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飞了过来,我原本以为是小鸟之类的东西,但待它靠近时我却发现,这个银白色的竟然是……
子弹。
我倍感惊奇,因为那子弹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我们射来,我从来没见过速度这么慢的子弹,可它就在那半空中,以缓慢的速度向我这边……
我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意识到了这个局外势力现在的做法,我和乔现在是站在同一条直线上的,而子弹是往我这边射来的,那就代表――它会首先穿过乔的身体!
你是打算一箭双雕怎么地,不过他是站在乔身后那就表明有一半这一次的目的是为了帮助我?首领啊首领,说实在的你也是够交友不慎的了,这朋友不但把你总部给炸了还有心去帮你的敌人,我要是你绝对就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
乔的魔法已经在手中储足了力量打算向我袭来,而我一直都在关心他身后的子弹,距离越来越短了!乔他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根本没有发现后面的攻击,眼见他的魔法即将脱手向我袭来。
突然他猛地向前扑了一下,我见那几枚子弹纷纷从他肩膀与胸口的方向钻出向我射来,而乔手中的魔法与此同时也发射而至。我果断向后一跃跳下顶端的平台,在下层楼的窗台上压低着身子,只听破空几声响音从我头顶划过,乔的魔法几乎是贴着我的头皮就射到了身后。
自求多福吧你。我这么想着,站起身想要察看一下上面乔的情况。
那个男人倒也是够狠,数发子弹无疑都是结结实实的射穿了乔的身体,最好是没直接穿过心脏,否则我上去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不过这一次那个男人的攻击目标是对准乔,下一次说不定就会是我了,而且杀伤力比这还要严重的也不是没可能。
这个第三方势力还真是恐怖,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讨厌小三的原因。我摇摇头正打算跃上平台,然而在下一刻头顶天空的光亮就被什么遮挡住了,我抬头望去,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物体从上面向我直接倒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四、愠怒魔兽
那东西砸过来的时候我一下就懵了,直到身体往下坠落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视线落到那物体后仅仅只有一刹那就传输到信息进入了我的大脑――是乔。
大概是被那几枚子弹撞击后没有稳住重心所以就直接倒了下来,而我在下面很不凑巧就被他砸到了。大脑意识到这些已经是几秒钟之后,然而身体却比意识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待我能够清楚察觉到现况后早已经放出了好几个风系魔法,正托着我徐徐向上升去。
就在魔法在我身下正在蔓延时,一只沾染鲜血的手猛地从下面伸上来,一把抓住我的领子大力向下拉去,我原本没有任何防备,结果释放的魔法一松懈整个人随即就被拉扯了下去。
我惊讶的望去,乔那双淡然的双眸依旧覆盖着寒意,他的手死死抓住我的领子,而我则被他带动向下直接摔去。
二十多层的楼房,如果不使用任何防护的魔法,那我们俩下去的时候就是两张肉饼了。电光火石间根本就容不得我去思考什么,几乎就是本能我使劲向上一扬,身体躬起一脚就踹在乔胸前的伤口上,乔他吃痛的哆嗦了一下,我用力一甩挣脱开他的手,脚下一蹬以他为踏板就向上跃起了两三米,同时乔也快速向下坠去。
我和乔之间的距离拉大了两米左右的距离,我正想松一口气,但视线一扫就看到了正向我飞快逼近的地面,我暗暗郁闷了一下,心说被摔到吐血的事我可不想再来一遍。
而我下面的乔在被我蹬开的下一刻就飞速转过身,对着地面快速坠了下去并迅速放出魔法作为重力的抵抗,他的伤导致他身形并不怎么平稳的摔在了地面上,但他几乎是瞬间就从地上弹跳了起来,手一挥那把被他插入墙壁的长刀转瞬间就到了手里。
我还在空中坠落着,随即就看到他抬起头带着浓烈杀意的目光紧盯着我,我为之一愣,但随后整个人的心顿时就往下沉了下去――
我刚刚以他为踏板向上跃了一下,所以现在大概会晚他几秒的时间落地。而万万没想到,这几秒钟的时间竟然给我带了这么大的麻烦……
我忽略了一点,就是人在半空中根本是无法做出躲闪的动作,所以在战斗中最禁忌的就是跃起从空中攻击对方,在你在空中作出攻击的同时对方也有足够的时间给你致命一击,因为在空中人没有任何变换动作躲避攻击的可能。
完蛋了!
