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莫名其妙地生气难过起来,使劲往门上踢了一脚,转身跑了。跑出去两步又折回来,把怀里的点心扔到地上。
哼,小叔叔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比自己高,比自己有本事麽?他一点都不关心阿静,经常气阿静,凭什麽阿静和他好不和自己好?
他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无比委屈失落,竟然流下眼泪。
“瑛儿?”步随云高大的身影挡住他的去路,“怎麽哭了?谁欺负你?”
瑛儿胡乱摸了一把脸,含糊地答道:“没、没人欺负。是我眼睛让沙眯了。”
步随云看著他来的方向,了然道:“喔。你要是没事陪小舅舅去那边坐坐好吗?”
瑛儿素来和步随云最亲,小舅舅这般温柔地提出邀请,让他不忍拒绝。他点点头,拉起步随云的衣袖,一起走进一座小亭子。
步随云拉瑛儿坐下,揉揉他的头发,道:“瑛儿喜欢阿静吗?”
瑛儿垂著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步随云循循善诱:“阿静是不是和天赐在一起,所以你难过了?”
瑛儿被戳到疼处,沈默了一瞬,忽然哽咽道:“阿静喜欢小叔叔,不喜欢我……小叔叔比我聪明,什麽都比我好。”
“喜欢一个人跟他好不好其实没有太大关系,何况你也有你的长处……阿静喜欢天赐是因为他们的缘分还没有尽。”
面对步随云亲切的笑容,瑛儿心里好过了一些,忍不住问道:“那我该做什麽才能阿静喜欢我?”
步随云望向远处,声音变得邈远,似乎在想自己的心事:“等。缘分该尽的时候自然就尽了。如果真的喜欢他,就一直守在他身边,陪他。等他看到你,等他把你放在心上。”
瑛儿迷惑地自语道:“等他?陪他?”
步随云拍拍他的头,露出他招牌似的迷人笑容道:“对啊。就像小舅舅我一样,不管我喜欢的人在看什麽,我都站在他身後,他一回头就能看见我。瑛儿如果很喜欢阿静的话,一定要坚持,不能因为有小叔叔或是别的什麽人就放弃喔。”
瑛儿蹙著眉头想了好一会儿,忽然想通了似的,用力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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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125)入虎穴1
念秋双手被缚吊在屋宇中央。她身穿质地优良的大礼服,头上的金饰叮叮当当垂到脸颊上,还精心施了脂粉。但她的嘴被布条勒住,为了防止她自尽;而两截白皙如玉的手臂有青紫淤痕,手腕被绳子磨破皮,血肉翻了出来。
她无力地垂著头,浓睫遮住眼眸,像一个苍白精致的玩偶。脆弱而诡异。
门吱呀一声打开,光线打在她脸上,很快又被遮住。
靴子踏在青石砖上,咄咄的声音在屋里各个角落里响起,有种压迫人心的力量。
陆震围著她转了一圈,用马鞭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看看。念秋双目紧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眉睫都不动一下。
抽回马鞭,陆震阴阴地笑道:“念秋?我好不容易捉到一个你的手下,要撬开你们族人的嘴还真不容易……好在金烈还有些手段。我才知道你原来姓蓝名玉。”
念秋的睫毛终於闪了闪。
陆震用马鞭敲打著自己的手掌,态度悠然地道:“蓝姓据说是药师国的第二大姓。你们蓝氏的女儿素来只跟水邱氏结亲,你的未婚夫原是大皇子水邱宁,可惜……他被阉了!”最後几个字从他牙缝里蹦出来,带著一种男人的轻蔑和优越感。
念秋猛地睁开眼,一双黑眸锐光迸射,充满愤怒和恨意。
陆震满意地笑道:“他不但被阉了,还被我开了苞!那种滋味实在是美妙……”他回味一般地咂咂嘴,“比最风骚的娼妓还好上百倍!喔,对了,你自己就是千人睡万人骑的婊子,你说你们两个在床上哪个功夫更好?”
