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体罚（二）

    作者有话要说：索兰特‘体罚’的原型，是来自于很久以前看到过的一则西方教育案例。

    “西里斯，你老实告诉我，你们究竟有没有作弊成功？”西弗勒斯严肃的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西里斯和弗兰克都忙不迭地点头，就是因为没有作弊成功这才觉得憋屈啊！你说要是作弊成功了那是咱罪该万死，可要是没有成功就被抓……好吧，没有成功也是不对，但咱就是觉得有点委屈啊！

    “那或许还有的救。”得到两人的再三保证没有真正作弊成功，西弗勒斯的脸色好看了一点儿：“那就好，只要没有作弊成功，我看普斯顿教授他是不会给你们什么大的惩罚了，应该不会上报到校长和院长那里，给你们记过的。”

    “真的！？”西里斯和弗兰克都是又惊又喜，反问道。

    “以我对普斯顿教授的了解，应该是这样。”西弗勒斯点点头，肯定道：“他既然没有当场没收你们的试卷，收缴那对羽毛笔作为证据，而且变相的把西里斯驱逐出考场，就是想要放过你们。不然一开始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了，只是你们……”只是你们太不争气了，已经提醒了你们三次，居然还敢顶风作案，真是活该被索兰特吓成这样！

    “真是的，你也不早说，害得我心惊胆战了半天。”弗兰克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大块包袱一样轻松，西里斯也是拍了拍口庆幸不已。听着西弗勒斯的分析还真是这样，要不然怎么普斯顿教授当时没有将他们‘人赃并获’，收缴‘作案工具’，现在哪怕是普斯顿教授回过头来惩罚他们，只要没有证据，他们就可以死赖到底。

    “哼哼，你以为这样就算是完了吗？”西弗勒斯撇嘴冷笑。

    “那……不是说普斯顿教授是有心放他们一马吗？”詹姆斯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的，詹姆斯，西弗说得对，我看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莉莉好歹是在麻瓜的学校一直读到小学毕业的，对于一些老师的处事方式有所了解，这些弯弯道道，她比詹姆斯等人要容易明白的多：“我看普斯顿教授他虽然是有意要放西里斯和弗兰克一马，但是并不是表示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就不再追究了，而是要……要……”

    “要什么？”西里斯等人等着莉莉的解答，好学的克兰斯姐妹也一脸兴趣的看着她。

    “我猜，普斯顿教授是要你们亲自去他的办公室，为你们所做的事情表示忏悔道歉。”莉莉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不去！”西里斯和弗兰克异口同声的说道，态度非常的坚决干脆。

    就一个学生来说，办公室在他的心里就有着一种特殊的地位，带着天生的畏惧感觉。有很多学生敢在课堂上吊儿郎当的和老师顶嘴，对着干，但是你要是让他去办公室啊，他就和被虱子上身的猴子一样，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西里斯和弗兰克是何等人物，校园小霸王，霍格沃茨几十年才得一见的混世魔王式的人物，平常敢在夜游的时候和教授们打游记，可要是让他们去办公室，还是和普通学生一样觉得不舒服。

    要说西里斯也没少和西弗勒斯一起去索兰特的办公室辅导功课，但是学习和挨训，这能够相提并论吗？

    “那你们就等着被记大过吧。”西弗勒斯凉凉的说道。

    “为什么？不是说普斯顿教授是有心放过我们吗？”弗兰克不甘的叫屈道。

    “放过你们，是给你留面子，不在全场考生的面前直接把你们作弊的事情给宣扬出来，但是不代表说就把作弊的事情揭过不谈。”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西弗勒斯的脸上泛起恶意趣味的假笑，难得的解释道：“这也是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去的话，说不定只是轻轻惩罚一下就算了；但是如果不去的话……”

    “会怎么样？”西里斯有些紧张的问道。

    “可能会直接上报给校长，记大过处罚你们考试作弊的事情！”

    “不，不……不会吧？”弗兰克和西里斯傻了眼：“不是说是放过我们一马吗？”

