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轻轻的吻彻底结束了这场莫明其妙发生的战争,尽管林非涎有满肚子的疑惑想问个明白,可看一眼再不理会他的风逍遥,他知道,这个人已经放下了,放下了对他的怨怼和恨意,如今的自己只是他眼中的陌生人。
没再看林非涎,墨皓熯扯起风逍遥的手站起身,“累了吧?跟我进去休息一下。”
“嗯。”淡淡应一声,风逍遥缓缓绽放了一抹笑,那笑,好幸福,竟像极了奴宠笑时的样子,灿烂到纯粹,不染一丝杂质。
屋子里的人几乎都被风逍遥如此的笑给惊到了,但有一个人却没有,他的目光由始至终只盯在一个人的脸上,那就是林非涎。
“为什么要拒绝我?”倔强的看着仍旧不理会他的男人,墨皓熯虽没说让他离开的话,但在行动上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这里不欢迎他,他最好马上离开,嘴角不由得苦意更浓,以前,他想帮墨皓熯帮不了,现在他能帮了人家又不稀罕,该死的,难道自己今生注定了只能做墨皓熯身边的旁观人吗?就像上一次他死在自己面前一样,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不要!
身形一顿,墨皓熯没有说话只是拉着风逍遥向内堂走,为什么要拒绝?这话问的真好笑,自己凭什么一定需要他帮忙?
“回答我!”纵步上前,林非涎死死拦在墨皓熯的身前不肯退缩,他不懂,自己不是伤了墨皓熯的墨偃钥,也不是和墨皓熯有乱|伦之嫌的墨萧寒,更加不是……看一眼旁边的奴宠,好吧,哪怕这小子和千万个女人纠缠不清也是白纸一张,自己不应该和奴宠一般见识,可他就不明白了,连墨偃钥和墨萧寒都会接受的皓熯,为什么偏偏看不到他的付出?他到里哪一点不如别人了?就算是死也要让他死个明白好吗?
见林非涎一定要个说法,而父皇他们又没有阻止的意思,墨皓熯没办法只好暂停脚步终于将目光投在了林非涎的身上,“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一定希望你帮忙?”摇摇手阻止林非涎开口,“你的理由我都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想帮我很容易,只是……”眼神有些似笑非笑,墨皓熯的气息陡然变的森冷,“我不信任你,不管曾经你是谁,你现在都是金焰国的人,还是金焰国皇室中当权的半个主子,这样的你说想全心全力帮我,我又怎能相信?”
脚步微晃,显然墨皓熯的一句不信任把林非涎打击的不轻,“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我对你……”后半句话硬生生噎在了嗓子里,面对墨皓熯清冷不带一丝人情味的眼眸,那声爱他半个字也说不出口,中的郁气结集成海,压得他差一点透不过气来。
是啊,多可笑?能走到今天站在众人之上,他凭的不过是对墨皓熯的爱和向往,哪怕这个人不在了,他也想以比肩的身份死在墨皓熯的身边,所以才会费心将他的尸体偷出来,所以才会在冰山之上为他建造了华丽的坟冢,可是谁又能料到,当有一天这个人从梦中再一次走出来站到他的面前时,给出的第一个评价竟然是,不信任,只因为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这是个天大的讽刺,真的,讽刺的他无话可说。
墨皓熯,想爱你就这么难吗?想着愤愤着,眼睛渐渐红了起来,于是怒然抬起手臂,林非涎直指着风逍遥大声质问,“那他呢?他难道不是金焰国人?他难道在金焰国就没有势力?论起影响和亲近,他比我高出不止一点半点,你别忘了他可是风沁阳的亲生哥哥,而风沁阳就是害死你的元凶之一!”
