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丹麦已经秋风习习,平均温度也只有12、3度左右。
言恪看着孟景嫄裸露在外的两条小细腿,问了不下十遍,要不要先带她去买点衣服。
孟景嫄罩着MiuMiu蓝白相间的毛衣,第十三遍拒绝他,表示并不冷。
她拉着言恪在新港充满历史沧桑的街上漫步前行,经过那些大航海时代的建筑,仿佛是童话故事里的一个个移动的场景。
孟景嫄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坐在海边的小美人鱼,还为她拍了一张遥望大海的照片,留在了自己的手机里。
当他们路过号称全丹麦最老的蛋糕店时,孟景嫄停下了脚步。
言恪看了看店外长长的队伍,没有说话,自觉地站到末端排队取号。
孟景嫄站在他旁边,四处张望,对于步行街前方的建筑很是感兴趣。⒫o⓲ě.víⓟ(po18e.vip)
言恪给她拢了拢毛衣外套,轻声叮嘱她,“我在这里排队,你到人群外去逛一逛,不要脱离我的视线范围。”
孟景嫄在他的侧脸留下一个浅粉的唇印,像只小蝴蝶一样翩然离开,穿过人群,往阿瑟梅林宫的方向移动了一小截。
言恪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孟景嫄也很有分寸的在距离他将近8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她站在原地遥遥的观望,寻找绝佳的角度用手机把眼前的美景框了下来。
在她欣赏美景建筑的过程中,言恪的脸色不断下沉。
当孟景嫄打发掉第八位前来搭讪的陌生男性时,言恪端着la glass蛋糕店最有名的sports cake来到了孟景嫄面前。
“第九个了。”
孟景嫄刚刚咽下一口奶油就听到言恪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她刚抬眼看向言恪,身边走近一位陌生男士微笑着指了指她的嘴角,十分绅士的询问她蛋糕味道如何。
孟景嫄一句“not bad”还没说出口,就被言恪揽过肩膀,他丢给别人一句“Let me have a taste。”
别说孟景嫄嘴角的奶油了,连口腔里的甜香都被言恪一丝不留全部吸收了。
言恪松开脸色通红的她,转头对身边那位男士挑衅的笑着,“It tastes damn good,go buy it.”
陌生的绅士耸了耸肩,表情遗憾的摊开了手,“OK, I see.”
看了眼这位绅士离开的背影,孟景嫄伸手戳了戳言恪的侧腰,小声嘟囔:“小醋精,人家问个蛋糕好不好吃你都能酸起来……”
“从你离开我身边到现在,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有九个男人来找你搭讪了。”
言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你说我需不需要在你身上留下标记?”
“这样啊~”
孟景嫄给他喂了一口奶油,肆无忌惮的调笑他,“早知道我应该把纹身纹在脸上的,就纹四个大字‘野兽专属’。”
言恪咽下嘴里的奶油,“那倒没必要。”
他牵起她的手,温热干燥的拇指指腹在她的无名指上划了两圈。
“明明有个更好的办法……”
孟景嫄好似被烫着一般,缩了缩手指,又挖起一勺蛋糕塞进嘴里,躲过了言恪逼人的视线。
言恪垂下眼睑,没有再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
熟悉的普通话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那个……请问可以允许我给你们拍张照吗?”
孟景嫄和言恪同时转头看向身前的女孩。
女孩红着脸给他们解释,“我没有恶意的,我也是你们的CP粉。没想到能在哥本哈根遇到你们本人,我想给你们拍个照纪念一下……”
“可以吗?”女孩希冀的看着他们。
孟景嫄亲切了笑着,“可以的。”
她转头望向言恪,他脸上还有些失落感的残留。
孟景嫄摇了摇他的手,“可以吧?”
