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辉交代的任务,顺便发一份给何涛,让他乐呵乐呵。
宋辉念完开场词,掌声雷动,主持人说宋会长大概是校史上最英俊的学生会长。
“走吧,别呆着了,我念完开场,就没剩几个能看的节目了!”宋辉自大的说,揽着李牧的肩膀,俩人搭着出了小礼堂。
因为联谊会的原因,校园小路的两边树上都挂着彩灯,特别漂亮。不少小情侣依靠着树干说着情话。
“牧牧,你说着日子,能一直这么美吗?”宋辉突然说了那么一句。
宋辉这个人很少那么感性,跟何涛一样,粗神经暴脾气,这么突然来了下,李牧还是挺吃惊的。“我不知道,毕业以后要找工作,要生活,要孝敬父母,也许会很辛苦。不过,你应该不会,你一直挺能干的!”
宋辉听那句“挺能干”非常受用,捏了下李牧的脸,心里还是有点后悔,怎么就这么便宜了鬼子那小子了呢?该一开始就霸着人,然后死不松手的。可是要真这么着,牧牧又该不开心了。也许有的人,就是该恋情未满。
俩人随意的走着,小礼堂的音乐声远远的从身后飘来,很舒适的风吹着。黎诡的电话如期而至。
李牧本想避开宋辉,可宋辉就这么搭着他肩膀,连找的借口也被识破了,最后只能当着他的面接了。
宋辉也察觉到是黎诡,凑上耳朵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听着他们的小情话。可听了半天,就这么白开水似的,真是情侣的对话?他跟韩冬夜经常打电话,偶尔也会嘴巴抹了蜜似的说几句甜的。这跟结婚十几年似的老夫老妻对话,有意思吗?
“宋辉,黎诡让你接电话。”李牧递了递手机。
宋辉狐疑的看着他,然后把手机凑到耳朵旁边。“有事儿?”手指挑着李牧的头发。
电话另一头的黎诡,站在庄严肃穆的政府大门门口,冲着警卫挥了挥手。然后走了出去。“知道沈和桥的案子吗?”
宋辉停下了玩弄李牧头发的手指,走开两步,与李牧拉开距离。“知道,不过,这跟你我没什么关系吧?”
李牧担心的看着他,宋辉朝他挥了挥手。
“嗯,是没什么关系,只是牵扯有点多,你让伯父注意点。”
宋辉皱眉,“你从哪边知道的?”
黎诡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黑体的大字。“内部消息。”从兜里提出一副眼镜,挂在鼻梁上,“上头有人跟沈和桥有过节,这次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所以,受牵连的也不会是少数。”
宋辉只从父亲的闲谈中听他提过几次,交情不能说深,可是还是让他帮忙办过一些事。据说这次沈和桥倒了,是一些作风问题,可谁都知道,作风问题一扩展上升级别也就严重了。
“我知道,我会告诉我爸注意点,顺便疏通疏通。这次,谢了。”
“把电话给牧牧吧。”
“我说,你还该说,让我好好照顾下他吧。”
“这事,轮着你,会说吗?!”
宋辉大笑,傻子才会干这种把爱人托付给哥们的蠢事,一般这么做的直接结果就是,爱人跟哥们跑了,爱情友情两失,“不会,绝对不会。最近你很有能耐啊,还能得到内部消息。就是,别太搀和进去,那个圈,还不是咱们大学生该去混的。”
黎诡推了下眼镜,“我清楚,别跟牧牧说,以后我会告诉他。”
“成。”宋辉利落的把手机挂了,给黎诡递电话,门儿都没有。继续拐着李牧散步,偶尔从树丛里大叫着冲出去,吓晕一对儿是一对儿。
“他跟你说了什么?你刚才看着脸很严肃。”李牧开口问道。
宋辉盯着他的眼睛,“你真想知道?”