“是又如何?”挑眉看着激动得脸色通红的人,墨皓熯一边轻拍着风逍遥瞬间紧绷的身体一边疯狂向林非涎彪起了威压,“就算逍遥是金焰国的皇室中人,就算逍遥与风沁阳是亲生兄弟,那又能怎样?在我的眼里,他只是我在意的人,只是与我共渡一生的男人!”缓缓收回威压,再不屑看一眼虚脱的似乎快要站不稳的男人,墨皓熯收回目光淡笑着掬起了风逍遥一缕长发,“因为认同了所以才会给出我所有的信任,被人珍惜了是一辈子相守,若是被背叛……”抬头,一点点拉近与风逍遥的距离,直到嘴唇贴着嘴唇墨皓熯才低喃着道:“我会杀了你,逍遥,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爱情在他几世的追逐中成为了泡影,若是连信任也没有了,他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他只会毁掉这个世界。
是他们非要打破他的平静,一步步紧逼让他接受了他们,如今他交出了自己所能给予的所有,自然就容不得半丝的背叛,说他霸道也好,说他无情也罢,这是他的底线,唯一的底线。
“皓熯,我有没有说过,你真是太迷人了?”一波接着一波的感动来自于墨皓熯一次更比一次的在乎,那么简单的直白的在乎是他一辈子里都不曾拥有过的,双手拥住墨皓熯的腰,一个转身将人死死压在了墙壁之上,风逍遥低头吻住墨皓熯的嘴唇,疯狂的尽乎啃咬的吻着,若不是地点实在不对,他都想直接把墨皓熯给上了,最好压得他几天几夜下不了床。
有些呆呆的看着毫不反抗任风逍遥痛吻的墨皓熯,林非涎此时已经没有妒忌的心思了,如果说前几天当墨皓熯被风逍遥带走时他愤恨,刚刚墨皓熯为了风逍遥想杀他时他伤痛,那么当亲耳听到墨皓熯的那一句‘是又如何’时,他对于风逍遥的感觉就只剩下羡慕了。
人活一世,若能碰上一个无条件宠着自己的人是一种幸运,风逍遥很幸运,他碰上了这样的人还死死的抓在了手心里,所以自己才会羡慕,当然,不甘还是有一些却没有了愤恨到想杀人的冲动。
墨皓熯说的对,凭什么自己想帮人家人家就一定要接受?他不在意他,自然也就不会信任他,无论自己付出了多少都是自己的事情,与墨皓熯有关系吗?突然有些想笑,自己爱上的竟然是如此绝情的一个人呢,可又庆幸着,自己爱着的人竟是如此一个特别的人,他对于不在意的自己可以说杀就杀,而对于在意着的风逍遥……
妒忌呢,真的很妒忌,若是自己有一天也被墨皓熯承认了身份,那……该是一种怎样的幸福……
“今天打扰了,我很抱歉,萧前辈,这是我收到的消息,你愿意看就看一下吧,告辞。”将特意写好的东西交到墨萧寒手中,回头再看一眼仍旧被人吻着的墨皓熯,林非涎微笑着离开了,那洒脱般如同获得了新生的样子,十分具有吸引力。
说起来林非涎还真是新生了,只因他悟透了一个道理,不是所有的付出都必须有回报,有时单方面的爱也可以幸福,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对墨皓熯放手了,他只是将曾经想让墨皓熯一定接受他的心情,改变成了只要爱着只要付出着哪怕一辈子都是墨皓熯眼中的陌生人也无所谓的心态,也是直到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了爱的美好,原来自己一直活在痛苦里并不是别人的错,只是自己没有看开而已。
也许是林非涎的眼神太过于幸福,墨偃钥竟产生了种想跑上去问一问林非涎的冲动,这个人是不是在刚刚悟到了什么,不然怎会突然间笑的这样开怀?可想到只是想到,冒冒然跑上去问,为免太过于荒谬了。
似有所感,沐青瑶望着潇洒离开的林非涎淡淡笑了起来,又一个悟透怎样去爱的人吗?他也是个不错的人呢。
“好了风逍遥,你有完没完了?过来说正事。”实在看不过眼儿了,墨萧寒扯开仍在墨皓熯身上左蹭蹭右亲亲的风逍遥,圈着墨皓熯坐回到椅子中,手指心疼的抚着小爱人红肿的双唇,丫的风逍遥,你属狗的吗?看看,破皮了好几处。
呃~鼻子,风逍遥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刚刚太激动了,不下重口无以表达他沸腾到了顶点的心情,如今看看墨皓熯嘴唇上的伤口,心肝儿颤啊,“皓熯……”
“我没事。”想挣开墨萧寒的手却几次都没成功,回视着自家父皇大人铁黑的脸色,算了,反正被这家伙圈在怀里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父皇刚刚说有正事?”