念秋的双眸被怒火染红,目眦欲裂,美丽的脸庞因为怨毒而扭曲。
陆震饶有兴趣地盯著她,马鞭的鞭稍在她的腮边戳下一个窝,然後慢慢沿著颌骨向下滑。
“你要只是妓女念秋的话,简直不值得我动一个指头。可你是蓝玉,你是他的未婚妻,是药师国未来的国母……”
他没有说出後面的话,但眼中闪动的那种即将撕碎猎物的兴奋令念秋寒毛倒竖,摩挲著皮肤的鞭稍也像蛇一般揪扯神经。
怒火被恐惧代替。
念秋预感到他接下来要干什麽,无意识地挣动起来。
她是妓女,对於床笫间的侮辱早已麻木,但陆震挑破了她赖以逃避的保护膜。她过去的身份,她对秋宁的爱情,这些都变成她耻辱的根源。蓝玉,这个名字无论对药师国还是对秋宁,都是一种象征,容不得半点污垢!
鞭稍停在她的胸口。陆震猛地撕开她的衣服,露出娇嫩的胸膛。
念秋拼命挣扎,仍被陆震牢牢钳住,大手扯住她的头发,逼著她把头往後仰。她的身体像利器劈开似的疼痛,陆震魁梧的身躯巨石一般碾压上来。
眼前的女人无力地摇著头,鲜血自手腕处蜿蜒流下,嘴里传来呜呜的哀鸣。陆震像是看到了另外一张脸,同样的绝望,同样的痛苦,同样的无助,同样的骄傲被击碎後的崩溃……这样的想象在他胸臆间燃起熊熊邪火。他疯狂地撞击,用力地凌虐,想要掩盖牵扯心底的那根渴望的情线!
念秋的精气神终於被陆震压榨干了。她木著脸,头颅随著男人的动作晃动,眼里光彩枯竭,漆黑的眼眸空洞如深井。她当自己死了。
陆震抽身而退,看清眼前的女人时,心里涌上一阵厌恶。他扯下汗巾草草擦拭後,将汗巾揉成一团丢到地上。
“月底他如果不管你,我就把你丢到西市,让那些最卑贱的贩夫走卒上你,他们要是知道自己上的是王妃一定会高兴疯了。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来救你?还是没了阳根就连自己的女人也护不了!”
陆震扔下这句话後扬长而去。
念秋在一片黑暗里重新闭上双眼。
……
千秋殿内,“爹……”熟睡的墨睿忽地大叫出声,伸出两手在空中乱抓。
守在御榻旁的长生急忙抱起他,轻轻拍哄。
墨睿睁开眼,看清长生的脸以後无力地道:“我梦见爹了。”
长生轻柔地擦去他满头满脸的汗水和泪水,柔声道:“天龙寺的善空大师亲自主持法事为先皇祈福,先皇魂灵定会被妥善安置。皇上无须忧心。”
墨睿眨著黑溜溜的眼睛道:“爹在天上看得到我,是不是?”
“先皇疼爱皇上,他的魂灵定会守护皇上的。”……
秋宁坐在一旁,静静听著两人一问一答。
说来奇怪,长生自天圣节时保护墨睿之後,墨睿就只听他的话。
墨睿受了很大惊吓,一直高烧不退神智不清,长生在南疆学的医术派上用场,日日夜夜衣不解带地为小皇帝扎针煎药、伺候饮食起居。他若有一刻不在皇帝身旁,小皇帝铁定要闹将起来。
这或许就是缘分,秋宁暗想。
长生终於把墨睿哄睡了。
秋宁微笑道:“你与皇上真是有缘,他竟满眼里只认你。”
长生爱怜地为墨睿掖好被角,“皇上很乖的。”
“师傅……”他望著秋宁欲言又止。
“你想问青海王会怎样处置皇上吗?”秋宁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长生一咬牙,撩袍跪倒:“师傅向青海王求个情放过皇上吧!他只是个小孩子,什麽都不懂。徒儿会看住他,定不让他惹事!”
