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
威廉-奥雷被身旁的战友扶起来,狠狠呸了一口,将摔倒时不小心吸到嘴里的尘土吐出去。同样被他愤怒的一道清理的,还有因一个对脆弱的面部出其不意的抢攻击打,而产生在口腔里的伤口中流出的血沫。
“那个该死的家伙果然有问题!”
一个普通而无用的,只会洗黑钱的商人,难道就都能熟练使用这种动作准确,击打迅速,并且威力十足的自由搏击术?
他怎么不知道东华功夫已经风靡世界到这种地步了?
那群布隆兰的家伙果然在隐瞒着什么,虽然只是临时起意,但是守在这附近等待着,果然能看见那个报告中的疑犯。
不过低估敌人实力进而打草惊蛇的让他跑掉,可就不是什么值得让人高兴的事了。
拿出作战军服里的备用击发阻铁轴,威廉将子弹重新满堂,紧紧的握住手中半自动机枪,抬起步子就向着那个抱着小孩的青年逃跑的方向奔去,“追过去!无论如何一定要抓住他!”
妈的,嘴里不小心被牙齿咬伤的口子可真疼!
“是!”
一个隐蔽的小巷中,倚在墙角的坐倒在地上的维伊尔温喘着气,汗珠已经沁湿了他的额发,他的脸色也开始发白,随着呼吸而开合的双唇都有一种失血的诡异美感。
站在他身边的苏丹平板的瘫着一张小俏脸,黑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用手掌紧紧捂住,却仍旧微微流出了血的左肋,这种情形不知为何总让维伊尔温觉得,似乎有种无形的压迫感,已经渐渐的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
维伊尔温叹了口气,“蛋蛋,你知道错了吧。”
苏丹沉默的抬起头,看向恶人先告状的维伊尔温。不得不说,维伊尔温这张虚弱中却又透出隐隐的骄傲的俊美脸蛋,在这种情况下唇角依旧浅浅上扬的弧度与黑沉得深邃的美丽眼睛,都不禁让人产生一种想要尽情蹂躏与折磨他的冲动。
维伊尔温理所应当的指责道:“瞧瞧,你瞧瞧这个破壳子!这就是你给我选中的暂时寄居所?”他对这个身体的嫌弃已经又一次刷新上升了,“如果不是这该死的肌没有得到过充分的锻炼,我怎么可能躲不开那颗子弹?”
“你瞧瞧它喘成的这个样子,我觉得我的肺都快要罢工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就是新纪元拥有千亿兆数据处理能力的人工智能的临机应变?让你的船长就这样倒霉?”
“你在转移话题么?船长?”
苏丹淡淡的道。
“我是在给你提出意见,”维伊尔温一本正经的强调,“你应该学会虚心听取,并且在今后的行动中严格的听从船长的指挥,避免这种类似的意外再发生的可能。”
苏丹看着已经无力的窝在一角,却仍旧在不停地喘息中颠倒黑白的维伊尔温。
他平淡的开口,“我能够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只要将你的神体抑制至强行睡眠状态,那么我能保证,在飞船修理好并且能将你带回之前,它可以一直维持着生命植物状态让你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命的举动。”
“并且,我有这个权限,你无法干预。”苏丹补充道。
维伊尔温唇角漾出温柔的微笑,他忽闪的眨着眼睛,期待的看着对方,“你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我的天使?”
苏丹沉默的没有说话。
“如果被梵弥迦那些家伙找到,你真确定他们不会在我沉睡时对我做出一些……”
维伊尔温顿了顿,随即将头向后仰靠在墙上,他闭上自己的眼睛,这使得他整个人都变得落寞,并且深深疲惫着。
他轻轻的道:“你知道,人类**的丑恶与心灵的扭曲,我经历过很多,真的很多……”
虽然能推算出眼前这个恶劣的家伙有99.9968%的几率是在做戏,但苏丹却出奇的对此保持了沉默。
“在这里我只剩下你了,你会帮助我的,对么?”
维伊尔温重新睁开了眼睛,他伸出自己没有按压着伤口的左手抚在了苏丹的头顶上,修长冰冷的手指缠绕着苏丹的短柔软的小头发,仿佛在诉说着一种依依徘徊的眷恋。
“我只想通过自己的双手,获得一点可靠的,永远不会失去的幸福,苏丹,只要一点点就行了。”
维伊尔温静静的看着苏丹,纯黑的双眼中有着让人深深沉沦的蛊惑力量,他将苏丹缓缓揽到自己怀里,用仍旧因为前不久剧烈运动而尚未平复正常的呼吸,所以依然带着微微颤抖的柔软的双唇贴上他的额头,低低的轻声着。
“你会帮助我的,对不对?”
