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大体的战略了,我只在暗杀方面略懂一二,问我战略的话恐怕有些太抬举我了。”维安对我礼貌的笑着。
“我想听听你的战略。”
我一直盯着他,维安他愣了一下,然后渐渐收敛起笑容沉思道:“我的战略?我想得应该与你们都大同小异吧……”停顿了片刻,他缓缓开口:“西特卡亚城市的西出口是一条荒废的公路,虽说修建方最开始已经做出了相对的拦截,但我相信还是有不少车辆会私闯进去。沿着公路大概三公里的距离有一架大桥,期间会经过一条异常昏暗的隧道,大桥过后几公里便是另一座城市,我的这个战略基础是要建立在车辆与炸药方面……亚特的首领还没有回来,所以那些看守没有头目怎么说也只是人多势众而不具有可以威胁的攻击力,当然,车轮战与人海战一直都是战争的禁忌,怎么说我们也不能和他们一直耗着。我方有八个队员,出战时最好配上两辆组装机车与一辆装甲车,驾驶机车的人速度首先要绝对的迅速,两辆机车先后将西特卡亚的守卫与士兵部队引出城,他们不清楚你们已经增多了队伍人数,所以见到你们一定会全力追击,这两辆机车要尽可能的把守卫引到隧道或者大桥的方向,而在这之前装甲车在那附近将炸药安装好,待他们离开后装甲车的队伍便闯入城将剩余的士兵一举歼灭,魔法防护亦或者高等的护卫魔兽将城市守护起来。机车那边的队伍在大桥附近弃去机车,乘上召唤兽飞往天空,同时将安放在附近的炸药启动使地面的士兵队伍落难,最后归回西特卡亚与另一方会和。”
安莫在他的整个讲述过程都一直微蹙着眉头,待他讲完,安莫发出了疑问:“于是这便能将西特卡亚从亚特手里抢夺出来?”
维安噗的笑了,他摇摇头笑道:“如果所有的战略都那么容易实施,那天下就没有打不赢的仗了。”
“维安的想法很不错,不过其中有几点是属于不确定因素。如果机车的队伍没能将西特卡亚的人引出城,亦或者装甲车的队伍无法将余留的士兵歼灭,那么便会直接导致整个战略为失败的结局。”
“你有更好的战略?”安莫向我问道。
“我不是聪明人。”我耸了耸肩,转头对维安一笑:“不过怎么说也多谢你的战略。”
沙发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我们转过头望去,只见趴在主管身上的花寒估计冻的受不了了,正在下意识的往沙发空隙里缩,估计再过个几分钟他就能直接给冻醒。见此我稍稍勾起嘴角,然后回头对他们两个不怀好意的笑道:“快收拾餐具都进屋里去,怎么说昨晚这俩人也是个难忘的夜晚,醒来后看到别人会害羞的!”
安莫的眉头跳了跳,似乎对我的所作为很难以理解,毕竟把他俩一块儿丢沙发上睡也是我的主意。我把维安扯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在安莫也回房的后三分钟,屋外传来了一声短促的惊呼。
? ? ? ? ? ?
正午过后,我提着两箱魔石回到啤酒村的小屋,一进门就感觉一股杀气迎面袭来,身体忙往旁边躲闪开来再把脚往身侧一伸,只见花寒直接绊在我腿上扑倒在门外摔了个嘴啃泥。
真丢的起侦查部的脸。我扯了扯嘴角看着拥抱大地的花寒,随脚关上房门把他直接锁在了门外。“怎么样主管,昨晚睡的可好?”走进屋把两个箱子放在桌面上,扫了一眼到齐的人数,最后我满脸笑意看向正一脸哀怨盯着我的主管。
“又不是女孩子家,和男人一起睡一晚怎么了?”我见主管是这副糟糕透了的表情,于是挑了挑眉毛继续笑道。
分发好魔石后我们打算依旧遵循公司遗留下的历次任务出发时间,傍晚的时间点再出发前往亚特,公司留下的规矩并不是没有意义的,昏暗的暮色正好能够掩盖我们的身影,而即将降临的黑色也可以覆盖住我们的影子。
“小奇,借一步说话。”在我装备好魔石后,主管过来小声对我讲道。
“怎么了?还为昨晚耿耿于怀?”我跟随主管一同走去后院,我笑道:“你们自己喝醉了,这可不能怪我把你们都丢在沙发上啊。”
主管的表情似乎在隐忍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小奇你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喜欢的一个大美女趴在我身上……”
“你喜欢的大美女?她是谁?”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我才不告诉你,而且这不是重点……”主管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着:“我在梦里只觉得空气很冷,我便抱住她,亲她,试图在她身上取暖……”
“取暖就取暖你亲人家干吗?!”
