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经是半个月后,我是被迪斯潘与两名侦查部救下的,我从没想过我竟然还能活着,身上的伤口不算严重而且基本都痊愈了,唯一妨碍行动的便是折断的一只胳膊,不过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够活下来,我这倒也算得上是万幸了。
redeption毁灭了,只剩下半截废弃的大楼还树立在那里,像个巨大的感叹在城市中央警示着每一个人。在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所谓的星球的灾难是否已经降临了呢?我们几代人对于星球漫无边际的汲取,如今也算是画上了一个相当直接的句号。
幸存下来的迪斯潘做了一段时间的召集,然而公司原本的人不是被亚特限制住便是死的死伤的伤,最后redeption仅存的竟然只有迪斯潘、花寒与维安,他们都是侦查部的人,想必他们没有给亚特限制也是因为他们本身职业的能力吧。
迪斯潘几人救下我之后便远离了海奥姆,逃到了一个名为啤酒村的小地方安定了下来。我们现在可以说日子过的狼狈得很,不过只要还活着那便什么都好说了。
死过一次后我的性情变的冷淡了起来,我也不知为什么,似乎整个人一下便改变了很多。这些天我一直躲在自己的房屋里想了许多,想我之前养尊处优的生活,想我经历的苦难究竟是否自作自受,想我的目的究竟在哪里……
就这样,一直到了新年的那天。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碰头,没想到我们躲到啤酒村这个小地方竟然也能与x他们碰上,我以为他们看到我又会拉开一场战争,然而我从来没想到……
“圣诞快乐。”安莫眼眸中尽带着笑意,与之前冷漠失神的模样完全不符,待我们一如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般。看着他的笑容我原本的警惕竟莫名的就放下了,鬼使神差的,我就把他们俩带回了我们的屋子。
之后x的话语更是让我惊讶不已,他竟然身负着与redeption所挂钩的使命,我当然抵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可若要了解真相便要加入他们的队伍,便要一同背负着x那队人所谓的使命。
我抱着到时候我反悔你管得了我的态度答应了他,于是在这之后我便知晓了事情一切的真相……
原来我们家族的事业对星球竟然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损伤,而公司创造出的x却恰好使用的是奥斯音的古代精神,于是x便成为了星球上唯一的奥斯音族人,唯一能够与星球所沟通的族人。所以星球的女儿向他倾诉了这些,星球陌流之源的精神不能够再这样损失下去,再这样的话整个星球都会枯竭,陌流之源一旦枯涸,那么灾难便会降临。
到头来公司倒在自己的创造品身上,祖宗那一辈估计在墓里都要睁开眼了吧。
秋奇,一个与这个星球完全无任何关联的人类,却为了星球的安危而放弃自己原本的生活,义无反顾的留下来与redeption斗争着,与亚特斗争着。而我这个原本与事态本源有着关联的人,在公司被攻陷之际却还在思考我为公司所做的究竟对自身有没有意义……
这是我们家族人所造的孽,所以我作为家族的后人,必然要为他们留下的罪过赎罪。是我们自己招惹的亚特,是我们自己一昧的吸取星球的血液,是我们自己为了利益改造人体为武器,所以即使所有特种兵出逃、公司被亚特侵占被毁灭、遭受人们的唾骂星球降下灾难……这都是我的责任,都是我家族自己做的孽,我要将这些承担下来。
我要给世人赎罪。
我征求了其他三人的意见,他们都为公司做过事,就算是公事,但身上背负的人命却没有一个算是少的,如今我把话与他们一说明,没想到他们竟然也同意我的决定。身为公司最后的势力,我们都心怀对世人的愧疚,所以若能帮助星球做些什么,也算是赎我们所留下的罪过吧。
我们找了个借口加入了秋奇的队伍,一同背负着他们的使命,虽说可以感受得到他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但时间会给他们答案。我们一同标明了敌方,在暗中与亚特拉开了战争。
在去西特卡亚的路途中我们得知了新的情况,亚特要开启魔洞之眼,这根本就是要称霸整个星球,看来首领他不仅仅是与我们做斗争了,他是在对星球宣战。
是夜。整个队伍醒着的只剩下我与安莫。
“你有事。”沉默了将近半个钟头,他终于开口道了一句不知是疑问还是肯定的句子。
“我在想,究竟是什么让我们原本对峙的两个势力聚在一起,担负起守卫星球的使命。”我苦笑道。
安莫看着燃烧的篝火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会跟着这支队伍?”