瞬间我的脑海就只剩下这三个字。
乔带着血迹上扬起的嘴角、长刀刀刃泛着的冰冷寒光、带着杀意的冷酷双眸与一片猩红就是我落地之前的全部记忆……
? ? ? ? ? ?
你知道在危机之时所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模样吗?
是缓慢的,一切都很缓慢。
仿佛电影里的慢动作一般。
不过这种缓慢却是一种要命的煎熬,因为你明知道自己的结局,却要因为这种缓慢而更加仔细的看到自己到达结局的过程,甚至是那些灾难一点一点降临在自己身上,自己却依旧无能为力,只能悲哀的目睹事情所发生的一切过程。
长刀的利刃一点点靠近我的胸口,在那么一瞬间我看到、我想到了许多东西。我看到的是乔冰冷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仿佛桀骜的话语即将从他口中脱出,要讽刺我这个外来者作出的所有白费的努力般。还有他被子弹射击而产生伤口,他的伤势很重,如果我安全落到地面上那绝对能够将他击败,他的口中也溢出了鲜血,看样子是已经伤到内脏了。
真是可惜啊……
我似乎还看到了许多许多,原本的世界与这个星球,不过大多事物都变的越发飘渺起来,仅仅在这坠落的瞬间,我却仿佛看到了自己二十多年来的一辈子。
这种在瞬间回首自己的一生,人们其实更为广泛的称其为――死亡。
我无法空中做出丝毫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刀越来越靠近我的胸口,越来越……
直到锋刃化开衣服的布料刺入皮肤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米诺,看来你还是选错人了!
疼痛随后就将眼前所见的事物与头脑里的一切思想都驱赶了出去,我眼前顿时一片漆黑。痛,漫无止境的疼痛从胸口蔓延,直至我全身上下的所有神经。
那么一瞬我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数月前的那天,那天我也是在乔的手下被刺穿了胸膛,也是在他手中被杀死。
只不过,这一次我可能没那么好运了……
? ? ? ? ? ?
昏天暗地的眩晕席卷而至,我的耳朵嗡的一下仿佛装了引擎般鸣叫不停,视线的一切都是黑的,连脑袋里也仿佛被搅了一池墨汁般。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力量都源源不断的从胸口涌出,连呼吸带动的每次起伏都引起一阵剧痛,这疼痛让我每次呼吸都不得不蜷曲起身体,破碎的气息夹杂着血沫从口中喷涌着。
我还没死,能这么清楚地感受到这些,说明我还没有死。
不,应该只能说是没有死透。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遥远的意识逐渐被拉扯了回来,视野里的污黑也渐渐呈出了影响,我感受得到身体所接触的是一片坚硬的冰冷,我想我大概现在是半倒在地面上,而我的姿势应该是……非常的怪。
喉咙里一股辛辣就涌了上来,我张开口猛的突出一口液体,待再看清发现地面竟是一片刺眼的猩红。血液不断的从我的喉咙与鼻腔中涌出,我想抬手去擦拭,然而一抬手我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我的右手仿佛被牵制住了一般,我使劲的伸了伸,顿时胸口又传来了更加剧烈的痛感,疼痛惹的我更是一阵咳嗽,而越是咳身体的动作越是带动胸口的疼痛,最后我不得不侧躺着保持之前的动作,然后开始打量我现在的情况。
我知道自己就要死了,这种感觉,这种生命迹象正在流逝而去的感觉,这是只有弥留之际的人才能够体会的绝望。
眩晕依旧没有褪去,而从我落地到现在也不过半分钟左右,但我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般。我使劲眨了几下眼同时伸手向自己胸前探去,一下就触碰到了一个沾满温热液体的利刃,随着手指带动它的震动我知道它现在正插入我的胸口,并且绝对是把我像羊肉串直接穿透在了上面。
妈个腿的,以后老子绝对不吃竹串肉了。
这个时候还有这种想法,我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是哭是笑了。
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皮也变得沉重了起来,我伸手握住长刀的刀刃努力抬起头望去,只见我的胸前赫然竖立着那把银晃晃的长刃,离身体大概十公分左右就是乔握着的刀柄。
这么说来,差不多我是给直接一刀穿到头了……我咬了咬牙,集中注意力尽量不让视线涣散。我隐约看到那刀柄雕刻着的圣鸟图案被我的血液染成了妖艳诡异的模样,惟妙惟肖的圣鸟仿佛要从刀上飞出一般。
“你输了。”乔淡淡的三个字把我的思维向他拉去。不等我抬头看向他,他松手直接放开了长刀的手柄,原本就半躺在地上的我失去了支撑直接倒在了地上,贯穿胸口的长刀摩擦着地面随着呼吸给我带来更深的痛苦。我感觉整个人就仿佛一个脆弱的玩偶般,被人撕碎内部的棉花,然后将组装的布料一点一点的揉破撕烂……
除了痛,真的感受不到别的。