“好歹我也是个正常男人!没干出别的事已经算不错的了,可是……”主管犹豫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重点是我一睁眼睛,就看到花寒……”
“……”我一脸惊讶直接变成了一脸惊悚。
“小奇,你……”
“不用讲了!这个月的饭钱我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七、暮色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啤酒村的暮色在这一时刻降临,原本覆盖着厚厚白雪的屋顶也纷纷被落日染成血色。
寒气刺骨,冷风喧嚣。
即将笼罩于大地的夜晚也向世人露出锋利的爪牙,仿佛要将大地上的一切生物撕成碎片。
我蹲在房屋的顶端抬起头望向橙红色的天空,手中紧握着的手机屏幕上映着一行苍白的文字,文字是死的,只不过这段文字它所带来的讯息会改变人的心情。它给我带来了一个相对糟糕的消息。
渐渐收紧拳头,手机的躯壳在手中发出微弱的呻吟,我强行忍住将它砸碎的欲望,抬起头长叹一口气,纵身跃下屋顶我快速走进屋内。
“看来我们的莫瑞先生可能是遇到麻烦了。”推开门我将手机直接丢给安莫开门见山的讲道。
一行人还在屋里讨论该如何抢夺回城市的战略,我进来就来了这么一句让他们直接安静了下来。“怎么了。”安莫皱起眉头看着手机上的文字,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机递给身边的克尔斯,然后看着我一时有些沉默。
手机屏幕上是莫瑞先生发来的一条消息,看样子似乎是在很匆忙的情况下急促发来的。那上面是这些字:“安,城里人转移,城空,勿来。”
尽管只有短短几个字,但如果将其扩展开来便可以这么理解――“安(莫),城(市)里(面的)人(被进行了)转移,(整个)城(市已经)空(了)。”最后的“勿来”无疑就是让我们千万不要过去西特卡亚。
“城市的人被进行了转移?他们这是要做什么?那这么说现在西特卡亚已经是空城了?”克尔斯一次性蹦出了三个问题。
“整个地域控制一个城市的人并不是什么罕见之事,主要是他们到底要把西特卡亚的人带去哪里。”手机传到凯诺手里,他扫了一眼然后交还给我。
“那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就算写着让我们死也不要过去我们也总不能放任不管吧。”我笑着摇摇头收起手机:“怎么说也要去西特卡亚走一趟……对了,你们不觉得西特卡亚这次的情况和白拉诺很像吗?”
亚特将西特卡亚的人们进行了转移,那就说这个城市也与白拉诺一样变成了一座空无一人的城镇,论目的性的话,白拉诺是为了隐藏公馆地下的实验室,那西特卡亚这次……
想必亚特也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诡计吧。
“白拉诺?”主管摸着下巴沉思着:“不,这并不一样。”
“嗯?”
“莫瑞先生说西特卡亚的人们现在只是被进行了转移,而白拉诺的人之所以会消失,那可是从一开始就被公司的人用于做活体实验了。”
“实验品!?”