“因为我一直都在追随着一个人,以至于我现在已经无法更改这个习惯。”
“那克尔斯与主管呢?”
“他们的抉择与我无关。”
我笑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成为同一个队伍?”
“知道。”
“噢?”
“并非所谓的利益来往如此简单,这只是你们的一个幌子,然而真正目的是如何我并不清楚。”安莫难得看了我一眼:“但我可以确定你最起码对我们没有抱有过恶意,否则用不着小奇的怀疑,你们也跟不到现在。”
“喂,你是不是有些搞错了,当初不是你们先有意让我们加入的么?”我继续笑道,果然这个安莫非同常人。
“提议罢了,而之后你们敢说没有自己的私心与所目的性么。你们跟着我们虽说一同背负着使命,但我可以看得出,你们还有另一个与这个相似却完全不相同的目的。”
“不错……你竟然察觉到了这些,就没有好奇我们想要做什么?”
“没有兴趣。”
“噗,没有兴趣也不妨听听?”
有些话憋在心里确实很难受,安莫待人一向漠然,就算他知道什么也不会浪费口舌对外人说出去,所以他倒是倾诉的一个不错人选。我看安莫并没有做出什么表示,于是我便干脆当他是默许了。
“我们是要去赎罪的。”
“噢?”
“赎一个我家族数代人所留下的罪孽……”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三、埋伏
次日清晨,当我正砸吧着嘴以为吃着美味烤鱼的时候,一张放大的毛绒怪脸倏的伸到了我的面前,直接让我从美梦变成了噩梦惊醒过来。
我是被卡特的大舌头舔醒的……当我满脸口水睡眼惺忪的顶着鸡窝头坐起身时,自然是引起了队友们不厚道的一阵大笑,我郁闷的揉着眼睛,竟然看到一向扑克脸的安莫也露出了一个颇为无奈的笑容。笑好啊,你们就笑吧。我没好声的说道。
搞什么,叫人起床就不能用一个稍微人性化的方式吗……
几分钟后我总算擦干净了一脸的口水,打理好自己再一看,原来我已经是队伍里最后一个醒来的人了,旁边压缩饼干的袋子与速食罐头堆了一地,看样子有些人连早餐都已经搞定了呢。我嘴里叼着块饼干随手披件外套,站起身正打算去一旁放水,走到一半我突然感觉身边似乎少了些什么似的,视线在队伍里扫射了一遍才发现究竟少了什么――萨罗迪亚竟然不在这附近。
我不明的看了看四周想问他们那蠢龙去哪里了,可生理的问题立刻提醒了我现在最重要是先解决它才对,于是我立刻跑到一块巨岩后面,迅速将积蓄了一晚上的东西放光,整个人身体放松下后我提着裤带就走了出去。“那只龙呢?你们把萨罗迪亚收回去了?”我向他们问道。
主管抬手把一个东西丢了过来,我接过来一看,这正是属于萨罗迪亚的那颗召唤石。主管拍拍手之后拎起一个背包背起,道:“前面不远处就是城市范围了,我们在公路边界再带着这巨龙怎么说也太张扬,到时候别路还没走到一半就再给军队拦下来。”
我一想主管说的倒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便不再说些什么。
荒原公路一眼望去终于可以看得到尽头了,就在前方大约半公里左右的距离,过了这一段前方便是亚特的地盘,想想即将进入乔的领域,整个人的精神随之便立刻绷紧了起来。
? ? ? ? ? ?
约一个钟头左右的路途,我们穿越了亚特某城市外的公路,进入了一个名为塔目尔的小城市。边界的小城并没有多少人口,治安相对来说也没有中心城市那么严格,所以我们的到来倒也没有引起什么过多的关注。
这对于我们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
根本不用什么乔装打扮,几个人去一家小旅馆开了房间,之后便潜伏在这座小城市里准备获取更多的消息,考虑该如何行走下一步的棋子。
在旅馆的房间把一身尘土都洗净后,我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在床上闭目养神,又过了半个钟头其他人也陆续整顿完毕,我们这才聚集在一间房间内开始讨论下一步的做法。
“这边界的小城市肯定是套不出什么消息,当下我们应该是赶快找到那片槐树林所在的城市,然后埋伏在那附近,一天天都守在那地方等军队的人过来再一网打尽!”花寒裹着个浴巾与一脸严肃的样子实在不搭,而且看起来莫名有些搞笑,看得出他浴巾之下是什么衣物也没有穿。
安莫立刻否决了花寒这个不着调的做法:“不行,他们手上有西特卡亚的人,如果我们毅然出现他们绝对会用那些人来威胁我们。”
“那你说怎么办嘛我们总共就八个人,八个人!”花寒抱着一副当烈士的态度。
凯诺开口道:“如果我们手上也有他们军队的把柄的话,那……”
然而不等他说完,主管便一口打断了他:“要抓住整个军队的把柄?想什么呢,怎么抓?把他们家里孩子老婆都抓出来?”