秋宁扶起他,嗔道:“你当青海王是什麽人?承光帝助玄氏成事,玄氏岂会伤他唯一血脉?我也是不许的!我已和青海王商议好,过段时间送皇上到鸣岐山,由步老先生教导。不过……他身份敏感,怕有心人挑事,须得消去他的记忆。”
睡梦中的墨睿嘤咛出声,长生忙过去轻抚他的脊背,待他睡熟後才低声道:“都不是好事,不记得更好。师傅……徒儿想随他一起到鸣岐山。”
面对秋宁的讶然,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自小没有父母……看他这样,心里很是难过,很想照顾他……”
长生是孤儿,年纪不大就落到人贩子手上,还被残忍地阉割,遇到虞阁主才跳出火坑。他看到同样变成孤儿的墨睿会心生怜悯疼爱,实属情理之中。把墨钦的遗孤交给长生照顾,秋宁放心,也算给墨钦一个交代。
秋宁从千秋殿里出来,忽有些晕眩,眼前白花花的刺得难受。他闭上眼甩甩头,试著往前跨一步,整个天地像倒过来似的,一头栽到地上。
再睁开眼时,眼前朦胧一片,秋宁抬起手,立刻被人接住。
“随云。”他低唤一声。
“我在。”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稍微定下心神,“我的眼睛……”
步随云安慰他道:“你太累了,气血亏得厉害,眼睛暂时看不见,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
“哦。”秋宁毫不怀疑,重新躺好後道:“确实是累,我成日想睡觉。”
步随云抚著他的额头,轻哄道:“那就好好睡。”
秋宁果然很快入睡。他看不见步随云一脸忧色。
步随云没有骗他,他确实是气血两亏。但步随云没有告诉他,假如再耗损心神,他的眼睛将会永远失明。
步随云目不转睛地凝视秋宁的睡颜。自己不在这段时间,阿宁太操劳了,本来身体就受过重伤,又担上那麽重的担子,终於被压垮了。
他难过地靠在秋宁颊边,心痛低语:“对不起。让你那麽辛苦……”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步随云忙去打开门,冲门外的苏忠摆摆手。
步随云关上门,拉著苏忠走到僻静处方问:“有事麽?”
苏忠一脸焦急道:“念秋……念秋她被陆震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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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陆小攻已经变态鸟,所以说单恋对身体不好啊!
☆、倾国太监(126)入虎穴2
苏忠一脸焦急道:“念秋……念秋她被陆震抓了!
步随云怔了怔,慢慢皱起眉头,“我们离开越州时不是让她找机会离开吗?”
苏忠叹道:“那孩子也是托大了,总认为隐藏得好,一心想为公子再出份力。哪知道陆震突然发难,先前一点预兆都没有。陆震要是一刀杀了她还好,坏就坏在陆震知道念秋在族里的身份,对她百般折辱想逼公子出面。”
步随云挑眉道:“念秋在族里的身份是什麽?我倒不知道。”
苏忠瞟了一眼他的脸色,迟疑著答道:“念秋是蓝氏女儿……从小和公子,嗯,和公子订了亲……如果不出事,原该、原该是王妃。陆震公开了她的身份,扬言如果公子不在指定日期出面,就、就……”
步随云的眼危险地眯了起来,“就什麽?”
苏忠咬牙道:“就把她丢到闹市脱光衣服让人玩!直玩到死!”
步随云怒道:“畜生!”
他压了压怒气道:“这事不能告诉阿宁,他现在的情况再经不起折腾!”
苏忠低头道:“是。但……念秋的事还须拿个主意,少主还小,这些事他也不知怎样处理……”
“你们几位的长老是怎麽个意思?”
“自然是要救的。陆震若真那般处置她,便是药师国和公子的奇耻大辱!他们虽不能成婚,可毕竟有过未婚夫妻的名分,难不成让人耻笑公子不是男人麽?事关药师国和公子名誉,不能不管!”
苏忠也是为难,秋宁都成那样儿了,肯定得瞒著他,但营救念秋便是深入陆震的虎穴,没准人家早做了套等著呢,玄天赐当真肯为一个暗卫兴师动众吗?即便玄天赐同意营救,可怎样救呢?救得了麽?所以有长老建议,干脆派杀手去将念秋杀了,免得受辱。
苏忠不忍心!秋宁更不会忍心!念秋沦落风尘这麽久,原有机会逃脱,她不但不逃还混到齐王世子身边,为族人和玄氏提供多少宝贵情报。她这样做为的是什麽?不就是为了对秋宁的情义?秋宁已经那样了,她还不肯放手,宁愿混在卑贱的尘埃里也要为秋宁做事,还是最危险的事!