眼前的景象仿佛形成一个断点,扭曲的黑色出现在我面前,白拉诺公馆地下室的场景仿佛又在我的视线里来回闪现着,可怖的实验劣质品在熊熊火焰中哀嚎,单个眼球狰狞的跳出水面,直直的盯着我的方向……
我忙甩了一下头,将眼前的幻境从脑海里抛出去。
“白拉诺地下室里的那些,是你们直接抓城市无辜的人进行的?”我按住太阳穴,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凯诺他们。
“别看着我,我父亲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凯诺撇了这么一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实验体x……公司的实验创造品我想亚特地域也早就已经垂涎三尺,但他们当然不会牺牲自己人,这点比起我们公司倒也是高尚的多。”迪斯潘冷哼一声,继续道:“恐怕这不是什么好事。”
“不想让西特卡亚重复白拉诺的惨剧,还是想一个办法吧。”
? ? ? ? ? ?
我们收拾出了几个背包的东西出来,毕竟这一次出去就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了。
在啤酒村这个小地方连个自行车都屈指可数,更别说什么轿车和摩托了,我们只有两辆机车怎么说也是不够的,所以即使想实行维安的战略,那么一开始在驾驶工具的方面就直接做了否定。徒步走去西特卡亚虽说也不是什么无法现实的事情,但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两天左右的路途等我们过去了那莫瑞先生凉的差不多也透彻了。
所以现在最直接的、并且也是我们唯一能够使用的乘骑工具那就只有……
“现在立刻去村庄的后山,召唤魔兽之王萨罗迪亚前往城市!”
萨罗迪亚是稀有魔兽,带有十足的攻击破坏力,这种魔兽一般都可遇不可求,我让那边人费了十足的劲儿才搞来了两枚召唤石,可以说只有在关键时刻我才会召唤出它作战。现在西特卡亚沦陷人们被亚特带走不知所踪,所以不得不出动它,而且相对于魔兽比起人当然还是前者方向定位感更为强烈,让它带着我们去寻找莫瑞先生的踪迹也算是明智之举。
面目可怖的巨龙带着七彩光芒从天而降,如血的残阳也纷纷被照映成彩色,萨罗迪亚的降落为这凄美的景色抹上了更深一层神秘的色彩。巨龙降落的云层似乎也引起了啤酒村人们的注意,我感受到了村庄里的一片骚动的精神。
我们在耳旁挂好通讯器后,便纷纷跃上巨龙挺起的脊梁,凯诺受伤的胳膊有些不便,再加上他没有经过战斗训练的基础所以身手并不似我们敏捷,即使是一个跃上龙背的简单动作对于他倒也是异常艰难。
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凯诺虽说是个神枪手,但除了射击方面以外,他的战斗防守甚至连逃跑的敏捷度都弱的不得了,这种人只能负责暗面的狙击,面对面打的话那就能直接领便当了。
这么一想我就有点不想带这个累赘,可凯诺这时已经好不容易挠上了龙背,他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喘着粗气骂了一句,有些愠色道:“到时候你们下去就好了,我这伤患的体力和亚特一对面估计尸骨都找不回来。”
“那你大爷似的去啥也不干,你安稳的留在啤酒村好不咯?”我手掌撑着萨罗迪亚向外支出的长角,稳住身子对他道。
凯诺一个反手枪口便对着我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到时候我一个点射连你都杀得了,你还怕我对付不了其他人?”
