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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10

    101 無題

    當封牧醒來時,只剩他一個人在山洞之中,左顧右望的,便是見不到相璃玉的身影。

    封牧心下一沈,臉色陰暗的嚇人,眸底隱藏著一絲受傷。要不是不忍見她被官差輪姦,他也不會冒然出手,以致自己身受重傷,但她卻一再出賣於他,先是出聲讓官差知道他的躲藏之處,後又將他棄之不顧,若再找到她……

    當封牧想的入神之際,忽聞洞口傳來相璃玉的驚喜的聲音,「你醒啦!」

    封牧望去,只見相璃玉穿著一件灰撲撲的粗" />布衣裳,衣服及小臉上滿是塵土與泥巴,頭髮也是亂的不像話,半垂在肩上,但自他識得相璃玉以來,卻覺得她此刻最美。

    「妳去那了?」封牧不自覺的笑了,眼眸間盡是溫柔,柔聲道:「外面還有官差,萬一再被他們捉到可不是玩的。」

    璃玉點了個頭道:「我去發了個任務完成的煙花,這三天內應該還是安全的,不過咱們得盡快離開這裡。」

    三天之後,那二人若沒帶著封牧的人頭回去,六扇門自會再派人來找,況且他們是否真能耐得住x" />子等上三天,她也沒個底。

    封牧一澟,奇道:「六扇門的通訊之法何等隱密,妳怎麼會知道?」

    這相璃玉身上還有多少祕密?

    璃玉也不疑有他,嘆道:「橙兒姐姐的爹是六扇門裡出身的捕頭,因為犯了事,所以全家被發賣,自小橙兒姐姐就把那些六扇門的事情當成睡前故事跟我說道的,我怎麼會不知呢。」

    橙兒姐姐的爹是六扇門中人,六扇門的工作素來是代代相傳,橙兒爹就只有橙兒姐姐一個女兒,自是將這唯一的掌珠視為接班人好生培養,打了招贅婿入門的念頭,除了家傳的武功之外,還教了不少六扇門中的祕事,所以橙兒對六扇門內之事知之甚詳。

    本來橙兒姐姐就算做不成女捕頭,本著竹門對竹門,木門對木門的觀念,也該招個六扇門中人為夫,平平安安過這一生的,但因為橙兒爹的正義感太重,不肯隨著同僚陷害忠良,所以得罪了不少人,後也因此而落得全家入監發賣的下場。

    當年橙兒姐不過才十三歲,一夕之間,家破人亡;父親當場被斬殺,她和她母親兩人被關在女監任無數獄卒姦y" />,那些平日和他爹稱兄道弟的兄弟們,bsp;/>幹起自己同僚的妻女,一點也不曾留情過。非但如此,那些獄卒還收了銀子讓外面的男人來姦y" />他們母女,她試圖反抗卻被人挑斷手筋腳筋,癈去了一身武功,要不是她一直心心念念著想著報仇,只怕當時她就受不住的去了。

    橙兒曾笑著說道,外書房婢女算得了什麼,她在外書房裡一個月裡伺候的男人還比不上她在女監裡一日伺候的男人多。

    他們母女倆在女監待了一年,期間她娘因姦成孕,生了一子,孩子一落地就被她娘活活叉死了,殺了自己辛苦生下來的兒子之後她娘也瘋了,因為瘋了賣不出去,最後被送去做了軍妓,而她則因為會些粗" />淺的劍法,而被嚴婆子買來做了外書房婢女。

    想起橙兒,璃玉幽幽一嘆,橙兒一年滿二十五歲就走了,她沒照著太太的意思嫁給庄戶,反倒是拿了所有的銀子自贖自身,從此下落不明,也不知她是否去報仇了?但想這些年來,沒聽見什麼官員死的不明不白的,想來是還沒成功。

    璃玉將先前收捨好的包裹打開,遞給封牧道:「我把那些人的東西都撿來了,你瞧瞧有沒有你能用的藥。」

    方才封牧昏迷之時,她不但回去撿了自己的行李,還把那幾名官差的東西全都    刮了一遍,什麼乾糧、衣服、金銀銅錢、毒藥、金創藥……等無一放過,連那任務完成的煙花也是在老大身上找到的。

    璃玉把所有的藥挑出來放在封牧面前,示意他自己選著用。金創藥她其實也分得出來的,不過鑑於她和封牧的關係尷尬,這藥還是讓他自己找吧。

    封牧隨意的靠在石壁上,懶懶的道:「妳隨便取個金創藥給我便是。」

    璃玉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怕我找瓶毒藥給你?」

    「我信妳。」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璃玉沈默許久。她垂下頭,挑了幾瓶子金創藥拋給封牧道:「這幾瓶藥先溱合用著吧。」

    封牧也不接藥,望了一下左右肩上的傷,對璃玉挑眉一笑,其用意明顯的很。

    璃玉猶豫了一下,便幫著封牧上藥,他左右手都受了傷,要自個上藥也的確是有些難度,況且他們曾有過夫妻之實,在船上又同房那麼久,再避諱什麼也未免太矯情了,但封牧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算什麼?待上完藥之後,璃玉深覺這山洞中氣氛有些尷尬,璃玉說道:「我去弄點水來。」

    「且慢。」封牧突然伸手拉住她,問道:「這麼短的時間,妳是怎麼來回山洞和先前那處的?。」

    方才腦袋還有些不清醒,但現在想想,他昏迷不到一刻,相璃玉來回兩處又撿了東西、放了煙花,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

    說到此事,璃玉得意一笑,道:「我把你先前教的運行路徑從手少陽經改為足三陽經,果然行走速度快了許多。」

    雖然一開始還有些氣息不順,但試了幾次之後,發現她不但行走的速度變快了,且跳躍的高度也變高了,雖然不能像封牧那樣輕身一緃便跳到樹上,但高度不夠拿次數來補,多試幾次就行了。

    封牧一楞,自他學武以來,素來是師父教什麼,他做什麼,叫他運行十二周天,他就不敢多運行個一次半次的,更別提胡亂修改內力運行路徑,為的就是生怕走火入魔傷了筋脈,不料這丫頭真是無知且無畏,竟然敢胡亂運行內力,沒筋脈受損算她運氣好。

    封牧嘴角微抽,「……妳真是運氣太好了。」他和璃玉左一句,右一句的閒聊幾句,沒一會就探出璃玉除了自己瞎猜出來的內功運行法門之外,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

    封牧頓時有一種風中淩亂的感覺,像她這樣還沒走火入魔?還能誤打誤撞的從他這兒習了一門暗器運行之法,又依著暗器運行之法而瞎編出一套輕功?這丫頭到底是有多幸運?還他今日遇上了一個武學天才?

    本著要將自家女人導回正途的想法,封牧細問了不少九陰真經的內容與法門,璃玉羞紅了臉,本不願說,但封牧嚴肅的警告她,她的修練方法怕是走錯了路,若不盡快導回正途,莫說走火入魔,功毀人亡,按她九陰真經的y" />邪練功之法,怕是最後會迷失心智,變成一個只知x" />交的怪物。

    璃玉倒不怕死,但倘若淪落成只知x" />交的怪物,那她真的是死都死得不暝目,逼於無奈,她只好將九陰真經殘本的內容細細說給封牧聽。

    102 安置

    封牧和璃玉在山洞中休整了一天之後,便急忙收捨東西離去了。雖然按理發了任務完成後的煙花,這三天之內,六扇門應該不會再派人來,但橙兒畢竟遠離六扇門多年,這規矩也不知是否和以往一樣,所以兩人一合計,決定還是早早離開。

    封牧畢竟是海盗頭子,狡兔都有三窟,更何況他,他帶著相璃玉潛行了兩天來到一內陸小鎮之中。

    海盗的聚點自是以海邊鄉鎮為主,但他經營多年,在內陸之中也有二三個聚點,這內陸的聚點隱密到連他的親兄弟都不知道,更別提那姓賀的武官了。

    封牧帶著璃玉,深夜潛行到內陸鄉鎮的一戶小農家之中,那戶小農家的家主──趙野,是他無意間所救下的,其為人頗為忠厚老實,並不知其真實身份,只是平日幫他打點著在村子裡的房產與幾畝田地罷了。

    封牧以趙野義弟身份來到了農村,自稱為韓世軒,是個落第秀才,在外坐館多年,而璃玉則是他出嫁不過半年便守寡的小女兒,他這個做父親的不忍女兒被惡毒的婆家折騰死,一氣之下乾脆寫了義絕書帶著女兒回到了家鄉。

