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近乎膜拜似的碰触，苏少容一边观察苏少华的神情一边亲吻着对方的每寸肌肤，动作轻柔又缓慢，细碎的亲吻从额头、眼皮、鼻樑、嘴唇、耳廓、下颔、颈项一一拂过，脸部就如此细碎，脸部以下自然也不放过。

    苏少华说不出自己现在的感受，哥哥慎重地抚摸他身上的任何部位，皮肤完美细緻的地方也就算了，如果是落下疤痕的地方哥哥总会反覆爱抚，容易激起慾望的胸前突起和私处双穴无一逃离哥哥的抚弄，可是这都不是最深刻的印象，印象最深的是哥哥爱抚他背部的时候，哥哥爱怜般地一路从顶端顺着他的脊椎往下亲吻，情慾中混杂着一股圣洁，说明了哥哥心中对他的珍惜。

    「如果不喜欢就跟我说一声，我们慢慢来……」苏少容曾窥看过苏少华的一丝脆弱，可是对方此刻的茫然和欣喜更令人心疼，他的伴侣从来没有体验过情意相通的性事，甚至不习惯别人温柔对待。

    苏少容几乎将苏少华全身都吻过一遍，唯独一处还没碰触，那是苏少华因过往受损最厉害的部位，轻柔小心地挑起那明显青涩袖珍的性器，在苏少华的惊呼声中亲吻顶端的柱头。

    「啊！哥哥不要亲那里…那里很髒的！」苏少华有些惊慌失措，那个部位遭受许多人的亵玩早就失去了正常的反应，就连自己都忽视那一处代表男人性徵的器官。

    「没有什么髒不髒，你不也为我做过？这在情侣间是很正常的行为。」苏少容温柔对待的性根软趴无力，舅舅跟他说过少华的身体机能状况良好，过去虽然有所损伤但至今已无大碍，若是有些异常主要还是出自心理反应，于是苏少容动作十分小心，不因对方没有反应而粗鲁行事。

    苏少华觉得自己的脸热得可以煎蛋，哥哥接下来的举动都是他十分陌生的行为，他的性器没有生理反应却不代表他失去了感官能力，他可以感受到那有些畸形袖珍的性根被潮湿温热的口腔包围，哥哥的舌头还会探进顶端的小缝来回舔舐，两颗小肉囊也逃不掉亲吻的洗礼，任由哥哥吸吮轻咬。

    连奇蹟般的清醒都用了五年的时间，苏少容的尝试当然不可能一蹴可几，虽然性器没有勃起，可是苏少容观察到随着自己的吸吮摩擦，苏少华的阴穴不断分泌出情动的液体，说明了苏少华的性器并非毫无感觉。

    凡事都要适可而止，苏少容不打算坚持到苏少华的性器一定要有反应，他只是想让苏少华习惯这些碰触，藉由新的体验取代过去的伤害，「想要了吗？」

    「嗯……哥哥快进来……」苏少华主动张开大腿，露出自己已经氾滥成灾的私处，黏腻透明的淫液不只沾满了大腿内侧，还濡湿了身下的床单。

    苏少容按耐住立即进入的慾望，从柜子取出保险套套上后才放心将性器埋入对方湿热狭窄的阴道，不同于不会产生体液的后穴，花穴虽因久未人事而紧窒，然而顺着天然润滑剂的作用却不难进入。

    「啊…好胀……嗯呜…哥哥为什么要戴套子？」身体的激动情慾使得苏少华双眼泛着泪雾，苏少容怕伤了他，进入的动作十分缓慢，许久没有异物占据的体内有些酸涩，比起可以忽视的疼痛，更多的是被充实的快感席捲而来，只是两人过去从没戴套子，不能感受哥哥真实的脉动让苏少华有些不满。

    「乖，我不想再让你躺在产床上生死交关……」苏少容亲了亲苏少华的额头，让躺在他身下的人稍安勿躁，那一种对方可能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离去的感受太不好受了，有双胞胎足矣，苏少容没想要再让苏少华怀胎生子。

    苏少华还想再说些什么，为了制止对方的试图说服，苏少容随即将尚未完全进入的性器一桿进洞，趁着对方分心时畅通无阻，只是进入的太顺利，苏少容一下子就顶到了对方体内最敏感的子宫颈口。

    「啊！」苏少华惊呼，彷彿电击般的快感直冲脑门。

    苏少容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用力过猛，双性人毕竟为数不多，甚至有些文章是造假虚妄的内容，他花了不少时间查了许多资料去理解男性女性不同的构造和生理反应，他知道阴道深处的子宫颈口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快感，有些人甚至会剧烈疼痛，只是没想到自己一个挺进就顶到了那据说很难探索的位置，「如果不舒服我就退出去，你身体才刚好，不要勉强。」