言恪彻底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点点头,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孟景嫄看向镜头笑得甜美,脸上浮现出醉人的酒窝。
言恪的视线被她的酒窝牢牢吸住,再没移挪半分。
女孩的快门咔咔咔按个不停。
阳光刚好撒在他们身后的海港,渡下金黄的余晖。
女孩放下单反,微红着脸请求,“你们身后的阳光海港特别美,要是能再亲密一点的话……拍出来一定更美……”
女孩的话刚落音,孟景嫄看向言恪,恰恰撞进他温情的漩涡里,她想也没想,伸手环住言恪的后劲,闭眼踮脚,一气呵成,吻住了他的唇。
言恪搂紧她的腰,细细感受她的吻,将心中的失落不虞通通驱散。
不止给他们拍照女孩,好多路人和游客都拿出了手机,记录下这幅阳光海港边的唯美画面。
和他们激动的小粉丝告别,孟景嫄牵着言恪的手,站在海岸上看风景。
海湾被太阳染成金色,咸湿的海风吹乱她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视线,言恪伸手为她拨开眼前的乱发,指尖穿过她柔软的黑发,将散乱的发丝梳向她的脑后。
孟景嫄深长的呼出一口气。
“阿恪,我们先保持现在这样吧。”
言恪梳理的动作停顿了一瞬,然后继续细致温柔地给她整理着,直到没有散乱的发丝干扰她的视线,他才从身后环拥着她,说了声,“好。”
两人的思绪好似都被新港的风吹散了,他们再也没提起过这个话题。
后面几天,他们的足迹遍布丹麦的各大热门景点。
言恪带她去了“蓝色星球”水族馆,陪她一起参加喂食表演,他俩在一众父母孩童中间也毫无违和感。
他们还在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趣伏里游乐园玩到午夜,孟景嫄累得一步都迈不动被言恪背回酒店。
最后一天,言恪陪孟景嫄参观了丹麦国家美术馆,领略了毕加索线描原稿的风采,晚上以哥本哈根歌剧院内优雅的芭蕾舞剧结束了他们本次短暂的童话王国之行。
回凌城的飞机上,言恪搂着孟景嫄靠在沙发上看电影打发时间,电影刚播了个开头,他怀里的人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言恪吻了吻她柔顺的发丝,轻手轻脚的把她抱上了内间的床上。
言恪回到客舱,处理了一些李宿递交上来的公务,直接略过时差问题,拿起卫星电话叫醒了睡梦中的柯文星。
柯文星被言恪一句话瞌睡吓了个半醒。
“我大概9点到凌城,帮我约一下给你嫂子纹身的那个纹身师。”
柯文星以为他老大要去找人家算账,他赶紧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噼里啪啦开始跟言恪一顿解释。
在他繁杂啰嗦的表达中,言恪提取到了几个关键信息。
一、孟景嫄纹的侧腰是最痛的部位之一。
二、这个纹身师很高冷,但对孟景嫄很耐心且温柔。
三、这个纹身师熬夜给她设计,在她身上耗了将近一天时间才把纹身搞定,最后还没收钱。
言恪野兽的直觉觉醒,打断了滔滔不绝的柯文星,“为什么没收钱?”
“啊?”柯文星顾着自说自话,没听清言恪的话。
“为什么没收钱?”言恪又重复了一遍。
“哦!因为Seul大神说嫂子给了他很多灵感,问嫂子要了肖像使用权,所以大神就没收钱了,还送了我两个贼牛的雕塑!老大,你不知道!Seul大神家的雕塑全是他自己雕的,真的贼好看!你……”
柯文星的分享再次被言恪打断,“待会儿去湖心公寓等我。”
“老大,你还是想去找人家算账啊?”
言恪太阳穴跳了跳,“不算账,我也纹身。”
柯文星瞪圆了眼睛,还想说什么,言恪没给他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言恪扔下电话,周身带着凌厉的气息进了卧房。
李宿摇了摇头,自家那个傻子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不出意外,老板应该又多了一个情敌。
看到被窝拱起的一小团,言恪收敛了周身冷厉的气息,轻轻关上卧房的门,脱下衣服钻进了被窝。
孟景嫄睡得正热,突然有个凉玉一般的身体贴了过来,她立刻手脚并用缠了上去。
言恪搂着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的孟景嫄,贴着她的头轻喃:“我们还要保持现状多久你才肯往前再迈一步?我现在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理解江昀乘为什么要把你圈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了。你的四周环伺着豺狼虎豹,一点都不让人安心……”
回应他的只有孟景嫄清浅的呼吸,和依赖的挪蹭。
到达凌城,孟景嫄的瞌睡还没彻底醒来,因为时差的关系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回2302,她接着把自己扔进了被窝里继续补眠,连柯文星的到来她都没有留意到。
柯文星带着言恪直奔Seul的别墅。
看着熟悉的羚羊木雕,柯文星忐忑不安的按响了他家的门铃。
等待了一分钟之后,还是无人回应。
柯文星尴尬的看向身边明显不太愉悦的言恪,“好像没人,要不老大你让嫂子帮你联系一下他?”
言恪周遭的气息越发沉郁。
“你联系不上?你嫂子能?”
柯文星小声的嗫嚅,“我…没这大神的微信…嫂子有…”
言恪冷着脸,“你嫂子在倒时差,别去烦她,继续。”
柯文星垂着头继续一下一下按着门铃。
又过了两分钟,柯文星苦哈哈地对言恪说:“要不我回公司找Abel?”
言恪盯着大门一言不发。
柯文星心里暗叹一口气,再次抬手正准备按下门铃,门开了。
Seul赤裸着上半身,蓝色的眼眸半阖着看向门外扰人清梦的不速之客。
一个是要走自己两个雕像的大傻子,一个是……
那只黑豹?
言恪目光与他在半空对撞,这位混血孤僻艺术家,也是生了一副优越的好皮囊。
柯文星夹在他们凌厉的气场中间,十分弱小可怜又无助,他试探着开口,“那个……”
Seul将目光挪到他身上。
柯文星放出假笑boy的表情,“大神你今天有空吗?可以帮我老大也纹个身吗?”
Seul又将目光挪回言恪身上,他侵略性的目光让Seul灰蓝色的瞳孔缩了缩,他回想了一下屋内的现状,弯起唇角,侧身腾出了门口的位置。
柯文星愣了一下,没想到大神今天这么好说话,他忙不迭地想钻进去继续欣赏他的雕像,忽然脑内的弦紧绷了一下,转头看着身后的言恪,十分狗腿的邀请了他的老大先进去。
随着大门的关闭,室外的阳光被隔绝在门外,Seul打开了客厅的水晶吊灯,屋内的视野逐渐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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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цωěηɡě.cǒм 第一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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