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你也会带着我的祀牌招摇撞骗吗？」

    「不会。」孔明肃然转头，凝视着她，「我们又没成亲。」

    蓉姬只觉得a口一紧，孔明眼神看得真切，她避开他的视线，柔声说道：「孔明先生等我回来，是为了这档事吗？」

    孔明笑的时候长发摇曳，发尾挠得她脇下痒，急忙避开。

    孔明以口堵住她的嘴，温柔缱绻地以舌代话，十指紧扣蓉姬的纤指，膝盖卡着蓉姬的股间，脚背勾住她的小腿肚。

    一吻方歇，孔明翻身而起。蓉姬身上顿时少了重量，备感失落。

    孔明上身衣衫不整，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後，蓉姬看着他高大的身形，霎时间有种回到当年孙策还活着时的错觉。

    孙策当年也是，欢爱过後，一头长发，英姿焕发，抓起一件衣袍披在身上，去给她打水。

    她还记得孙策压在她身上的重量。

    她还记得孙策的大掌包覆住她那双小小的手。

    她还记得孙策红着脸，一身酒气，扒开她身上的衣裳。

    她还记得九岁的她，毫无挣扎，任由他恣意抚 />。

    她还记得孙策的魔罗……。

    她的手被孔明捧着，他温醇嗓音唤回她的思绪：「手上的伤要养好。」

    蓉姬坐起身来，只觉得孔明捧着她的手，像捧着稀世珍宝。孔明对待她一向如此，温柔尊重。

    「养好了，上战场时你会带着我吗？」蓉姬的声音细弱蚊蚋，她想将手抽回，孔明的手却是握着不紧不松，像是他对待她的态度，一条无形的绳系着她的颈子，放养她，却又不让她走远。

    张昭如此、孙策如此，现下孔明也如此。张昭系好了绳，交给了孙策，现下又交给了孔明。

    她像是被豢养的马匹。

    「会。」他笑得有点坏，「但是我不带生锈缺口的刀。」

    她柔柔地漾开微笑。

    「放心睡吧。」孔明笑着摩娑她的头发，「在我这里，你所做的一切都会是正确的，任何事。」

    那天晨曦照亮整个房间，他拥她入眠，她好久没在天明时刻睡去，整个人被他的体温所包覆，难得地作了梦，梦中孙策牵着一匹马，她连忙提着那把过重的大镰刀上前去，却发现镰刀重得她不得不将它留在原地才追得上孙策。

    蓉姬提气追去，却见不远处孙策伫立树下，身形不若以往高大，看起来竟和她差不多年纪，蓉姬心中一惊，连忙奔去，只见孙策竟蹲下身子，抱膝流泪，她俯下身，这才发现自己竟比孙策还要大上许多。

    蓉姬笑了，在梦里，她柔声对孙策说道：『我会护着你，从此之後，你不再挣扎，不受伤害，不感旁徨。』她紧紧抱住他，『主公，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确的，没有任何人会责怪你。』

    包括孙策在她年幼的时候进入她的那档事也是，完全正确。

    没有任何人需要自责、需要旁徨、需要忧伤。

    因为在这里，她做的任何事，都会是正确的。

    连梦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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