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我不禁心头一震,默默翻了个白眼。克尔斯坐在我身后小心翼翼推开枪然后道:“小心别走火了。到时候会长大人在龙背上不下来不就好了,在空中狙击还有萨罗迪亚的掩护,啧,我想这大概不会造成什么危险吧。”说着他转过头看向我。
“我又不是怕他出事我是怕他拖累我们出事。”
安莫跃上来直接坐到我前面,他轻轻推了我一下小声道:“凯诺枪不长眼,到时候往你身上蹭就糟糕了。别让自己队伍再起内讧。”
我轻哼一声转过身,环着手臂沉思了片刻,然后道:“到时候到达西特卡亚的上空后我们兵分两路,我、安莫,花寒和克尔斯从空中降落先去城内打探情况,其他人留在萨罗迪亚身上由空中探查,如果一方发现了什么一定要快速通报另一方,别让底下的人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种队伍人员分配对于我方占有一定的优势,(这时候我心里已经自觉的把凯诺那队人分成另一拨,或者说从来都没有打算真心的接受他们。)怎么说对于凯诺这种隐性反叛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给你添个乱子,他刚刚那一举动已经把我对他的信任值直接刷成了负数,况且我也不相信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会如此轻易与他的仇人为伍,毕竟我们三个1st也算是他的杀父……不,是把他整个名誉与身份都毁了的敌人。
安莫与克尔斯都是自己人,之所以带上花寒是因为我不放心让凯诺的人为单独的一支队伍,而且把主管移过去能起到一定势力分散的作用。可以说除了凯诺其他人似乎都比较好掌控,维安就不用我多心他看样子就是蛮听话的,而迪斯潘一直都是强势的女人,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相对来讲也不会乱来,花寒被我调到了我们这边就更不用说,所以让主管看住凯诺大概是绰绰有余。
更主要的是,他也是除了射击其余都是弱项的家伙,并且绝对不比凯诺强的了多少,让他留在龙背上也是免去成为累赘……
主管似乎也明白了我分组的用意,虽说一脸无奈但也只好认命服从。果然身负使命就是不一样,之前在公司给主管训得跟个什么似的,现在权势反转他还不是得乖乖听我的。
这种想法一出现我就给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我竟然还觉得继承别人的使命是这么光荣的事情了?当下果断甩了几下头,我伸手搭在前面安莫的肩膀上对他说道:“让萨罗迪亚起飞吧。”
安莫应了一声给巨龙一个飞行的指令。萨罗迪亚轻轻煽动了一下它那巨大的黑色翅膀,带起的气流似乎隐约也有彩光流动着。身后的迪斯潘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凯诺不耐烦的声音随后又响了起来:“喂,小心点,掉下去的话可没人拉你上来。”
“大少爷把你的语气给我放尊重些,尤其是对待女人。”主管与迪斯潘怎么也是有一定的交情,听到凯诺这种口气明显就有些不爽了。但一向高傲的凯诺只是淡淡的哼一声扭过了头。
这大少爷的脾气还真是轻易改变不了啊,看来他还以外自己爹是公司会长呢。我扯了扯嘴角,清了清嗓让后面的人注意点,迪斯潘再强势也不过是个五十公斤的女人,到时候萨罗迪亚翅膀一扇别吹去哪个旮旯屯都不知道。
巨龙的翅膀越扇越快,随后我只感觉身体一低,随后便倏的升了起来,煽动的翅膀在两旁带起的气流几次把我都差点掀了下去,我平稳好身体向下望去,只见啤酒村缓缓缩小,村落轮廓越渐模糊了起来。
白雪覆盖的村庄映着一层薄薄的夕阳,现在的残阳已经不再如血般凄美,而是淡淡的红色,就像少女羞涩的脸颊这红为漫无边际的单调白色抹上了一丝生机,使世界褪去了苍白之意。
村落房屋的影子被夕阳拉长,大地的剪影渐渐褪去,灰色逐渐笼罩至整片天空,如血的残阳朦胧起来,远处的天际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晚霞……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八、重返西特卡亚
萨罗迪亚在空中快速翻转后便一个滑翔向下坠落了下去,如果排除会从龙背掉落的危险,说实话其实飞翔的感觉还是蛮爽的。我将挡在眼前的发丝拢到耳后,前方安莫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稳当的坐在龙背,于是我转过头想要看看后面人的状况,只希望没有人给扇落下去。
一回头就看到迪斯潘的小脸煞白,手指紧紧抓在龙背的皮毛上,从那发白的关节就可看出她使了多大力气。我一见这女人半条命都快没了在心里不仅哎呀一声,虽说她一前一后有克尔斯与主管夹护着应该不存在坠落的危险,但看这样子明显就是恐高的状况啊。
“迪斯潘,你怎么样了!”我转头对她大喊着,风声虽然将我一部分的声音都遮掩了下去,但还是微弱的传到了对方耳中。只见迪斯潘勉强对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但话都讲不利索的道:“第、第一次坐这个,比直升机、恐、恐怖多了……”
我刚想安慰她几句,克尔斯一副恍然大悟的说道:“噢!我记得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迪斯潘都是能不坐直升机便不坐,没想到最近事情一乱再聚起来我就把这事情忘了!”