我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死死的盯着面对的前方,我的脸刚好朝着那结界的方向,我看到了花寒与克尔斯由惊讶到恐慌、愠怒转变的表情,还有安莫……
安莫愣愣的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眸里是极度的恐慌与绝望。他就这样看着我,直到眼眸里的所有情绪都被燃烧着的怒火所覆盖……他的沉稳,他的淡然于世全部都转换成了愤怒,那种绝望到极点而产生的愤怒感即使隔着一道阻挡一切的透明结界,我却仿佛仍然可以感受得到。
现在该说些什么,除了抱歉似乎也没有别的了,只可惜,连最后的话我似乎也说不出来了呢。临死前的我反而淡然了下来,我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安莫,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这样看着他。
“x,你啊……”乔淡淡地说着,也不知是在感叹,还是在犹豫思考着接下来的话语。
我皱了皱眉头,因为我看到了结界外的安莫……
失控了,完全失控了……
轻微的精神动态传输到我的头脑之中,在这个时候我还能探测到精神动态,那只能说明它的主人此时绝对比我之前探测的所有情绪还要强烈千百倍!
安莫他原本毫无波澜的蓝色双眸现在竟然变成了火焰般跳动的红色,他仰起头对着天空,结界阻挡了外界的所有声音,但在那么一刹那我仿佛还是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在这之后,让我意想不到的惊人一幕就出现了……
几乎就是从那对红的滴血的眸子蔓延开来,安莫整个脸部的皮肤上反射出了一片诡异的蓝色花纹,血红的眸子怒目圆睁,随后安莫那□□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这个转变几乎就是在瞬间完成,随后安莫就从他原本站立的地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物。
大概有成年猎豹般大小的身躯,全身上下被一片洁白光滑的皮毛所覆盖着,尖尖的双耳竖在头顶,从耳背至额头与眼角的两侧纷纷覆盖着样式奇异的蓝色花纹,身躯的线条相当结实而优美,而肌理看起来也异常强壮,从嘴角伸出的两颗利齿锋利无比,看样子即使被轻轻的蹭上一下似乎就会皮开肉绽。最主要的是它的尾巴,它的尾巴蓬松的摆在身后如发怒的猫科动物般直接炸了开来,更加细小的蓝色纹理刻画在它蓬松的尾巴上,直至尾巴根部才逐渐消失。
这个生物虽说像雪豹,但看模样却绝对比豹子凶猛残暴得多。克尔斯他们见此都纷纷后退与它拉开这距离,眼中的愤怒又被惊恐所替换。
这是……这是安莫吗?
我为之一愣。安莫……安莫他身体里流动着一半魔兽的血统,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转变过魔兽的模样,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因为莫瑞对于他的身世一直都是隐瞒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是被愤怒激发引起了自己魔兽的形体吗?
我轻轻移动着身体想要靠前确认,而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给我带起一阵疼痛的颤栗。身下的地板已经被我的血液染红了一大片,按这种出血量我能挺到现在只能说是奇迹了,我知道自己被贯穿了整个胸口,虽然没有刺入心脏但却也几乎就是贴在边上。我现在没有了米诺,所以这样根本就没有能够活下去的希望。
当然,就算米诺还在的话,我的希望也不过是增多了一点点,并没有绝对的肯定罢了。
我插着一把长刀缓缓地向前爬去,只见这个时候魔兽模样的安莫深深的看了我一样,随后头一扬,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响彻在整个城市的上空。
这一声吼叫听的我是真真切切,仿佛就在耳边似的,之后就看到安莫它身子一低,随后整个往我这边猛地一跃――
巨大的爆破声从那道结界的方向传来,结界的所在地爆起了一片灰色的浓郁烟雾,那烟雾逐渐变成了淡红色的絮状物漂浮着,隔着烟雾我看到天空中的那些飞虫突然恐慌的四处乱窜,似乎在躲避着什么般,原本占领着天空的飞虫在转瞬间就溜的一个也不剩了。这时,我听身后的乔似乎轻轻吓了一声。
一个模糊的影子从淡红的烟雾中走出,洁白的皮毛在刚刚这一下就被鲜血所染红,而血迹斑斑的皮毛衬托着它血色的双眸更加带着杀意,四爪尖锐的指甲在地上摩擦着死亡的声音,安莫缓慢逼近,它的气势整个就直接压住了过来。
“不错,为了破坏结境封印这种高等的结界,既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寿命,那这么说这个小鬼对你来说很重要了。”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过很可惜,他很快就要死了。幻化魔兽……确实很厉害,不过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扭转自己所在意人的命运,不是吗?”