“嗯,瞧瞧林非涎刚刚给我的东西,很有料噢。”将资料递给墨皓熯,墨萧寒双臂紧紧将人困在怀中低头用牙齿磨蹭着墨皓熯的脖子,真想咬一口呢,不知道皓熯会不会像对待风逍遥一样的放任他?说实话,刚刚皓熯的那一句‘是又如何’让他妒忌极了,深深的妒忌着,那样无私的信任实在是太刺目了。
“我同样信任父皇。”放下手中的资料回头而笑,吃醋的父皇好可爱,向来喜欢眯起的眼眸气愤的瞪着,薄唇微抿,显出了几分孩子气。
心口一震,重重的一震,墨萧寒呆呆眨巴好几下眼睛之后猛然灿烂的笑起来,皓熯在向他表白,他说若是换了自己他一样信任,这种快乐的感觉让他心情激荡的想大喊大叫,嗓子痒痒的直接后果就是,亲吻。
双手捧着墨皓熯的头火热的纠缠,皓熯……皓熯……你怎么可以这么勾引我,难道你不知道父皇最最受不得的,就是你的勾引吗?你真的太坏了,坏的让人想一口吃掉你。
此时的墨萧寒才终于明白,刚刚风逍遥啃咬墨皓熯嘴唇的恶行真的一点也不过份,能在这个时候忍住不下重口,神仙也做不到。
于是越吻越心火狂烧,越狂烧越吻的用力,墨皓熯因为了解墨萧寒此时的心情,再加上刚刚放纵风逍遥如此待他了,自然不能厚此彼薄,就这样,再一次纵容的后果就是,黑了屋子里一群人的脸,外带‘红眼病’现象齐发。
墨偃钥就不用说了,以他此时在墨皓熯心中的地位,除了干吃醋啥也做不了。
定定看了两人好半晌的沐青瑶抵不住心情荡漾认输般垂下眼帘,他也想知道,吻皓熯到底是种什么滋味,只是可惜,他还没那个资本这样做。
好宝宝奴宠直勾勾看着半垂着眼帘脸色潮红的墨皓熯,斯人任君采撷的样子迷得他口干舌燥。
而风逍遥却在暗地里挠墙,他家皓熯啊,怎么就这么没有自我保护意识?这屋里可都是狼啊,这诱惑人的样子表要再继续下去了好不好~~~
厅内唯一的‘外人’墨钰以手抚脸就快要装不下去背景了,诡异的气氛持续再持续,半哑着嗓子由最后面飘出来,请注意,墨钰绝绝对对是飘着出来的,你看他双脚立起身无半两重,可不就和飘着没多大区别?
“父皇,再亲下去天就要黑了。”不是他胆子大,实在是前后左右就他一个正常人了,他们可还有大事没商量呢懂不?不能让美色误人啊~~~
恋恋不舍的结束深吻,墨萧寒抬起头淡淡瞪了眼搞破坏的某人,“一边待着去。”没看到他老子好多年的心愿终于达成正爽着吗?敢这个时候来打扰,皮痒了是不?
“父皇。”哭死,他也是为了大家好知道不?不带这样事非不分的啊~
“好了,我们来商量商量下面的事情吧。”推开墨萧寒坐回自己的椅子中,被满足的两头狼此一回都很安份,个个正襟危坐严肃异常,“由林非涎的资料来看,风沁阳正动身前来华蓉城,若这是真的,那想必他已经知道我和父皇在这里的事情了,为了避免麻烦,我和父皇必须离开。”
“那我呢?”一听就急了,墨偃钥可怜巴巴望着墨皓熯,他的求亲都是假的,这会儿心上人要带着‘家里人’一起离开,岂不是要甩开他不管了?