这样的女人,就算不爱,又岂能不怜?无法给她爱情,也不可能看她为自己送死!秋宁要是知道念秋被牺牲掉,不得气吐血?估计还要呕出病来。
苏忠想得到的,步随云自然也想得到。念秋必须救,只是陆震那厮分明是把主意打到秋宁身上,而秋宁的身体……
步随云扭头看了看卧房,低声道:“你们且让我想想,明日之内定给你们答复。”
“有劳先生费心。”有步随云这句话,苏忠的心稍微定了一点。
步随云摆摆手,拧著眉回到卧房。
秋宁已醒,睁眼望著床顶发愣。
步随云走过去把他扶起来,背靠著自己搂住,柔声道:“想什麽呢?”
“我好像听见忠叔的声音。”
“他来看看你怎麽样了。”
秋宁不说话了,继续发呆。
步随云也不打扰他,待他用完饭喝了药,就将他连人带被子抱到院子里,双双靠在胡床上。
太阳晒得秋宁眯起眼,他忽然开口道:“我刚才……梦到念秋了。”
步随云心里一紧,装出漫不经心的口吻问道:“梦到她?当心我吃醋喔。”
秋宁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低语道:“她在梦里向我告别,真是不详啊。”
步随云忙接口道:“才刚收到她的消息,好著呢。你要不放心,我再使人去问。”
“我是不放心……陆震那人心狠手黑,全不顾脸面道义,齐行忌那般多疑之人都被他卖了。念秋在他地盘上,比当年跟著齐敬之更险!”
步随云看秋宁有气无力的模样,心如刀割,勉强安慰道:“我著就著人将她接回京城。”
秋宁握住他的手,闭眼休息一会儿,忽地睁开眼微笑道:“说起来你是该吃念秋的醋……她原叫蓝玉,曾是我的未婚妻呢。假若,假若没有那一场兵祸,她便是我的妻,说不定孩子都生了一窝。”
步随云眼中心里全是不忍,亲昵地蹭蹭他的头发,苦涩地笑道:“原是这样啊,那我真是要吃醋的。”
怕秋宁察觉自己的异样,他假装问了个有些醋味的问题:“你喜欢她吗?要是心里还惦记著这个未婚妻,我可不依。”
秋宁轻笑一声,又叹息道:“那时候小,情情爱爱的也不懂,只觉得和她生活在一起还是蛮好的。算是喜欢吧。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看见她就想起过去、想起父王母後、想起我的家乡……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他的声音低下去,那种欲说还休的悲凉让步随云心颤,像被棉花堵住胸口一般。
“这麽些年过去,我是不成了,这个傻丫头还不肯放下……说起来她用情却比我深太多,我怎麽担得起?今生是还不了……”
“你下辈子也是我的!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所有辈子都是我的!”步随云说著这孩子气的誓言时,眼睛被泪水蒙住,抱住秋宁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又紧。
秋宁好笑道:“好吧,你欠的情债不少,索性把这个也在算你头上,反正债多不愁。但总要给蓝玉一个交代,若能说服她重新找个人最好;若是不能,也不能亏了她。”
步随云顺著他的话道:“这有何难?我看谢瑾就很不错,待我交他两招,一准拿下念秋姑娘的芳心。”
秋宁侧过头对著步随云笑,眼里是难得的纯净和快乐,“你就不是个好的,不知以前骗了多少人?会不会哪天冒出个私孩子?”
步随云紧紧抱住他,把头埋在他肩膀上,闷住哽咽和眼泪。
秋宁没听到他接话,微觉诧异,“随云……”
步随云声音沙哑的低声道:“我只有你!”