李牧点点头。“想。”
宋辉把脸凑上去,“给亲下,就跟你说。”
李牧一大巴掌拍在宋辉脸上,也就只是高高的扬起,轻轻的贴上,然后一推。宋辉却恬不知耻的捂着脸说打疼了,让李牧给揉揉。这么一闹腾,李牧也忘记问宋辉额问题了,就是后悔,就不该跟宋辉认真谈问题。结果肯定是自己被调戏个遍,那边宋辉还意犹未尽。
“我说,你跟鬼子说情话都说什么?不会是刚才电话里头那些白菜味的东西吧。”宋辉痞痞地说道,“来,哥哥教你说情话,让黎诡再也不敢瞧其他狗男女一眼。”
李牧满脸黑线,狗男女不是这么用的吧。不过,宋辉这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dv机里录像的那样,正经八百,人模人样。“你跟何涛越来越像了。”
“狗才跟他像!我宋辉比他像人多了!”宋辉一秃噜嘴说了句错话,“不对,是涛子比我还不像人!”
李牧拍了拍宋辉的肩膀,“你的意思我懂。”你俩都是非人类。
俩人晃悠了一个多小时,小礼堂的演出还没有结束,不过气氛却达到了一个□。宋辉学校学生会的人看到他就逮着人去上台表演。说来一个学生会长大pk,宋辉为了撑场子,来了一首歌。
自此,俩大校的高岭之花都盯上了这个,看着台下柔情唱情歌的男人。
当黑夜隐去,白昼来临,小礼堂也一片寂静。沈和桥的事情变成了轰动一时的清荡案。所有有所牵连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处。宋辉的父亲因为提前知道消息活动了关系,安全逃离了事件中心。
事后,宋辉的父亲很想带着礼物上门感谢那个给他提供消息的人。不过宋辉连连撇嘴,不让去。心里想道,你未来可能的儿媳妇儿都成人媳妇儿了,这亏吃大发了,该那鬼子帮忙。
虽这么想,可宋辉还是有点不甘心。黎诡现在很明显的在努力了,朝着一个他从没想过的路在走。他也不能输了。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何涛,听得他破锣嗓子的贼笑,宋辉有种穿越电话过去揍何涛一顿的冲动。
李牧继续打工,每当看着卡上的数字一点点的变化,心里总是有无限的满足。节假日的时候,他细数着指头,计算着给爸妈买的东西要花自己的钱,给黎诡买的东西也花自己的。这样自己剩下多少,黎诡的那份钱,还是别动了。
李牧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黎诡拿到的钱不只是给李牧的那部分,他还专门分出去一部分给楚南,让他等钱数够了,一并给老爷子。这样他跟黎家的关系就真的结束了。
他没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李牧,毕竟,这笔钱是他黎诡从小到大的花费,没必要让李牧也背着。
他这么想,可是却不知道,这样的善意隐瞒,差点造成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
楚南演习结束之后,陪着黎霍老爷子去了几次公开场合,圈子里的人也有约摸嗅出了楚南可能是黎霍老爷子重点栽培对象的意思。都开始不着痕迹的开始接近。楚南不是个傻子,从另一方面来说,从小跟着黎老爷子的人没一个傻子,当然也包括了他儿子黎诡,虽然他自己不想承认,可是也这是仍旧存在的事实。
楚南表面上一概拒绝,沿袭了老爷子的一向正派的作风,可事实上却划定了一部分可相交的人,做几个顺水人情。这样,人一边给他树牌坊一边还跟他亲近了。
楚南比黎诡年长一些,跟许明徐硕他们一样,骨子里有种看透人世的清明眼睛。从军区大院出来的小孩比一般人骄傲,也比一般人更注重权利这东西。所以一旦有机会向上走,他们肯定不会原地踏步。大概是看惯了父辈们指点江山的豪气,他们才有一种,一定登上高位,执掌一切的深沉愿望。
作者有话要说:额,够久了,久到也许,我可以回来了。然后继续走了。
☆、61 伊始
黎诡边看着枯燥无味的材料,一边听楚南报告几个混世魔王的最新动向。
“徐硕去鄂尔多斯了。我本来以为他去山西呢,可那小子说,天地不够宽,非要钻去那偏远地区。”楚南用鼻子哼了一声,手指敲着桌子。
“鄂尔多斯比山西好点,不会被盯着那么紧。”
“那倒是,山西最近可又出现了几次煤矿事故,全国的媒体可都盯着呢。对了,你的那事怎么样?有头绪了吗?”