看着某罪犯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翻墙而去,留在原地的苏丹沉默了许久的时间,才慢慢的抬起了手臂,用自己短小的手指,轻轻碰触着维伊尔温在额头上留下了轻吻的地方。
那是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十分怪异的感觉。
“巴尔先生,你现在最好放弃抵抗,否则我们将不会再客气。”
威廉与自己的战友们平举着机枪,向着扶着墙壁站立不稳的青年走去,对方眼睛中的焦距在渐渐扩散,看样子已经到了极限。
但他们还是在一步步的谨慎靠近,因为只凭着一柄水果刀就能将多名梵弥迦优秀的海军陆战队队员击伤的事实,已经让所有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棘手。
维伊尔温抬起了眼睛,安静并且沉默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威廉-奥雷,而对方此时,也正警惕的看着他。
本来就没想要再反抗,并且打算将计就计的顺从着被对方抓走的维伊尔温,刚往前走出一步,然而下一刻却突然无力的踉跄了一下,往下跌倒。
肩膀上轻微的针刺感让许久没有痛感并且体力不支的维伊尔温反应了一下,才调整视线愣愣的向下看去——一枚小型麻醉针正深入肌理,静静的杵在那里。
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里咒骂出来。
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所有的梵弥迦士兵也皆愕然的看着眼前那个危险的家伙突然失去了意识,软倒下去的一幕,威廉首先反应过来,立刻机警的举起机枪四下看顾——因为那个针管并不是海军陆战队队员的标准配备,这绝不是他的战友发的。
“加麦琪大前卫狩猎装备公司独特的转轮麻醉枪,有效程为一百五十到二百米,转轮弹膛可装填0.38英寸口径的麻醉弹五发。”
一个着标准的梵弥迦口音的英俊男子慢慢的从小巷外走过来,他看看里面的情景,又看看威廉,有些疑惑的举出自己手里与手枪极为类似,却又有些不同的枪支,“怎么了先生们?难道你们不是遇到了麻烦?”
威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后,松了口气,他放下手里的枪无奈道:“亨特先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阿拉耶很危险……”
亚撒-亨特无所谓的道:“是的是的,奥雷准尉,阿拉耶很危险,十分危险,这句话我已经听你的长官说过很多遍了,我记得很牢,你不用再重复了,可我是一个梵弥迦自由的公民,没有人可以限制我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可以出来散散步的权力,更何况我还带着武器,不是么?”
胆大妄为的迪尔街商人,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利益,这群家伙简直就像疯狂吸血的水蛭,连命都不放在眼里。
威廉在心里头翻着白眼时,亚撒-亨特已经走到了那个倒在地上那个青年,“这家伙是谁?你们新抓的恐怖分子?”
“亨特先生,请你小心的离远点,这家伙很危险。”威廉看着对方皱了皱眉。
亚撒闻言笑了起来,他看着威廉,眼镜片后的剔透深邃的蓝色眼睛中毫无任何笑意,他淡淡道:“准尉先生,我相信我的武器,那是能将一头大象放倒的东西,不过,我虽然是个和平主义者,但却不怎么喜欢别人的怀疑与指手画脚。”
威廉被这句话噎得整张脸涨红,但亚撒却仿佛对此好无所觉,他只是蹲下了身,颇有兴趣的观察着地面上昏迷的俊美青年,这是个非阿拉耶人,他的种族特征很明显。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把他送回去,”亚撒眼睛不离青年,抬手漫不经心的指了下小巷外面,“我有辆车,能不错。”
威廉扫了眼那辆在阿拉耶的梵弥迦军队中极为出名的宾利欧陆gtc,憋着气道:“那可真是太感谢您了。”
“不用客气,准尉先生。”
他了青年苍白的失血的脸蛋,轻轻的笑了起来。
那场对抗梵弥迦最强军队之一的彩绝伦的单打独斗,确实惹起了他充分的兴趣。
一头独来独往,并且骄傲坚韧,凶十足的小野狼,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想要征服的**。
亚撒微微眯起了眼睛。
自己在阿拉耶的生活,恐怕不会再无聊了。
“说是个王子,不过维伊好像从小就一直在受苦,”蒋文涛坐在车里,向着驾驶座的王浩然道:“他父母在十五年前在阿拉耶意外逝世,从那个时候起,他便一直流落在阿拉耶,生活得十分艰辛。”
想起那些恐怖分子对待维伊尔温的态度,他对自己的推测更加肯定,“那些阿拉耶反抗军的人很明显的在排斥他,欺辱他,并且一直以此为乐,弄得他整个人都变的冷冰冰的,不愿意与任何人交流。”
王浩然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在安静的听自己外甥的讲话,这简直让蒋文涛心里头有些受宠若惊,因为他的这个高高在上的舅舅可是很少愿意听别人说些有的没的,尤其是他们这些“孩子”的天真想法。
就如同他给蒋文涛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留下的印象一样,最重务实的王浩然不喜欢任何废话与夸夸其谈,他只愿意与他看重,并且见解独到的人交流。
而且能被王浩然看得起的人,蒋文涛觉得,就连十分有名的东华统计局都不会将这个简单的数字计算错误。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明明有资格可以拥有更优越与安逸生活的人,维伊的遭遇让人很难受,所以我一直就希望他能过的幸福些。”
蒋文涛笑道:“不过现在他找到了他的兄弟,看样子这个恐怕不难实现了。”
王浩然淡淡的道:“不是每个有资格获得更好的人,都能等到别人来接他离开苦难的。”
他看向天空,那里有着一望无际蔚蓝与浮华飘渺的雪白,他感受着脖颈上挂着的玉佩在皮肤上传递过来的沁凉,思绪已经回到了多年前的那片寒冷的芦苇荡。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种幸运。”
就如同当年,你的骄傲已经被折磨的无法忍耐到等我回来,带你离开。
对不对?
维时。
“舅舅,那是什么?”
王浩然回过神来,看向前面正拐弯向着梵军在阿拉耶基地开去的宾利车——这种高档跑车辆出现在阿拉耶实在是太过显眼与突兀了。
梵弥迦的军队专用车绝不会是这种车辆,然而如果刚才没看错的话,那个正在开车的驾驶员,穿的确实是梵弥迦的海军陆战队队服。
而在车厢后面坐着的,恐怕会是什么大人物。
“你先回大使馆,”王浩然踩上刹车,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自己小心点。”
“唉唉!舅舅!”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蒋文涛赶忙从车窗里扒着往外看,叫道:“你一个人要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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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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