其再次被人抓做奴隶，还不如跟着杨凡冒险一搏。
    是啊，有时候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有些事情你明明想拒绝，却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得罪谁了？
    杨凡沉默，他没有尼雅的经历，自然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对修者来说，被人抓起来做奴隶确实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尼雅再怎么说也是一尊女战神，曾经的她也是高高在上。结果……却从九天坠入地狱，这种落差让人无法接受。
    她不惧死亡，作为一个女战神，她也和杨凡一样，多少次和死神擦肩而过，可她却不愿再次被人当成货物卖来卖去了。
    “你……想清楚了？跟在我身边十死无生！”沉默过后，杨凡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尼雅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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