牺牲寿命。
我的心揪了一下,血腥味又从喉咙里反上来涌出嘴角呛得我咳了好几下。我暗骂了一句,心说你他妈要死就快点死,这半天我都快给自己的血淹死了!
但我知道意识里我是绝对不喜欢自己死去,没有一个有目标的人会希望自己死去。
安莫的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一下,它在离我们大概三十米的距离缓缓停住了脚步,就在它停下来的下一秒,犹如一只捕猎的巨大猎豹,安莫的身体猛地直蹿过来,血口大张露出白森森的利齿,四爪显露,对准乔的方向直直地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五、宿命难归
我无法转动头部让视线追随着他们的动作,只知道在安莫扑过去之后的几秒钟后,我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起扫飞了大概三四米左右的距离,之后就感受得到那边激烈的打斗与涉及之外的强大魔法攻击在四周散布。兽形的安莫从喉咙中不停的发出低吼,而乔似乎也并不示弱,一瞬间魔法与刀光在我的视线之内不停的划过。
安莫,你可别死啊……我这么想着。
但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了起来,求生的欲望也逐渐褪去,就在我即将合上双眼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受到了地面与我手臂产生的摩擦,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又重新撑开眼皮,就看到克尔斯与花寒那张带着哀伤的脸。
“什、什么表情,我还没死呢……咳、快去帮安莫……”我奋力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几乎用尽了身体仅存的所有力气。
“少说些话,我们先把你带去安全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他们带到了一所建筑里面,他们纷纷看着贯穿我身体的长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克尔斯结结巴巴的问道:“小奇,你……你这个东西要不要□□……”
我心说你现在只要动一下这把刀,牵动了我的伤口那我就直接死透彻了,这时一个声音从我身边传来:“别动他,刀一拔他就死,想让他多留几分钟就千万别动他。”
说着,一张血迹斑斑的脸从旁边就探到了我的面前,似乎在仔细的打量着我。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凯诺,他原本清秀的面孔现在一半都沾染上了鲜血,衣服的碎片包扎在他的头上,而他的胳膊上上下下竟然布满了刀痕。
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快又这一副惨样了?我轻咳了几声,断断续续的说出了疑问。凯诺惨笑着把胳膊伸到我面前,我眯了眯眼睛认真一看,发现他的皮肤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顿时我就一阵毛骨悚然。
“那些虫子会钻入人的皮肤与大脑里,我中招了,本来想用刀把它们挑出来,但最后发现根本没得救,虫子一钻入人的皮肤就会迅速吸血膨胀,然后往更深的地方钻去,一碰就直接断成两截死在皮肤之下。”凯诺轻叹了一口气,不过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收起手继续道:“对了,你怎么变成了这个德行?”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胸口的刀,就苦笑着说你这还看不出来吗,不过那不错啊会长,你看我们到时候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儿,虽说我不怎么喜欢你。
一旁的花寒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你们俩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现在该怎么办啊,你们两个究竟该怎么办!”
“死是死定了,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凯诺淡淡道。
我听后也不知该是什么表情,也只好无奈笑着摇摇头闭上了眼睛。人很畏惧死亡,但死亡真正降临你时察觉到自己无法逃离的那一刻,淡然的接受或许是让自己少些痛苦的唯一方法。
我很可惜,我很不服气,但我不是神,就算是x受到这么致命一击也终究逃不过死亡,我的任务还是没能完成,我选择的道路还是没能走到底……
“小花!”克尔斯在离我不远处的方向叫道,声音相当急促,在我面前蹲着的花寒赶快跑了过去,克尔斯似乎在唤他去看些什么,随后我就听到花寒骂了一句转过身就想往门口跑去。
克尔斯忙过去拦住了他,急忙道:“别出去,乔和安莫他们两个都是魔兽,现在形体的能力远远在我们之上,我们出去根本就是白搭的,不但帮不了安莫还有可能阻碍到他!”
