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而培养出来。
这份心机手段和隐忍布局,简直令人心惊。赵瑾之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听他说话,而是干脆利落把人杀了。否则以这老头的习惯,肯定还在京城这边布置了什么后手,甚至他本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能成为自救的工具,说不定还要掀起多少风浪。
得到这些消息之后,赵瑾之就直接将三王子移交给了内卫。
反正他们过来的目的也就是找到福王确切的罪证,同时保护一下赵瑾之的人身安全,这件事正在他们的职责范围之内。至于他们要怎么上报,虞景会怎么做,就不在赵瑾之操心的范围之内了。
因为这有些出乎意料的成果,所以虞景对赵瑾之都和颜悦色了几分,之前他对赵瑾之那么干脆的弄死许天师还有些不满,知道这些之后,仍然很不满,却是觉得许天师死得太轻易了。但这种人只要稍微有一点机会便可能死灰复燃,不得不防,所以人死了,虞景也更放心。
至于献俘的过程,更是弄得声势浩大。既是张扬国威,同时也是想看看胡国的反应。
现在胡国当政的还是年迈的胡王。为了脸面,他们不可能任由王的子女流落在外成为俘虏。而且那上万的士兵对人烟稀少的胡国而言,也是无法承受的损失。所以他们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而一旦他们派遣使者过来谈判,想要赎回俘虏,到时候大魏就可以开价了。
这种政治上的手段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它不但是能够宣扬国威的作秀,同时也能够削弱胡国的国力。胡国这些年来没有来犯,当然不是因为他们老实了,而是因为立国之初,高祖和武皇帝将他们打怕了。尤其是武帝,曾经深入草原,追着蠢蠢欲动的胡人跑了上千里,让他们只敢龟缩在草原腹地。
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和休养生息,胡国的国力已经有所提升,未必没有再用大魏磨磨刀的意思。而借由赎回俘虏的机会将他们打压下去,对大魏而言,自然也好处多多。
至于福王,虞景在公布了他的种种罪证之后,便直接赐了一杯毒酒。通敌叛国是死罪,而且是诛九族的那种。福王的身份特殊,当然不可能株连,但也不可能留下他的性命,所以一杯毒酒让他留个全尸,已经是虞景仁慈了。
就连朝臣也说不出反对的意见。毕竟这一次的事情牵连实在是太大,不单是谋逆,还有其他事情混杂在其中,若开口替福王求情,一不小心恐怕自己也会陷进去。
西北方面,以卫霖为首的官员被内卫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虞景又及时的拿出了罪证,所以事情也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军中虽然也有些动荡,但毕竟罪证确凿,又只诛除首恶,在中低层将领的安抚之下,并没有出现大问题。当然,要让事情过去,只能等待时间了。幸而胡人这个时候也不敢轻易来犯,否则如今的西北,还真未必有抵挡的实力。
只是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这些官员们杀的杀撤的撤,还有一部分被调离,使得整个西北官场空了下来,急需官员填补这个空白。
而这个时候,春闱也正好开始了。
为了选拔出一批中低层的官员,这一次的抡才大典,虞景决定多取一部分进士。往年的进士人数都在三百左右,包括一甲三人,二甲一百人,三甲无定数,具体看个人文章如何。而这一次,虞景打算取中整整一千名进士!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立刻引起轩然大波,许多本来没打算参加这一届科举的士子都纷纷赶到京城参考。毕竟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万一自己就在这一千人之中呢?
为此原本三月的考试被推迟到了四月,整个京城更是陷入沸腾之中,人人见面都会议论几句科考之事,毕竟这是关系到切身利益的事情。就算自家没有应试举子,也难道亲朋好友之中有。这时候的街坊之间联系十分紧密,若街坊邻里之中有人参考,也是一件令人津津乐道的大事。
如此一来,之前的战争也好,西北的变故也好,都仿佛成了过去式,没有任何人再提起和关注。
在这种气氛之中,福王的死便也显得悄无声息,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而赵瑾之也在这个时候,正式的递出了自己辞官的奏章。
虽然早知道这件事不可避免,但真的看到奏章,虞景还是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这一阵他收到的弹劾赵瑾之的奏折不在少数,只是他都留中不发,下头的官员们揣摩不准他的心思,便也没有直接在早朝的时候开口弹劾,这才能维持表面和平而已。不过这件事早晚都会爆发,到时候势必要处置他。
所以赵瑾之主动辞官,也算是为双方都保留了脸面,日后也好相见。
但虞景就是不爽。
偏偏就算不爽也不能做什么,所以他看完了这本奏折,连象征性的挽留都没有,带着一种“眼不见为净”的负气直接准奏了。当然,他没有直接批准辞官,而是撤了赵瑾之的羽林中郎将职位,而给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沧州将军。
要走就快走,留在这里看了也让人生气。
赵瑾之得到回复,不由对清薇笑道,“陛下到底心软。”
这个沧州将军不伦不类,既不是武将的爵位,也不像个实职。毕竟按照爵位的话,应该是威武将军一类的称号。而若是实职,则应该是都尉、校尉之类的职务。而沧州将军,听起来很厉害,却两头不靠。说是镇守沧州,但也没有实际的职位。到底是升是贬,一时很难说清。
在处置他的事情上,虞景始终表现得含糊其辞,某些人的手段自然也就必须要收敛一些了。
清薇道,“陛下毕竟是文帝带大的。”文帝荏弱,虞景看上去性子与他截然不同,但多少也会受些影响。而优待臣子、不因私废公、不以个人好恶论人,这些都是文帝身上十分难得的品格,也是虞景从他身上所学到的。
就像虞景自己说过的那样,上位者当虚怀若谷,恶而知其美。
清薇和赵瑾之都不是拖沓的人,既然早知道要走,这边的事情也都交代得差不多了,清薇甚至已经提前派人去沧州寻下了住处,收拾妥当,所以这会儿得到了消息,等春闱一过,确定赵瑜和赵珍两兄弟皆榜上有名,赵家庆祝过后,便直接收拾行装上路。
原本赵训和赵定方还担心二人对此有情绪,本来打算安抚一番。哪知两人兴致勃勃,倒不像是被贬谪,更像是要出门游山玩水的样子,一时也无话了。
而对清薇和赵瑾之而言,只要一家人还在一起,在什么地方,他们其实并不在意。
——他们要做的事,即便不在京城,也同样能够做成。既然如此,又何必拘泥表面的形式?
从京城前往沧州并不算太远,车行十余日后,便进入了沧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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