秋宁像个孩子似的笑起来,双手捧住他的脸道:“我也不算倒霉,遇到了你。我想做的事都做了,族人也有地方安居了,杀了陆震我就彻底报了仇,以後你还会守著我。”
明明是粲然的笑容,看在步随云眼里却是沧桑无比,想想他短暂一生经历的事情、受过的苦,他还说自己不算倒霉!
步随云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只能深深地吻住他,想要吻去所有痛苦的过去,想要吻去所有耻辱的阴霾……
步随云把秋宁抱回房间放到床上,轻快地挑开他的衣带,细致地吻他,渐渐地深入。
总觉得这时的秋宁脆弱不堪,似乎下一刻就会消失。这样的想象让步随云惊慌,痛楚如利刃在内心深处翻搅,只有抱紧他,和他融为一体,才能好过一点。至少抚摸著他的身体,感受著他的心跳,被他紧紧箍住吞吐,知道此刻他还活著!
体内攒动著近乎绝望的欲求,步随云觉得自己变成一只饥饿的兽,想疯狂地占有他,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再不用担心他会不见。
但只要动作稍微激烈,秋宁便脸色苍白,露出痛苦神色。步随云不得不十分耐心地做那水磨工夫,极其轻柔地进出,小心地注意著身下人的脸色。
秋宁的手脚攀住他,脖颈往後仰,发出低低的呻吟,眉头似痛苦又似愉快地紧蹙著。步随云知道他是舒服了,忍不住一面亲吻他,一面加快动作。秋宁的身体打著颤,一阵紧似一阵地缠住体内的巨物。
步随云舒爽地低吼一声,情不自禁地低语道:“阿宁、阿宁、宝贝……你好好的……我们不要再分开……”
“啊……”秋宁没有回答他便整个人瘫软下去。
步随云被他绞得释放了出来。
待他喘匀气,再看秋宁,已经昏了过去,而且的脸色也不是高潮後的绯红,却是病态的白中泛青,呼吸又急又浅,像是随时会断掉。
爬起来把两人简单清洗了下,替秋宁穿上亵衣裤。步随云心情沈到了谷底。阿宁的身体越来越差了,那麽小心轻缓的交欢竟会让他昏过去。
看著他鬓间的白发和清瘦见骨的身子,步随云暗暗下了决心──你想做的事,我都会替你完成,只要你好好的活著!
他不知道,当年在神龙谷,秋宁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然後把所有的重担扛在自己并不太强壮的肩膀上……
步随云去见了玄天赐,开门见山地道:“我去救念秋,後日就启程,你给我准备人手!”
玄天赐放下手里的卷宗,毫无意外地阻止道:“不行,太危险!”
步随云双手杵在案桌上,焦躁地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玄天赐叹道:“我知道你厉害,可时间仓促,那边情况不明……”
步随云猛地揪住玄天赐的衣襟,恶狠狠地道:“我不单要救念秋,我还要灭了陆震,就这次,再不等了!”
玄天赐不紧不慢地反问道:“你有计划吗?”
“没有,但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你不能拦著我,”步随云一边摇晃玄天赐,一边吼道:“杀了陆震,平定天下,不做完这些事阿宁和我就不会自由,可阿宁还有多少时间?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我不能再等了!不能再为这些事耗费阿宁的精神!让他过几天好日子成不成?成不成?”
步随云的表情近乎狰狞,双眼布满红丝像要滴出血来。玄天赐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按住他的手道:“好好好,你去杀陆震……但你好歹要筹划一下,你先冷静地想一想,行吗?你要是出意外,秋先生怎麽办?”
步随云颓然地放开玄天赐,哑著嗓子道:“我看见他那样,心里太难受了!”
玄天赐暗自叹息。难怪祖爷爷不把振兴玄氏的担子交给随云哥,平日那般睿智机敏的人,一个情字就乱了心神。然而能这般全身心地牵挂一个人,谁又能说不是一种幸福?
他勉强压下思绪,将刚才看的卷轴递给步随云,“你先看看,说不定对你有用?”