“你是来求亲的,不能走。”这是大实话,伤人的大实话。
“我说了我求亲都是假的,皓熯,就算你现在再讨厌我,你也不能逼着我娶别的女人。”心有些受伤,他顶着所有的危险前来金焰国为的是谁?皓熯怎么可以如此对他?难道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娶别的女人吗?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偃钥,你的确不能走。”起身走到墨偃钥跟前,安抚般将激动的站起来的人重新按回椅子里,“我们是由明路上来的,天下有心人此时差不多都在看着你,在这个时候你要是不声不响离开了金焰国,那风沁阳为了面子就不得不向傲龙国宣战。”压低身子,墨萧寒又悄悄说出了最能打动墨偃钥的理由,“想想此时身处众矢之的的皓熯吧,国乱了家何在,家不在你又拿什么来守护他?”看着听到话的墨偃钥脸色一白,墨萧寒心中也升起了几丝不忍,也许当初他们都错了,他们不该因为记恨墨偃钥曾经对皓熯的伤害而将墨偃钥推到尴尬的位置上,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谁知竟会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咬着牙强忍下心中的伤痛,“我不想娶七公主。”低哑的嗓声里满是不甘,浓浓的不甘刺的墨偃钥透红了眼睛,目光直勾勾望着墨皓熯,他像是宣誓般一字一顿又说了一遍,“我~不~会~娶~七~公~主~的!”低吼着转身跑了出去,他恨,恨自己的无能,明明不想却不能反抗,父皇说的对,现在的傲龙国不能乱,那些惦记着皓熯的人若是因为傲龙国无暇它顾时对皓熯出手,那自己就真的一头撞死也不为过了。
“父皇,我去劝劝二弟,你们接着谈。”主动请命,也不等墨萧寒说话墨钰就跑出去了,汗一个先,他承认,心疼弟弟只是一方面,迫使他抢着当好人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场面太混乱,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疯,望天,果然啊,感情的事情还是要慎重再慎重,不然就会像他那位咎由自取的二弟一样,悔不当初。
沐青瑶也暗叹不已,刚刚墨萧寒对墨偃钥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也看到了墨萧寒眼眸中的悔意,他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想一想要是自己被皓熯逼着娶别的女人,大概……也会被伤的不轻吧?
默默收回望着厅外的目光,墨皓熯看向了同样一脸复杂的风逍遥,“我想一会就和父皇还有奴宠离开,这里你多照看着点,有什么万一……以自己不受伤为准则。”
墨皓熯没说明照看谁,但大家都懂那个谁指的就是墨偃钥,以刚刚墨偃钥的状态来看,此时碰上风沁阳只有吃亏的份,而身为被风沁阳最忌惮的三王爷,若是风逍遥出手帮助墨偃钥会让风沁阳借机一起收拾他,这也是为什么墨皓熯说让风逍遥以自己别受伤为准则的本原因,显然,在此时的墨皓熯心中,风逍遥的地位要高出墨偃钥很多。
“放心,我懂得照顾自己。”心里这个美啊,风逍遥欢乐的嘴角一直翘啊翘的,“对了皓熯,你此行是要回傲龙国吗?”前前皇帝和现任皇帝都不在,只余一个墨无悔似乎真有些镇不住场子。
“不是,我要和奴宠一起去找楚慕云,只有父皇一个人回傲龙国。”
“什么?!”惊呼来自于三个人,风逍遥、墨萧寒、沐青瑶齐齐瞪视着墨皓熯,“不行,太危险了。”难得的连语气和表情都一模一样。
墨皓熯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沐青瑶,他没事添什么乱?回头再看一眼墨萧寒和风逍遥,认命的叹气,好吧,他马上解释给他们听。
“奴宠和楚慕云是一体的,谁也不敢保证若是楚慕云死了奴宠还会不会存在,我不能冒这个险,而且这个世上若是有人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楚慕云,那也非奴宠莫属,这一点我想沐青瑶最能证明。”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那就是……墨偃钥,他爱不爱墨偃钥是一回事,帮不帮墨偃钥是另外一回事,看着自己曾经爱着的人被迫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为妻,能帮一把总是要帮一把的吧?又何况墨偃钥娶的可是风沁阳的妹子。
“皓熯,你现在才是最危险的,用奴宠找楚慕云可以,但我要陪着你,我不能回傲龙国。”长生不老再加上死而复生,这样的诱惑谁能挡得住?反正傲龙国一时半会也倒不了,回不回去都一样。
“父皇。”不认同的皱起眉,“这个谣言来的太奇怪,我们不得不防,沐青瑶和你都得回各自的国家,我相信有沐青瑶这位‘仙君’在天香国乱不起来,而傲龙国有你在我也能放心大胆的往前走,所以,你不在我身边才是帮助我,父皇,想想我的身手,再想想奴宠的身手,我们出不了事的。”
听到此墨萧寒和沐青瑶都沉默了,他们也知道墨皓熯说的有道理,可一想到这个人只带着奴宠寻人,他们就一阵阵的不放心,那可是奴宠啊,除了爱皓熯什么都不会的人,他们能指望奴宠照顾好皓熯吗?能吗?!
“好了,就这么定了,父皇,吩咐人准备行装,我们吃过了饭就离开。”做事情不喜欢拖拖拉拉,墨皓熯在沐青瑶与墨萧寒不悦的目光中,拍板定下了今后的行动。
呵呵……果然不愧为女王啊,气势一开,众小攻只有俯首贴耳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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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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