    趙野再見恩人自是高興極了,跟前跟後的幫忙照料著,陪著封牧拜訪了村長,重設了戶籍,還叫了自家婆娘和兒媳好生陪陪璃玉。

    鄉下人家熱情的很,那村裡的人多少都佃了些封牧的地耕種,封牧租子又收的極少,對封牧本就感激異常,見璃玉生的美貌又楚楚可憐,想她在婆家不知受了多少折騰才讓其父不惜寫義絕書也要帶女兒回鄉避難,心下更是憐惜,眾人不住的安慰璃玉。

    莫名其妙成了封牧的女兒,想著封牧故意染白了頭髮,臉上也易了容遮住了傷疤,對著她一臉慈愛,滿口孩兒孩兒的叫個不停,璃玉啼笑皆非,但仍乖乖的垂下頭,裝作滿臉郁郁之色。

    眾人嘻嘻哈哈的鬧了大半夜方才離去,那些人一走,璃玉似笑非笑的睨著封牧道:「接下來怎麼辨啊?爹!」最後那一聲爹更是喊的蕩氣迴腸,尾音還打了好幾個彎。

    封牧抖了抖,怎麼突然有些冷呢。

    「先好生休息幾日吧。」封牧沈聲道:「過幾日我跟趙大哥商量一下開個館,教村裡的孩子們識字,我們怕是要在此處待上好一陣子了。」他們怕是要在此處躲上四五個月了,待官差沒搜的那麼緊了,才能回海島,好在他己留了暗記,二弟和三弟見著了,自會處理好島上事務。

    「你開館教書?」璃玉微一挑眉,「不要誤人子弟吧。」

    「誤人子弟又如何?」封牧不在意的說道:「真正的學問本就不在四書五經之中,所謂的聖人之言也不過是教出一個又一個的貪官污吏罷了。」

    他跟官府打了半輩子交道,就沒見過一個不貪的官,就連掃地的雜役也貪的很,真當他的錢是大風吹來的嗎?

    璃玉沈默半晌,「總該有好的吧。像是于青天……」

    封牧接口道:「所以他死了,不但自己死了,還被抄了家,聽說他那嫡出的小女兒那時才嫁出去沒幾日,于青天一出事就馬上被夫家休了,後來好像還做了官妓吧,日日做新娘,夜夜換新郎。」

    于青天為人方正,相貌……很普通,那小女兒長的也不怎麼樣,平凡普通的很,不過在官妓院裡倒是意外極受歡迎,人人都看在她父親的份上想bsp;/>上一bsp;/>,官妓院外還因此排過隊呢。他也去玩過幾次,不得不說,把于青天的小女兒bsp;/>的死去活來,只知在他胯下y" />叫的感覺的確是爽的很。

    封牧不屑的笑道:「所謂的好官,不是死了,就是還沒出生。」

    璃玉沈默許久,方才嘆道:「世情如此。」

    于青天的小女兒之事,她也是聽聞過的,于青天之女在妓院中大受歡迎,無數男人在官妓院外排隊等著bsp;/>玩她,不少男子均以幹過于青天之女為得意事。此事不但讓于氏一族顏面盡失,連那女子的前夫家也因此失了顏面,不止一次咒罵那于氏女自甘墮落,淪落官妓後竟不自盡以保清白,髒了其父之名。

    明明不是她的錯,但失了貞的女人,想活怎麼那麼的難呢?

    封牧冷笑道:「與其有功夫擔心于氏女,妳不如擔心一下妳自己吧,照妳目前的練功法,遲早有一日會落到比于氏女更y" />賤的地步。」

    璃玉瞬間臉色慘白,又羞紅了臉,小手拉扯著腰帶,一會兒難過的幾乎要連眼淚都掉了下來,一會兒又紅著臉,欲語還休。

    封牧故意靠近璃玉,輕輕在她耳邊吹了口氣,見她紅著臉,輕抖著身子,笑道:「妳看,我只不過是靠近了妳一點,妳便受不住了,若是不改變練功方法,總有一日會化為只知x" />交的y" />物。」

    璃玉咬著下唇,一雙眸子似怨似泣的睨著封牧,雙頰駝紅卻不發一語。

    封牧輕挑的拉扯起她的腰帶,璃玉雖然僵直著身子,但仍乖乖的讓封牧拉扯自己的褲腰帶,她微側著頭,小臉紅的如火燒一般。封牧邪邪一笑,隨手一扯,便將腰帶上的結鬆了開來,他一點一點的將璃玉拉到他的身邊,咬著她如白玉般小巧可愛的耳垂一口,低聲道:「要徹底知曉妳練功之時經脈如何運行,唯有實地bsp;/>作一番方成,該如何行事,妳自己決定。」

    璃玉把玩著腰帶,但腰帶另一頭被封牧緊緊拉著,璃玉扯了幾次,封牧始終不肯放手,非但如此,他還乾脆直接把她抱坐在腳上,大手緊箝著她的纖腰。

    璃玉沈默了好一會兒,突然抬頭望向封牧,燦爛一笑,「求爹爹教教璃兒吧。」

    封牧眼中異色一閃而過,突然放聲大笑。

    103 練功1(h)

    封牧低頭輕啃著璃玉如白玉般雪嫩的頸子,大手也毫不客氣的解著璃玉的腰帶。

    璃玉紅著臉,小手微微推拒,「進房去,別在外面。」

    農家小院的院子極小,鄰居也住的極近,外面就只是簡易的木柵欄圍著而已,封牧買的小院雖比附近人家好上一些,但也不過是用土磚圍了一道矮牆罷了,仔細一瞧便可瞧見裡頭的人影,若讓人瞧見她和封牧之事,那璃玉真是沒臉見人了。好在封牧知道眼下還沒脫離險境,也不敢太放肆,一把抱著璃玉回到房中。

    一進到房中,封牧迫不及待的將璃玉剝成一條白羊,他多日未近女色,見璃玉這般乖巧的任他bsp;/>玩的模樣兒,頓時慾念大作,胯下陽物也高高舉起。

    璃玉羞的很,低聲求道:「熄了燈好嗎?」

    「熄了燈我怎麼觀察妳的內勁運作?」封牧壞笑拒絕道,他將紫脹的r" />b" />往璃玉面前一送道:「先好生伺候伺候爹爹的小兄弟。」

    璃玉忍不住白了封牧一眼,這傢伙還真玩上啦,她垂下頭,乖巧的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一口後,羞怯道:「女兒做不到……」

    這羞怯嬌柔,又帶點依賴與信任的小模樣兒倒還真讓封牧有了幾分姦y" />女兒的感覺,他啞著聲音道:「就像吃糖葫蘆一樣好好舔著……」

    璃玉舔了幾下,最後還是嫌棄的吐出,別過頭道:「好腥……」

    見璃玉紅著臉的可愛模樣,封牧低吼一聲,一把拉過璃玉的頭,將胯下r" />b" />狠狠往璃玉口中送去,璃玉的櫻桃小嘴溫暖濕潤,小舌頭還時不時舔著馬眼處,封牧好幾次舒爽的險些交待在璃玉嘴裡,封牧x" />子來了,胯下難免進得深了些,龜頭狠狠磨擦著璃玉的喉間嫩r" />,惹得璃玉難受的直皺眉。

    璃玉微皺著眉頭,雙手緊抵著封牧小腹,免得他入的太深,喉間一片火辣,她難受的想咳又想吐,好在封牧還有幾分理智,抽出陽物緩緩,他一邊在自己的小兄弟上上下擼動,一邊又用那話兒在璃玉的櫻唇外不住磨蹭撫弄,直弄的璃玉的二片薄唇紅腫濕潤才道:「過來,讓爹爹好好 /> />妳的n" />子。」

    「不要。」璃玉畢竟年幼臉薄,嗔道:「要bsp;/>就bsp;/>,別再玩弄女兒了。」

    封牧低頭輕啄了一下她光滑的額角,將璃玉抱入懷中,「不 />遍妳全身,爹爹怎知妳內力運行路徑。」

    說著,他雙手一點一點的往下滑,從璃玉的肩胛處一直 />上那對白嫩豐滿的r" />房,輕輕揉著,「小小年紀,這對n" />子生的那麼大,是練功所致,還是郭家兄弟澆灌的多了?」