步随云接过卷轴。看著看著,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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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127)入虎穴3
深夜,东平侯府,几条黑色身影轻巧地在屋顶上腾挪,然後在一个院子里停住。
为首的黑衣人伏在房顶上小心揭开一块瓦,透过缝隙往里看。屋中央吊著一个女人,头发披下来遮住脸,看上去奄奄一息。
黑衣人放下瓦片,对同伴打了个手势做简单的布置,随後率先潜入房里。他快步走到女人面前,挥剑斩断绳索,女人顺势倒在他怀里。他的手甫一接触女人的身体,便惊得往後缩,女人摔到地上,露出面孔,竟然是假人!
他大惊,还未动作,一张巨网从天而降,将他罩在里面,绳索迅速收起,拉著他挂到房梁上。
屋里亮起一盏盏烛火,把每个角落都照得雪亮,十多个手持利器的卫士围到大网下面。
陆震负手踱出,挑眉微笑道:“不安分的家夥果然多,当我东平侯府是什麽地方?想来就来?”
话音未落,从窗外噗噗飞入数枚暗器,众人躲闪之际大网落地。网中人一个翻身已破网而出。
陆震身形岿然不动,冷笑道:“想跑?”直追著黑衣人掠出房间。
外面被卫士团团包围,火光通明,黑衣人且战且退。他们见首领跑出来,高叫道:“你快走!这里我们挡著。”
首领也不迟疑,点头应道:“分头走,保命要紧!”
黑衣人训练有素,迅速散开,加之他们轻功极高,一人引了一队卫士朝不同方向跑。
陆震紧紧追赶脱网的那黑衣人,颇费了些力气方跟上。
他拦住黑衣人,目光冷厉,沈声问道:“你是何人?”
黑衣人并不说话,举剑就攻。
陆震身为青龙国第一高手并非浪得虚名,只徒手便接住黑衣人的攻击。
几十回合後,陆震似笑非笑地低声道:“黑骑卫?”
黑衣人眉间沁出冷汗,动作间已有些迟滞,但攻势反倒更加凌厉。
陆震脸色一沈,“黑骑卫也逃不掉!”
双拳击出,带著排山倒海的力量。黑衣人举剑格挡,锋利的宝剑竟被拳风击成两段,而拳头像巨石一般重重砸在他胸膛,直接把他砸飞出去!
黑衣人爬在地上起不得身,吐出几口血。
陆震轻蔑地道:“黑骑卫不过如此。”
一步步走过去,右手举起,千钧力量凝於掌心,下一刻就将击碎黑衣人的天灵盖。
黑衣人挣了几挣,身体只无力地晃了晃──刚才那一下让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差点震碎了他的脏腑。
他认命地闭上眼睛。
致命一掌未落下,他只觉身体腾空,被人拎起来扛到肩上。他能感觉到摧枯拉朽的拳风被另一股内力挡住,在空气里旋起一个充满力量的漩涡,将陆震的内力尽数化解。
陆震微微讶异,迅速变招,掌力带著劈山碎石的力道直袭突然出现的那人,甚至袍袖之间带起的真气都令人窒息。而那人不闪不避,挺拳接招,双拳与双掌相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两人均被震得往後退出很长一段距离,他们所过之处瓦片碎裂屋脊坍塌。
望著那人飞速消失的身影,陆震如岩石般冷肃的面孔上终於现出惊讶和懊恼。
他眉间闪过一道阴霾,跃下屋顶,对卫士下令道:“彻查全城,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西边来的人!”
谢瑾在被救後便昏迷过去,睁开眼时,正躺在绮罗纱幔堆砌的架子床上,淡淡的脂粉香在房间里萦绕不去。
一个温柔的声音轻笑道:“你可算醒了?”