    “放过你们是放过，但没说是怎样的放过。”姬雅虽然迂腐了些，但脑瓜子还是很聪明的：“普斯顿教授放过你们一马是指给你们保留颜面不当场揪出你们，让你们在全校面前丢脸。但是并不是不惩罚你们，或许是因为你们终究没有作弊成功，所以普斯顿教授才会手下留情的，但是如果你们这个时候主动去找普斯顿教授承认错误，无疑可以让普斯顿教授知道你们已经认识错误的态度，这样就算是私下里惩罚你们，也会轻一些。要是你们装傻充愣，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话，恐怕会让普斯顿教授非常愤怒，到时候……”

    “到……到时候会怎么样？”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咽了咽口水，西里斯小心翼翼的问。

    “到时候可能普斯顿教授会认为你们不知悔改，男子汉敢做不敢当，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那么说不定这次作弊的事情……教授最后还是会上报上去。”露雅接过了姐姐的话说下去，这对出自拉文克劳的双胞胎姐妹非常聪明。立刻就分析出了个七七八八来。

    “也……也就是说我们……我们……”弗兰克结结巴巴的说。

    “看样子，你们要去一趟普斯顿教授的办公室了。”莉莉无奈地说道。

    ……

    “邓布利多校长，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幸好这两个孩子最后并没有作弊成功。否则，我真的不知道究竟该不该按着惯例处理了。”办公室里，索兰特对来访的邓布利多校长说道。

    莉莉这一组的成员都以为作弊未遂的事情只有索兰特一个人知道，实际上身为霍格沃茨的校长，有着极大的权利，想要瞒过他，以弗兰克和西里斯的道行，实在是还差得远。

    “索兰特，他们还只是孩子而已，偶尔犯下一些小错误，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不止是有错误那么简答。”索兰特摇摇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的时候小错误不及时打压纠正就会累积成大问题。作弊首先就是对监考老师的极大挑衅；而且一旦作弊成功，就会让孩子们唱到甜头，下次是很容易再犯的，必须这一次就让他们吃足苦头，以后再也不敢沾边；再者，一旦有人靠着作弊的手段取得成绩，对于其他靠着自身努力取得成绩的学生而言，也是一种不公平的表现。基于以上三点，邓布利多校长，我不认为可以轻易揭过这件事情。年少不是可以犯错的借口，任何人做错了事都要受到惩罚。”

    “好的，不过我希望你的处罚不要太过严厉，他们还只有12岁而已。”邓布利多叹了口气。

    “普斯顿教授，门外有两个学生找您。”门口守卫的画像突然说道。

    “哦，看样子小伙子们还是很懂事的。”邓布利着胡子笑道，他多这么说是为了那两个人求情了。

    “请您放心，我会把握住分寸的。”索兰特点点头，随即满脸黑线。

    邓布利多来的时候是走正门，现在却直往壁炉里钻，那夸张搞笑的动作表情，实在是让比较严肃的索兰特觉得他长者和师者的形象，越来越在他的心里摇摇欲坠。

    当弗兰克和西里斯磨磨蹭蹭的撇进办公室的时候，眼见的索兰特看到拐角处几个小家伙的脑袋若隐若现，不禁暗暗好笑。

    看样子，分组教学的其中一个好处已经初见端倪了呢，这些小组的成员尽管来自不同的学院，但是相互之间，已经开始学会互相关心了。

    “普斯顿教授，我们是来表示感谢和道歉的。”互相对视了一眼，西里斯首先期期艾艾的说道。

    “感谢？什么感谢？你们又做错了什么？需要道歉？”嘴角已经开始隐隐泛起笑意，但是索兰特还是以一副平淡的口吻问话，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低头批改试卷。

    难道普斯顿教授本就没有发现？一切都是我们在自己吓唬自己？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就是教室里有一只蚂蚁在爬，都逃不出我的眼睛！’想到开考之前索兰特这番意味深长的话以及后来那若有若无的警告……西里斯和弗兰克还是把这点子侥幸的火苗给掐灭了。