我瞪了主管一眼,这家伙太没礼貌了,就算再怎么说也不能够打断别人讲话啊!果然是风水轮流转,谁知道他以前对这个会长大人有多恭敬。主管见我瞪他,于是朝我摊了下手,表情竟然是无辜的很。
凯诺倒也不生气,这个二世祖的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了这么多,他笑了笑似乎没放在心上,继续道:“我指的当然不是这些,而是他们共同都会遵守的,亦或者共同惧怕的。”
难不成去弄颗原子弹,扛去槐树林说你们不放人咱们就同归于尽?我在心里打趣的想着,什么共同遵守与惧怕的,这哪有……
想到一半我整个人突然震了一下,我似乎想到了什么,遵守与惧怕的?符合这两项的人其实也并不是没有人选啊!他就是……
“他们的首领!”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而且还为自己想到的这个答案而兴奋不已,然而过了好一会儿这些人却连个反应都没有,我心想难道都被我给吓到了?再一看,他们竟然各个都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我愣了一下,看着有些虚,于是便小声问道:“我说的不对?”
花寒眨巴眨巴眼看了其他人一眼,然后道:“没,没有……很对!简直对极了!”
我听着这阴阳怪调的怎么也不像是在夸我啊,可倒也摸不着头脑,就看向安莫又问了一遍:“我说的不对吗?”
“没有。”安莫那没有波澜的双眼看着我,然后撇出了这么两个字。
这时凯诺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指向门口,语气并不怎么友善的道:“那捕捉首领的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们秋奇大人了!”
我这一听就乐了:“嘿?大人?不敢当、不敢当!”
“行了你们两个别胡闹了,军队他们最迟明天就能到达亚特,我们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不如我看就用花寒的办法,找到槐树林埋伏在里面,等他们到了直接杀过去。”迪斯潘看着我们有些头疼的讲道。
我盯着她紧身衣里的胸型沉思着,看了一会儿我笑道:“我的办法也并不是行不通啊,要知道首领他可是受着伤从雪极北赶回来,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士气锐减,到了这边再加上身体所带来的疲惫,就算是铁打罗汉也受不起这种折腾。他并不知道我们埋伏在他的领域,所以也不会有过多的警惕,如果我们在他进入亚特之前将他抓住,军队们群龙无首那岂不是更好对付?”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有把握抓住他么。”安莫的声音很低,看样子对我的提议并没有多大兴趣。“他是修为将近上千年加烈幻鸟,从之前的交手就可以看得出实力根本不可小巧,这么做还是太冒险了。”
我正想开口争辩,而一阵躁动的精神动态却在四周倏的涌了过来。话到嘴边又被我收了回来,我侧过头感受着那些变化的精神。怎么回事?是旅馆外面的那些人,怎么会产生躁乱?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时房间外传来了隐约的惊呼声,似乎还透露着几丝兴奋。我们几人疑惑的互相看着对方,克尔斯忍不住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旅馆这一层的精神都在进行着转移,很快,整个楼层除了我们的房间,其他人都已经到达了一楼大堂。我起身走到窗边,挑开窗帘探出头向下张望过去,楼下不知怎么聚集了一群人,似乎都在围着一个黑色的人影,显然那个人影便是他们精神变化的中心点。
“外面在做什么?”花寒走过来一脸好奇,似乎也想探个脑袋过来看看热闹。
我没搭理他继续看着下面的人影,这人谁?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我这人记性不好,见过一两面的人再遇到直接就认都不认得了,既然他看着只是眼熟那就代表见过的次数并不是很多。我在脑海里不断回忆着究竟在哪里见过,正想着呢,楼下的那人却突然抬起头向上张望着什么。当他抬起头后我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这时整个人的心却直接往下一沉――
不会吧!我苦着脸在心里暗想着,这样也能碰上?眼见那人的视线即将落入我们房间的窗户上,我当即本能迅速的把窗帘一拉,向后退了几步结果和身后正要上前的花寒干脆的撞了个满怀。
花寒惨叫了一声,一没注意踩到浴巾角直接摔在了地上,他骂骂咧咧的揉着给撞疼的下巴,回手对着我脑袋就是一巴掌,我手快赶紧挡住了他,“别别别我们现在有危机了!”