谢瑾头还有些晕,眼睛也看不大清楚,他扭头见身旁坐著一位锦衣女子,笑容影影绰绰,似真似梦。
“念秋?”他情不自禁轻唤道。
女子咯咯娇笑道:“公子,他想秋姐姐都想傻了。”
房间里响起流水般的几声琴音,虽不成调,仍十分优美。伴随琴音,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谢瑾揉揉眼睛,撑起身,终於看清,床边的粉衣女子尽管美丽却并不是念秋,而床对面端坐的男子,眉目温润,笑容和煦,十分眼熟。
“你是……步先生?”谢瑾凝神回忆,大约记得很多年前在玄天赐身边见过步随云。後来听说他随秋宁到南疆,只是一直未曾谋面。
“谢统领还记得步某,某不胜荣幸。”
“多谢步先生救命之恩,谢某铭记於心,改日定当报偿。”
“谢统领客气了,我们本就是谋的是同一件事,又同为朝廷效力,原当齐心协力。何况谢统领对念秋如此情重,也著实让步某感动。”
“步先生是来……救念秋的?”谢瑾有些难以置信。
陆震已公开反出朝廷,他的地盘对玄氏那就是龙潭虎穴,玄天赐
竟肯为一个妓女派出亲信重臣?
步随云微笑点头道:“念秋是我们的朋友,岂能眼睁睁看她为人所辱?某想与谢统领联手营救她,不知统领意下如何?”
谢瑾想都不想便答道:“求之不得。”
这时门被猛地推开,阿成在门外急急道:“先生,陆震的人来了!已经搜到前院!”
步随云神色严峻道:“这般快?来不及走了。而且谢统领还有伤!”
谢统领忙道:“你把我交出去,好歹留个人救念秋……”
“不可!”步随云抬手打断他,来回踱了两步,定住身道:“且委屈谢统领一时。”……
东平侯卫队踢开门时,床上帷幔低垂,床上两名男子身体叠在一起正行那云雨之事。
压在上面的男子伸出头喝问:“干什麽?”听口音却是燮国人,再看他留了一脸络腮胡,肤色是常年跑海船的人特有的黝黑。
老鸨在一旁赔笑道:“对不住您,例行查夜呢。”转身对卫队长压低声道:“这位是燮国商人,喜欢南风,还专喜欢年纪大看著像读书人的。”
卫队长仔细打量床上的另一位男子,长发和锦被遮住了大半张脸,年纪不小,似乎也像个读书人。
胡子男骂道:“查完没有啊?别打扰老子快活!”
老鸨赔礼不叠,又对卫队长道:“那个是我这里的小倌,绝对干净,您还不信我吗?”说著往他手里塞了一张银票。
卫队长是红袖轩的常客,没少收孝敬,又看屋里那两人并无可疑之处,这般打扰人家做生意确实不好,於是一挥手带著人走了。
待听到卫队的声音消失在院里,谢瑾才坐起来长出一口气。步随云跟著爬起来,动作麻利地穿衣服。刚才他们扮成嫖客和小倌,当真脱了衣服躺在一起。尽管是不得已,谢瑾还是十分别扭,此时瞥见步随云赤裸的上身,老脸难得地红了红。不过他皮肤黑,红也看不出来。
步随云神态自若,完全没把刚才的尴尬放在心上,脸色反倒十分凝重──陆震防范这般严密,超出了他的预估。到底要怎样才能救出念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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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艾玛,小步被占便宜啦!!!!
☆、倾国太监(128)入虎穴4
陆震果然狡猾,玄氏暗卫始终只能在外围探听消息,步随云亲自坐镇也想不出好方法营救念秋。眼看陆震指定的时间一日日接近,他只得把心一横,准备硬抢。
硬抢绝对是下策,抢不抢得到还不一定,即便抢到也必会付出惨重代价,且看宜州城内明里暗里遍布街头巷尾的卫队就知道。而且念秋虽是暗卫头领之一,却也不能为了她一人将暗卫全拼光,死士还是得从药师国的人里挑,黑骑卫里也有肯为谢瑾卖命的,好歹凑足了人手。步随云和谢瑾都知道硬碰硬是下下策,唯有竭尽所能做最周全的布置。
到了陆震指定的那天,步随云和谢瑾率人按原先布置埋伏好,只等晌午换防时动手。
宜州东平侯府前的空地上支了把罗伞,身穿墨紫团花圆领澜衫头戴紫金冠的陆震大剌剌地坐在伞下,端著茶盏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身旁幕僚说话。
念秋被推出来,仍旧是符合她王妃身份的隆重打扮,只是苍白憔悴,眼底空洞,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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