    “不是的，我们是想要感谢您给我们保存了颜面……”西里斯硬着头皮说道：“至于道歉，是为了，是为了……”

    “我们是为了在您监考的魔法史考场上作弊的行为来道歉的。”弗兰克接着道。

    “是的，我们知错了，普斯顿教授。”西里斯也赶紧表面态度。

    “唔……”

    索兰特抬头面无表情的瞥了两个手背手，一脸忏悔忐忑的男孩子，又重新点下头去批改试卷，像是没听到一样。

    无声无息最是可怕，因为不知道对方的态度如何，自己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才是最让人没辙的。

    这两个臭小子来此之前和小组里的成员都对面临索兰特所会发生的所有情况都做了预测和探讨，无论索兰特是对他们严厉教育、和蔼劝诫还是大发雷霆，他们都合计出了不少法子应对，有很大的把握可以应对过关，可是现在索兰特直接无视，这……

    这该怎么办啊？西里斯和弗兰克一阵面面相觑。

    办公室的气氛尴尬的呆滞了一会儿，两个小家伙想了想，还是要放低姿态些，多多认错忏悔总是不会错的。

    “普斯顿教授，我们真的已经知道错了。”西里斯现在哪里还有横行霍格沃茨时专横跋扈的样子，言辞诚恳将过去多年来被弃之一旁的教养给重拾了回来，要是不了解他格的，十有**会被这小子给骗了。

    “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就原谅我们吧，普斯顿教授。”弗兰克也装着乖宝宝。

    “这种事，绝对不会有下一次的，请您相信我们。”

    “是的，我们以后一定不会这样投机取巧，会老老实实的学习的。”

    ……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索兰特听了半响，直到两个小家伙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才抬起头淡淡说道：“西里斯、弗兰克，我对你们很失望。”

    “额……是，是的。”眼见索兰特终于搭话了，看样子是有了原谅的意思，西里斯暗暗窃喜，面上则是诚惶诚恐的说：“我知道我们这次不该……”

    “不是因为这个。”索兰特摇摇头道：“这世上谁不会犯错，何况你们犯错之后能够来我这里道歉，很欣慰。但是……”

    听到索兰特说不是因为作弊的事，两个小家伙心中一喜，可索兰特接下来的那句‘但是……’又让他们的心都悬了起来。

    “那么，您……您是因为……”

    “你们来这的目的不是真的认知了自己的错误，而是怕我惩罚你们，来我这求情对吗？”索兰特毫不客气的戳穿了他们的目的：“你们是为了逃避惩罚而来，不是因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忏悔而来，对不对？”

    “我们……我们……”被索兰特揭破心里的真正想法，西里斯和弗兰克想要辩驳，但是看到索兰特那双仿佛已经洞察一切的绿眸，又不知道应该辩解些什么。

    “犯了错，就一定要接受惩罚。想着用歪门邪道来逃避是不可能的，这也是做男子汉所应该面对的。”索兰特看着两个小家伙，挑眉道：“两位先生，怎么样，你们原因就此次的作弊事件接受惩罚吗？”

    “这……”一听还是要接受惩罚，西里斯两人的脸都白了，战战兢兢道：“您……您，不知道您准备怎么惩罚我们。”

    “一，我会将你们作弊的行为上报给校长，看看究竟是开除学籍，还是记录在档案里伴随一生！”索兰特吓唬他们道。

    “不……”这下子两人是真的害怕了，无论是开除学籍还是记录在档案里，这可都不是他们所能够承受得了的。

    “二么……”索兰特狞笑一声，举起教鞭在木桌上狠狠地一抽。

    “啪！”清脆的响声让两个孩子都颤抖了一下。

    “普斯顿教授，我们……我们选第二条。”没有任何犹豫的，两个小家伙选择了第二条。

    索兰特的意思很明显，要么上报给校长，这样一来无论是开除学籍还是记大过，这都不是他们所能够承受的；要么，就是接受体罚。

    在霍格沃茨，作弊是非常严重的行为，历史上寥寥可数的几个因此被惩罚的人，最后无一不是一生都在人指指点点的白眼和蔑视之中度过，哪怕是想想，他们都觉得害怕。

    这样一来对比一下皮之苦，两个男孩子还是觉得皮之苦更加能够接受些。

    不就是挨打嘛，又不是没有打过架，忍忍也就算了。大不了挨过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只要普斯顿教授不把作弊的事情上报就行。