“嗯,你给的电话用上了些,不过,想真正进入内部,还需要一段时间。”
楚南有种拿头磕桌子的冲动,瞅瞅,这才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就非得那么不知死活的进去权利的风暴中心,有那么找虐的吗?!“哥们,等毕业了成么,动作别那么快。”
“我有分寸。”黎诡翻动资料的手指停了下,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心满意足的合上了文件夹。“没事,我挂了。”
“嗯,挂了吧,挂了吧。又想你家小牧牧了吧。早知道我学科学工程了,把人给你捏成巴掌大小,装你口袋随身带着。”话音还没落停那边就响起了嘟嘟声。
楚南合上电话,紧了紧裤腰带。又要跟着黎老爷子厮杀去了,你说这父子俩的,非要往死了较劲,上辈子是造下什么孽哟!
黎诡知道,给自己准备的时间不多,那个在普通老百姓认为的高高在上的地位上,事有捷径一说,可这捷径是悬在崖壁之间的钢丝上,稍一不注意就摔得粉身碎骨。他是能借助黎老爷子的关系,得到一些便利,可是这些便利,是他每一次的低头。那种把自尊狠狠压抑卑躬屈膝挤压脾脏的难受劲儿也只能靠李牧来抚平。
李牧从来不知道黎诡的打算,要是他知道,肯定不会同意,或者他会用自己的离开,让他们父子俩的关系有所缓冲。这种事情他做的出来。
白多出来的日子,李牧似乎都是一种奉献的感情。他的所有心思都在别人身上,当然大部分还在他黎诡身上。留在李牧他自己身上的关心,很少很少,微乎及微。所以,他只能更多的去观察李牧的心思,然后知道他需要什么。
……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之,每个人都没有能力阻止离别的到来。
他们带着高高的学士帽,摆着各种各样的造型,也只为这青春燃烧了这最后一把的火焰。
篮球场上的最后一次比赛,教室里的最后一次铃声,食堂里的最后一顿史上最便宜又难吃的饭菜,这些无论是欢乐的还是痛苦的回忆就这么终结了。
毕业日也叫做失恋日。文艺点的说法就是,我们跟大学的恋爱结束了,以后再也找不到当初的美好。而更多的是指,那些曾经约定未来的情侣一律像约好了似的,结束了他们有生以来最纯洁的爱情。
宋辉噙着烟,看着韩冬红肿的眼睛,从始至终没有抬起自己的手臂。
“我们不是约好了吗?这么多年。难道你对我的不算是真心吗?”韩冬说着,却没有得到宋辉的一句辩解,“我知道,你早就心不在焉了。宋辉,我从一开始就看错了。”说完,小裙摆一飘,离开了。
宋辉靠着小树林不是特别挺拔的树干,一根接着一根。跟韩冬,那是几年前就已经预料到的,韩冬是很美好,有着一般女孩子的温柔,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哪儿不对,大概是因为,少了像李牧的一些东西。有的时候他的想法非常疯狂,想找个女人跟李牧生个像他的闺女,他一准就娶了。
何涛冲着电话吼了半天,让他去三院检查检查,顺便吃药。宋辉道,是啊,他这是有病了,神经病。跟他大哥一样,被一个人绑住了,那就是一生。半点都没带错的,宋家的人都是死心眼。这个时候,他就分外嫉妒自己老爹,娶了自己喜欢的人,还生了俩帅气别扭的儿子。
何涛掏着耳朵,“你这自夸还真不带脸红的。我都替你臊得慌!”