几人都不明情况的看着我,我推开花寒的手然后深呼了几口气,转头对其他人道:“在我原先的星球那边有一句古话,叫做「说曹操曹操到」,意思就是你正在讲论一个人的时候,而那个人却刚好已经到了你的面前……”
我看安莫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显然他明白了我这句话的意思。可其他人还一脸迷茫的样子,这时我心里不禁暗叹,果然还是只有你最懂我啊。
我无奈的继续说道:“这句话套用过来只有一个简单明了的意思――乔他现在就在这所旅馆下面。”
正说着,那些躁动的精神又从一楼飞快转移到了我们这个楼层,而且还越来越近,没一会儿那些精神便聚在了我们房间的门外,而且竟停止住了不再走动。我们几人互相眼神示意了一番,凯诺对维安昂了昂头,维安随后便轻手轻脚走到门边,他先是透过猫眼看了看外面的情况,然后低头把耳朵贴在了门上,过了片刻隔壁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关门声,而那些嘈杂声也渐渐散了开来。
维安转过身靠着房门,表情看起来有些糟糕,他小声道:“乔与几个士兵住进了我们的隔壁!”
“什么?”花寒一没控制好音调声音直接大了起来,主管屈指对着他脑门儿就是一下,本想警告他小点声,结果敲的他反而要大叫起来,还好身后的克尔斯手急眼快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花寒呜呜了几声相当不满,克尔斯凑在他耳边咬着牙道:“维安说首领他就在隔壁,你难道想让我们被他发现吗?”听了这句话他才算是静了下来,克尔斯皱着眉松开了他。
我比了一个卧槽的口型,压低声音问道:“他怎么回来了?他怎么速度这么快?他怎么不回家反而住在这里?”
“这问题一连串的你以为射炮弹呢啊?”凯诺骂了一声,比了个手势示意我们安静。“都别吵,这里维安的耳力最好,让他听听隔壁是什么动静。”
维安点点头,伏在墙边把耳朵贴了过去,隔着一道墙过于细微的声音我是听不到什么,但维安的听力非同凡人,这也算是他的一技之长。我不禁的想先前他出任务住旅店的时候,如果隔壁碰上个饥渴的,那声音听着他一晚会是什么心态度过?
扯远了。我甩甩头。
从维安的表情来看似乎听到的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又过了将近半个钟头左右,就在我昏昏沉沉即将睡着的时候,隔壁突然没有任何征兆传来了一声惨叫,这吓的我一激灵直接跳了起来。
维安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他从墙边退了过来,到床边便一下倒了过去。片刻后他压着声音缓缓道:“乔他和我们的行程路程从荒原公路就完全重叠在了一起,前后就差两个钟头,这真的很危险,如果我们这一路的动作再慢一些,在亚特外相遇的话那现在就直接打起来了。”
听此我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明智,当时收到莫瑞先生的消息后就足够的果断启程,否则这个相遇还真是难逃一劫。维安随后便把刚刚听到的与我们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很低,听的时候相当废耳朵,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清他在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四、隔墙有耳 听者何人
首领从雪极北逃出时凑巧遇到了罕见的暴风雪,那雪下的可是相当猛烈,前后可见度不足一米,超过一米之后你就只能见着团人影了。于是在这场雪灾中首领带着队伍丝毫不敢松懈的前进着,可他连自己都顾不得又哪能顾得起别人?于是这一路上折了不少士兵,最终当他终于找对路线走出雪原时,身边就只剩下三个士兵跟从着他了。
这三名士兵也可谓意志力非同常人般坚强,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竟然挺了过来。走出雪原后首领他任不敢有任何松懈,因为他知道自己能闯出来这完全是凭着一开始的那股劲儿,是一开始的意志,如果现在停止下来意志没了,距离回亚特的路途还远,那他估计连一半的路途都走不到就要面临崩溃了。
所以他打算一路走下去直到回到亚特地域再整顿休息,可这时三名士兵里的其中一人却不乐意了,尽管没有明面讲出,但他对乔的态度却越来越不像对自己头目般恭敬,这一切乔都看在眼里,但却也一直没有说什么。
走到西特卡亚的时候他见整座城市都空了,便知晓军队的人一定是遵守了一开始自己所留下的口信,于是便更加迅速的往亚特赶回。过了几日他从荒原公路到了塔目尔,尽管这里只是一个他从未关照过的最不起眼的小城市,但怎么说也总算回到自己的地盘。进入安全领域人求生的意志一旦消除,那么整个人松懈下来也就瘫了下去,进了塔目尔没走几步之后乔就直接倒下了,最后还是那三个小士兵拦了辆车把昏迷的乔弄了上去。