    想到郭家兄弟佔了璃玉多年,封牧心下不爽,下手也狠了點。

    璃玉忍不住喊疼,小手拉扯著封牧的手,嬌聲嗔道:「爹爹住手,璃兒好疼啊。」

    封牧桀桀怪笑,用力捏璃玉a" />前那兩點紅梅,大手也狠狠的在對白嫩r" />房上搓揉著,直捏的那對r" />房紫青一片,雪峰上的一點紅梅被他捏的紅腫,直到璃玉眼淚汪汪的求著,方才放手。

    封牧一放手,璃玉下意識推開封牧爬向床裡躲去,封牧一把把璃玉捉回來,用自個體重壓制住璃玉,把她擺弄成後背式,一邊在她的雪背上吻著,咬著,一邊扶著r" />b" />往她小x" />裡送去。

    封牧剝開璃玉腿間羞花,感到花x" />內竟只有少許濕意,奇道:「方才那一輪 />下來,是個女人都該濕了,妳怎麼沒濕?」

    璃玉自縮陰功有所小成之後,不再像以往那般只要被男人一碰便春水淋淋,但她內裡慾火卻越發旺盛,使得x" />事越發苦樂參半,明明心裡是極想要的,但身子卻受不住男人的狠bsp;/>猛幹,用了縮陰功逼了男子洩j" />之後,雖可解身上之痛楚,但內裡的慾火卻因為慾求不滿反而燒得她更難受了。

    「嗚嗚……」璃玉求道:「爹爹再多 /> />女兒……」

    「嘿嘿。」封牧輕揉著花x" />上方那點紅豆道:「乖女兒,爹爹那捨得讓妳疼……」他手中暗使內勁,一邊輕點著花x" />上方那點紅豆,一邊不時將內勁送出,每次送出內勁之時,璃玉混身一顫,春水分泌也多了一些。

    封牧試了幾次,心下就有數了,知道不把璃玉bsp;/>的死去活來是不行的,暗道:好生y" />邪古怪的功夫,這不是叫女子受罪嗎?

    封牧用力吐了幾口口水抹在r" />b" />上,雙手用力分開璃玉大腿,胯下一挺,粗" />大的r" />b" />狠狠捣入璃玉體內。

    「啊……好疼……」璃玉花x" />內還乾澀的很,那樣龐然大物猛的撐開下身緊閉的花x" />,火辣辣的宛如撕裂一般疼痛,雖然沒整g" />進入,但還是疼的璃玉哀嗚一聲,她身子一縮,下意識的往前爬行。「嗚嗚……爹爹,咱們下次再練吧……」

    封牧雙手捉住璃玉雪嫩的圓臀,胯下陽物輕輕往外一抽,隨即又用力捅入,如此周而復始數次,陽物竟然在璃玉的哀叫聲中被送進了大半。

    「嗚嗚……好疼……」其實璃玉之前被郭家四兄弟bsp;/>幹的更狠,身子疼的她幾次幾欲死去,但還是被迫打開雙腿讓他們bsp;/>幹,相較之下,封牧真的是溫柔多了,但那花x" />撐開的感覺還是疼的她難受,璃玉咬咬牙道:「女兒荷包裡有藥膏……」

    「不用。」封牧粗" />喘著氣,大手在璃玉的肚腹撫 />著,「把妳子宮bsp;/>開就好了。」

    封牧試了幾次,已查覺這九陰真經聚氣於子宮之中,雖然以真氣培養子宮有利於懷孕之效,但真氣聚於子宮,子宮幽閉也導致春水分泌遲緩,要bsp;/>幹上好一回兒方能春水淋淋,x" />事中春水不足,怪不得璃玉喊痛了。

    只有把子宮徹底bsp;/>開,讓真氣散於全身筋脈之內,方能解決此事。

    「乖璃兒。」封牧粗" />喘著氣在璃玉耳邊說道:「忍著點,讓爹爹把妳的x" />bsp;/>爛。」

    「不!」璃玉一驚,還來不及說什麼,只覺得腹腔內一陣劇痛,猙獰的r" />b" />狠狠的頂進了她的子宮中。

    「啊啊啊──」子宮頸被頂開的劇痛讓璃玉仰著頭慘叫起來。

    104 練功2(h)

    璃玉痛的慘叫,上身一軟,倒在床上,那雪嫩滑圓的玉臀被封牧緊緊捉著,封牧整個人壓在璃玉身上,胯下緩緩抽動,大手安撫x" />的捏了捏璃玉的玉r" />,隨即下滑到小腹處,輕揉著那嬌嫩的花房,掌心內暗暗運氣助璃玉散出花房內堆積的真氣。

    「嗚嗚……」璃玉只覺得花心處疼的厲害,好似被封牧那一下狠撞給撞出血了,腹部又被封牧大力搓揉,揉的她好生痛疼,雪嫩的小腹上都被揉紅了一片,璃玉泣道:「別進來了……好疼……」

    璃玉雖然叫的可憐,但封牧此時慾火正盛,忍不住又狠狠的抽動幾下,次次都重重的撞到花心上,惹的璃玉疼的不時扭動玉臀,白嫩的臀部不斷在他胯下磨蹭,惹得封牧慾火大盛,好幾次恨不得不管不顧的橫衝直撞。

    封牧又狠bsp;/>了幾下,才重重的打了打璃玉的雪臀罵道:「安份點。」

    「嗚嗚……」璃玉疼的直哭,「你輕點,別那麼大力……」

    「輕不了……」封牧啞著嗓子,低聲道:「妳的真氣都凝聚在花房之中,得bsp;/>開花房將真氣散出。」

    說著,他胯下又是重重一頂,狠狠頂在花心最敏感的那一點上,r" />b" />還惡意的磨了磨,惹的璃玉不禁失聲y" />叫。

    「啊……輕點……嗚嗚……我不行了……」璃玉只覺得花x" />裡又疼又是酸麻的難受,她雖不甚了封牧所言,但封牧先前的那一下狠bsp;/>,雖弄的她疼痛不已,但不知為何,花x" />內卻因此吐出了不少春水,在春水潤滑之下,花x" />內沒再脹痛的那麼厲害,隨之而來的是從花x" />深處所湧起一陣陣酸麻感,渴求著封牧再深入的捣弄。

    封牧抽出大半r" />b" />在x" />口淺淺抽bsp;/>幾次,隨即用力一捣,r" />b" />狠狠捣入花心之中,硬是頂進璃玉花房之中。

    璃玉疼的失聲尖叫,伸手按住小腹,想壓住那兇狠的r" />b" />求道:「好疼,我不成的……」

    封牧胯下連連用力,大力撻伐,次次盡g" />而入,每次都狠狠的頂進子宮中肆虐,或用力頂弄花心,直磨的花心酸麻不巳,弄的璃玉哭爹喊娘的,說不出是疼是爽。

    璃玉是真疼的厲害,花房被硬生生bsp;/>開,小肚子裡痛到不行,好似被封牧給bsp;/>壞了,只要微吸一口氣便覺得肚子疼到快裂了般。以往郭家兄弟雖偶有暴虐之時,但也沒這般往死裡bsp;/>弄她過,非得要次次狠頂進花心處不可。

    但封牧每次進出之時,紫脹的巨龍重重磨蹭到花x" />上方的小紅豆之時,又帶給她難以言述的酥麻之感,讓她痛爽難分,「嗚嗚……好痛……啊……快一點……啊……疼啊……」

    要洩盡真氣,這破宮之苦是免不了的,璃玉雖哭的厲害,但封牧仍由著x" />子連連狠幹了數十下,到後來璃玉實在受不住了,尖叫一聲,頭一側便昏了過去。

    封牧在璃玉雪背上狠咬了幾口,方才將璃玉翻轉過來,以觀音坐蓮之姿繼續狂抽猛bsp;/>,璃玉因半昏迷,嬌軀不時滑落,封牧乾脆將璃玉放到牆旁,讓她靠著土牆,將璃玉雙腿架到肩上,緊緊捉著她的纖腰,兇猛的衝撞起來。

    璃玉在這一番狂風暴雨的猛攻之下酥醒過來,腰身被封牧緊緊捉住,雙腿懸    空,下身大分,整個人就靠著花x" />內夾的那g" />紫黑r" />b" />頂著,封牧次次盡g" />而入,加上自個體重,璃玉只覺得花房最深處都讓封牧給bsp;/>壞了,可是雖然子宮頸被頂破之時是極痛的,但花x" />深處又渴望到不行,花x" />內春水淋淋,讓封牧進出越發方便。

