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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双珏佩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不少的街道,你们求的是不是就是这个?

    回头笑着对小郎中说,“我们去扫墓吧。”

    ***

    【弥留际】

    今天谢暄精神很好,他撑起身子,对着谢渊吩咐道:“我要进宫。”

    “爹……”谢渊眼眶红彤彤的。

    昨天谢渊已经把一家子叫了过来,一个一个吩咐过了。多少个太医轮流看过了,谢暄也不见好,没人能说出他得了什么病,最后只能摇摇头说谢公大概是心病。

    今天这样,怎么看都是回光返照。

    “干什么?”谢暄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多大人了,哭什么。”

    “我要进宫……”谢暄起身就要换官服。

    管家匆匆进来禀报,“老爷,皇上来了。”

    谢暄愣了愣,笑了,“请皇上去日晖阁。”

    谢渊讶异,不去迎接真的好吗?而且为什么要去日晖阁?那地方已经成了谢家的禁地了。

    谢暄轻轻咳了一下,看着手帕上咳出的血迹。

    眼中突然多了几分难过。

    ***

    祁潜一进门就看到谢暄站在日晖阁外的那颗大树下,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谢暄轻笑,“阿潜。”

    跟在祁潜后面的谢渊脚步顿了顿,掩上了院门。

    祁潜瞪着他,“谢暄!为什么不看太医。”

    谢暄牵着他坐到曾经他最爱坐的软榻上。

    “看跟不看都一样,药太苦了,我不想吃。”

    “和安。”祁潜别过头,不愿意看他。

    “别生气,再让我多看看。”谢暄笑的温柔,就是这个笑当年让多少少女芳心暗许。

    现在的谢暄笑起来,眼角有着淡淡的鱼尾的纹路,让祁潜忍不住想去抚平它。

    “带你去看点好玩的。”

    谢暄站起来牵着帝王的手往里屋走。

    站起来时一个晃神,人已经栽了下去。

    “谢暄!”祁潜眼睁睁的看着谢暄倒下去,连忙接住,“来人!快来人!传太医!”

    祁潜手颤巍巍的放在谢暄鼻翼下,直到虚弱的鼻息传来,心才没那么乱。

    ***

    谢暄再一睁眼,看到双眼通红的祁潜,就知道自己刚才一定是吓到他了。

    “哭什么。”

    旁边跪了一圈下人太医,谢渊和邹氏站在祁潜身后。

    “你们都下去吧。”谢暄声音有些虚弱。

    祁潜抽了抽鼻子。

    谢暄捏了捏他的指尖,“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梦到什么了?”一个帝王的声音此刻却像一个赌气的孩子。

    “小浅,我做了一个美梦。”

    谢渊和邹氏离开的步伐皆是一顿,心中掀起了不可置信的惊讶。

    说话的两人却根本顾忌不上他们。

    祁潜别过头,“你梦到哪个美人了?”

    谢暄低低的笑了,“小笨蛋,我们当年救的是一只母狐狸,怎么报恩的是一只公狐狸。”

    谢暄捉住祁潜的手指头亲了亲。

    “我刚刚一点都不想醒来。”

    “不行!”祁潜脱口而出。

    “阿潜,下辈子,我们定下辈子。”

    谢暄用小指勾了勾他的指头。

    祁潜狠狠的把脸上的眼泪抹掉,气呼呼的说,“这辈子,你的债还没还完,我…我回去就把位置传给太子,我跟你走,你别丢下我。”

    谢暄刮了刮祁潜保养的很好的脸,笑的温和。

    他不是不知道祁潜早就有这个念头,只是变法还差最后一步,君主迭替是大忌。

    “我们去买个一亩三分地,自给自足,谁都不认识我们,好不好。”

    祁潜声音带着颤音和恳求。

    谢暄摸了摸他的眼睛,用拇指擦干了他的泪花,用食指弯了弯刮了刮他的鼻子,又点了点他的薄唇。

    “好,我想看看那天的那个面人。”谢暄换了个话题。

    “我…我我去给你拿,还有我欠的好多好多幅画都没给你看过,你你等我。”

    谢暄点点头,像小时候一样拍了拍他的额头,“嗯,我等你,慢慢来。”

    祁潜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要把那些东西藏的这么好,等到拿着一个匣子匆匆出殿门时,早就干裂的被他修补过无数次的小面人突然散了开来,碎裂了一地。

    ***

    谢暄望着皇城的方向嘴角含笑,你不会怨我吧?一个皇帝哭成那样就太难看了。他脑子里响起千佛寺的老和尚说的那句话——想知道他命盘比他父亲好在哪里,就陪着他,一直看着。

    阿潜,我最后还是食言了。

    没关系,我等你的,慢慢来。

    ***

    祁潜跌坐在雪地上,手捧着拼不起来的青衫面人。

    内侍不敢扶他低声道,陛下,谢府传来消息,谢公刚刚去了……

    一口鲜血洒在了厚厚的雪上。

    天空上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画堂春

    【双珏佩】

    太子行色匆匆赶往河清殿,殿内的地龙烧的很热,祁潜半倚在床上像小孩子看新奇的玩具一样,一个个卷轴展开又一个个合上。

    “父皇,您不能不吃药。”

    太子性子有些急,祁潜挥挥手让他起来回话,“朕哪里看起来气色不好了?”

    “父皇,太医说……”太医说父皇身子骨虚透了,可还是没日没夜的处理政务,变法算是贯彻下去了,可是却不愿意再吃药了。

    “朕没事。”祁潜把卷轴又放了回去。

    想到什么,指了指这个足足有半膝高的大木箱,“朕要是不行了,记得把这个给朕陪葬了。”

    “父皇,怎么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祁潜看着殿外的大雪,心情还挺好,“后天是不是谢暄的祭日了?”

    “是,夫子已经走了第二年了。”

    太子小心打量祁潜的脸色,去年那段时间祁潜大病了一场,今年父皇的身子骨可再经不起折腾了。

    谁知祁潜心情还挺好的交待了几句就让太子下去了。

    看着飘落的雪花喃喃自语道,“连着两年我把唐没有的两坛好酒都抢过来请你喝了,今年没酒了,你不会怪我吧?”

    祁潜看了看一箱子的画,一箱子的入骨相思,摇摇头,你从来都不怪,那你也不会怪我来找你吧……

    ***

    太子仔细清点着父皇的陪葬品,突然知道了比起不能相守更可怕的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遍寻天地都找不到了。

    一块暄字玉佩。

    一截断签

    一身喜袍。

    一对合卺杯。

    一个面具。

    一个破碎的面人。

    已经失去光泽结在一起的两段头发。

    还有五十多卷出自谢暄之手从未见过世人的画。

    还有半块玉珏。

    ……

    “大祁皇帝,这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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