现在他们最为需要的便是休息,因为几人的体力已经完全不支了。然而没想到过了几分钟后首领竟然又醒了过来,估计是没交代好什么昏也昏的不踏实,于是便告知司机先去最近的旅馆休息一下,然后再联系中心城市的人过来将他接回去。因为中心城市的路程离这里也不算近,这段时间也总不可能在路上干站着。
于是很凑巧,他就到了我们所住宿的旅馆。旅馆的人一见地域的总督来了便都冲下去想凑个热闹,而那种躁乱的情绪应该是看到乔拼死拼活赶回来的狼狈样给吓到了,之后乔便入住了我们隔壁的房间。他进房后先是用电话打给了某个人,似乎是压制西特卡亚的那支队伍,在说明了自己一路的经过后便问他们到达城市的时间,最后他说了一句让我们全都惊讶不已的话――“如果你们明天回得来,那就明晚将他们带去千槐木林吧,免得夜长梦多啊。”
维安讲到这里的时候我举手提了个问题,不是魔洞之眼只是月圆之夜才能够开启吗,如今离月圆还有几天的日子,为什么首领说明日就可以进行?维安没有回答我,只是让我继续听下去。
之后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提了个问题,也是与我刚刚所问的同样的问题,乔哈哈笑了几声然后道:“你可知古书记载的不一定都是正确的?其实邪气最为充足之日是满月前玄月的几日,玄月是释放邪气满月则是消耗邪气,所以能够满足地狱的开启,那便是这一周左右的时间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这么往回赶的原因。”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又问了些什么,只听乔的语气立刻就变了,几乎是咬着牙怨恨道:“别提了,我跟着x他们本来已经找到了星球中心精神的所在,即将得手之际不知从什么地方黑鹰冒了出来,这个该死的叛徒,杀了他也根本不解恨,就是他才导致最后那些人与星球其他的能力从雪极北转移到了别处,而我则遇到了十年难得一遇的暴风雪,差点给拍在雪原里出不来。”
听到这里我一开始先是愣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他所说的黑鹰是尤尼克时,一股苦涩不禁从心口蔓延开来,我扯了扯嘴角展开一个苦笑。
乔与电话那端又说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把之前对他有意见的士兵叫了过来,毫不犹豫杀了他,之后再听那边的动静他现在应该是去洗澡了。
? ? ? ? ? ?
维安讲完之后长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忧郁道:“再有几个钟头中心城市的人就会派人来接乔回去,而明晚就是他们开启魔洞之眼的时辰……”
“别讲了,谁也别拦我我现在就去把他绑了!”花寒嗖的站起身,上下捋了一下不存在的袖子,然后转身就欲走出房门。
“花大侠,咱们能先把衣服穿上再出去丢人么?”我瞥了一眼他都掉到腰间的浴巾,无奈的赐了他一个白眼,有些东西我们几个男人看了虽说没什么,但这个房间怎么说也好歹有个女人啊,这家伙简直太放肆了。
花寒把浴巾围好,然后对我冷哼一声:“我这叫好身材露出来,你这小身板跳起来连我膝盖都够不着,哪够格儿在这讲话?”
他这句话把我噎的够呛,我脸色瞬间就黑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你找死……”
主管咳了几声对我们摆了摆手:“你俩有完没完?我们先讨论正事ok?”
我知道我现在脸色绝对看起来差极了,我强忍着没对戳我痛处的花寒发作出来,这混蛋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x长的矮惹着他了?
维安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一看这家伙清澈透亮的眸子正望着我,于是怒火立刻便压制了下去。我哼了一声心想花寒这家伙铁定是知道我现在不敢拿他怎样,那我们就秋后算账,到时候不怕弄不死你丫的。
花寒裹好浴巾对我吐了下舌头,样子嚣张的很,然后便转身要走出房门。“喂你要去哪里!”凯诺叫住了他。
花寒嘿嘿了几声道:“你没听刚刚维安说的么,乔他自己都说这一路上精疲力竭,如今他好不容易安顿休息了下来,那前几日的疲劳感便会全部涌上身体,我知道这种感觉,一开始你是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的。”
听他的口气看来是真打算乘人之危将乔绑过来,而且说的信心满满,好似有十足的把握般。人在极度劳累后确实是无法动弹,可是我们现在还不清楚隔壁乔的情况,如果让花寒毅然闯进去,到时候若乔一点事没有那我们岂不是就自投罗网了?