    紅腫的花x" />艱難的吞吐著封牧的巨龍,隨著封牧的狂抽猛bsp;/>,透明的春水中隱帶著些許紅絲,可見得那嬌嫩的花心真被封牧給bsp;/>傷了。

    「嗚嗚……太深了……」璃玉時而低泣,時而哭求:「快一點,重一點……啊……」隨著璃玉的j" />神煥散,空氣中隱約散發著淡淡的桃花香氣。

    「好璃兒,乖璃兒……」封牧此時理智盡失,宛如野獸般猛烈肏幹璃玉紅腫不堪的花x" />,此時他也顧不得什麼九淺一深,三淺一深的技巧,也顧不得璃玉花房內的真氣未散盡,只知蠻幹,每一次都全部抽出再全部bsp;/>入,只想幹到璃玉說不出話來,捣爛她的花x" />,將炙熱的陽j" />都餵到她下身那張小嘴裡方才甘心。

    封牧陽物雖比不得郭小四和封平兩人,但也尺寸不小,如此數百抽之後,花x" />內春水分泌漸消,花x" />被bsp;/>弄的紅腫不堪,連花x" />上方那一點小紅豆都被磨到有些麻木生疼了。

    璃玉雙腿一直被封牧架在肩上,小腿肚都有些抽筋了,璃玉被bsp;/>的難受,花x" />內亦是疼痛的很,「嗚嗚……輕一點……別那麼重……啊……」

    璃玉小手推擠起封牧的前a" />,想讓他緩緩,那小手才碰觸到封牧a" />前兩點,沒想到封牧竟似受到鼓舞一般的越發興奮,r" />b" />也似乎脹大了幾分,他捉住璃玉的腰身,狠狠往胯下按去,胯間不斷用力頂弄,更加失控地bsp;/>幹起來。

    璃玉小腹沈墜墜的疼的厲害,不時尖叫,x" />事中的快感逐漸被痛楚取代,璃玉眸中怒氣一閃而過,小腹忽地有規律的收縮起來。

    封牧只覺璃玉那原本被他bsp;/>到大開的花心突然有規律的吸吐起來,還帶著絲絲寒氣,舒爽的他險些s" />j" />。

    封牧心中一澟,暗道好險,急急將自個r" />b" />拔出,大量白濁s" />在璃玉小腹之上。

    封牧粗" />喘著氣,大手按住璃玉小腹道:「把真氣散到筋脈之中,別聚於子宮之內。」

    見璃玉小臉上滿是淚痕,白嫩的身子上滿是他粗" />暴留下的印記,腿間更是紅白狼藉,封牧心知自己bsp;/>玩的有些過份,暗暗愧疚,不過結果倒是和他預期中一樣,璃玉子宮內的真氣被他捣散了十之三四,再來幾次便可將真氣全部引導出來了。

    「嗚嗚……」璃玉被bsp;/>的全身虛脫,軟倒在封牧懷中,小臉上還滿臉淚痕,「我不會……」

    封牧一楞。

    「九陰真經上沒寫,也沒人教過我……」

    「……」

    105 以色換功

    不懂得將真氣散於筋脈也意味著之前所做的一切均是白工,當然,封牧是絕對不介意再來一次的,但當璃玉曉得自個兒還要再被bsp;/>開子宮一次,小臉兒都嚇的雪白了。

    璃玉白著一張臉,更顯得楚楚可憐,看得封牧心中一動,腹下慾火隱隱作動,他許久不近女色,一次那能滿足得了他呢。只是小璃玉的子宮被他硬生生bsp;/>開,花心處受了傷,勢必得休養一陣方能再次歡好,否則傷了花房,容易斷了女子的生育力。不過女人處了花x" />之外,還有另外二個x" />可供男人狎玩的。

    他輕抬起璃玉雪白的小臉,笑道:「想學真氣散到筋脈之法嗎?」

    這內功心法是武林中各門各派不傳之密,他所習的天罡訣雖算不得江湖中第一流的內功心法,但也是少見的上乘武學,素不外傳,整個海盗島上也只有他們封家三兄弟習得。若非視璃玉為自家女人,封牧也決計不會有將天罡訣中的內功心法教給璃玉的道理。

    不過這教功夫,總該付點束脩吧。封牧邪邪一笑,眼神放肆的打量璃玉上下,特別在那高聳的雙r" />和白嫩的腿間轉了轉。

    璃玉咬著下唇,輕輕的點了個頭。她固然是有些怕疼,但也曉得真氣凝結於花房的害處,x" />事間苦樂難分不說,更怕的是慾火攻心讓自己成了只知x" />交的y" />獸。

    她抬頭望向封牧,水汪汪的眸子裡滿是渴求,「爹爹能教璃兒嗎?」小臉若有意,似無意的輕輕在封牧的腿g" />處蹭了蹭。

    封牧呼吸一窒,郭家兄弟平日裡是怎麼調教這小丫頭的?這小身子、小眼神怎麼看怎麼勾人。

    封牧胯下陽物緩緩翹起,「過來。」封牧啞著嗓子喚道:「先幫爹爹我舔舔,等爹爹**完之後,再教妳心法。」

    璃玉苦著臉, />了 />自個還隱隱作痛的小肚子道:「璃兒還疼的很,能不能過二日……」

    封牧一把抱起璃玉,分開璃玉的大腿細細觀察,小巧的花x" />被他bsp;/>弄的紅腫不堪不說,紅腫的花瓣還微微的外分,封牧伸指到花x" />內微一撥弄,便有著春水帶著些許的血絲滲出。

    「疼……」璃玉微皺著眉頭,小手拉扯著封牧還在她花唇間肆虐的大手,嗔道:「別弄了,會疼……」

    「看來真bsp;/>不得了。」封牧再次後悔自己先前的放肆,應該先bsp;/>夠了,再bsp;/>開她花房的,現下他滿腹的慾火該怎麼辨?

    「前面不行還有後面。」封牧不容拒絕道。

    見璃玉小臉慘白,僵直了身體,奇道:「妳也該習慣了吧,別說郭家兄弟沒幹過妳後庭菊x" />。」

    一個女人伺候四個男人,怎麼分都不夠,上下三個x" />不被人bsp;/>玩過是不可能的,更別提郭家四兄弟正值壯年,而璃玉又生的如此可愛。

    璃玉臉色慘白,身子微微顫抖,「所以我就活該一再被狎玩嗎。」

    就因為失了貞潔,所以男人想玩就玩,想bsp;/>就bsp;/>,一點兒都不需要尊重她嗎?她是人,可不是什麼無知覺的r" />玩具。

    「妳在想什麼啊!?」封牧沒好氣道。想著璃玉是大家出身,或許是因此對使用後庭有所反感,解釋道:「海盗島上是共妻制,一個女人得伺候全家上下好幾個男人,就算三個洞都bsp;/>開了,也不過是勉強夠分罷了。」

    看著璃玉嬌美的容顏,他硬生生吞下來下面的話,沒說出口嚇她。海盗島上的女人固然大多是搶來的,大夥玩過之後如果沒死,還能生孩子的話就以家為單位分配給普通水手,因為女人不夠分,有時還有二三戶人家私下談好共用一個女人,只不過就是為了避免生了兒子弄不清是誰家骨r" />,bsp;/>玩女人時,其他家的男人會很自覺的避開前頭花x" />,使用後庭菊x" />或是小嘴兒洩火。

    且不說大部份島上女人的後面用的比前面要兇的多,有時在船上一晃大半年的,船上沒有女人,連生得幼弱的男人都會被人拿來洩火,時日久了,島上對於保養後庭也自有一套,這島上特製的藥膏可比外頭一般小倌館裡調配的藥要好上許多。

    封牧說的輕巧,但璃玉還是心有介懷,她一直頗介意自己婚前失貞之事,從她曉事開始,就沒見過半個男人不在意此事的,就算上自幼在海盗島上生長的郭家兄弟還不是對她失貞於封平之事耿耿於懷,還以此為由折磨於她。