不管怎么样,宋辉的爱情结束了,他的未来方向仍旧在摸索中,宋家老爹直接说,让宋辉继承他的衣钵,可宋辉不愿意。他不愿意承接那些已得的财富跟地位,他想自己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虽然这个决定让他日后吃了不少苦,可真还得了他这辈子都没想过的宝贝。
黎诡在临毕业的时候带李牧参观了他待了四年的校园。
李牧第一次见到了,没有自己的身边的黎诡是什么模样。
他没穿那傻里傻气的学士服,只是寻常的便服,不过穿的还真是一丝不苟。黎诡清冷的站在一边,脸上还戴着一副眼镜,将眼镜里的冷凝都遮挡住。偶尔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仅仅礼貌似的,没有半点笑容。
李牧看到这样的黎诡,冒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黎诡这幅样子,大学里头不会有人欺负吧。
后来李牧将这个想法告诉宋辉他们,把他们乐得打跌。
黎诡的视线一转,定在了李牧所在的位置,眼里的冰凝融化了,带了点他本来有的温度,抬起手,冲他招了招。
本来打算他去火车站接人的,可是李牧坚持能自己来。
“我不是三四岁的小朋友!我还去过内蒙古旅游呢,我不会迷路的。”李牧涨红了脸跟电话那头的黎诡解释。
小跑到黎诡身边的李牧,微微喘着气,仰起头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
黎诡摸了摸李牧的脸,指腹擦过他的下唇。“行李呢?”
李牧本来笑着的脸一僵,继而转身想追刚才离开的出租车。
黎诡拉住他的胳膊。“别着急,我找人帮忙,记得车牌……没关系,首都司机素质高。”边说边安抚着李牧的情绪。
李牧情绪不高的应着,行李里还有给黎诡的礼物。这次是大意了。
不一会儿,李牧的低落情绪就不见了踪影。眼镜亮晶晶的。能够包容黎诡四年的学校,果然是不同的。
这样级别的学校,他很早以前就想看看。当他还是曾希的时候,他心里的第一志愿就是这所学校,可是成绩不行,在加上选择学校上,他听从了保守的父母的建议,报考了一所中等院校。
他本来以为能进入这种最高学府的人,肯定是那种书呆子型的,可是进了黎诡的宿舍才发现他是错误的。墙壁上那些类似于街头涂鸦的东西,还有各种各样的彩图,微型机器人。别人都说,首都的两所第一学府,盛产疯子。不是有句话说,疯子跟天才只是一墙之隔么?
也只有黎诡的区域是真正的整洁。
黎诡打电话给他的朋友,让他帮忙问问有没有出租车司机报案说有乘客落下了行李。
带李牧参观了下宿舍,就拎着小孩去洗澡去了。黎诡的宿舍不跟宋辉他们的豪华宿舍一样,有单独的洗浴间,所有人都是去校园浴室去洗战斗澡的。李牧还不习惯这种跟打仗似的洗澡方式,不好幸好来之前就洗过,现在只是把汗冲干净就好了。
半上午的澡堂人还不多,水也不是很热,幸好是夏天,不然准得感冒。李牧很少来公共澡堂,因为本身性向的问题,他还真怕自己冲动之下,有什么尴尬的反应。不过,黎诡想的周到,拿块半大的浴巾遮住了各自下半身。
“水温还受得住吗?”