“能坚持……”迪斯潘摇摇头闭上眼睛尽量不看下面。
我在心里埋怨这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但如今人都已经在空中了说什么也是白搭,克尔斯与主管能让她不掉下去就行了,我们再仁义却也不能仁义到为了她一个而放弃骑驶飞龙。
不过再一想我就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待君子之腹了,迪斯潘隐瞒自己的恐高加入这次的西特卡亚之行,按理说她确实没有什么必要为了我们这么拼命,除非她真心是愿意与我为伍……
这么想我不禁苦笑了一下,人还真是个奇怪的生物啊,明明希望着对方与自己为伍壮大势力,而一方面在心理却又排斥着对方并不是真心所求。
人还真是矛盾。
穿越云层我们又疾速的降落下去,再往下看已经可以看到密林环绕的西特卡亚。高度差不多了,安莫转过头示意了我可以降落,然后对克尔斯与花寒打了一个手势。
后面两个点了点头,然后便纷纷从龙背上侧身坠了下去,我低头看了看两人的影子,过了片刻我也身体一偏随后展开双臂,面朝下直直的坠落下去。
自由落地与飞翔的感觉还是差很多,这样从高空坠落下来的感觉全身身体的肌肉都处于一种绷紧的状态,再带上几分落地不确定的恐惧感,确实是根本与飞翔的自由感无法相提并论。
就像小时候偷偷在水库里游泳,从很高的平台跳下去扑通一声,落水带来的窒息感瞬间压抑至整个身躯,带来一股莫名而来深深的绝望。
这么一想身体在空中的失重感就让我有些想吐了,我立刻放出风系魔法控制自己的降落速度,并且左右控制着身体的方向往西特卡亚中心地带降去。灰色的漩涡包裹着使我平稳降落了下来,双脚一沾地,城市附近的精神动态便蜂拥而至向我涌了过来。
我沿着街道缓缓走着,细细感受这些残余的精神。愤懑、不安、咒骂、哀怨……种种负面能量充斥着四周,亚特的人应该是使用暴力压制这些人跟随他们离去。精神动态还很清晰,而且依照莫瑞先生讯息到达的时间,这说明他们走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长,那么大概不会离开西特卡亚多远。
可是他们究竟去哪里了?莫瑞先生也没与我们讲明白,不过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我想他除了迫不得已外大概也不会现在与我们还无联系。看来得去他的别墅一趟,如果他提前知道去处的话,像他这么惜命的人绝对会留下线索。
我打开耳边的通讯器调试着他的接受,没几下里面就传来了主管“喂喂”的声音还有巨大的风声。风声产生的种种爆破震的我耳朵有些发疼,我掏了掏耳朵然后讲道:“我是秋奇,现在已经安全降落西特卡亚了。城市里面空无一人,但依靠残余的精神动态来看,他们走的时间似乎也不是很长。”
“那我们随着萨罗迪亚把城市的周边都巡一遍,有发现的话再通知你们。”主管的声音模糊的传了过来。
我应了一声,同时心想从公司倒出来的这玩意还真不咋地,之前的任务就是它接受条消息慢的要死而差点产生误差的,看来redeption也是不过如此。
“我是安莫,我在右街发现了一具尸体。”安莫的声音又由通讯器里传了过来。
“尸体?”