    「男人……都是一樣的……」璃玉低聲說道,聲音細不可聞,「只要是男人,沒有不在意的。」

    封牧心念一轉,便知璃玉執著於什麼,他沈默了好半晌,才嘆道:「是在意,但……如果真看上了,也沒法子了……」

    說不後悔當年應該先郭家兄弟一步,直接把這小丫頭擄走是假的,但要他因此而放棄她亦是不可能。他既然看上她了,就不會因為她先嫁了郭家兄弟而放棄她,也由不得她拒絕。

    璃玉一楞,封牧是什麼意思?難道他……

    璃玉苦笑一聲,她在想些什麼,他和她不過是場交易罷了,用她的身子換取他的教導罷了。

    106 求親

    璃玉和封牧這些日子以來扮父女倒是扮的越發有心得了。

    剛開始時兩人多少有些尷尬,璃玉喚爹時尾音總是忍不住抖三下,但隨著人前人後,床上床下都這樣喚著,封牧也從一開始不適應到後來習以為常,甚至常在床第之間也要求璃玉也喊他爹爹。

    對於封牧的惡趣味,璃玉也只有無言了。

    封牧雖有著一些惡趣味,床第之間也是需索無度,常bsp;/>弄得她腰酸腿軟,還特別愛唱後庭花,璃玉後庭菊x" />生的特別細嫩,頭幾次常疼的她死去活來的,隔天g" />本起不了身,但在封牧高超的調情手法和上等藥膏的照料下方才好些。

    封牧在床榻上十分霸道,但在教導璃玉天罡訣上卻是十分盡心,不但將天罡訣的內功心法告訴璃玉,還細細解釋其意義。

    當然,封牧耐心教導也是有原因的,璃玉的九陰真經是以吸取男子陽氣轉換成自身內力,進階快,但後遺症頗大,x" />事上苦樂難分不說,理智也會漸漸消失,只會追求x" />慾的滿足,最大的問題是會導致和她歡好過的男人腎虧!

    腎虧!男人十大最不可忍受之事,他封牧怎麼可能會讓自己落到這種地步呢。為了自己的未來x" />福著想,封牧在教導璃玉武學上自是十分盡心,不過璃玉習九陰真經多年,要癈除原有的內力運轉之法,轉為天罡訣可沒那麼容易,是以這段期間封牧只好bsp;/>bsp;/>她的小嘴和後庭洩火了。

    封牧在趙野的相助之下辦了學堂,雖然目前不過教些粗" />淺的三字經、千字文等罷了,但已讓村裡的人們感激不已,再加上封牧也沒怎麼要束脩,不少過意不去的村婦主動來幫封牧打理家中大小事務,或是主動送些吃食給封牧父女。

    這委實讓璃玉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自幼出身官家,雖幼時是外書房裡的小婢女,但也是被人嬌養大的;被賣到海盗島上後,郭家兄弟也把她捧在手心裡,沒讓她做過半點粗" />活,叫她打理一日三餐倒還可以,但要她像一般村婦一般家裡大大小小粗" />活重活一手包辦也是有些為難於她,更別提她白日要捉緊時間練功,晚上還要伺候封牧,忙的分不過身來。

    封牧也曾考慮買個小丫頭回來打理家務,但念及自己和璃玉的情況特殊,實不便再增添外人,只好暫且委曲璃玉,好在他倒沒有什麼君子遠庖廚之類的想法,雖然手藝不怎麼樣,但時常主動下廚打理三餐,家中事務也大多會幫著處理,大大減輕璃玉的負擔。

    村人只道璃玉文君新寡加上體弱多病,所以才長期臥床,那知她是被她爹bsp;/>累了而起不了身呢。

    璃玉雖不常出現於人前,但那異於常人的美貌和溫柔似水的氣質也著實吸引了不少青年男子,雖然璃玉是守寡之身,但鄉下人家不忌諱這些,有不少殷實人家還特意託人上門和封牧探探意思。

    「你說什麼?」封牧強壓下怒氣,盡力扯出一個可以稱之為『溫和』的可怕笑容,「恕韓某耳拙,沒聽懂趙大哥的意思?」

    「呵。」趙野笑道:「韓老弟跟老哥哥我客套什麼呢。」他用力一拍封牧的肩道:「這李老爺是咱們這個村裡的大地主,家境殷實,家裡還有幾個婆子侍候者,他就那麼一個兒子,雖然李少爺沒考上秀才,但也讀過一點詩書,是村裡少有的讀書人,配你家丫頭倒也相宜。」

    若非見這李少爺條件委實不錯,他也不會冒然跟韓老弟開這個口了。

    封牧強忍下額角的青筋,「這李少爺有妻有子了吧。」那個李孫少爺還在他的學堂裡讀書咧。媽的咧,有老婆了還敢肖想他的璃玉,找死!

    趙野笑容一頓,嘆道:「這李少爺的婆娘當年難產死啦,就留下這麼一個兒子,李少爺也是個有情義的,婆娘去了五六年都沒有續娶。」

    自古只有女子守節,那有男人守貞的,這李少爺也算是個怪人,硬是要為妻守節不肯再娶,李老爺勸了幾次都無效,好在李家婆娘去之前給他留了個兒子,無絕嗣之慮,最後李老爺也只能由著他去了;此次要不是李少爺此次無意間見了璃玉一面,對璃玉一見鐘情,主動要求提親,只怕李少爺還會繼續守下去的。

    見封牧臉色不悅,趙野嘆道:「我知你疼孩子,這一進門就當娘固是有些為難,但換個方向想,你家女兒身子骨不太好,三不五時生個小病的,李少爺己有子嗣,至少進門後也不用為子嗣發愁了。」

    他是真心關心韓老弟一家子的,這話也就說的有些直接了,同為男人,他自是了解婆娘美不美不重要,能生孩子才重要,韓老弟的女兒千好萬好,也抵不過一個身子骨太差啊。

    封牧臉色微紅,他自是知曉璃玉身子不好的緣由。他心下暗怒,誰的身子才真的不好啊,一個普通的狗屁讀書人,若真娶了璃玉,他保証他不出半年就會死在璃玉的肚皮上。

    趙野只當封牧是不好意思,又勸道:「李老爺說了,只要你家女兒肯下嫁,要多少聘禮都成,甚至他打包票讓李少爺,李孫少爺給你養老。」

    雖說韓老弟自有宗族可依,但宗族那有自家女兒女婿照料的好呢,李孫少爺又給韓老弟教導,況且李家一家人都是實心人,虧不了韓老弟的。

    趙野苦口婆心勸道:「韓老弟,這李家的條件確實是不錯的,你不防考慮看看。」

    封牧強笑道:「趙大哥的話我記住了,只是我家女兒夫君死了不到半年,再怎麼的,也得守上三年後才好再談婚事吧。」

    無奈之下,封牧只好用起拖字訣了。

    趙野笑道:「鄉下人家那用得著守上三年的,我看,再守個半年也就差不多吧。」

    守孝守三年,那是有錢人家才做的事,鄉下人家守個一年左右就可以再嫁娶了。

    「那也得守個一年。」封牧拍版道:「實話告訴你,璃兒和她夫君感情極好,這讓她改嫁之時,我還真說不出口。」封牧還真佩服自己,這謊話是越說越習慣了,說的還真像有這一回事。

    趙野點了點頭道:「那你好好勸勸她啊,也不能讓孩子太任x" />了,這將來的日子還長的很,咱們做父母長輩的能照顧得了一時,顧不了一世,寡婦又沒個孩子的,這日子可不好熬啊。」

    「是啊……」封牧心中一動,腦海裡突然有個糢糊的想法。若是有個孩子……

    107 婚事

    因著李家求親之事,封牧連續二天都沒給璃玉一個好臉色看,床第之間也是需索無度,雖不致粗" />暴折騰璃玉,但時間長到令人髮指,弄的璃玉每每到了隔天還下不了床,氣的璃玉好幾日不肯理他,好在璃玉體弱之名早已傳出,倒也沒人懷疑這對父女。

    bsp;/>玩夠了,封牧的氣也消了大半,對外只道女兒還在傷心,硬是壓下李家求親之事,趙野也聽說璃玉生病之事,只道璃玉一時放不下,也不好再提婚事,就此打住。

    璃玉之事一搞定,封牧便琢磨著想回島去了,趙老哥雖好,村裡人也頗為敬重於他,但那及得上海盗島上說一不二的威風?況且在此處他和璃玉名為父女,不能大大方方的帶著璃玉不說,還三不五時有些不長眼的人上門求親,委實煩的很。

    打定了主意,封牧硬有些頗不及待,想帶璃玉回島去了,但官府的搜查一直沒有減少不說,且不知是從那兒得來的消息,專門針對一男一女的人去搜查,好幾次要不是封牧見機的快,只怕就被六扇門的人捉到了。

    封牧略一思索,便名其理,他和璃玉離去之時雖略微收捨一下,但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六扇門中又能人異士極多,想必是留下了一些線索,讓他們得知璃玉的存在。

    封牧回趙家村後,思索極久,最後竟前往趙野家說是應了李家的婚事。

    璃玉是直到聘禮進門,趙野家媳婦前來幫忙時才知曉自己被許配給李家少爺的,璃玉險些沒有當場吐血,封牧又不是她真的爹,憑什麼將她許人。

    而且……想到和封牧之間,日日夜夜耳廝鬢磨,好幾次的親密交歡,最後……他竟然把她許配他人?

