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师陵正是少年火胜的年华,虽然修了无情道,但被挑起的情欲哪能轻易湮灭。
还在炎萤嘴里小幅度抽撤的间隙,就已经再度硬挺了起来。
双手捧住炎萤的脸,竟是想要再来一次。
衡师陵在炎萤的眼中不过就是临时救济粮,炎萤见他想要自己再继续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活计,两手在他小腹上一推,将他的欲龙抽开。
衡师陵看着自己所求不满的性器,正在思索着该如何是好。
神庙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钟声。
“铛铛铛——”
脚步声纷至沓来,几列人马从街道跑过。
“那孽畜来了!”
在繁杂的人声中,间或夹杂着几声兽类的低吼。
衡师陵快速整理了身上衣物,背起长剑,打开庙门走了出去。
炎萤本惧怕那传说的怪兽,但想着自己独自留在空无一人神庙中,恐怕会更危险。rǒцщёňщц.ⓓё(rouwenwu.de)
虽然不知衡师陵深浅,但莫名地感觉他很强,跟在他身边总归是要安全些。
衡师陵在城镇中几个起跃,追踪着声音的来源。
在一处高楼的屋檐处,他矮下了身形,望向不远方正在作乱的妖兽。
炎萤飘在他的身边,“你不是为降妖除魔而来吗?”
为何一动不动地趴在暗处袖手旁观
来降她的时候,倒是一秒也不曾耽搁。
衡师陵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上,“先看看。”
此时的少年眉目冷然,目光坚定,半点不见顷刻前的欲色。
好像欲是欲,事归事,永远能够泾渭分明。
那妖兽体型不算很大,如传说中那般似虎又非狮。
连上鱼尾约三米来长,然速度敏捷,四处突刺,刹那间在主街数次来回,似在寻觅着包围脆弱之处。
男人们对这位经常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战斗心得。在得到最初的警戒通报后,立时组织了惯常的小分队在各处进行埋伏、突刺、围剿。
在主干道的两旁,还有人承担弓箭手的角色,不时在暗处射出冷箭。
虽然那怪兽皮糙肉厚,也会被从天而降的箭矢划破皮毛,发出阵阵烦躁不安的嘶吼。
为了摆脱插在身上的箭,甚至用强壮的身躯撞击着街道两旁的障碍物。
屋内的孩子们在极近距离亲眼目睹怪兽的狂暴,既好奇又恐惧。
饱受摧残的女人们死死地捂住孩子的嘴,沉默地与窗外这挥之不去的梦魇对峙着。
衡师陵看了一阵,若有所思地笑出了声。
看他依然没有出手之意,反倒像是在看戏,炎萤奇道:“你笑什么”
衡师陵指着那怪兽,“你觉得这兽战力如何”
炎萤毫无概念,但既然能与人类战得无数个拉扯的来回,“想必不怎么强。”
衡师陵目光转回妖兽,慢慢地道,“不,这兽早已成精了。”
一个可怕的,早已学会玩弄人心的妖物。
“永安城的委托人们告诉我,她们每日生活在这妖兽的威胁之下,精神时时紧绷,几乎快要发疯,无数次地想要离开这座城池。”
然而,在这座时时刻刻有性命之忧的城池中,男人们却不愿意离开。
男人所爱千奇百怪,归根结底却无非战争与女人。
在这个地方,他们时时刻刻热血沸腾,警惕性提高了极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应对着那个随时可能会出现的敌人。
在互有胜负的斗争中,平凡的人生有了梦想,参与过这一场场战争的男人都成为了自己的英雄。
至于可能受伤,可能会死……
是的,但这是很小的概率罢了。
毕竟这怪兽除了极强的恢复力和敏捷的逃脱速度以外,好像也没什么厉害之处了。
恐惧又期待的情绪,随机降落的死伤,只要努力就能掌控全局的错觉,将每一个参与战局的人卷入深渊。
奇怪吧,女人的梦魇之地。
却是男人们的梦想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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