我看花寒又要走于是忙对他道:“不行,如果乔并非你想象那般该怎么办?这种人只要是一只手还能动就能纠缠我们将近半个钟头,这万万不可贸然行事。”
花寒嘀咕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这时他的手已经放在门把上即将把房门打开,然而就在下一秒,砰地一声他直接砸到了墙上,随之便被人反扭着胳膊死死的摁在了上面,看得出那胳膊的扭动已经超出了人体弯曲的极限。
克尔斯刚想捂住他的嘴,可这时已经完全来不及了,花寒的惨叫声瞬间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声音凄惨的听着都觉得疼痛仿佛深入骨髓,让人不禁一阵寒颤。
顺着按住花寒的手臂继续往上望去,只见是一双如深海冰川般寒冷的眼眸,蓝色的眸子看起来没有任何温度与情感般。
“你干什么!”凯诺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面露愠色对安莫大吼道。
安莫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墙上的花寒立刻面露痛苦之色,我甚至听到了几声骨头清脆的响声。“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他要干什么。”安莫语气冰冷,他瞥了一样凯诺道:“如果刚刚我放他出去,那么现在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大、大哥饶命,我错了……”花寒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然后眼神相当可怜的看向了我。我看他都这凄惨的模样,之前嚣张的气场早已不知飞到哪个旮旯屯,可想而知安莫使出的力度有多可怕,再这么下去只怕花寒的胳膊就要给拧断了,我见大仇已报,便走过去拍了拍安莫的手臂道:“别动粗,都是自己人,先松开他我们之后再谈一谈好吗?”
“谈一谈?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安莫松开手揪起花寒的浴巾把他整个人扔到床上,对他命令道:“赶快把衣服给我穿上。”
就在我正叹服他强大的臂力之即,安莫眼神可怖转过头盯着与邻房隔着的墙壁,然后缓缓对我们道:“隔墙有耳,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不知听者是何人吧?”
花寒迅速的穿好衣服并在腰间绑了件外套,他一脸惊讶的看了看那堵墙,然后又转头看向安莫。“后退。”安莫张开手臂挡在我们面前,一步步与那堵墙拉开距离。然而我们退了没几步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随之面前的墙壁瞬间炸裂开来,一片碎片飞过擦着我的头皮砸到了后面,那墙面瞬间倾塌成了一个大洞,在那扬起的一阵烟雾中树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随后烟雾渐渐消散开来,在一片狼藉的墙壁后那人的容貌也逐渐清晰起来,微微上挑的双眸弯出一种特有的媚态,纯黑的眸子带有几分慵懒之意,即使面带疲惫显出几丝憔悴,却也遮掩不住男人原本的俊美容貌。
果然有魔兽血统的家伙外貌都惊人无比啊,莫非魔兽也有以美□□人这一特色?我在心里不禁想着,视线在乔与安莫脸上来回转换着。
乔手掌一合,收起了还散布在外的攻击力量,他现在的模样确实看起来很需要休息,但这并不代表以他现在的力量对付不了我们几个人。他环起手臂声音略显慵懒道:“久违了啊,真没想到你们还观光到我的地盘来了,怎么?我这边比你们那里的城市人少了不少,看起来清静多了吧?”说着,他转过头看向了凯诺几人,然后就乐了:“哎?几天不见还找了几个帮手?不错啊挺有自知之明的。”
“少废话,别在这里干扰到旅馆的运营,要打我们出去打。”安莫转了下头冷声道。
旅馆里面听到动静的人们都纷纷跑上了这个楼层,不过被两人的气场所迫,都不敢靠近过来只是躲在楼梯口而已。
“运营?想不到你这个冷淡的家伙倒也挺有人情味嘛,竟然还会关心我城市的事业。”乔笑道,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嘲讽之意。
我听了这一句立刻走上前,伸手挡在安莫面前道:“再怎么冷淡也不及你啊,最起码我们不会召出地狱魔兽让整个星球的人都遭殃。”
乔听后他的眼眸眯成一条缝隙,黑色的瞳孔盯着我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真可惜,被你们知道了呢,啊呀,看起来似乎又是一个□□烦呢……”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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