    剎那間,璃玉絕美的容顏雪白一片,淚珠兒奪眶而出,心裡空蕩蕩,不知是何想法。

    她一直知道她和他不過是場交易罷了,盡管做著男女之間最親密不過的事,但終就只是一場交易罷了,為何還是忍不住難受呢?

    趙野家的也聽聞璃玉和其過逝的夫君感情極好,見璃玉落淚還道是她捨不得亡夫,勸道:「妳也別怪妳爹爹沒跟妳說一聲就把妳許給了李家,妳一個寡婦又沒個兒女的,日子那有盼頭呢。」不再嫁,怎麼生兒育女呢。

    見璃玉別過臉,低聲飲泣,淚珠兒滑過璃玉雪白的小臉上,看起來即脆弱又惹人心憐,趙野家的心下憐惜,頓了頓又勸道:「眼下還有妳爹照料,說句不好聽的,萬一那日妳爹過世了,還不是被族長一句話發嫁或送去尼姑庵裡了。妳人小不知事啊,有多少寡婦孤女被宗族逼死,為的就是那麼一點子財產,家裡沒個男人是不行的啊。」

    說著,趙野家的還把隔壁村裡的張寡婦的故事說了,張寡婦一家是外地人,夫君生了場病走了,就留個不到三歲的兒子和幾畝地,張寡婦生的風流,也有不少人來求親的,但張寡婦硬是要守節,一個人養大孩子,結果一天夜裡,被村子裡的幾個二流子給奸了,張寡婦一家是外地人,此處又沒半個親族出面討個公道,結果張寡婦被判了通奸罪,被送往西北做三年苦役去了,而那幾個二流子不過就被判坐幾天苦牢後就被放出來了。

    而那張家那娃兒因沒人照顧,沒幾日就去了,家裡的地也被村長收走了。這被罰去做西北苦役的,無論男女還沒聽說有人回來過,休說張寡婦三年後不知還回不回得來,就算回來了,這孩子沒了,名節也沒了,怕也是活不下去了。

    那幾個二流子為啥敢欺負她呢,還不是看她家沒個男人,出了事也沒人討公道唄,若她當初再找個男人嫁了,憑著手裡那幾畝地做嫁妝,那戶人家會不對她好呢。

    趙野家的剛進門的小兒媳婦也把自個村裡的故事說了,都是幾個家裡沒男人,所以被二流子欺負,或是夫君死後,被宗族欺負,把家裡的田地銀錢都搶走的故事,像是趙家小媳婦懷了遺腹子,結果生孩子時,所有族人都在家門外聚集,連牆頭上都是人,要是那小媳婦生了女孩,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她家裡的錢財土地奪走。

    或是無子寡婦田地被族中長輩收走,人也直接被族中長輩賣掉,有良心一點的長輩把人賣到大戶人家做婆子,狠毒一點的就賣去妓院了……之類的故事,聽的璃玉嚇的俏臉慘白。

    她自幼長於京中,豪門大戶裡宅斗的故事也聽的不少,她自己就是個宅斗的失敗者,但再怎麼的,大家都是要臉面名聲的,私底下再怎麼搓揉,也不會如鄉下人家這般血淋淋且不要臉面。

    璃玉心下頗為茫然,她本想學成了天罡訣後就悄悄離去的,管封牧跟李家怎麼談,有本事叫他自己嫁去,但照趙野家的所言,一個孤身女子,要怎麼在這世道上過活呢?

    趙野家的見璃玉意動,就轉移話題和自家媳婦們討論婚嫁之事了。李家是早就想娶媳婦了,韓老弟不知為何也急著嫁女,兩家說好等一出孝後就成親,離出孝也只剩二三個月了,這麼點子時間,要打家具,首飾,準備喜宴,還要縫製嫁衣,怎麼算都不夠。

    雖然李家是說不在乎女方嫁妝,但韓老弟就這麼一個女兒,況且又是二嫁,如果嫁妝不好好準備,豈不惹人笑話,也只會讓人更加看不起璃玉。

    韓老弟倒也大方,直接取了一百兩銀子出來請趙野家的幫忙準備嫁妝。整整一百兩銀子,看的趙野家好生一楞,她們村裡就算是最有錢的地主,出嫁時也沒那麼多嫁妝,家裡肯備上三四十兩嫁妝就不錯了,更別提韓老弟還直接劃了一半的土地放到璃玉名下,不過想想,韓老弟就這麼一個獨生女兒,傾盡所有也是應該的。

    趙野家婆媳討論著該準備些什麼,那些聘禮留下,那些又直接放入嫁妝中,還有嫁衣,做件新的是來不及了,只好去鎮上買件新的了……諸如此類。

    鄉下人家一向熱情,況且這又是件喜事,眾人更是談的不亦樂乎,笑逐顏開,好似出嫁的是自家閨女一般的熱心。唯有璃玉一臉落寞,雖不再流淚,但那臉上的哀痛是遮都遮不住的。

    她飛快的看了房門外的封牧一眼,又急急低下了頭。

    他……真的要把她嫁出去嗎?

    108 送親

    璃玉沒把這婚事當一回事,像個甩手掌櫃一般的把事情全權交託給了趙野家的,但封牧卻出乎意料之外的熱心!?

    不但找了村裡手藝最好的木工打了好些家具,還特地跑了海口幾趟買了最上等的大紅倭緞與好些金銀首飾,讓趙野家的好生羨慕。

    大周朝對階級身份及其相對應的穿著衣料、樣式訂的甚為嚴苛,非王公貴族或有功名者不得著錦繡綢緞,普通老百姓家只準穿著素衣綢緞,商人更慘,只能穿絹和布,有錢也不能穿綢子。李家少爺雖略通文墨,但連秀才都不是,按理其妻璃玉是不可著錦繡綢緞的,若穿上身便是『僭越』大罪,但封牧買的是東洋倭緞,舶來品不在大周朝的規定的錦繡綢緞之例,加上封牧自稱有秀才身份,其兒女倒也勉強可在婚禮上著情使用。

    看到那大紅倭緞,趙野家的著實鬆了一口氣,璃玉念著前夫,對婚事不甚積極,嫁妝繡的極慢,連個蓋頭都沒繡好,更別提嫁衣了。趙野家的不是沒想催上一催,但想著據聞璃玉與其夫感情甚好,思念前夫也是難免,再則趙野和韓老弟也不是什麼親兄弟,自己也算不上什麼親嬸娘,也就更不好開口了,只是背地裡默默催著兒媳婦們幫著繡些荷包之類的小物,或幫忙縫製大婚用的被褥等。

    好在封牧銀錢上頗為大方,趙野一家人雖然忙累了點,但荷包也跟著豐滿了不少。

    但嫁衣、蓋頭這類物品,趙野家的就不好出手代繡了,好在這東洋倭緞上本身就以金銀線交織成各種繁麗花樣,倒也不需再加繡些什麼,直接裁了做衣裳便夠惹人注目了。

    除了上等倭緞之外,封牧還帶了好些新式的首飾回來,光是四兩重的金鐲子就有二對,全都給璃玉放到嫁妝中。

    趙家村裡的姑娘出嫁一般都是八抬左右的嫁妝,李家少爺的亡妻雖然也是小有家資的地主之女,但也不過只備了十二抬的嫁妝,按照封牧的準備法,怕是十六抬都不止。

    但繼室嫁妝不好超過前頭原配,再則李家人也考慮到前頭原配留下的孩子的心情,希望嫁妝與前頭原配持平就好。趙野家的勸了又勸,說了又說,方才讓封牧點頭答應把嫁妝壓到十二抬,剛好和前頭原配齊平,不過這每抬嫁妝的箱子比一般嫁妝箱子要大些,裝的份量也多些,一般人是一對金鐲子一抬,而璃玉那兒卻是整整四對鐲子合在一起算一抬,這份量可比一般的十二抬嫁妝要殷實的多了。