“嗯,四十左右的男人,由利器穿心而亡,旁边遗落的匕首上印有亚特的标识。”
“估计是杀一儆百,这个男人应该是当时反抗较为强烈的一个,于是很不幸成为了牺牲品。”花寒懒懒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有些讨厌。
“克尔斯呢,你在什么地方降落的?”
“我在贸易商城的顶端。”小藏獒一向乐观活力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犹豫。“没有看到一个人,但商场外面很混乱,地上倒满了货物,有看到血迹不过没有尸体。”
“我现在在前往莫瑞先生别墅的路上。”
“好,那等一下我们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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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靠近莫瑞先生的别墅,一股强风便从身后向我袭了过来,当即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莫非亚特还留了一手阴我们!俯下身就第一滚我避开了身后的攻击,随后一个混身毛茸茸的东西猛的滚到了我面前,看它的样子明显是有些摔懵了。
这玩意看起来似乎不像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反而像一种动物。而且它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我满腹狐疑的向前走了几步,那个毛球立刻弹跳起来,我这才看清楚这是一只长有四肢的动物,不过它长长的毛发沾满树脂与草叶,一双透亮的眼睛探出长毛深深的看着我。
我也直直盯着那绿豆小眼,两个就这样大眼小眼含情脉脉盯了片刻,我终于看出来这是啥玩意,随后惊叫一声:“卡特!”
卡特叫了一声,就像委屈的在哽咽埋怨我没有认出它。我放下警惕轻笑了一下,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它的头顶:“原来你没给带走啊,不过怎么混成了这副样子?跟个叫花子似的都看不出狗样了。”
看来这年头魔兽也不好混啊。我起身走进别墅,先是进浴室给卡特好好冲洗了一下毛发,之后才开始打量起别墅有无留下的讯息。听安莫说卡特并不是纯粹的藏獒而是一种兽形魔兽,不过如此外表沦落成家犬这个地步说实话也是瞒惨的……
进到莫瑞先生的房间翻了翻他桌面上的笔记,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再出来到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登上阁楼的时候我发现阁楼上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我蹲下身伸手接触着地板,一股模糊的恐慌与急躁精神传了过来。“莫非莫瑞先生察觉到风声便躲到了阁楼里,被亚特的人发现给强行带了出去?”我自语着,蹲着身继续查看阁楼留下的痕迹。
木柱上有轻微的崭新刀痕,看来那些人应该是动粗了,莫瑞先生有没有受伤还不确定。我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卡特,这时一个疑问便涌了上来:为什么卡特没有保护好莫瑞先生?
如果真的亚特的人来抓莫瑞,那卡特按理来说要么舍命相护要么随着莫瑞一同被抓走,可它现在却安然的留在这里,虽然有些狼狈但身上却没有一处伤口,显然没有做好充分的保镖职责。
当即我对卡特便产生了一种厌恶,按照我的想法便是卡特是克尔斯救回来的,那么它就应该为了我们的安全而誓死相护,现在莫瑞被抓了它却留在这里,谁知道是不是关键时刻临阵脱逃导致而成的。
普通的犬类与主人相处久了遇到敌人还会扑上去,而卡特一届魔兽攻击力比犬类强了不知多少倍,如果它遇到危险弃下主人的话那也就太说不过去了。
畜生果然还是畜生。当下我已经把卡特归为临阵脱逃的叛徒,我一脸嫌弃的踢开它,随后转身快步走下了阁楼。卡特在身后委屈的哀嚎着似乎不理解为什么我性情一下就转变了,我走出别墅调整通讯器讲道:“我是秋奇,我现在在莫瑞先生的别墅里,莫瑞先生给带走了不过卡特这家伙还在,它估计是关键时刻逃走了,没有保护好莫瑞先……”
话音未落,后脑勺突然一阵剧痛,我踉跄了几步栽在地上,意识在瞬间便模糊了起来。
糟糕……
睁开眼,只看到眼前一片模糊的水汽,脑袋一阵胀痛,我伸出手想要按住疼痛的太阳穴,然而一抬手就看到周围的雾气随着手臂的动作而形成一小片漩涡。
好浓的雾啊。
这是哪里?我揉着脑袋站起身,视线所见的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雾气。后脑勺的疼痛提醒了我在这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似乎我从阁楼下来走出别墅后就失去了意识……
我是被人袭击的!