“嗯。”李牧弓着背,任黎诡在他的背上擦来擦去。“我跟爸妈说了,毕业之后来这里找工作。”
“嗯。”
“我知道这里的房价很高,我有查一些资料,我们可以租一个小点的公寓。要带厨房的,不过市中心的租金都很高,不然,我们先住的远一些,等到工作稳定了,有了积蓄,再换个大点的。”
“嗯。”黎诡认真应着,手指扶着李牧的腰侧,另一只手却不受控制的游曳在李牧光滑的皮肤上,李牧身上的体毛不是很旺盛,也许是生活规律的缘故,他的皮肤很少出痘,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
指尖偶尔擦过李牧的腋下,放在腰上的手就会感觉到他身体的骤然紧绷。
黎诡倒还不会在这种公共场合去调戏李牧,李牧的身体敏感禁不起挑逗,哪怕一个轻微的碰触,李牧也能脸红心跳半天,特别是在彼此□相对的时候。
“水不是很热,别淋那么久。简单洗洗就好。”黎诡收回了自己的双手。
李牧话匣子被那一碰给关上了。接过毛巾,简单了擦了擦,就说洗好了。“我帮你擦擦后背。”
黎诡摇了摇头,“不用,我没出多少汗,你先出去穿衣服吧。”他开始不信任自己的定力,特别是看到李牧胸前的两颗小豆豆在眼前晃的时候。
李牧出去后,黎诡去凉水管那里冲了会儿才敢出去。
因为行李丢了,所以李牧只能先穿黎诡的衣服,俩人身材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当黎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李牧正在试图将裤脚折了又折。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黑九我不解释为毛消失了那么长时间了,估计亲们对现实世界的鸡毛蒜皮也不敢兴趣。只能说,我真的会偶尔诈尸的。
顶锅盖,跑走。
等等,还会有人在看么。。。原地踏步。
☆、62制服
外头的温度比较高,其实穿短裤会比较轻松一些,可是因为黎诡这样那样不想让李牧的可爱小白腿被别人看到的小心思,李牧就只能套上长裤。
校园里多是绿荫,每次微风一吹都带了点青草的味道。
李牧微眯着眼睛,像只恬静的猫。两人并肩走着,偶尔手背相触的时刻都是甜蜜的。
李牧在心里埋藏了很多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似乎以前所有的不快都已经因为黎诡这个人而变得烟消云散。
去食堂吃过了饭,黎诡接了个电话,似乎是行李找到了。稍晚一些会有人帮忙送回来。
“你好像认识好多人?”黎诡的自信似乎是一种秘密,李牧虽然相信黎诡,可是心内仍旧有些不安,黎诡交往的人,他也很想知道,他想融进黎诡生活的圈子,也想知道黎诡的每个朋友,他喜欢看着各种这样的黎诡。温柔的、严肃的、腹黑的、孩子气的,每发现一点都被他好好收进了心里。
“嗯。朋友,很多。”黎诡挑拣着解释的语言,“楚南的朋友在这附近派出所工作。刚上大学那会儿交代了,有事情可以找他帮忙。”
“要不然晚上我们请他吃顿饭吧。谢谢他帮忙。”
“嗯。”
回到宿舍,其余的三个人回来两个,各自跟李牧打了招呼。他们解释说说另一个跟他女朋友进行爱的拜拜仪式去了。让李牧今晚可以睡剩下的空床。
傍晚的时候,楚南的朋友小张拎着李牧的行李送上了门。听到李牧说要请客感谢他帮忙,连忙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我跟楚南那是铁子,两肋插刀的那种,这点小忙要是贪顿饭的话,这不是给那牲口找埋汰我的理由么。以后要是留京,有什么事就来找我。随时为人民效力。”小张逗乐了一通说完就走了。
李牧追了出去又说了一路谢谢,把人送宿舍楼下才被推了回来。
再回到宿舍的时候,黎诡正把李牧的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李牧看到赶紧拦住了。
“我,我来拿。”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李牧顶着微红的小脸,从衣服的夹缝中拿出了用防水袋装着的东西。
黎诡抱臂,感情小家伙以为他是着急看礼物?“是什么?”