    「别！」苏少华满脸潮红，他忍不住夹紧穴里的庞然大物，在对方要退出时四肢缠了上去，紧紧扣住对方的肩背，「那里很舒服…我很喜欢…哥哥再多往那里顶……」

    苏少容确定对方不是逞强之后才敢放纵地来回抽送，压抑许久的苏少华自然不敌定时自我排解的苏少容，抽插没过多久，苏少华就绞紧穴肉直奔高潮。

    没有紧接着乘胜追击，苏少容一边舔吻对方无意识开启的小嘴一边享受对方紧缩蠕动的甬道，这一夜时间还很长，他想趁着这次机会探索彼此的身体，真正了解对方喜欢的姿势和敏感地带，不再只是无谓的交媾。

    苏少华只觉得今晚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性爱，没有逼迫、没有厌恶，一向比哥哥主动的他却颠倒了立场，任由哥哥自由摸索他的身体，哥哥的掌控既温柔又强烈，苏少华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哥哥用舌头帮他扩张后穴时忍不住哭了出来，不是因为羞耻等情感，只是感受太过猛烈而深刻。

    没有那种需索无度的疲乏感，苏少容不想让两人之间的性事成了为做而做的例行惯事，等苏少华缓过高潮之后的紧绷，苏少容就会搂着他询问方才舒不舒服、需不需要改进，等到彼此磨蹭到性慾重启才进行下一回合。

    苏少容虽然克制却也尽欢，比起过往的疯狂忘我，这一夜显得特别缠绵缱绻，埋在对方炙热的体内静止不动也能感受着对方的喜悦，十指交缠时彼此的心跳都能听见，两个独立的个体在此刻互相包容结合，深刻体会出水乳交融的美妙。

    你侬我侬的性事漫长且动人，明明还有体力下床，苏少华却耍赖的要苏少容抱他去清洗，苏少容自是心甘情愿抱起清瘦的苏少华进浴室，惦了惦手中的重量，苏少容决定调整一下每日三餐的食谱。

    不用自己抬起一只手就洗完澡的苏少华靠在床头柜边昏昏欲睡，硬是撑着沉重的眼皮等待哥哥的到来。

    苏少容身上穿着和苏少华成对的舒适睡衣，一手握着一只盒子一手拿着一张纸，神色有些紧张的走到了苏少华面前，「先别睡，帮我签个名吧，如果不想姓张，在j国从夫姓也不奇怪，苏华听起来也很好听不是吗？」

    斗大的四个字映入眼帘，苏少华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内心不会再有波澜，可是哥哥每次的作为都带给他惊喜和悸动，不管那张纸有没有实质意义，那都是哥哥对他的一份心意。

    「没有关係…不管是张华还是苏少华，哥哥握着的人就是我。」不再厌恶张华这个名字，苏少华乾脆的在结婚证书上签下张华这两个字，两个名字虽然麻烦，他之后再想办法骇进户政系统让人找不到把柄即可。

    求婚什么的，由于在两人心中都已认定了对方，自是不需要过多的花言巧语，苏少容慎重地把结婚证书收好，从小盒子取出两只一模一样的钻戒，那是打从双胞胎登记好户口后就已经準备好的对戒。

    不需要言语，两人一起拿起钻戒套进对方的左手无名指，随着钻戒抵达手指根部，彼此自然的十指紧扣，唇与唇互相厮磨热吻。

    当晚，苏少华窝在苏少容怀里撑开左手五指欣赏着无名指上的闪光，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皱起眉头，有些嫌弃地道：「哥哥，我们以后该怎么称呼对方？我没办法像张宁和易先生那样叫对方老公、老婆，有点噁心。」

    「真是个好问题……」苏少容想了想，似乎自己喊苏少华时不是叫全名就是直呼你，显得有些生疏了，像叔叔那样互称叠名……呃，也好怪，「我还是叫你少华吧！你也不要再叫我哥哥了，直接叫我少容就好了。」

    「不、不、不……我还是叫哥哥叫习惯了，反正韩剧里那些人不也叫自己的老公欧巴，我就不改了吧？」苏少华迅速地摇头，脸蛋又红了起来。

    苏少华好像是害羞了？胆大妄为的苏少华居然会因为一个称谓羞红了脸，苏少容觉得自己又挖掘出一个从没见过的苏少华，好不容易窥探出一点影子，自然不能错过，于是拐着拐着，两人又重新坦诚相见了。

    最后，苏少华究竟有没有成功叫出少容两个字，从生活习惯看来他还是叫一直叫苏少容哥哥，不过滚到了床上的话……这就是夫妻间最隐密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