“我他妈也是魔兽啊!”花寒一把挥开他继续往前走,看样子是执意想出去。
“现在是在陆地!鲛族没了水和一只搁浅的鱼没有任何区别!”克尔斯捏住他的手腕将他用力扯回来,大声对他吼道。
我看花寒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克尔斯,他动了动嘴唇,但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些什么。凯诺皱了皱眉头站起身向那边走去,我也想知道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但自己的情况根本是没办法站立了,我勾着手指在地上划了两下,发出摩擦声吸引着两人的注意。他们两个听到后先是一愣,然后双双过来蹲在我面前轻声道:“怎么样了小奇?”
“what happened?”我问道。
这个星球本身的话语太绕口,比如我原本中文的一个字只有一个音,但在这个星球却要发出三四个音节,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支持我说太长的句子,可我想要了解情况就必须要开口说话,所以这时候英文就派上了用场。
克尔斯和花寒对视了一下,之后恩了一会儿才道:“乔也幻成了魔兽的形态,一只金黄色的巨大神鸟……”
我顿了一下,随后哀哀的叹了一口气。
安莫虽说激发了他的魔兽体,但他的寿命与修为都摆在那里,他不过是个年龄才二十左右的混血魔兽罢了,而首领却是上千年的魔兽体,化成本体幻鸟发挥的能力能加强大。
但双方现在却都已经受了伤,尤其是乔他的伤势更加严重,那这场雪豹与黄金鸟的战争胜负似乎还没那么容易就能够分辨出来。
安莫那几乎失控的精神状态强烈的传递了过来,我原本就一片混沌的头脑接受这强烈的情绪更是疼痛不堪,我无视着自己胸口的伤势,抱紧头蜷曲在地板上,胸口的利刃在伤口里摩擦着激起更深的疼痛。
就这样死了吧。
? ? ? ? ? ?
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的头脑在瞬间清晰无比,仿佛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一生都没有如此清晰的思绪。而在下一秒我的头脑飞速运转,在不知何时的夜晚,梦中米诺的话语似乎在我耳边又响了起来。
在雪极北之前,我几乎隔三差五都会在梦中听到米诺的声音,有时候是她的喃喃自语,有时又是两个人模糊的对话。不过每次醒来的时候那些声音的记忆都会从我的头脑里消失,我根本无法记起她在梦中对我说过什么话语。
我本来应该把梦里的一切都忘了,然而就在刚刚的一瞬间,那些话语全部清晰无比的刻印在了我的头脑里,她所表达的信息,我丝毫不差地接受到了。
那都是些什么样的信息呢?
我缩在地板上,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从身体流动出来的血液一动不动,克尔斯的呼叫声仿佛经过扭曲般,传到我耳中变成了刺耳的嗡鸣。
奥斯音是星球自古以来的守护神,他们在创造出的那一刻身体就流动着属于星球的全部能量,这种能量可以在瞬间毁灭一片地域,可以召唤出无数的毁灭性魔法,可以让星球陷入黑暗的纷争。奥斯音的力量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可以说他们就是整个星球的代表,他们就是神。
而星球的本意就是需要他们作为守护者,赐予了他们如此强大的能力,若是引起反叛那对于自己就是大大的不利。为了抑制他们的力量,星球赐予了奥斯音族人温顺的性格与永远背负的使命,并且将他们强大的能力封印在体内,只留下足以对抗外界叛乱的力量。
所以可以说,每个奥斯音族人身体里隐藏的力量都是无限大的。
如果想要解除这这层封印,不但要有非同凡人坚强的意志,同时之后还要搭上自己的整个魂魄作为引指物,也就是说在拥有这种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之后你的魂魄就会在星球消散。
人死后灵魂都会进入陌流之源,形成一股带有本身精神的物质能量,随着陌流之源的流动寻找着下一次降临星球的机会。而魂魄消散就代表灵魂没有进入陌流之源的机会,是直接破碎消散在整个星球之间,再也找不到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奥斯音族人都淡忘了自己体内的封印,他们安然的守护着星球守护着星球上的人类,安静的背负着自己的使命。
直到最后他们遵守星球人们的决定把自己一个个封闭在世界隐匿的角落里,直到x被redeption从雪极北挖掘出来,直到我继承了x,直到现在……
我的身体里一直都带有着那被封印起来、足以毁灭世间一切的强大能力,只不过我从来的没有发觉过它的存在。后来一想想我就算发现了也没什么用处,毕竟一个大招过后自己就死了,怎么说平时也不会打个boos就用这么蠢逼的做法。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了……
我现在知道了这件事,就代表我们在这场战争中并不是必输的势力,而且还有可能,把权势整个扭转回来!