    这两位都是少爷出身，从小身骄贵，被捧在手掌心里长大，更别说是挨打了，他们当然也不知道，打架时被揍和接受体罚，这其中有多大的不同！

    “好，是两个勇敢的小子。”索兰特微微一笑，让家养小灵搬来两张椅子，让两个小家伙背对着趴在椅子上。

    这……这是要用教鞭抽臀部！

    脸色由煞白又转为潮红，不过现在可不是能够反抗的时候，苦着脸，两个小家伙都背对着，上半身趴在了椅子上（我小学的时候有老师用这种方法体罚学生）。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让原本闭着眼睛等着挨罚的西里斯心里一颤又随即睁开眼睛放松，还好，还好……普斯顿教授这第一记打的是弗兰克，不是他，不过接下来的第二记就应该会是他了！

    “啪……”第二下的响声比第一下还要大，简直不像是隔着袍子和裤子抽的，倒像是真的抽在皮上所哦发出来的声音，不过西里斯依旧没有感到痛苦，看样子这一次还是在抽打弗兰克。

    “啪……”第三次，西里斯依旧没有觉得疼痛，竟然还是再打弗兰克。

    难道普斯顿教授不会打我？

    呼，我就说嘛，我和西弗常常来普斯顿教授这里补习功课，普斯顿教授经常夸赞我，他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会打我。

    抱着这样的想法，西里斯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这事都是那个格兰芬多的蠢狮子弗兰克引起的，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他要是能够学好魔法史，作弊的事情本就不会发生嘛，活该！

    这样想着，西里斯顿时安心了，看样子索兰特教授是不会体罚他了，顶多就是做做样子。也是，自己的魔法史成绩那么好，普斯顿教授要罚也是罚弗兰克这只魔法史白痴，我是普斯顿教授的得意门生，他怎么可能会体罚我。

    “啪……”

    “啪……”

    “啪……”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每一次教鞭狠狠地抽过，发出清脆的击打声，却没有一次落在西里斯的身上，看样子是全被弗兰克给‘享用’了。

    西里斯开始还听的挺爽，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弗兰克挨打自己就安全了，那就让他多挨上几下吧。可是随着教鞭落下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的心里开始不是滋味了起来，一些想法也渐渐开始转变。

    挨了那么多记教鞭，连一声都不吭一下，这个弗兰克……貌似还挺勇敢的哦……

    他其实也不是很笨啦，变形术和魔咒都很不错，就是在魔法史上的学习天赋实在是太低了点……

    普斯顿教授怎么总是打他，也不打我，其实……其实这次作弊我也是有份的……

    虽然是为了小组的加分，但是我……哼，我才不会承认我是为了帮他才从布莱克家族的库藏里弄来了这个……

    其实，注意都是我出的，要不是我，他们本都没有想到要作弊这回事儿……

    西弗是劝过我的，但是是我自己自作聪明，任以为能够瞒过霍格沃茨的禁止，才会用羽毛笔卖弄的。这，这些其实……其实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手引发了作弊的事情……

    这都是我的错，我才是罪魁祸首，可是普斯顿教授，您为什么不惩罚我，偏偏只惩罚弗兰克一个人呢……

    您别再打他了，要打就打我吧，您只打他不打我，我……我会感到不安的……

    ……

    该死的弗兰克，你就那么能忍，你这么忍着，叫也不叫一句，哭也不哭一声，我……都想哭了。

    听着一声声带着风响的教鞭抽打声，挨罚的弗兰克却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句来，这份硬挺让西里斯钦佩，也觉得愧疚。