李牧一层层掀开,竟然整整包了三层,还用硬纸板固定了一下,一套剪裁不错的西装被李牧平铺着放在了黎诡的床上。
“西装?”黎诡有些诧异,这礼物是有点超出他的猜测了。
李牧点了点头,摸了摸鼻子,“我想着,你毕业了找工作需要个正规点的衣服,刚好手里有点钱,看着合适就买了。”李牧没说,他为了这件西服还加打了一份工,拉着宋辉走遍了整条步行街才选好一件。为此,他给宋辉当了三个星期的小跟班,帮他打饭,答到。
“确实很不错。”面料摸起来手感不错,样式也没有古板的僵硬感,反而有点小细节给人时尚的感觉,不过,大体还是比较板正的。看来是有照顾到他的穿衣习惯。
“穿起来试试吧,号码要是不合适的话,可以调换,这家店的老板很好。”李牧举着西装顶着花一样的小脸,心里有点小兴奋,他知道,黎诡穿上一定很好看。
宿舍里的其他人早就带上耳机,把自己隔绝在现实世界之外了。黎诡用拇指描摹了下李牧的眼睛,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了。
挺拔的身体,这几年锻炼出来的让人垂涎的肌肉,这身西装将男人所有的美感都释放了出来,黎诡毕竟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有些不大舒服被束缚的感觉,整了下领口和袖口才微微舒了口气。
那边李牧又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深蓝色稍带点纹路的领带,被那双小手牢牢的束在领口。
两个人因为打领带的动作面对面靠的很近,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号码很,合适。”
耳朵飘进那句话,李牧有些紧张,这里是黎诡的宿舍,他的室友还在,虽然都没有注意他的小动作,可是毕竟也是不可以太自由的地方。
领带打好了,黎诡再没有其他动作,稍退了一步,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
李牧心内一阵失望。似乎经过短暂的分离,确实有些想念了黎诡的碰触,当然是单纯意义上的碰触。
“这里似乎扣子有些不牢。”黎诡低下头拨弄着袖口的黑色漆扣。
“怎么会,我买之前检查过的,应该……”李牧上前握住黎诡的手腕,检查着。可是扣子被钉的很牢没有松。
另一个揣着调戏心思的人鼻子轻蹭了下白嫩的耳朵,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牧牧是个小色狼。”
“啊?”李牧被黎诡那句话弄得满心满腹的疑惑,可黎诡却不愿意解释,他也不好意思追问。到了晚上,李牧被睡意熏染的浑浑沈沈的时候才猛然想到。给爱人送衣服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亲手脱下来。
心脏激烈的跳动,他还真没想到那么多。就觉得西装这种东西,男人至少得有那么一件,绝绝对对没有想到要亲手帮黎诡脱下来的意思。黎诡误会了。
不过……
身高稍矮的男孩手指在那条深蓝色的领带上打着圈绕着,另一只手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的扣子。身下的是饱满的肌肉,仅仅是下腹相贴他依然能感觉到那身体里蕴含的能量。
上身的衬衫扣子被全部解开,领带却仍旧紧紧的束着脖颈,下|身的西装裤依然笔挺板正没有一丝褶皱。一派闲适的靠坐着,全身隐隐散发着帝王之气。
嘴角若有似无的微笑像是在召唤着他,诱|惑着他。
“原来,这就是制服诱|惑啊。”李牧在沉睡的前一刻终于明白了,宋辉经常带在口边的制服诱|惑是怎么回事。其实也是挺美好的。
至于黎诡,非常满意自己的一身西装给李牧带来的冲击力,看来是该多备着几套,偶尔来一次,让李牧亲手帮他脱下。
淡定如磐石的黎诡也只有在面对李牧,想着李牧的时候才会有这种相当于他年龄的幼稚闷骚想法。
第二天一早,李牧很早就爬起来,穿着黎诡的拖鞋哒哒哒的跑去了厕所,关在里头就不出来。
锤打着自己的脑袋,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还能这么冲动,做那种梦。大概是梦里头的场景太过真实了,李牧现在还能感觉到身后的那处一跳一跳的,身上的触感似乎还在。
紧紧的环住自己。黏湿的内裤束缚着自己微勃的硬|挺。李牧揪住自己的睡衣检讨着,怎么越活越幼稚了呢。他这两辈子加起来也算得上不小的岁数了,怎么还敢带那么□的思想,他该想的是为黎诡的未来好好打算的,帮黎诡撑起未来。虽然黎诡让他叫他黎哥,让他放心倚靠,可是他毕竟也是男人,想的也是帮爱人谋划未来,让彼此相偕,走的长远。