    嫁妝縮減之事,封牧倒是頗為通情達理,唯一的要求便是花轎要到某海邊小鎮裡繞上一圈,再回到趙家村中,說是給某個死老虔婆看看他女兒現在過的多麼好……

    趙野和趙野家的一聽,便猜那死老虔婆是璃玉亡夫的婆婆了,雖對韓老弟年級一大把了,嘴巴還那麼惡毒,x" />子還像小孩子般任x" />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也只道璃玉之前受了太多苦,讓韓老弟記恨到現在……

    論理這花轎繞那麼遠再進門極容易誤了吉時,但李家父子兩人對封牧肯將掌上明珠下嫁早已感激不盡了,又豈會在乎這事呢,雖然繞到封牧口中的海邊小鎮得花上二三天的路程,但鄉下人家嫁的遠的比比皆是,多花點銀子請轎夫,挑夫便是。

    就這樣,整場婚禮被封牧帶往一個奇怪的方向了。

    ***       ***       ***

    封牧花錢不手軟,這花轎繞遠路的錢全都自掏腰包付了,倒讓李家人頗不好意思,李少爺堅持要全程陪伴,封牧勸阻不了也由得他去了。

    封牧什麼都備好了,就是沒備上胭脂水粉,璃玉新寡,房內自也不會有這脂粉之物,趙野家的還是到給新娘上頭之時,才發現沒給新娘子化妝,急忙忙喚了小兒媳婦,取了自個平日用的胭脂水粉過來。

    趙野家的小媳婦固是取了自家裡最好的脂粉過來,但鄉下地方,胭脂水粉不過普通貨色,這水粉一上,反而讓璃玉白皙粉嫩的小臉看起來暗沈了幾分,趙野家的怎麼調都不滿意,乾脆淨了臉,單上點胭脂添點氣色。

    璃玉本就生的j" />緻,僅淡淡的上了點胭脂增添氣色,本就美的驚人的璃玉是越發鮮活動人了。雖璃玉面上隱有郁郁之色,但絲毫不減其艷麗,反而看起更加楚楚可人。

    趙野家的暗暗懊悔自己竟忘了準備上用的胭脂水粉,陪笑道:「姑娘生的白,不上粉反而好些。」

    這韓老弟畢竟是個男人,怎麼會想到女兒出嫁時要上粉呢,也怪不得他漏了。只是韓家姑娘皮膚白嫩的很,就算是脂粉店裡最白的水粉怕都是配不上她的,更別提她們用的都是普通色號的水粉,好在璃玉肌膚勻潤白淨,不上粉也無防。

    璃玉心中一動,取了一兩碎銀給趙野家的小媳婦道:「我倒覺得這粉挺好的,這盒可否先讓給我呢?」

    一兩銀子足夠買好十來盒香粉了,趙野家的小媳婦心中一動,但仍為難道:「可這色號不對啊。」說著眼睛不自覺的瞄向婆婆。

    趙野家的微微皺眉,頗看不上自家媳婦這小家子氣的樣子,但想著自家兒媳婦這些日子以來幫著璃玉做被褥也累了好幾日,而韓家也不在乎這一點銀子,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趙野家的小媳婦一見婆母答應了,像生怕璃玉反悔一樣,急忙將水粉往璃玉懷裡一塞,「給妳。給妳。都給妳。」

    璃玉輕柔一笑,小心翼翼的將水粉放入隨身的小荷包之中。

    因海邊小鎮甚遠,所以拜堂前一日,封牧就送親了,因家中無兄弟可背璃玉上花轎,所以封牧乾脆親自上場,把璃玉抱上花轎。

    乍見穿著一身華麗大紅嫁衣的璃玉,繞是封牧心志之堅也不由得一楞,他知道璃玉生的極豔,只是平日裡打扮素淡,遮住了幾分麗色,但如今日這般麗絕無雙的樣子,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更別提她那在相府中身教言教,教養出來的高雅氣質,讓她的艷色不流於俗氣。

    特別是穿著那一身大紅喜服,整個人就宛如黑暗中靜靜燃燒的火焰一般的炫麗,讓人覺得被燒的粉身碎骨也值得……

    封牧一咬牙,勉強抽回心神,笑道:「家中無大兒,讓爹抱妳出去。」說著,便抱起璃玉往外走去。

    自封牧將璃玉許給李家之後,兩人便再無半點肌膚之親,乍然接觸,兩人都不由得混身一震,璃玉忍不住抬頭望了封牧一眼,正巧封牧也望了過來,四目相交,璃玉急急的低下頭,倔強的別過臉去,雖只一眼,但剎那間似乎交換了千言萬語……

    封牧嘴唇微張,欲言又止,最後化為一聲長嘆……

    趙野家的雖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但只想著父女相依為命多年,難免不捨,倒也沒想歪,只是催著封牧快點把璃玉送上花轎。那海邊小鎮離此處甚遠,加上來回的路程,他們不得不提早一日送親,方能不誤了吉時。

    本來以封牧和趙野的交情,趙野家的也該跟著去才是,但趙野突發急病,趙野家的得照顧丈夫,兒媳婦年輕不知事,便只好委託趙媒婆跟著花轎,順便幫忙照料璃玉。

    因著海盗之事,本來海邊附近的幾個官道匣口上都有著官兵駐守,搜查的極為嚴格,但李家在當地也算小有名聲,加上官兵們對紅白喜事素有忌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倒是讓花轎一行順順利利的過去了。

    109 港口

    因為是喜事,一開始大夥兒還高高興興的送親,抬嫁妝和抬花轎的挑夫還唱著葷素夾雜的小調,璃玉固然是頗為羞澀,但其他人倒是聽的津津有味,封牧自幼長於海盗島,所知的葷段子可是比這些鄉下人要多的多,一時興起也說了幾句,更是聽的眾人樂不可支。

    只是走著走著,越走越偏僻,而且也一直沒走到封牧口中的海邊小鎮,只是隨著隱隱的海風聲,的確是離海邊越發近了沒錯。

    一名年級較大的老挑夫,忽覺不安,問道:「老先生,這小鎮還有多遠啊?」

    「快了!」封牧笑道:「我們走的是小路捷徑,路雖小,但可快多了。」

    「可這也太偏了吧!」老挑夫忍不住碎碎念道。這小路快不快他不知道,但此處靠近海邊,萬一碰上海盗可就麻煩了。

    「那麼多癈話做啥。」李家少爺為討好岳父,主動申斥道:「大家趕快一點,快點進鎮休整休整便是。」

    路是偏了點,但那又怎的,難道岳父會把他們引到海盗窩中嗎?真是的……

    「是。」眾人應了一聲,快步走著,但走著走著就覺得有些不對了,此處不像小鎮,反倒像個港口啊。

    「老先生,這裡是?」一名挑夫壯著膽子問道。

    「呵呵。」封牧突然怪笑三聲,上前走了幾步,喝道:「還躲什麼,小子們出來。」

    「是!大哥!」隨著封牧一聲令下,兩旁跳出了三十來名海盗,隱隱將送親一行人包圍起來。

    「岳父大人!」李家少爺壯著膽子問道:「這是何意?」

    「呸!」一見那李家少爺那身刺眼的大紅喜服,封牧臉色一沈,吐了口水罵道:「別叫我岳父,敢肖想我的女人,找死!」隨著一聲厲喝,他手掌一翻,手裡頓時多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刺進李家少爺的心窩,吼道:「盡數殺了,一個不留。」

    「是!大哥!」眾海盗躬身應道。三十幾個海盗對上十來個普通人,那些挑夫的下場自然是不言而喻,鄉下漢子雖有幾把力氣,但怎麼是那些久經戰鬥的海盗們的對手,沒一會兒就被封牧等人殺光了。海盗們下手極狠,連那媒婆都沒放過,獨獨放過了花轎。

    璃玉坐在花轎中,聽著轎門外的慘叫聲,早嚇的臉色慘白了,雖然這些日子在封牧的訓練之下也算是小會一些武藝,但她可不是那麼多大男人的對手啊,更別提光是封牧一人的功夫便在她之上。