    错是两个人一起犯下的，就算是挨罚，也应该是两个人一起挨罚才对。弗兰克他，他……他是我的组员和……和朋友啊。

    想到这儿，一贯觉得自己坚强的西里斯眼中也泛起了晶莹，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涨的发酸。

    “呜呜……”背对着他的弗兰克传来了几声唔哽，这让西里斯的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弗兰克他……他挨了那么多记教鞭，终于受不了开始哭泣了吗？

    “啪……”又是一记带着风响的教鞭，抽了下来。

    西里斯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椅子上哭道：“普斯顿教授，我求求您别打了，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求求您不要再打了！”

    他这么哭喊，本是想要索兰特不要再打弗兰克来打自己，可是他这么一哭叫，弗兰克也大声抽泣了起来：“普斯顿教授，请您不要再打了，呜呜呜……我们真的都已经知错了，呜呜呜呜……”

    “是我不应该自作聪明……请您不要再打了。”

    “不，都是我自己魔法史学的不好，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都是我不好，请您不要再打了。

    回应他们的，依旧是索兰特无情抽打教鞭的声音。

    “啪！”又是一记狠狠地教鞭抽打声，连续十几次的教鞭脆响，终于停了下来。

    办公室并没有因此陷入沉默，而是充斥着两个男孩哭泣的声音，一直以来都是专横跋扈的两个男孩子终于为自己违反校规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伤心、愧疚的哭泣着。

    过了好一会儿，西里斯和弗兰克的哭声渐渐小了，才传来索兰特平淡的声音：“这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希望你们能够牢牢地记住这次的教训，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听到索兰特这么说，两个男孩这才从椅子上爬起来，回头去看自己的朋友，却都只看到对方满是泪花的脸。

    “西里斯……”

    “弗兰克……”

    两个男孩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可是脸上都满是愧疚的表情，最后只有怀着莫名的复杂心里，朝一脸淡然继续低头批改试卷的索兰特微微躬身，互相搀扶着对方离开。

    他们的动作都非常的小心，在对方的眼里，则被理解为受伤不敢乱动的表现，搀扶的更加小心了。

    他可真是坚强，挨了那么多记教鞭居然还能够走的了路。两个人同时想到。愧疚夹杂着钦佩的心里开始在心底蔓延。

    “怎么样？怎么样？普斯顿教授是怎么惩罚你们的，怎么你们……都，都哭了？”两个人才一出办公室，就被一直守在那里的组员围上来关心询问。

    然后……他们看到了不敢置信的一幕，两个平日里关系绝对称不上好的男孩子居然互相搀扶着走出来，还满脸的泪痕。

    这两个人虽然因为在同一个小组的缘故收敛了许多，但是私下里加上詹姆斯，三个人可是没少互掐过。虽然是为了帮自己的朋友詹姆斯才和西里斯结怨，可是弗兰克本身也是个不容人的跋扈子，和西里斯也逐渐有了仇人的意思。别看西里斯这次帮他作弊，他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或者是故意想要让弗兰克欠他一份人情，可是谁知道……

    这……这实在是太无法想象了，两个经常干架的人现在居然想难兄难弟一样互相搀扶着。难道普斯顿教授体罚了他们两个，可是……就是真的体罚了，以这两位的格，也不至于哭的如此凄惨做出这种让人看了心惊跳的事情吧。

    “对对对……弗兰克，你，你怎么样？普斯顿教授打你打的很疼吗？要不我背你去医疗翼吧？”西里斯着急的说。

    “额？”弗兰克明显的一愣，但是让他愣神的不是原本是对头的西里斯对他说出要背他去医疗翼的话，而是……

    “西里斯，你在说什么呀？我只是趴在椅子上而已，普斯顿教授他打的，不是一直都是你么？”弗兰克惊讶道。

    “什么……”西里斯诧异了，他并没有被打呀，挨打的不是一直都是一声不吭的弗兰克吗？

    ……

    “啪……”办公室里，索兰特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教鞭挟着风声抽打在蒙着一层牛皮的桌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像是抽打在人的身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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