想的越来越跑题的李牧被轻声的敲门声惊醒,“这里有人在用。”双手抵住门板,害怕真的有人闯进来,看到他那么狼狈的模样。
“肚子不舒服吗?”黎诡的声音透过门板飘了进来。
“没有,”快速的否认,接着加紧自己的双腿,“能不能帮我拿条,内裤。”
内裤这两个字说的又轻又软。幸好黎诡没有装作听不到,带着笑意说道,“马上。”
拿了条自己的内裤,黎诡敲了敲门板,递了过去。
一双手伸了出来,迅速把内裤抓进了自己的安全领地。能够想象的到李牧拿着他的内裤脑内小剧场估计又该爆满了。佯装正经的催促道,“早晨用厕所的人会比较多,快点出来,刷牙洗漱,杯子我放在水槽那边。”
“嗯。”里头有人应了。
回到宿舍,李牧的头不敢抬,生怕别人从他的表情里猜到什么。
“小牧子便秘吧,每天一杯蜂蜜水,给你一副好肠胃。”室友摆了个pose,拎着盆子刷牙洗脸去了。
李牧在黎诡的学校没待上几天,黎诡就收到了一份聘用文件。李牧还记得,黎诡拿到文件的时候那副真心喜悦的心情。他也打定主意,找到一份好工作,能够让自己配得上黎诡。
黎诡的单位确实让同班的人比较羡慕,因为很少有人会刚毕业就进入到国字头的政府单位,有人猜想着黎诡强大的后台,但是黎诡能在大学里低调四年,料想也是个人物,这么想着心里也稍稍舒服了不少。
他们在环外一处小区租了个两室一厅的小套房,面积不大却也开始了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同居生活。
李牧在两三个星期里找到了一份行政助理的工作,虽然知道销售这类的工作能够赚钱较多,可是他不喜欢这样整天往外跑的工作性质。因为他要每天按时回去给黎诡做饭。
黎诡开始了忙碌,有一次竟然在晚饭开始前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李牧这才知道,黎诡这个有着坚强意志无所不能的男人其实也会累的。他也就分外注意给黎诡调理饮食,甚至给他做好了盒饭,让他早晨可以吃到一口营养搭配的早饭。
已经很少跟宋辉联系了,据说,他投奔了他爸,现在的日子被他老爹的高要求给抽打着,不奋进不行。宋家爸爸以前一副宠溺儿子的模样,没想到宋辉一毕业就对他那么严格。日子越发难过的宋辉把何涛揪了回来,俩人又开始了无所畏惧的混世魔王的生活。
至于宋柯律,至于安阳,在曾希的名字被埋葬身体回归父母的身边之后,他们已经与李牧无关,即便是有,也仅仅是作为李牧与他们淡淡的交情。宋柯律帮他的他不会忘,可是他要再多,他就不能给了。这点距离,李牧还是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唔,对手指。
腰肌劳损。
好吧正因为如此,才有借口卧床码字更文。
黑九:说句心里话……咳咳,不是在唱歌,码文这种东西会上瘾的,看来今生,我是借不掉了。
坑文,继续缓慢,极度缓慢的更新中。
☆、63 首步
“小黎,这份文件你好好看看,写个报告给我。最近的关注热点你也知道,这直接影响我们下一步的安排部署。年轻人,有冲力才是好的!”
被领导拍了拍肩膀,黎诡恭敬的点了点头,应下。
冲力?放在宋辉这样的人身上还好,可是要放在黎诡身上可就是大大的不合适了。他计划着,计划着缓步向上爬,他虽然料想着能够一步登天可是根基不稳,迟早也是要掉下来的。
最近政府部门的动作一直是他们的工作焦点。工程事故虽然是个很好的开脱,可是仍旧不能掩盖利益之后的。
自古就有清官难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正义的背后也不是干干净净的。黎诡知道,这件事如果做的好,那他在这里的地位会一步高升,可是这个好字,在李牧那样标榜正义的人眼里就不是那么好了。
黎诡很少在工作之余的私人时间跟李牧讲他的工作,他也只是会顺带提几句,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民众都在关注什么。
李牧仍旧像小媳妇似的,每天给他做好饭,等他回家,亦或者是,两个人一块去超市买些生活用品。
黎诡希望生活一直向这样,平平淡淡,经历过在黎家的一切之后,他明白,平淡的生活才一直是他想要的。
“黎哥,最近的灾难事故听说了吗?我们公司的人都打算捐款,我想着也捐一些,看新闻,那些人现在生活很困难。”李牧在吃饭的时候说着。
给李牧夹了些菜,黎诡才说道,“嗯,帮我也捐一些,最近单位在忙另一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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