    封牧待所有送親之人死絕之後,方擺手道:「所有人退下,別靠近此處三丈。」

    璃玉端坐在花轎之中,雙手規規距距的放在膝上,心下卻是頗為惴惴不安,封牧會殺了她嗎?她跟了郭家兄弟多年,多少也知道一些,如她猜的沒錯,此處應該是海盗們的祕密港口,海盗們都靠此港口大量運輸貨物,此港口可說是海盗的命脈之一,怪不得封牧要將所有人殺了。

    待所有人退開之後,封牧伸手掀開了轎簾,對璃玉伸出手來道:「出來吧!」

    璃玉早將蓋頭取下,她靜靜地看了封牧一眼,拉著封牧的手從花轎中走出來,俏臉上滿是複雜之色,她飛快的左右望了一眼,地面上滿是送親之人的屍體與鮮血,而李家少爺滿身是血,躺在不遠處,死不瞑目,還睜大著眼睛望著花轎,臉上盡是驚恐之色,她心下微感歉意,若不是因為她,這些人也不至於送了命。

    璃玉咬著下唇,垂下頭低聲問道:「你要殺了我嗎?」這個海港如此隱密,對海盗們也是極為重要,為了保密,封牧不可能留下她的x" />命吧。

    封牧長嘆一聲,伸手將璃玉小手拉著唇邊,輕輕的親了一口,「我永遠都不會傷妳。」

    璃玉一楞,瞧了封牧一眼,此時此刻,封牧不再隱藏著他對璃玉的情感,眼眸間滿是柔情。

    璃玉垂下頭,她不是傻子,這些日子以來封牧待她極好,方才又直接跟李家少爺說她是他的女人,其意為何,不言而喻,可是她做不到。

    「能放我走嗎?」璃玉低聲問道。

    「不放!」封牧用力的在璃玉的手掌上咬了一口,霸道的道:「妳是我的,我不會放手。」

    「我曾是郭家兄弟的妻子。」璃玉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但抽了幾次都抽不回來,只能退後一步,別過臉,不敢再看向封牧的眸子,「你要我,便是要了個麻煩,你知道嗎?」

    海盗世界自有其規距,越是在上位者越得守規距,否則規距一亂,人心一散,這人也不好帶了。

    「這不是問題。」封牧沈聲道:「我會解決的。」無論是三刀六眼或是下油鍋什麼的,為了璃玉,他都認了。

    「我不願意。」璃玉咬著下唇,心情激盪之下,聲音也高了幾分,「海盗是共妻的,我不願意。」

    如果只有封牧一人,那怕他比她大上二十來歲,那怕他是海盗,她都是願意的,但海盗是共妻的,她沒法接受封平,接受那個毀了她一生幸福的男人。

    封牧頓了頓,「這個,我也會解決。」海盗固然是共妻制,但身為島主,總是有幾分特權,只要他使用那一生一次的權利,立誓此生只與她交歡,為她守身,他便不用與任何人共享她。

    璃玉望著他,眸底盡是猶豫與掙扎。

    「相璃玉!」封牧笑道:「承認吧,妳也想要我的,不是嗎?」若非如此,她怎麼會在明知他假著練功之名,還肯一再與他交歡。

    封牧一把將璃玉抱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否則,妳早就用九陰真經把我吸乾了,不是嗎?」

    「我……我……」璃玉瞬間羞紅了臉,心中有著隱隱的幸福感,但不知為何,淚珠兒奪眶而出。

    是的,她也想要他,很想……很想……

    110 婚禮

    決定和封牧在一起時,璃玉有想過很多將來會碰到的困難與尷尬之事,但她萬萬沒有料到,封牧回島後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追殺郭氏兄弟四人。

    「為什麼?」璃玉聽聞此事,立即前去質問封牧,她顫著聲音問道:「為什麼非殺他們四人不可?」

    難道是為了她?早知如此,她絕對不會和封牧回來,郭家四兄弟雖然害死了她的二個孩子,但憑心而論,未被封平強暴之前,四人對她其實還算不錯的,雖然後來發生了許多事,但誰對誰錯已經分不清了。她不顧他們的顏面,再嫁封牧,終究是她欠了他們多些。

    見封牧沈默不語,璃玉垂下頭,闇然問道:「難道……是因為我?」頓了頓又道:「以你之能,把我……」璃玉俏臉微微一紅,「你把我搶便搶了,量他們也不敢說什麼的,又何必非要他們x" />命不可呢?」

    見璃玉一臉懊惱,話語中頗有求情之意,封牧心中頗有幾分不是滋味,但他心知璃玉素來心軟,且與郭家兄弟夫妻多年,又有過他們的骨r" />,五人之間不可能半分感情都沒有,況且璃玉若真是那麼一個絕情之人,那他也不會為了她使用那一生一次的誓言。

    「並非如此。」封牧將璃玉抱入懷中安慰,頓了頓才道:「我殺他們,主要是因為他們背叛了我。」

    璃玉心中一動,「你是指……?」

    「啍!」封牧冷啍一聲,「要不是他們和姓賀的勾結在一起,我又怎麼會一上岸就被追殺,要不是我機靈,只怕這次小命就交待在他們手裡了。」

    璃玉沈默半晌,「終究是因為我的關係……」要不是因為她的事情,他們也不會下定決心背叛。

    「不關妳的事。」封牧沈默半晌道:「說到底只是那姓賀的給的利益讓他們心動罷了。」海盗島上那有什麼忠誠,有的只是利益,會背叛只是因為利益不夠,利之所在,心之所趨,自古如此。但若要說此事和璃玉完全無關也是假話,要不是因璃玉之事,郭家兄弟也不會那麼早生了異心。

    璃玉苦笑一聲,闇然的垂下頭,封牧雖輕描淡寫的帶過,但她那不知道此事多少與她有關呢。

    「莫想這些了。」封牧愛憐的揉了揉璃玉的頭,或許是假裝父女了好一陣子過,只要是能力之所及的範圍內,他都很熱意寵著璃玉,「莫想這些了。再過三日便是我們的婚禮,要什麼盡管去我私庫裡去取。」隨即又嘆道:「海島上沒什麼好繡娘,委曲妳了。」

    「不委曲。」璃玉搖搖頭,笑道:「張婆子她們手藝可好了,三日內定能趕的出來。」封牧可說是盡可能的寵著她了,他的私庫可說是盡給她使用不說,日常生活上也處處照顧著她,海島上有那個女人能像她一樣還能有兩個婆子伺候著。

    封牧笑了笑,拍拍璃玉的手道:「想要什麼,盡管跟她們說去,城堡裡妳也可以隨意行走,只是沒人陪伴的話,切莫出了城堡。」

    雖然璃玉是他的女人,但海島上難免有他照顧不到的地方,況且他雖對郭家兄弟下了絕殺令,但郭家兄弟逃的極快,至今還沒找到他們的影子,郭家兄弟對璃玉頗有幾分執念,在郭家兄弟未解決之前,還是別離開城堡的好。

    念及於此,封牧問道:「郭家兄弟可有跟妳說過什麼?他們在島上可有什麼藏身之處?」

    璃玉楞了楞,忽然想起當年郭家兄弟帶她所走的海邊小徑,念及往日的情份,璃玉垂下眼,「他們……很少跟我說外面的事情。我平日也是被他們關在家中的。」

    封牧頓了頓,沒在問下去,他自是看出璃玉有幾分隱瞞,但轉念一想卻又覺得理所當然,只是這郭家兄弟不死,他心中總是有幾分不安,他長嘆一聲,拍了拍璃玉的手,不再言語。

    璃玉見他悶悶不樂,和他閒聊了幾句笑話,在璃玉特意陪伴之下,封牧也拋去了愁思,和璃玉說說笑笑。

    封牧確實是盡其所能寵著璃玉的,璃玉本以為就算郭家兄弟之事解決了,封平此人恐怕也不會放過她。

    但不曉得封牧是怎麼和封平、封寒二人說的,二人再見她之時,雖然臉色不好,但對她卻頗為規距,著實讓璃玉鬆了一口氣。

    海盗的婚禮自是不會像一般民間婚禮一樣手續繁雜,所謂婚禮也不過就封牧和璃玉兩人拜個堂,在島上擺個流水席罷了。

    但封牧怕委曲了璃玉,從自己的私庫裡取了好些上等大紅綢布,將整個城堡布置的喜氣洋洋。

    璃玉雖笑罵其浪費,但從其笑容來看,她也是極為歡喜的。

    日子就在這脈脈溫情之下過去了,逐漸到了婚禮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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