只不过……
我啊……
我瞪大眼睛依旧看着血液从身体里缓缓流逝,我慢慢张开手掌,在许久之前就被隐藏在手臂里的纯暗魔法倏的出现在了掌心之中。我握紧这枚魔法球,感觉它自身散发出的毁灭型力量将我一点一点吞噬着。
最后一张王牌。我原本以为我永远都不会用到它,因为我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启动它的攻击,就算费尽所有将它召唤启动,却也有可能被黑暗魔法之后的反噬而直接吞噬。这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怎样,尽管确实了自己绝对不会使用这个魔法,但最后危急关头我竟然剩下的却只有这唯一一个了。
人的命运还真都是自找的。
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用尽全力握紧手中的黑暗魔法,集中注意放在外面与安莫正在打斗的神鸟身上。
克尔斯看到我手中的东西直接往后退了几步,他一脸惊恐的指着我磕磕巴巴道:“奇……你要做什么!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你!”
纯暗系魔法的可怖性他们都熟知,所以仅仅是看到却也油然而生出一股恐惧感。我心说你怕什么,我的目标又不是你,我没那么傻逼会伤到自己人。
花寒见了就直接伸手过来要抢我的黑魔法,让你抢去还了得,我赶紧一翻身躲过花寒,同时胸口的长刃一斜横叉着我几乎要晕厥过去。你们俩帮不上忙就别捣乱,算我求你们了。
我忍着疼痛使劲捏着手中的纯黑魔法球,一个决定同时在我心中缓缓浮现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六、end
我的四周变的一片漆黑,胸口的长刀也不知所去向,我感觉不到任何伤势给身体所带来的疼痛,在那么一瞬仿佛整个人就漂浮在黑暗之中一般,黑暗的世界中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孤零零的坠落着。
我知道,我进入了我本身的精神世界。我一直不晓得为何我的精神世界永远都是一片漆黑,说不定我本身的性质就是完全的黑暗吧。
弥留之际我还能用仅存的力量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这还真是……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显露出来,回荡着的回音显得异常空灵。我听到这个声音后为之一愣,因为这个声音我非常的熟悉,我也从没想过会从别人的口中发出,这个声音……是我本身的声音。
是我原来秋奇的声音。
可是我不就是在这里吗,即使是在x的身体里,但我自身却依然是秋奇啊,那这个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到底是秋奇,还是真正的x?
“你是谁?”我问道。
“我就是秋奇,是你内心最为真实的精神。”
“什么?那我又是谁?x吗?”
“不,你不是他,你就是我,我们本就是同一个人。而我是比起你自身更为纯粹的意识,是你折服于更深一层思想所产生的矛盾体。”
“那这么说,我在和我自己对话?”我疑惑道。
“你为什么不想想你为何会来到这个地方?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
听完他的话语后我陷入了思绪之中,我是来做什么的?我是为了发动黑魔法才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我想要将奥斯音本身的巨大力量释放出来,我想要帮助安莫。可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是我的灵魂会在星球上整个破碎,无法进入陌流之源无法在星球上轮回,结局是可怖的,是彻彻底底的死亡。
这时我面前的黑暗迸射出了几道幽暗的光芒,光芒像四周展开,仿佛一幅画卷般就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怎么样的一幅场景,巨大的黄金神鸟与健壮的白色雪豹在城市之间疯狂的战斗着,带着十足攻击力的耀眼光芒左右划过,一栋栋大楼随着它们的动作依次倒塌。雪豹赤红的双眸紧盯着巨鸟,身体猛地一扑紧紧搂住它的脖子对着翅膀就是一口,鲜血与羽毛在空中飞舞洒下,而巨鸟在空中一个翻转将雪豹甩下,利爪猛地探去就在对方的肩胛抓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我瞪大眼睛看着安莫与乔之间的战斗,无法飞翔的安莫显然不占优任何上风优势,乔大展着翅膀一次次从空中滑翔下来发起攻击,每一次降落安莫的身上都会添出一道新的伤痕……
面前的画面倏的一下就消失了,又只剩下一片黑暗包裹着我,我的眼睛还没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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