亚特的人我探测不出他们的精神所在,所以更加容易被偷袭,果然还是太大意了啊……我伸手刚触到后脑勺,一阵疼痛让我立刻缩回了手。这还真是下了死力气,那么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们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
四周没有任何精神动态,好似只有我独自一人被丢弃在这茫茫雾气之中,挂在耳朵上的通讯器传出滋滋的乱音,看来这里的磁场直接把我的通讯器废掉了。
长叹一口气我关闭了通讯器,在这时一只手瞬间搭放在我的肩膀上,我给吓了一跳差点直接跳起来。搞清楚状况后我咒骂一声,转过头回手一个手刀过去,然而胳膊还在半空便被人稳稳地抓住停了下来,抬起头只见黑色镜框下一对纯黑的双眸,深邃透亮的眼中尽带狡黠之意。
这是一个东方人的面孔,但更为主要的是这个人我认得……不,甚至可以说是熟悉的很!不过他绝对不可能在这里,他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才对!莫非他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萧麟?”我看着他惊喜道。
这个男人正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是我在原本的世界最为要好的兄弟,我们是一条裤衩长大的,从小一起闯的祸数都数不过来。我以为我来到这个星球再也见不到以前的那些人了,没想到我现在竟然还会再见到他!天,我该不会在做梦吧?
然而之后他的话不亚于给我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甚至有些绝望的失落感。“我不是萧麟。”他这样讲,然后松开了我的手臂继续道:“我只是幻成了你梦境之中的一个形体,这个人叫什么我并不知道,我这样只不过是为了能够与你对话罢了。”
“萧麟”见我的表情有些失落,他顿了顿,然后继续道:“如果你不喜欢,我还可以再换一个。”说着,我眼前萧麟的面容便发生了改变,白皙的面孔犹如瓷璧一般光滑,双眸弯而上调,蓝色的瞳孔依旧带着几丝狡黠。
这是安莫的模样。
我当即心就咯噔一下,心想这回是遇到易容高手了,这家伙看起来不是亚特的人,他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意但也明显也是用心不善啊。我后退几步想要与他拉开距离,然而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有些为难地讲道:“这个也不行?要不然我再幻成一个女人……”
“别别别别别……哥你到底哪路神仙你抓着我干啥啊!”
“你没认出我?”安莫的模样配上惊讶的表情看的我一阵寒颤,我脑袋快速运转心想在两个世界有没有认识过什么易容高手,想了半天我还是摇摇头:“你先后变了两个人的样子我又没有见过你的真面目。你究竟谁啊?”
“看来x也不过如此啊。”他此话一出我就瞬间想骂人,一个个都以为x是神吗什么都会知道?然而他后一句我满口粗话直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what!”
“如果按照那个小子给我的名字来讲,我是卡特。”他这样说。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九、千面烈犬
“你是卡特?你……”我一脸惊悚的盯着他。如果这家伙真的是魔兽的话那我之前还拿桑葚砸过他,这岂不是……
顶着安莫面孔的卡特耸了耸肩对我道:“要知道我的真身可是被你们一直当成獒犬呢,你不相信我可以证明啊。那个总是喜欢笑的家伙叫什么来着――噢,克尔斯!克尔斯之前不是带我去过集市买过好多东西吗,你也训练过我握手,分别的时候我被你们派回来保护莫瑞。”卡特扬了扬眉:“怎么样,现在该相信我了吧?”
“真的是你?”我依旧一脸惊讶,毕竟事发太突然了,我忙问道:“那你怎么还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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